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见秦越
一群人挤挤挨挨就冲到了一处擂台……的前方。
楚虞回头看那擂台上的七号编码，心说冲过头了啊，但身处人群正中，想改变个路径还真不容易，一群人推推搡搡全挤在了七号擂台前边空场地的一张桌子外围。
是的，这一处现在比视线内能看到的任何一个地方都热闹。
“今天打几场？他又挑战谁了？”外围好几个声音这样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谁这么回了一句，又扬声吼道：“前面的兄台，看得到的念一念！”
楚虞挤在人堆里，听得云山雾罩。
内圈有人仓促道：“两场，第一场是灵宵峰叶凡，第二场明心峰张明宇。”
又有人催一声：“你下不下注，一刻钟就开场了，要下注的赶紧！”
“下，下，第一场我压叶凡胜。”
先前问挑战者的人又嚷嚷着赔率是多少，这回没人理他了。
楚虞就看着最前方的人在桌子边停留片刻很快离去站到了七号擂台下，而后边的人又继续往前涌去，少顷，她被挤进了内围那张桌子前。
桌后一个浓眉大眼的白衣少年，熟稔的问桌前的人一句压谁，收灵石给对牌，眨眼间已经成交好几单，视线一扫看到楚虞，见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一时就没移开眼去了，主动开口问了句：“师妹，你下注压谁？”
楚虞迷迷瞪瞪到了这桌前，还处于我在哪、你们在干嘛的迷糊状态中。
少年待她格外热情些，比对旁人多出很多耐心，把桌面上一块木牌面向楚虞一放，拍一拍那木牌道：“师妹，看好了，今天咱们七号擂台丹霞峰秦越开擂，第一场挑战灵宵峰叶凡师兄，第二场挑战明心峰张明宇师兄，秦越刚入炼气三层半个月，叶师兄入炼气三层已经九个月了，明心峰张师兄入炼气三层一年有余，突破四层在即。师妹可以压他们谁胜，喏，这上面有赔率，一块灵石起压。”
秦越？？？
是她认识的那个秦越吗？
楚虞看向那木牌上写着的赔率，张明宇一赔二，叶凡一赔三，而秦越……
第一场一赔五，第二场一赔六。
丹霞
峰秦越，他上次似乎说过，他是丹霞峰的。
浓眉大眼的白衣少年一边收着旁人下注的灵石，一边觑出个空来就看一看楚虞，笑着问道：“怎么样，师妹，想好压谁了吗？”
又有个三十岁许的虬须大汉拍出五块灵石来，扯着嗓子豪迈道：“给我压张明宇！”
旁边挤过来个瘦子，递过两块下品灵石：“我压灵宵峰叶凡！”
“我压张明宇！”
一群炼气弟子们下注下得热闹，楚虞瞧了瞧，一个压秦越的都没有。
好歹是认识的吧，这境遇真有点惨淡啊，她想了想，从储物袋里摸出两块下品灵石来，递与那少年道：“我压丹霞峰秦越吧。”
话音一落，旁边一群人齐刷刷看她，她右后边有个青衣女弟子小声提醒道：“这位师妹，他们擂台上比斗的是术法啊，三位师兄虽是同阶，但丹霞峰秦越突破炼气三层才半月左右，术法都不算熟练吧，哪里比得过张师兄和叶师兄啊。”
和那青衣女弟子相熟的另一个小姑娘也凑近提醒楚虞：“那个秦越昨天和前天都败了，不然哪会有这么高的赔率，压他肯定亏的。”
楚虞眨眨眼，捏在手上的灵石一时不知还是不是要往前递。
后方一声轻笑，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楚虞一回头，就见秦越抱臂站在她后方冲她挑眉笑：“楚师妹够意思，咱这交情，你必然是压我赢啊。”
说着把楚虞手上的灵石取了，往那少年眼前一递，道：“两场各压一块。”
那白衣少年瞧瞧他，笑着道一声好，收了灵石递过两块对牌，一块一赔五，一块一赔六。
秦越接过那对牌，冲楚虞眨眨眼笑：“收好了，师兄不会叫你亏钱的。”
边上一群男弟子切一声笑了起来，一场都未必打得赢，还敢让人家买两场。
