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潘家老大
沈林之力气之大，令在场的其他人都大吃一惊，也就刘彧兄弟们见怪不怪。刚看到救星的潘二爷刚要兴奋的大叫，又被沈林之这一巴掌吓得又蹲下了，透过栏杆向下面看。
“敢打我的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在盐城还没有人不敢不给我面子的。”声音尖锐刺耳，让刘彧几人都有点想掏掏耳朵，实在难听的很。
沈林之哪管那么多，别人先动手了，他可不会坐以待毙。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人的随从给打发了，拎着衣领就像抓只小鸡仔般，蒲扇大的手掌就要打下去，吓得这人闭着眼惊声尖叫。
“住手。”
门外又再次哗啦啦冲进几十号人来，人人都手持钢刀，杀气腾腾。随后一名老者缓缓走了进来，胡须花白，红光满面，眼神甚是犀利，有一种久在高位的威严，“还不把人放开，在我潘家也再如此撒野，怎么？真当我潘家好欺不成吗？”
沈林之后退一步，看着刘彧，“老大，放不放？”刘彧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嫌重你就这么拿着吧？”沈林之手一松，那人一个没防备再加上刚才确实也被吓得腿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爹，他们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老者却有点厌恶的摇了摇头，这个儿子天天奇装异服，娘里娘气的，实在让他头疼，他都当没这么个儿子。
“老先生这话可说错了，是你潘家在欺负人，你们先动的手，怎么还不允许人反抗了？”刘彧还不知这老者是潘家何人，说话客气了不少。
“大哥，这小子凶的很，抢了我的女人，还要打兴儿。”楼上的潘老二大叫着，恶人先告状。
“闭嘴，一帮不争气的东西。”老者还是了解自己这个二弟的，一天天的就知道欺男霸女荒淫成性，比自己还小三岁呢早就掏空了身子满头白发，好像比自己还大呢。自己这个儿子则是到处惹事生非，也一样是不让人省心。此事的起因他大体都可以猜得到，不过相对于对错来说，对他来说他潘家的颜面更重要。
“在我潘家的地盘上，就得我潘家说了算，敢打我潘家人，在这盐城你是头一份，小子，乖乖受缚，老夫或许会考虑轻饶了你。”
刘彧都无语了，这潘家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还一个比一个不讲理。潘家他是听说过的，盐城本地四大盐商之一，潘家老大潘安邦曾在京城为官多年，后辞官回乡做起了盐商，短短不过十来年就成了本地最大的盐商之一。
刘彧冷笑道: “相对于把希望交到别人手里，我更相信自己。”
“哈哈哈，年轻人，自信是好事，但盲目的自信那就是愚蠢了。”潘安邦做生意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这样顽抗到底的却不多，“拿下他们，敢反抗格杀勿论。”
“战！”刘彧大喝一声，五人迅速组成战斗队形，沈林之打头，刘彧和钟河殿后，刘彧护着萧燕燕缓缓退到柜台处，和钟河两人一左一右把萧燕燕护在正中间。
沈林之顺手捡了条长条凳做武器，舞的呜呜生风，又有程威山和田华从旁协助，竟也顶住了敌人的进攻。刘彧和钟河趁机偷袭，很快就打倒几个抢到了武器。有了武器的五人形势立马不同，眼见一场血战不可避免了。
“吆喝，潘老大你这店里霹雳乓浪的搞的够热闹的啊！我这离得老远都听到了。”门外一阵爽朗的声音传来，接着来人大步踏了进来，“人不少嘛。”
潘老大一看来人，赶忙笑脸相迎，“不知刘将军大驾光临鄙店，鄙人未曾出门相迎，赎罪赎罪。”
“不妨事，我打算借潘老大这一方贵宝地小聚一下，可否？”
“刘将军能光临鄙店，那真令小店蓬荜生辉啊。刘将军，楼上雅间，请。”
刘毅转头发现刘彧几人被潘家的家丁围在当中，正手持钢刀成防御状态。笑道，“刘彧，你怎么在这儿呢？你这是整的哪一出？”
几人立刻行礼，“见过将军。”
潘老大为之一愣，他没想到刘毅竟认识这年轻人，还好像很熟的样子，要是这样他还真有点为难。
“刘将军，我和潘家产生点误会，没什么大事。”刘彧并没说实情，只是怕到时让刘毅难做，毕竟刘毅对他还是不错的。
刘毅亲切的搂着刘彧是肩膀，“误会啊，那还不简单吗？来，潘老大，我给你介绍一下，刘彧，我手下的小队正，军中后辈还望潘老大多多照顾。”
潘老大见刘毅对刘彧的态度很是亲切，也知这年轻人怕是不一般，也是换了笑脸，“幸会幸会，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刘彧抱拳行礼， “潘老爷也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当年啊，在下佩服。”
门外马蹄声响起，刘毅笑道:“我猜来的人一定是冯奎。”
果然进来的就是冯奎，红脸长须，“刘兄没想到你比我来的还早呢。咦，刘彧也在，那正好一起喝点。”
