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第二百零四章
安娜骑着启明行走在队伍的中段, 在队友们的看护下，顶着风雪前行了十数公里。
约莫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前方一片昏暗之中，终于能看到有微弱的几点火光闪耀。而一直向前延伸的铁轨, 行至此处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查兰勒住马头, 道：“所有人注意, 前方应当就是班克亚峰西麓的那个小镇了, 科考列车走到这里就走到头了, 列车上的人都要下来换乘牦牛。
“这个气候, 就算有牦牛, 他们也没有办法顶风上山。我们暂时就不要再往前了，否则肯定要正面遭遇科考团。我们就在原地扎营，等待后方团长他们赶过来汇合！”
猎人团急匆匆撤离穆兹达赫伦, 根本没来得及去将马匹换成牦牛, 如今愈发深入雪山之中，马匹已经是寸步难行, 且冻得已经失温了。他们接下来只能将马匹留在这片小镇, 然后徒步上山。
好在, 此前猎人团为了雪地行走也做了相当多的准备, 他们购置了大量的雪橇和滑雪板，并对这些滑雪装备进行了强化加固, 以应付更为复杂艰险的状况。
一般来说, 雪橇是需要雪橇犬来拉的，但猎人团并不需要雪橇犬, 他们只需要一块风帆就行。团内的叶娜是可以控风的，团长莱布尼茨更是控制风雪的奥术大师，还有狼团的雪兔凯瑟琳, 同样可以控制风雪。
只需要刮起风来吹动风帆，就能拉动一整个队伍的人快速前行。
原地休整之后，安娜第一时间就尝试着用通讯戒指去联系尼雅。然而尼雅始终不曾有任何回应，似乎通讯戒指的同频共振无法传达过去。不仅是尼雅，两位团长也同样联系不上。
安娜心急如焚，如困兽一般在原地不停地踱着步子。
康彤和朵丽丝上前来安慰她，但安娜现在根本无法压制自己的情绪。
康彤想了想，道：
“你和尼雅之间不是有心灵感应吗？你仔细感知一下她有没有危险，如果没有大碍，也没有太过担心的必要。”
安娜道：“我之前确实感知到她有极强的危险，但随后这种感觉就过去了，现在我能感觉到她还活着，但我对她的感应越来越淡了，我觉得她在远离我……”
朵丽丝则道：“当初你们俩之间的心灵感应是言灵之书带给你们的，现在是不是可以再利用一次无限言灵之书，看看能不能加强你们之间的感应，甚至联系上她？”
朵丽丝的提议一下子就给心绪烦乱，暂时丧失思考能力的安娜以重要的提示，她当即钻进了帐篷，沿着帐篷的四维张开了术法屏障，以规避窥探和外界可能会出现的危险，朵丽丝和康彤也进入帐篷，陪在她身侧。
安娜从怀中取出了无限言灵之书，摊开后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缓慢地将自己的精神力贯入书中，调动书所蕴含的深层力量，并在意念中不断地重复着尼雅的名字，勾画着尼雅的容颜。
无限言灵之书逐渐开始发出淡淡的辉光，光芒有节奏地闪耀着，仿佛在搜索着什么。
紧接着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无限言灵之书的书页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凹凸图案，就像是蚊蝇一般密密麻麻，随即它们自行排列组合，逐渐可以清晰地辨认出一副图画来。
一个类似花园庭院的地方，内部立着几个人，依稀能分辨出图画视角的左右两侧是团长莱布尼茨和副团长瓦尔基里，而视角的正对面，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是什么？”康彤感到莫名所以，朵丽丝也显出了疑惑。
作为书的主人，安娜则立刻了悟，道：“这应当是尼雅的视野，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尼雅看到的景象。”
无限言灵之书竟然会产生如此神奇的作用，不禁让康彤和朵丽丝都大开眼界。
“那么这个女人是谁？”康彤指着尼雅视野正对面出现的那个陌生女人道。
朵丽丝沉声道：“估计是艾斯玛·扎布力。”
这个名字一脱口而出，三人都起了紧张的心绪，眼下尼雅和两位团长面对着艾斯玛，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故。
安娜继续主动加强意念的沟通，为无限言灵之书更清晰地演绎尼雅的视野提供精神力的支撑。
