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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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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当家的瞪大了眼睛。

    谢微只觉他说的东西耳熟,急忙问:“慢着,你说第一把叫什么?”

    “白,白虹。”

    “真是巧妙。”谢微摸了摸下巴:“我家里那把落了灰的宝剑,也叫白虹。”

    二当家的站在原地,好似化作一尊石雕。

    “我我只知,当初纵横江湖的天下第一神偷,曾为一富可敌国之人盗取江湖前三剑。难不成不对你姓林,那么有可能林公子的外祖,其实姓谢?”

    谢微心想:这不正好反过来了。

    他只得道:“是。”

    恰在此时,紧紧关闭的山寨大门在兰景焕的传令之下徐徐打开,见大门终于大开,一队人马就举着火把急匆匆冲进寨中,将为首三人团团围住,领头之人更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贼人!将你手中的剑放下!”

    二当家的大惊之下,更握紧了手中剑,还不由自主地往谢微那边挪了挪。

    而此举,在崔卫国眼中,更是大逆不道,想要伤害龙体之举。

    他身后的神弓队,立刻架起了□□,利刃直直对准二当家。

    箭在弦上,谢微情急之下,大喊一声:“住手!”

    两边人马剑拔弩张,几乎要动起手来,兰景焕的大刀已经架在了崔卫国脖子上,崔卫国的□□也已经抵在了兰景焕的胸口。

    但被他这么一喊,就都停下了。

    谢微有些无奈,看来,是时候公开身份了。

    “你是皇帝??!!”

    谢微接过张宜奉上的茶,时隔两月,他终于不用去山里捡干净树叶泡着喝了,顿时心中涌现出无数感慨好像做梦一样。

    “看不出来吧。”

    谢微心情舒畅极了。

    “看不出来。”

    一众从良山匪齐齐出声。

    谢微一时无言,将茶盏一搁,看着面前挤着的一大群人,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悲壮。

    朕就真的,没有一点皇帝的气质吗???

    兰景焕找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角度:“张大兄弟难道就是当朝皇后!”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微更加无语了。

    “这会儿还不是,但一定有那么一天,到时候,发喜帖给你们。”

    兰景焕眼含热泪笑道:“好嘞!”

    后面的喽啰纷纷激动表示:我磕到真的了!

    “既然你是皇帝,那你下地干活的时候也用锄头吗?”有个乡民问。

    谢微:“用金锄头。”

    一个小姑娘说:“那你在宫里的时候一定每天都能吃到香甜的烤地瓜!”

    谢微:“一天三盘,早中晚各一盘,老带劲了。”

    一个妇人问:“能做你的妃子,是不是烙大饼烙得可好了?”

    谢微支着头思考片刻,答:“是的。有一个妃子,特别会做大饼卷葱,蘸着酱老好吃了。”

    尹汉宁在人群外,跟崔卫国、白玉卓两人,帮着张宜准备晚饭,

    “这些日子,辛苦张大人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

    张宜默默切菜。

    尹汉宁由于手艺不精,被赶出了切菜组,又因为手上白嫩无比,无法胜任烧火,只得去洗菜。

    洗着洗着,他突然想起什么,笑了一下:“今天白日上山的时候,你们两个好像被糟蹋了一般,我差点认不出来。”

    “是我没照顾好陛下。”张宜娴熟地削起土豆。

    “哪里的话,你做的已经够好了。”白玉卓蹲在灶台下,用树枝摆弄柴火,以便烧得更旺一些。她常年住在北大营中,夜里寒冷,她就亲自给自己烧火盆子,这么多年过去,手艺也算精湛:“从我们中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没法让陛下安然无恙。”

    几个人观察张宜烧菜。

    白玉卓看着看着,不禁感叹:“张宜大人真是贤惠。”

    张宜掌勺的手一顿。

    “我不是说你娘。”白玉卓赶紧解释:“是是觉得,你宜室宜家,适合被娶回去做老婆。”

    眼瞧着越描越黑,白玉卓一捂脸,干脆把自己的秘密讲出去:“我我就打算将来迎娶一个男子回家做老婆,这只是一种感慨罢了。我是觉得,张大人非常非常的像贤妻良母,不是骂你。”

    张宜好似被呛到一样,咳了两声,耳朵有些红。

    尹汉宁饶有兴趣地看着白玉卓,一手搭在她肩上:“将军有目标?”

    白玉卓摇摇头:“今生没机会达到了。”

    张宜掌勺,炒了好几盆地道的大锅菜,山匪与部分北大营将士围坐在篝火前,边吃边聊。

    正吃着,谢微干脆拉着尹汉宁跟兰景焕,仨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商讨了一番设立巡山司的事情,一应手续等回京再办,聊得正投机时,却听见外头有人一边嚷嚷一边闯进来:

    喽啰一脚踹开大门,进来大声通传:“当家的,俺们在林中捡到了个重伤的女镖师!”

