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折磨
以前总以为，人生最美好的是相遇。后来才明白，其实难的是重逢，失而复得，更是弥足珍贵。
——华龄熙
施诗从家里刚回来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在一起腻腻歪歪的。
“龄熙，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开心哦。”施诗笑着对华龄熙说到，她的脸上露出满足而甜蜜的笑容。
华龄熙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她的眼睛中闪烁着的光芒让他觉得格外满足。
“但是考上研是一方面，我现在最幸福的就是你还在我身边。”施诗看着华龄熙格外地温柔，眼神之中充满着爱意。
以前总以为，人生最美好的是相遇。后来才明白，其实难的是重逢，失而复得，更是弥足珍贵。
“我也是。”华龄熙也是笑着看着施诗，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深情与宠溺，仿佛他们彼此之间早已经是心意相通的。
施诗看着华龄熙那温柔如水的表情，她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华龄熙掌心上的纹路。
华龄熙被施诗这么亲昵的举动弄的浑身一震，他用手轻轻握住施诗的手。
“那，龄熙，你现在歌曲写的怎么样了？”施诗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就……还是老样子。不过我申请了线上音乐人，现在我把录好的歌曲上传发在平台上。不过，因为没有多少推送，曝光度不太高。”华龄熙的情绪有些低落，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行。
“别担心，我们慢慢来就好。”施诗温柔地安慰华龄熙，她的眼睛中散发着柔情，至少现在他愿意告诉她他的境况了。
等施诗走后，华龄熙打开电脑，浏览着平台上的数据——今日播放量：0。
看到这个数据，华龄熙的心情又变得沉闷起来。
如今临近毕业，自己一事无成。
急急完成毕业论文的华龄熙，就整日整日地待在仓库写歌、谱曲，这样的情况让华龄熙又开始格外地焦虑。
但是自己的身体才刚刚见好，华龄熙又有些担心这样的心态会让自己再次发作。
华龄熙停下笔，环看了仓库，才发现这里已经被施诗收拾的井井有条。
想到这，思念的情绪像是打开了水闸，倾泻而出。
华龄熙迅速穿上外套，想趁着中午去接施诗，仓库外的世界鸟语花香，一瞬间华龄熙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偏离了轨道，只能躲在暗处。
就这样，华龄熙站在土木实验室楼下，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华龄熙突然有些迷茫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为了梦想，还是自己的偏执，舍了稳定的专业，舍了触手可得的前途，那施诗呢？会不会……
想到这，华龄熙的心又开始抽搐起来。
但是华龄熙很快就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可以怀疑她？
正想到这里，就看到施诗从实验楼里出来，又是熟悉的一幕，旁边是陶最，像几个月前，从图书馆出来的画面一样。
施诗和陶最两人并肩走在一起，金童玉女，甚是般配。
看到这一幕，华龄熙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有一种窒息般的难过。
同样地，华龄熙仍旧没有上前叫住施诗的勇气，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自己配不上施诗。
看着她们俩走远，华龄熙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华龄熙逃也似的跑回了仓库，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从门缝里挤进来的光慢慢的变得昏暗，头顶的小灯虽然昏黄却越来越刺眼。
静，静到华龄熙能清晰地听到心跳，也只有心跳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自上次分手之后，华龄熙好像受惊的小鸟，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突然地紧张。
直到仓库大门轻推，才打破了这毫无声音的安静。
“龄熙，你在吗？”施诗试探着询问，等走近才发现华龄熙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施诗不明所以靠着华龄熙也安安静静地坐下来。
原本坐在一旁低沉不语的华龄熙突然压向施诗，疯了似地吮吻夺取，纠缠住她的舌头勾在一起。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坏了施诗，慌忙挣扎，却被华龄熙死死按住，只能任由华龄熙肆意妄为，不敢反抗。
良久，施诗感觉自己快窒息的时候，华龄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施诗，双眼赤红地盯着施诗的脸庞，
“龄熙……”施诗努力克制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定了定神之后拍了拍华龄熙的背。
华龄熙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一双眼红得跟浸过血似的，死死地瞪着她，“不准离开我，不准。”
“你怎么了？”施诗看着华龄熙诧异不已。
华龄熙不回答，再次吻下来，不顾一切地掠夺，迫切地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迹。
几分钟过去了，华龄熙才缓缓地放开施诗，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华龄熙一言不发地坐在施诗的旁边，灯光昏暗平添了几分压抑，他眼底黯然，不再看她，只看着头顶上方的灯。