只不过她隐隐开始觉得有些不适，因为她察觉到一丝微妙的异样——无限言灵之书正在拉扯和吞噬她的精神力。她输出十成的精神力，只有七成被用于展现尼雅的视野，其余的三成仿佛被拧成了一股麻绳，捆住了安娜的灵魂，安娜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书拖入了一个不断深陷的泥潭。
这个情况她暂时没有说出口，而是集中精力去关注尼雅的情况。
接着书不再只是展示尼雅视野的画面，她们竟然还听到了尼雅所听到的声音。只不过并非是听到了切实的声波，而是无限言灵之书展现在安娜脑海之中的与尼雅灵魂共振而听到的心念之音，通过书共享给了现场的朵丽丝和康彤。
【尼雅，你想我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三人的脑海之中响起，安娜浑身一震，一种发自骨髓的恐惧感从心底浮起。
“是……露易丝，那个下落不明的替身人偶……”她的声音在颤抖。
康彤和朵丽丝闻言心头悚然，随即伸手拢住安娜，给与她支持与安慰。
尼雅，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安娜此时内心的惶恐不安，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
彼时，身在通天祭坛深处天启秘境中的尼雅，正经受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大恐怖。她浑身僵直无法动弹，因为她能感觉到有一个“人”就趴在她的肩膀上，用“人”来形容着实是太勉强了，尼雅深知那是个邪恶到极点的存在。
从一侧瓦尔基里和莱布尼茨的视角，才能看到趴在尼雅肩头的那个存在的全貌。
那东西的外皮仍然保留着珀曼的模样，但是从腰部以下，珀曼的双腿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大团黑乎乎的，正在不断鼓动着的粘稠黑液，这黑液之中还夹杂着许多晶亮的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眼球，无数的眼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珀曼那空洞的双目之中，也有黑液形成的触手探出，而珀曼的脖子右侧开了一个大洞，黑液不断地往外冒着，抽搐蠕动，无比惊悚恶心。
“尼雅，你想我了吗？”诡异的是，这个鬼东西以珀曼的身躯发出了露易丝的声音，它那发青发黑的双臂勉强保持着人手臂的形状，从后搂住了尼雅的脖颈，身躯挂在了尼雅的身上。
此时的尼雅能够感受到后颈一直到脚后跟，弥漫着一种冰寒滑腻的触感，透过她身上厚重的猎人服透进来。恶心感直往上冒，她恨不能立时将身后那个鬼东西甩脱，然后一把火把它烧个干净。
但此时她动弹不得，因为她发现，有三根金刺已经分别对准了自己、莱布尼茨和瓦尔基里，她们三人有任何异动，那金刺都会立时穿刺进入脑海，立时毙命。金刺是艾斯玛·扎布力控制着的，尼雅丝毫不会怀疑她的狠辣残忍。
“尼雅你想我了吗？我可想死你了，我恨不能把你吞进肚子里。”身后的那个鬼东西第三次向尼雅说话，并且它双目空洞处探出的那两根冰寒滑腻的触手，已经贴上了尼雅的脖间的皮肤。
“鬼东西！你放开我！”尼雅暴怒，周身腾起红色的气焰，狠狠一震，一下将那鬼东西从身上震了下去。
她的这一举动，使得悬浮在莱布尼茨和瓦尔基里头颈侧的金刺一下子就扎进了他们的皮肤之中，这一扎正好扎在颈动脉的关键处，虽不致命，却剧痛难忍。两位团长愣是一声未吭，面庞立时变得青紫起来。
“住手！艾斯玛，你到现在没对我们下杀手，应当有你的目的，说出你的想法来。”尼雅高声道。
艾斯玛并不说话，现在的她所掌控的是亚述巫女黄金刺的变体，同时她身上还融合了红龙血晶之力，应当还拥有其他更为奇诡的手段。
“我的目的只是想看你被塔克利利吞噬，它垂涎你很久了。”艾斯玛淡淡道。
身后的那个鬼东西又贴了上来，尼雅厌恶至极，而那被艾斯玛称作“塔克利利”的鬼东西，正不断发出发音相似的呼喊：“tekeli-li！tekeli-li！”
这呼喊声每每响起，都会使得尼雅的头脑眩晕一下，使她暂时失去了再一次爆发气焰的能力。
“这鬼东西吞噬了多宝阁店主塞万提斯，露易丝·兰开斯特，珀曼，还曾尝试去吞噬并取代安娜，现在又要来吞噬我？它到底想做什么？”尼雅强忍着眩晕，像是没话找话般地继续引导艾斯玛·扎布力说话。