    谢微一眼就认出,这是方才派出去巡山的人。

    “捡着重伤的人可真稀奇。”兰景焕把饭碗一搁,噌地一下站起来,拿过墙角卡着的火把就要出门:“带俺去见见。”

    黑风寨自打建寨以来,夜夜都要巡山,鲜少出过有谁重伤昏迷在林间的事,谢微他们两个算是例外。兰景焕还曾毫不客气地说,只要有俺在黑风寨坐镇一天,山上就一天没有人被野兽袭击。

    巡山司刚成立,可不能在这种时候砸了招牌。

    谢微也追过去,身后又乌泱泱跟了一群人。

    走进兰景焕的屋子里,刚踏进来就闻见一股子血腥气,还有分不清是什么的浓重味道,不太好说。

    谢微站在床边,听身后的崔卫国小声说:“看她的装束打扮,并非京城中人。我倒是见过从西北那边来的镖车,有人是这样的打扮。”

    谢微心中起疑,西北而来的商队和百姓向来都走官道,怎么会迷失在这片山林之中。

    “伤口不是猛兽所为。”张宜小心查看后,道:“是刀剑,极锋利的刀剑。”

    “仇杀?”

    谢微分析。

    这边正说着,那边床上的女子重重咳了几咳,从昏迷中费力地挣扎出来,一睁眼瞧见床边站着好些个人,不晓得是哪里来的。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有的力气正在飞快流逝,只得伸出尚有一丝余力的右手,死死拉住离她最近的人,也就是兰景焕的袖口:“我是西北北通镖局的镖师。”

    紧接着,从血肉模糊的胸口衣领处,摸出一块上好的玉佩来,上面沾着点点血痕,连原本的白绳都被染成了鲜红。

    “这个给你求你告御状,一定要告御状进京,进京”

    她只留下这最后两句话,就耗费掉了所有的力气,眼睛一闭,再也没有睁开。

    “告什么御状?”兰景焕一头雾水,给的信息实在太少,死的也太仓促,他一时半会儿明白不过来。

    谢微眼睛好使,一眼盯上了女镖师腰上紧紧绑着的血淋淋的小包,双手合十在心里念了两句早日转世,就抽出了崔卫国的剑,挑开层层混合着泥水与血水的背包带,从中摸出了一件被卷成麻花的布块。

    布块上的字迹以朱笔写就,谢微一入眼,就不禁在心中感慨:真是一手好字。

    而这布块上留下的内容,则令他十分震惊。

    他看罢后久久不能回神,一旁的尹汉宁借着点光瞧完了上头的字迹,又留心在落款处多瞄了两眼,瞧见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后,道:“蒋乾麟陛下,这是臣那年的同榜进士,您还记得吗?”

    谢微一早把这玩意儿忘了个干净,依旧沉浸在这上面写就的内容中。

    “先帝当年称赞说,我二人的字最好,您那时还为我多说了两句话。”

    “这个我记得。”谢微想起来了,他也依稀记得,这位进士后来因为写的诗集中有影射先帝不理朝政之嫌,被贬去西北做了个芝麻大小的官反省,这一去就是多少年,连他的样子,自己都不记得了:“这布块上留下的名字,都有些眼熟,好像”

    尹汉宁抢着道:“有二十余名秀才联合上书,可西北大旱民不聊生一事,竟一丝都没有透露到京城之中,这件事可不算小。”

    既然一丝风声都没有走漏,想必整个西北被围得好似铁桶一般,那么这位女镖师是怎么出来的?

    谢微问:“朕不在的这些天,京兆尹处可有上报刑部,说有西北来的人告御状?”

    崔卫国等人摇头。

    “有可能,她是她们镖局最后一个人?”兰景焕仔细研究了一番她身上的伤口:“这都是官府刀兵的伤痕,这一路上,一定有不少人前来追杀灭口。”

    谢微拳头都要捏碎了,他再看了一遍这布块,将它叠好收进袖中:“将这位义士厚葬。无论情况是否属实,这西北,朕是不得不去一趟了。”

    离开黑风寨之前,谢微徒步而上,站在山峰最高处,远远向西北眺望。

    他隐隐察觉到,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就在前方等着自己。

    可是一味躲避就能逃过命中注定吗?

    多大的难关他都过去了,谢微不信,还有什么事能将他的脊梁压弯。

    无尽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

    他们是为我生的吗?还是我才是为了他们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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