潘老大和冯奎见了礼，看到一个营副将和一个旅帅都对刘彧很是热情，心中对刘彧又高看了一眼。
“一看到你们的马都在外边，我就知道你们都来了，老哥哥我来晚了，莫怪莫怪，一会我自罚三大碗。”史可仁一进来发现店里好多人，刘毅和冯奎都站着等他呢。
潘老大没想到来的人是防御使大人，心中也是惊喜，刚要上前见礼，史可仁发现了站在刘毅身边的刘彧，也没看潘老大，直冲着刘彧过去了，“刘彧没想到你也在呢，冯奎给你说的还是刘毅叫你过来的。正好一起送送刘毅。”
“史大人我说我是因缘际会，你能信吗？”刘彧也是没想到在这里一下子碰到三个上司。“刘将军要高升了，恭喜恭喜。”
“不光是他，还有呢。”
“那恭喜冯将军。今天是双喜临门呢，可喜可贺啊。”
“不光是他俩，还有你呢，这得是三喜临门。”
“我？”刘彧不由得一愣，“我能有啥喜事？”
史可仁拍了拍刘彧的肩膀，“大帅升你做掌旗使的命令已经到了，这是不是好事啊，年轻人。”
潘老大此时震惊了，他对这少年的身份感到了好奇，盐城三位军方大佬都能对他如此熟略热情，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掌旗使可以做到的。潘老大趁着几人说话的功夫才给史可仁见了礼，将几位请到了二楼雅间。
刘彧本来是要走的，史可仁却道，“刘彧你也来，还有你身边的那位姑娘。”刘彧虽未介绍那姑娘身份，但他却猜出来了，所以连着萧燕燕一起喊着了。大帅刘恒对于刘彧到底啥态度，他史可仁暂时还不知道，不过能去观云轩疗伤，还和刘敬称兄道弟，就不得不让史可仁重视刘彧。
刘彧临上楼时，潘安邦拉住了他，深施一礼，“刘公子，刚才都怪老夫有眼无珠，冒犯到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才是。”
刘彧虽然年幼，但毕竟混迹过市井，这种商人的嘴脸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潘老爷客气了，都是些误会，也烦请潘老爷莫要怪小子年轻孟浪了些。”
“岂敢岂敢，刘公子太客气了。以后刘公子就是小店的贵客了，还请以后多多来捧场，今后你和你的朋友所有消费都记老夫账上。”潘老大急需缓和关系，拉拢一下这个身份有点神秘的少年。
“潘老爷太客气了。”
寒暄几句，刘彧带着萧燕燕上了楼，给三位大佬介绍了萧燕燕，三人都夸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弄了萧燕燕一个大红脸，都有些扭捏了。
敬了几碗酒，刘彧才得知北府军又新增了一个雷旗营，刘毅要去做统制了。冯奎接了刘毅的位置，成了营副将，史可仁也是官升一级，从三品鹰扬将军。这些都是上次剿匪的功绩，反倒是首功的刘彧得到的最少，只得一个小小的掌旗使，令三人都觉得有点愧疚。
刘毅问起刘彧是何缘由为何会和潘老大起了争执，刘彧这才详细说了原因和萧燕燕的遭遇，三人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盐商居然如此蛮横，简直是无法无天。
萧燕燕着急她弟弟的病情，不肯久待。三人询问什么病，萧燕燕也是摇头，“不知道，就是看着身体挺虚弱，三天一小病十天一大病，汤药就没断过，全城的大夫都看过，就是不见好转。”史可仁提醒道:“刘彧，既然是疑难杂症，你可以去观云轩试试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刘彧猛拍大腿，“对啊，那位薛先生医术精湛，说不定他会有办法呢。”不再多待，二人立刻起身告退下楼去了。
刘毅则意味深长的看着史可仁，“史兄，那薛先生可是怪人，除了大帅，连你我去了也是难得一见，你还让刘彧他们去是何意？”
史可仁捋着胡须，笑道:“老弟大概是忘了这位薛先生在江湖上的名号了吧？”
“观云三绝，剑，酒，医，剑术，品酒，医术号称冠绝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刘毅跟在大帅刘恒身边多年，对这位薛贤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不错，那老弟可知他为何给自己起的号叫观云散人，给自己住的院子叫观云轩吗？”
刘毅摇了摇头，冯奎更是听的一头雾水，他虽然也跟了大帅多年，可是级别太低哪能得知这等秘闻。
“咱们这位大帅的至交好友其实应该叫四绝先生才对，他最拿手的也是大帅最看重的就是卜卦，他会观人气运，知人将来富贵吉凶，所以他才自称观云散人，又称观云轩主人。他咋并不是怪，不给你看病，而是看你将来运势不好，懒得和你有任何牵扯。咱们见不到，大概是他觉得咱们将来运势不好或者一般，他要是不想出手就算是大帅亲自出面恳请都不行。”
“奥。”刘毅似有所悟，“小弟明白了，史兄让刘彧这小子去，就是看看这位薛先生对他的态度，也借此看看他的气运。”
史可仁点点头，“不错，也正好看看大帅的态度，毕竟咱们大帅对薛先生的气运一说还是很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