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有所指
陆锦烟心里越慌,面上却越镇定,很是郑重地看向姬惊寒道:“如摄政王所说的话,哀家得罪过的人可不少,这想要陷害哀家的人,想必也一定不少!”
姬惊寒狭长的眉微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只是一眼,就好像能看清一个人的内心在想什么一样,陆锦烟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
“即便如此,能够这么胆大陷害太后的人,想必也是少数的。”姬惊寒步步紧逼,让陆锦烟不想多想都难。
“要说哀家最近得罪的人,那也只有三殿下了,想必哀家惩处了他一番,就对哀家心有抱怨了吧!” 陆锦烟说着背过身去,在姬惊寒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往姬殊身上扯么!
那她成全他还不行么!
“太后放心,本王一定会秉公处理,好好调查的。”姬惊寒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陆锦烟板着脸一脸严肃对姬惊寒道:“既如此,那就三天之内,哀家要看到结果。”
姬惊寒没有说话,而是微微地皱了皱眉。
显然是有所迟疑。
见他如此,陆锦烟弯了弯眉眼,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哀家相信摄政王一定不会辜负哀家的期望的。”
站在一旁的清风,悄悄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自家王爷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估计太后要失望了。
就在以为自家王爷要拒绝对方的时候,却看到姬惊寒点了点头。
“本王自然不会让太后失望。”
一句话,让清风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
只是接下来的话,更加地让清风惊讶!
“还有些有嫌疑的人,太后要一起去看看吗?”姬惊寒声音平淡地对陆锦烟说道。
陆锦烟也想看看,接下来他还有计划,就顺口答应了下来。
很快,有人上前将地上已经死去的太监给拖了出去,又带上来了一群人。
“开始吧。”姬惊寒微抬了下下巴,示意他们动手。
一圈审讯下来,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不过,陆锦烟在看到最后一个宫女被审问的时候,虽然镇定,但手却不自觉地在相互摩擦着,这是明显的紧张心虚的表现。
“你。”陆锦烟抬手指向那个宫女。
被她指着的宫女,立马就跪在地上,痛苦求饶道:“太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哀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说是冤枉的,莫不是心虚了?”陆锦烟玩味地看着她。
宫女磕头的动作微动,下一秒既然忽然起身,就要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拦下她。”陆锦烟厉声喝道。
只是宫女的速度更快,不过被人拦了一下,没有立马死去。
“陆锦烟,你纵容包庇带人残害宫人,我只恨怎么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你才是该死的人!”宫女愤怒地嘶喊着。
“哀家什么时候纵容包庇了,你倒是说说,哀家纵容包庇之人是谁?”陆锦烟有些意外地问道。
她才来多久啊!连人都没记清呢!包庇谁了?这是原主的锅,她才不要背呢!
“李总管打着你太后的名义作威作福,太后敢说自己不知?”宫女的语气充满嘲讽。
“要不是背后太后给他撑腰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被作践,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的错。”
面对她的指责,陆锦烟皱起了眉道:“哀家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就因为这个,你们就要陷害哀家吗?”
只是这次,陆锦烟没有得到回答,宫女已经闭上了眼睛,明显已经晕了过去。
“将人都带下去吧。”姬惊寒抬手挥了挥。
立马有人上前,将其他人都带了下去,连带着那个昏迷的宫女也被抬了下去。
“太后也亲耳听到了,方才那人已经承认了,事情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猛然听到他这么说,陆锦烟抿着唇脸色沉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姬惊寒表情淡淡地说道:“太后觉得再问下去,还能问出什么吗?”
“”
陆锦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也知道,继续审下去也没用,但也不能这么草率结案吧?
见她这么不满的样子,姬惊寒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句:“既然明知道审不出什么,不如先结案,这样至少可以麻痹对方不是吗?”
若是换成其他人的话,他连理都不会理,吩咐下去就是。
陆锦烟可不相信姬惊寒的目的仅此而已。
“太后,我们某些想法不是一样的么?你还担心什么?”姬惊寒凉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连半步的距离都没有,陆锦烟后退了一步,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摄政王如此说,哀家岂会有不信的,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摄政王了,哀家累了先回去了。”
“恭送太后。”姬惊寒眼神幽深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直到出了慎刑司,陆锦烟才感觉那如芒在背的视线,消失不见。
守在门口的初冬见她出来,快步地迎了上去。
“娘娘。”
陆锦烟想到刚才那个宫女说的李管事,看向初冬问道:“福康宫里有姓李的管事吗?”
虽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什么这么问,但初冬还是很快就回道:“有一位,李管事正是娘娘宫里的总管太监。”
前几天因为流言的事情,初冬整顿过福康宫,倒是没发现那个李总管有什么问题。
“回宫。”陆锦烟冷声吩咐了一声,带着人呼啦啦地回了福康宫。
福康宫内殿。
“太后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奴才对娘娘可是忠心的啊!”
李管事跪在地上,高声的呼冤。
陆锦烟刚回宫,就让初冬带着人将李管事给绑了过来,却没有着急审问。
而是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冷,直到最后李管事像是放弃了一般,也不再呼冤。
“李管事想好了么?怎么和哀家解释解释,你仗着哀家给你撑腰在外面肆意妄为的事情?”陆锦烟声音冰冷,面带寒霜地看着他。
李管事一听这话,眼神不断地闪躲,最后带上了一丝的决绝,愤恨地看了坐在高位上的陆锦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