她之所以要用说话拖延时间，是因为她看到团长背在身后的手指正在缓缓地施法，他与瓦尔基里被金刺戳中的脖颈处，正有冰晶逐渐浮现。
团长正在尝试着给自己和瓦尔基里的脖颈和头部要害做冰晶防护，由于金刺已经刺中他们，这术法操作需要深入皮下组织和毛细血管之中，还要尽量不让艾斯玛察觉到，因此非常耗费精力，需要操作时间。
不过艾斯玛似乎意识到了她的意图，她并不做更多的回答，反倒是身后那个被团长称作“修格斯”的东西开始产生了更为激进的变化。
大概是觉得身上这具属于珀曼的躯体有些累赘了，修格斯从这具皮囊的裂隙之中彻底钻了出来，它包裹着尼雅的躯体，翻滚延展，不断地蠕动，诡异的黑液逐渐泛白，最终变幻成了安娜的模样。
尼雅想要再度发动气焰，而此时脑后一阵刺痛，她自己也被金刺扎中，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强烈的麻痹传来，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修格斯则趁此机会亲吻上尼雅的唇瓣，尼雅能感觉到，有一股腥臭粘稠的东西进入了她的口腔，沿着她的喉管逐渐进入她的身躯。
可她内心满腔的厌恶与恶心都被一种古怪的力量压制住了，有一种强烈的外界意识侵入了进来，不断地清洗她的思维，暗示她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心爱的安娜，她们正在做的是恋人之间最亲密最美好的事，不要反抗，不要厌恶，自然地去接纳享受。
【尼雅！】
“尼雅！！”
两位团长见情势不对，连忙努力去呼唤她，然而此时的尼雅由于自我意识被修格斯和艾斯玛联手压制住，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听到他们的呼唤，也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她已然翻出了白眼，由于内腹有异物入侵而造成了她手脚都开始痉挛抽搐起来。
眼见情况危急，两位团长心急如焚，却因受制于那金刺而束手无策。在进入秘境之前，他们无论如何都意料不到竟然会遭遇修格斯这种变态至极的生物，因而一时之间竟然丧失了反制的手段。
他们五内俱焚，却没有后悔的余地，猎人的世界就是如此步步惊心，一招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档口，状况突变，一个人影突兀闪现在了修格斯的身后，并以修格斯无法反应的速度，迅猛地抬手抓住修格斯的后脑发丝，将其猛地向后一拽，将其探入尼雅口内的黑色触手扯出，紧接着另一只手狠狠运起一股强硬的术法白光，狠狠打向修格斯的前胸。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修格斯所变幻的“安娜”顿时被打成一滩肉泥，四散飞溅。
而在干掉修格斯的同时，正有一道空间牢笼控制住了不远处的艾斯玛，使得她一时失去了对金刺的控制。
“尼雅！！！”来者托住尼雅即将摔倒的身躯，拍打她的后背，口呼尼雅的名字时声音都在颤抖。
“安娜？！”两位团长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惊呼出了来者的名字。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根本就没什么人评论更别说科普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以下科普内容主要来自网络百科与b站up作者：尼克西yith-ver的专栏，以及玖羽发表在豆瓣的文章。篇幅有限，我只转载最核心的内容，感兴趣的可以自行查阅资料】
【幻梦境(dreamlands)】是克苏鲁神话中的一个虚构地点，这是一个可通过做梦进入的维度，是由人类的潜意识构成的平行空间，在其中人类可以互相沟通(不论语言)，登上月球只需要海船，地球是平面，生活方式仍是中世纪。幻梦境在很大程度上是我们\"清醒\"宇宙的镜像，在可以确定的范围内，具有相同的行星、恒星和其他的宇宙地理特征，然而，有许多种族、文明和生物存在于幻梦境中，而不存在于\"清醒\"宇宙中。有经验的入梦者是梦境中最强大的居民之一，他们在□□死亡后可能永久成为幻梦境的居民。