施诗轻轻地搂着华龄熙，他斜斜的躺在她的颈窝里，双手紧紧地抱着施诗的腰，此刻的华龄熙像一只温顺的小羊，与刚在好像嗜血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龄熙，我不会离开你。”施诗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施诗抱着华龄熙，轻轻拍着他的脑袋。
“我不要再过没有你的日子，没有你的日子一天都活不下去。”华龄熙靠在施诗的肩头，声音不大，但能清楚的感受到语气里的隐忍和痛苦。
“不会的、不会的，相信我。”施诗安慰道，看着华龄熙这样，施诗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心疼却又无力。
沉默半晌，施诗开口问道，“龄熙，今天你……”
“我今天去了学校，我看到了陶最和你一起。”华龄熙轻描淡写地开口，“施诗，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开始后悔我没有考研，我开始觉得配不上你，通透的实验室和昏暗的仓库就是陶最和我的区别。施诗，我怕了。”
施诗想起今天去实验室拿东西遇见陶最，没想到那会儿华龄熙居然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
“龄熙，下次再有这样的时候，你就应该冲上来质问他，为什么要和我女朋友说话。”施诗轻抚着他柔软的短发，心里涌上一阵怜惜，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华龄熙肯定受了很大的打击。
华龄熙听完了猛地抬头，正对上施诗带着笑意的眼睛，而那双眼睛里，亮亮地透着自己的影子。
华龄熙原本他以为会迎来施诗的指责，却不想自己的没有安全感只是自己的臆想。
“施诗，对不起。”华龄熙惭愧地开了口，刚才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傻瓜。”施诗轻轻地揉乱了华龄熙的头发。
等施诗把从食堂打包的饭菜用微波炉加热之后，看着华龄熙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像是针扎一样难受。
“龄熙，我今天……留下来陪你，好不好？”施诗轻轻地说道。
“你……”华龄熙睁大眼睛看着施诗，他不是没想过和施诗住在一起，可是自己前途茫茫，他没办法保证将来的生活。而且，还有他的身体状况，出院后，他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了，越来越多的时候，他思维混乱，做不到平时那般冷静镇定，所有的想法都是遵从本能。他不想让施诗看到自己那么狼狈无助的样子，也不想有一天施诗因为和自己同居而受到他人的指点。
“我舍不得你嘛。”施诗笑着看着华龄熙，随后又佯装生气地样子，“刚才还一副没我活不下去的样子，现在你就开始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你……知道的。”华龄熙突然低下头，一瞬间自卑再次涌了上来。
“龄熙，难道你还想着有一天要抛弃我吗？”施诗握住华龄熙的手，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没有。”华龄熙闻言，立马抬起头，坚定的否认。
“那早一点和晚一点没有区别。”施诗眨了眨眼睛，双眸闪闪发亮，笑容灿烂无比，“而且……我愿意。”
华龄熙怔怔地看着施诗，眼眶不禁湿润起来，他突然伸手拉过施诗，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泪流满面。
施诗没有拒绝，同样紧紧地拥住他。
直到华龄熙吃完，施诗收拾好餐盒扔到仓库外，才实在忍不住地蹲下抱住自己，任由豆大的泪珠落在地上。
她知道华龄熙的压力，心疼他随便打发了自己的生活，连吃住都在将就，可是自己又无力做些什么。
她甚至不知道那样一个自信、那样一个事事都游刃有余的华龄熙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没有安全感，而自己之前竟然从没有在意，也从来没有深入地去探究，可是现在，却一下子变成了现在这般，患得患失的让她心疼。
擦干了眼泪，施诗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自己的样子不会被华龄熙看出哭过才重新进了仓库。
晚上，施诗依偎在华龄熙的怀里，静静地感受华龄熙的体温，华龄熙环抱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没有丝毫逾矩，只有那种真诚的爱意。
施诗抬起头望着华龄熙，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与眷恋，华龄熙低下头看着她，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他知道施诗的心里想什么，但是他不敢回应，他没有底气，所以他不敢去面对这个问题，因此只好选择逃避。
施诗感受到华龄熙的抗拒，便也只能作罢。但抬头看到仓库那发霉的房顶，想着仓库潮湿又昏暗，在这住久了，会让人很压抑吧，“龄熙，我们一起租个房子吧，我想和你一起住。”
“你是想让我不断挑战自己吗？”华龄熙的声音有些许的嘶哑。
“什么？”施诗不解地问。
“因为我要日日夜夜控制自己不对你做什么。”华龄熙闭着眼睛，语气平稳的开口。
施诗听到华龄熙这句话，脸上浮起了一丝绯红，羞涩的将头埋进华龄熙的怀里，不敢抬头，好在是夜晚，能感受到的只有上升的温度，但还是撒娇说，“到时候你毕业了，我见到你的时间就更少了，我会想你的。”
华龄熙闻言，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流，嘴角勾勒出一抹温馨的微笑。
两人静静地相拥，感受着彼此身上的味道，华龄熙的怀里很舒服，施诗也很享受这样的温馨和安全感。
“诗儿，你打算留在这个城市吗？”华龄熙突然睁开眼睛。
“应该会吧。怎么突然问这个？”施诗睁大眼睛看着华龄熙。
“没什么，你想出去住就出去住吧，我来安排，你安心学习。”华龄熙说完继续闭上了眼睛。
前后毫无联系的两段话，弄的施诗一头雾水，抬头看着华龄熙，却见华龄熙闭上了眼睛，施诗晃动着华龄熙的胳膊，“什么意思呀？”
“你再乱动，我控制不住自己，后果自负。”华龄熙按住施诗的胳膊，声音嘶哑地低吼。
施诗听完，立马安静下来。
“乖，听话，我抱着你，快睡吧。”华龄熙轻拍着施诗，像是哄小朋友入睡一样。
再挑灯夜已深，华龄熙看着施诗在身旁熟睡的样子，心里被填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