第二百三十一章 骨肉相残
“这怎么可能?那浓雾明明能让所有人都陷入幻境的,为何你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上官子沫十分疑惑,他这可是用其他人试验过的,就算是元婴期没有防备也很容易中招的,这人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他能如此放心也是刚刚在外面看到了上官子洲沉睡的模样,这让他心中更加确信这浓雾的厉害,连这年青一代的第一人都不能幸免于难,更何况一个金丹期的上官子滢呢。
“二皇子可能还不知道,我来这里之前穿过了浓雾森林,这其中的浓雾我可是有好好领略过的,你这从中获取的一点点,倒也不算什么。”昔归见他又惊又怕的,倒是好心的解释了一番。
没想到他更加不可置信了,“这不可能,就算是中过一次招,第二次也会同样中招的。”为了这一切万无一失他可是试过了很多次,不可能就她没事啊。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二皇子说的话昔归倒也造成,事实来说也确实如此,不然季宜主蝉衣他们便不会这么无知无觉的了,但凡事都有例外。
“听说意志坚定之人不会再被拖入幻境之中,我可能只是比较幸运吧。”昔归微微一笑,竟然同二皇子讨论起来浓雾的事,只可惜昔归心态平和能和他聊这个,他却接受不了这些。
“够了,不管怎么样,你今日没入幻境这也怪不得我了,本来我只想杀了上官子滢与上官子洲的,你们这些外人和我并无瓜葛,只是你既然醒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不想再听这些废话,二皇子冷哼一声道,手中的冰锥又多了一些。
“子滢你要杀我理解,毕竟是她让你变成今天这样的,只是你为何要杀你大皇兄,我记得他可没有害过你啊。”这一点昔归很是疑惑,这怎么还滥杀无辜呢。
“哼,大皇兄是对我不错,可谁让他挡了我的路呢,没了他,我自然就成了长子,父皇也会将皇位传于我,做人不狠是不行的,不然只能被欺负,如今我被她坑成这样不就是例子吗?”
二皇子冷笑一声,眼中的狠辣尽显无疑,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能够有如此狠心,昔归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真是个狠人啊。
“可是你成了长子,你父皇也不一定对你有所青睐,毕竟你还会有很多弟弟,难不成都要一个个杀光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个皇位还真是来之不易啊。
“哼,挡我路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都只会成为我的垫脚石,你的话也够多的了,如今就送你上路,若有来生,可别再同上官子滢交好了,是会死人的!”
让昔归死得明明白白,还不忘提醒她来世要注意的事情,二皇子这一方面做的可谓是地道,只是当他想要再动手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手中的冰锥慢慢化作了水,再接着便蒸发在了空气中,好像从来都没来过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会儿二皇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个人从一开始就镇定自若,一点都不像是要被杀的恐惧,甚至连迷雾都放不倒她,难不成她是什么世外高人?
“一个普通的修士。”昔归莞尔一笑,在二皇子眼中却是恐怖至极,原本她还觉得这个二皇子是个狠心之人,想来也是可以利用的,没想到却是个只有狠,没有谋的人,白瞎了她一番心思了。
看众人还陷在幻境当中,昔归将之前研制出来的解毒丸给他们服下,这解毒丸并不能解百毒,只能让他们的症状轻一点,加快醒过来的速度。
很快上官子滢便醒了过来,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睡梦中还不停的笑着,只是一醒来眼前就是二皇子低头看着她的样子。这让她有多少瞌睡虫都要被吓跑了。
“子沫,你怎么在这里?”上官子滢一脸惊讶的问道,忍不住向后退了退,实在是上官子沫现在的表情太过于吓人,而且姿势怪异,若不是他手中空空如也,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要拿把刀来刺杀自己了。
“昔归,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睡得好好的,怎么他出现在这里?”上官子滢看到只有昔归一个人醒着,不过这也给足了她安全感,连忙拉住昔归的胳膊道。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他原本手中拿着冰棱准备捅死你。”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调和,昔归也没打算做个中间人让他们好好相处。
“什么?”上官子滢顿时脸色煞白,她原本以为上官子沫不喜欢自己,最多给自己下点药出出气,没想到他能如此狠心。
“好啊上官子沫,你这次可算是被我抓到了,骨肉相残,你就等着被父皇关进寝宫孤苦一生吧!”上官子滢气的牙根痒痒,只是她知道,上官子沫再怎么样也是皇室子弟,她不能随意杀了他。不然他的命牌裂了,父皇一定会对此事追究到底,就算是想杀他,也一定要找个机会。
“哼,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等我回了皇宫,我们就等着鱼死网破吧,我宁愿让父皇使用搜魂术也要证明我的清白!”
恨恨的瞪了眼上官子滢,上官子沫梗着脖子叫嚣道,既然不能除掉她,那就拼个你死我活。
“你说什么?”上官子滢瞬间阴沉着脸,眼中杀意尽现,两姐弟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可皇室哪有什么亲情可言,更多的是他们这样的冷酷无情。
眼看着众人纷纷醒了过来,上官子滢脸色苍白捂住胸口道,“二弟,我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杀我?我一直拿你当亲弟弟看,可你却辜负了我的信任!”
最后一句上官子滢嘶吼出声,说罢更是哭的梨花带雨,让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刚从幻境中醒过来的季宜主还有些茫然,一下便被上官子滢吼得回了神,她看了眼哭的可怜的上官子滢,又看了眼脸色极其难看的上官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