此外，虽然幻梦境通常指的是人类入梦者可以进入的维度，但在其他有生命居住的行星也有着自己的梦境。从地球梦境之地到达这些其他领域是可能的，但这十分困难。
正如我上章提到的，进入幻梦境的方式有三种，一是做梦，分为走台阶和坠崖两种，二是通过食尸鬼的巢穴连带着肉身进入，三是通过造梦者引导。
【幻梦境之主诺登斯】：克苏鲁神话中的一个古神，最早出现在短篇小说《雾中怪屋》（the strange high house in the mist）（1926）中，被称为幻梦境的深渊之大帝。
此角色的灵感源自同名的凯尔特神明（诺登斯）。
诺登斯一词的来源可能是凯尔特语词根 noudont-或-，意为：“获取，利用，捕获，诱捕”，后衍生出“猎人”的意义。
诺登斯的形象为一个老当益壮的人类长者，特征是白色的头发和灰色的长胡。他会乘着由神兽拉动的贝壳状战车出外狩猎。夜魇一族是他忠诚的眷属。 作为一个爱好狩猎的神明，他会狩猎幻梦境中的邪恶生物，尤其是旧日支配者的眷属（通常是夏塔克鸟-奈亚的眷族），但不一定是为了拯救被攻击的人类，而是因为他们的智力通常比较高，狩猎他们的过程也较为有趣。然而，他间中也会对人类伸出援手，比如他在短篇小说《梦寻秘境卡达斯》（the dream quest of unknown kadath）里面，就曾帮助蓝道夫·卡特（洛老小号）对抗奈亚拉托提普。诺登斯也是少有的可能会帮助人类的神，虽然他的本意不是帮助人。
【修格斯】：克苏鲁神话中的一种怪物，最早出现于小说《疯狂山脉》中。形态无定的原生质生物，是克苏鲁神话中最骇人的存在之一，看上去就像柏油构成的巨大变形虫，表面有着发光的眼睛。它们的外形即使只是看上一眼就已经极为恐怖了。即使是死灵之书的作者，疯狂阿拉伯人阿卜杜尔·阿尔哈萨德，在想到它们可能曾经存在于地球上时也会感到极大的恐惧。
修格斯是由古老者创造的奴仆。在地球上出现生命之前，古老者就创造了修格斯作为它们的建筑工具。无定形的修格斯们会根据控制者的指示变成任何形状，可以胜任多种工作。古老者控制着修格斯建造了宏伟的水下城市。但是，修格斯们渐渐地拥有了心智，开始反抗它们的创造者。最终古老者还是成功地镇压了叛乱，并把修格斯们更加小心地看管起来。就是在这时期，修格斯们显示出了能在陆地上生活的能力，当然这可不是它们的主人所希望看到的。异界诸神 乌波·萨斯拉的起源可能就和修格斯的存在有关。
构成修格斯那无定形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各自拥有堪称为自我进化能力的特殊性质，可以使那些好似正在起泡的细胞在转瞬间重新组织构成，模拟生成各种形态、各种器官。\"古老者\"应该就是利用这修格斯的细胞才创造出了地球上各式各样的生物。
【修格斯主宰】：修格斯的衍生种。通过某些进化途中的巧合，也可能是因为来自其他种族或存在的无意间的干涉，一小撮修格斯进化成为了可以随意模拟人类的外形和语言的智慧生物。
这些生物的外形毫无例外都是极为肥胖的光头人形。他们狡诈而擅长引诱，在和人类相处时行为还多少有些别扭。虽然修格斯主宰可以自由变化于人形和怪物形态之间，但是他们会集中精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人类状态。如果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被激怒或分散注意力，他们会迅速变回一滩可怕的胶状物。这些生物严守着他们自己的秘密和身份，独自生活，私下进食，迅速地处理掉那些可能会揭开他们的恐怖真面目的好管闲事的调查员。
修格斯主宰觉得渗透进入人类世界非常有趣（并且很滋补）；人类对于恐惧的理解独一无二，美味异常，值得大快朵颐。修格斯主宰只关心自我满足。尽管比其他猎食者高级的多，但是他们也有自以为是的地盘观念，会为此自相残杀。他们没有社会性，不会自然死亡，也不繁殖。
因为需要集中精力控制身体才能保持他们的人形，所以人形态下的某些属性会比自然形态下低。
【古老者】：克苏鲁神话中的一个虚构种族。古老者身体外形类似一尊巨大的纺锤状大桶，大约有七英尺高。在身体的顶部和底部都长着海星形状的附肢。从生物学角度说，他们同时表现出植物和动物的特点，但更倾向于动物，也有水陆两栖的特性。他们的身体组织极其坚韧，能够承受深海的巨大压力。
类似深潜者，他们也非常长寿，不会自然死亡，还能进行长时间的冬眠--但研究表明他们的身体仍然是由地球具有的正常物质组成。