都道是秦越看人小姑娘漂亮，在小姑娘跟前要脸呢，有认得秦越的调笑道：“怎么，等下害这小姑娘赔了，秦越你是要赔灵石给人家吗？”
秦越撇他一眼，嘴角翘了翘，摇头啧啧两声，说了句没眼光，把那对牌塞进了楚虞手上，笑着道：“楚师妹你要是信得着师兄
呢，有灵石可以多下点注。”
说完朝她挤挤眼，自己转身压了他自己二十块下品灵石，上下两场各十块，围观众人又是一阵唏声，仍是没谁压秦越。
秦越也不失落，收好了二十块对牌就挤了出去，跃身上了七号擂台。
楚虞若有所思看着秦越背影，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是被一群天照峰外门弟子追着打，好像……就是赢了人家不少灵石丹药来着？
嗯，当时注定要挨一顿打的，还叫他成功敲了那群外门弟子一人一张符箓。
她眨眨眼，忽而转过身又看向那浓眉大眼的白衣少年，从储物袋里取出二十块下品灵石放到了桌面上，声音轻软软的道：“我再压秦越二十块下品灵石，上下场各十块。”
哗~
这一下桌边围着的人都哗然了，有那言行不忌的直接笑道：“小姑娘，你可别叫秦越那小子的皮相哄了，二十块下品灵石都够买一颗养气丹的了，赔在这里可不划算。”
有人附和有人调笑，那浓眉大眼的少年却是笑嘻嘻就接过楚虞递过去的灵石：“好咧，这位师妹压丹霞峰秦越二十块下品灵石，对牌你收好喽！”
楚虞点头笑笑，收了那些对牌，也不在这逗留了，转身也往七号擂台挤去。
七号擂台边上，现在已经有数十人找视野好的位置站定了，台上只秦越一人，他单腿屈膝坐在擂台边上，手支着额，另一只脚悬于擂台外，几分慵懒，又几分漫不经心。
如果没有看过他昨日怎么败下阵来的，单看眼下是真有高人风范。
俊俏的少年，剑眉星目，肤白唇薄，台下不乏粉面含羞的女弟子不时悄悄看他几眼，楚虞眼睛眨了眨，这就是他们说的好皮相呀？
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秦越转过头来，视线和楚虞对上，他勾唇一笑，颊边酒窝若隐若现，楚虞还没怎么，就听身后压得很低的啊啊啊，她回头，见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女修，激动得眼睛冒光，似羞似怯越过她往台上的秦越脸上看。
那女修身边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弟子，脸色很是难看，腮帮子都要咬破了，半晌挤出一句：“肤浅！”
楚虞眨眨眼，原来爱美色就是肤浅，她仰头看台上的秦越，真的很好看吗？
旁边的女弟子眉含笑眼含春，男弟子看不下去，一侧头，见远远一行人过来，他眼睛一下子亮了：“灵宵峰来人了，是叶凡！”
一众围观弟子都看过去，楚虞也随着众人视线看去，见领头是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穿着青色外门弟子服，手上拿是的门派统一配发的飞剑。
那少年视线对上的擂台之上的秦越，秦越此时也站了起来，双手抱臂，远远向叶凡点头致意。
叶凡一笑，平地跃起，至众人上方双脚尖交相一踢，成功借力跃上了擂台。
他抱剑一礼：“灵宵峰叶凡前来应战。”
楚虞看得两眼放光，原来还可以这样借力，那不是更高的地方也跃得上去。
后方白衣少年喊了一声截止下注，有演武场执事过来，手执阵盘，往擂台上打了一道法诀，楚虞就见七号擂台上升起一道蓝色光罩，少顷，那光罩颜色变淡，渐趋透明直至虚无到似不存在。
“这法阵是避免术法波及擂台外的围观弟子。”有人在她身边道。
楚虞转头，见是刚才下注处做庄的那个白衣少年，那少年冲她笑笑，听台上秦越说了个请字，正色提醒道：“比试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