古老者拥有极高的文明，有严密的社会性。他们的政府非常复杂，而且很可能是社会主义社会。他们在史前建造了陆上和水下的巨大城市，并拥有大范围的商业活动，不仅在同一座城市中进行，也在不同城市之间展开的贸易--贸易活动中用某些扁平且带有刻印的小五角星形物件来当作货币进行流通。由于孢子繁殖的特性，他们没有严密的家庭结构，而是自由地与自己中意的伙伴们组成一个团体，一起居住在巨大的房间内。他们习惯把物品堆放在洞穴中央，把墙壁留作装饰。古老者一般不鼓励生育，除非有新的殖民地需要占领。古老者也有一定形式的政府结构和农业畜牧。
古老者虽然能像植物一样从无机物中吸取养分，但他们显然非常喜好有机食物，特别是动物。生活在海底时，它们会吞食未经烹调的海洋生物，但到了陆地上，它们则会先烹调好自己的食物再享用。它们会猎捕猎物，并且也会喂养肉用的兽群--宰杀猎物时，它们会使用一种尖锐的武器。
地球上的舒适生活让古老者发生了退化，失去了许多能力，比如在宇宙空间生存和耐寒的能力。古老者在约10亿年前降临南极，被认为是最早登上地球的异形种族。
【旧神之钥】：来自林·卡特(lin carter)的作品。卡特是在德雷斯去世以后，于1970-80年代支撑克苏鲁界的核心人物，但他的神话作品多以同人志的形式发表，因而被埋没了；不过现在可以从出版的克苏鲁神话精选集中读到它们。就像“阿卡姆之屋”将洛夫克拉夫特的遗产流传到后世一样，也使卡特的回忆在21世纪苏醒过来。在ca史密斯的《乌波·萨斯拉》中，有着如下的记载。
“在包裹着乌波·萨斯拉的泥泞中，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从星辰中凿出的巨大石板，上面铭刻着天地开辟之前诸神那不可理解的智慧。”
卡特在托名大魔法师伊波恩(eibon)所著的《黑暗智慧的纸草》(papyrus of the dark wisdom)中，似乎就是将这些石板称为《旧神之钥》。旧日支配者从旧神那里夺来的石板大多都存放在塞拉伊诺星的大图书馆，只有《旧神之钥》由乌波·萨斯拉守护着。有说法是，这是某个存在托付给乌波·萨斯拉的，也有说法称，这是乌波·萨斯拉自己从旧神处夺来的。在后者的场合，还会附上乌波·萨斯拉因而遭到旧神的惩罚，被剥夺了意志和理性的故事。
《旧神之钥》才是最古老、最强大的魔法书，按照卡特在《黑暗智慧的纸草》里的说法，它本来就不是地球、甚至这个宇宙的产物，而是属于旧神所处的高次元世界的天体。传说旧日支配者就是使用《旧神之钥》降临到现在的地方的；这一说法的真伪不可确知，但《旧神之钥》的力量连宇宙的构造都能轻易改变，则是事实。
读过《旧神之钥》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哈昂·多尔(haon-dor)。他曾在史密斯的《七个诅咒》里作为配角露过一脸，是从人类诞生之前一直生存到现在的大魔法师，力量甚至凌驾于伊波恩之上。在《七个诅咒》里，被作为供品送给撒托古亚的拉利巴尔·沃兹爵士(lord ralibar vooz)看见阿特拉克·纳克亚绕着哈昂·多尔转来转去，很明显是将他视为不可掉以轻心的存在。
卡特的短篇《向深渊降下》(the dest into the abyss)就讲述了想要学习《旧神之钥》上记载的哈昂·多尔进入乌波·萨斯拉的洞窟的故事。
【无源之源乌波·萨斯拉】：来自克拉克·阿什顿·史密斯所著《乌波·萨斯拉》中的旧神。在地球那晦暗的起源时刻，休憩在淤泥和蒸汽中的是庞大无形的乌波·萨斯拉。它没有头颅，也没有器官和四肢，软泥状的躯体如缓慢而坚定的波浪一般流淌着，变形虫一样的形态。
在它周围散落着外星石料雕刻成的宏伟石板，记录了创世之前的神灵们奇异的智慧。
传说乌波·萨斯拉是地球生命的起源。据说古老者就是根据乌波·萨斯拉的组织创造出了他们恐怖的仆人修格斯。在乌波·萨斯拉的洞穴中有数块塑造于星间的石板，据传记载着诸神的智慧和秘密。这些被称为旧钥的石板仍然被重重谜团包围着。即使是最强大的巫师也没能从探寻这些石板的道路上回归。
感谢在2021-10-10 18:36:50~2021-10-12 19:15: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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