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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壶口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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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    壶口送礼

    龙儿与张道陵一起,带着小黑,乘着月色,一夜急行,在半夜时分,来到了黄河中的犀牛望月山前。

    张道陵四下望了一阵,见四下无人。他想若是再与这九曲夫人和宝琴相遇,没准就是一场恶战。想到这里,他对龙儿道:“龙儿,我开门后,我一个人进去,让小黑隐身,随我一同进洞,你先隐在外面,不要露面,伺机接应就是。”

    龙儿领命而去,张道陵带着小黑,用咒语打开山门,进去寻找醉枣。

    他一路走来,一直走到书房,俱是出奇的顺利,洞中空空荡荡,没有九曲夫人或是宝琴的踪影。

    张道陵寻到埋藏醉枣处,挖出醉枣,只闻到阵阵枣香伴着酒气迎面扑来,令人陶醉,醉枣个个完好如初。

    张道陵已听大龟说过,这醉枣虽是能让修真之士固本培元,但是只要一次吃够十枚,便会上瘾,此后须得每半年服得一枚,否则枣瘾上来,浑身奇痒。它大哥便是吃了九曲夫人赏的醉枣后,上了瘾,不得不为她们卖命。

    张道陵取来布袋,见手中还有九个醉枣,便留了五枚在怀中,另外四枚,放入布袋中。又按原路返回。

    他们出了洞,关好石壁,寻得龙儿,得知一切正常,张道陵感觉有些顺利地令人称奇,心想须要谨慎些好。

    他带着龙儿,悄悄地来到当初的水花洞中,二人一边休息,一边在暗中让小黑隐身藏在水花洞外,观察是否有人暗中跟踪他们。

    在水花洞外,对面山峰的一棵松树之中,盘着一条和树干融为一体的巨蛟,若不是一条红信好半天才吐出口来一回,谁也发现不了。

    只见它一双毒目始终冷冷地盯着水花洞口,松树顶上,一人身着白衣,在松树冠中一动不动地盘膝而坐,雪白的衣服与松树上的积雪浑如一体。

    那蛟观察了好半天,见看不到张道陵有何举动,不由低声问道:“夫人,要不我前去看看。”

    “不用,张道陵看样子也有准备,一路上总是小心翼翼,咱们离他们太近,容易被他们发现,哼,他们此次必是去河伯那里,待我先去那里等着他们埋伏,以不变观万变就是了。”

    原来这蛟正是宝琴真身,而在树冠中坐着的,正是九曲夫人。她前些天离开黄河,前往青丘,当她再一次踏入童年待过的洞中,洞内一切如故,一切如昨,但一切,都让她感到伤心。当她来到自己房中,看到姐姐留下的那玉石琵琶,正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九曲夫人见了,想起姐姐所说的话,抱着玉石琵琶,又是一阵痛哭,她身后跟来的数只狐狸,也一齐伏在地上,不住哀鸣。

    九曲夫人痛哭一阵,哭到最后,眼角处竟然开裂,流下的全是血泪,落在她雪白的衣服上,点点艳如桃花。

    后面的狐狸们见了,齐声劝她保重身体,九曲夫人这才慢慢地止住悲声,让她们出去为自己护法。自己则按姐姐所说,做功运法,吸取玉石琵琶上蕴含的精华。

    收功后,九曲夫人感觉自己的功力又上了一层境界,心想以自己目前之能,打败河伯已不在话下了。现在自己已得到金钗,又拜了那黑雕为师,洛书已参悟了一小半,只需慢慢参详了。至于河图,虽未解其秘,但却在自己手中。姐姐所托,已完成了小一半了。所差的,就是那仅存于世的息壤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悲喜重重,吩咐手下小心行事,自己则重新回转黄河河府。不料,她刚近黄河,便看到已负伤的宝琴。

    听完宝琴所说的事情后,九曲夫人大怒,回转犀牛山,却不见张道陵等人。她只得先带宝琴回去疗伤,又在黄河上下,布了眼线,静待张道陵上门来寻河伯。

    今日九曲夫人得报张道陵来到了犀牛山。九曲夫人便带着已养好伤的宝琴,一路暗地跟踪,跟着张道陵来到了水花洞。

    她已猜出张道陵发现了河伯的藏身之地,细一沉思,计上心来。心想要是张道陵带着龙儿前去看望河伯,她不但不阻拦,而且还要在暗中相助,目的就是最后一页或者河图到底有什么秘密,那河伯会不会告诉张道陵或是龙儿。只要得知洛书河图的秘密,自己就再无顾忌,哪怕是从此与河伯恩断义绝,也在所不惜。

    张道陵哪里知道他们一举一动全在九曲夫人眼下,他等到夜幕降临,便招呼龙儿出发,他们出来后,寻到小黑,乘着夜色,前往壶口。

    他们二人未防有神吏打扰,只是顺着山势,低身而行。夜幕下的黄河,犹如一条淡黄色的腰带,蜿蜒在苍茫大地上。

    等他们临近孟门山时,张道陵低声道:“龙儿,我听她们说,河伯就在此处头撞此山,又在上面的河床上用身子硬开了十里河槽,这才惊动上天,惹来大祸。”

    龙儿伤心地道:“我当时一回到河府,没见到大哥,便急昏了头,与妖狐吵了一架,就被关了起来,压根没想到大哥会出事。哼!大哥他虽是脾气暴躁,可是和嫂子过了那么多年,都没出过事。为何与这妖狐过了二百年,就会闯此大祸。大哥的遭遇,肯定与这妖狐有关。”

    “龙儿,我听宝琴说,河伯闯此大祸,还是多亏了九曲夫人上下打点,这才保住了河伯之命。所以有些事,你不可意气用事。或许此中,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哼,我就知道你会向着她说话。真不该去救你,让你关在洞中陪着她算了。”说完龙儿加速步伐,将张道陵甩在后面。

    张道陵张了张口,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苦笑一声,快步追上。

    二人来到孟门山处。只见峡谷当中的河岸两边,都有白色的凌冰堆积,形成了起伏不平的冰层。

    河当中则是一条急流涌动的黄色激流,挟裹着风雷之声,迎面向河床中两座的大小不一的梭形的巨石冲去,激荡出巨浪。狂流急浪中,一大一小的两座石岛依然是巍然屹立,淡然地看着咆哮而去的河水。

    龙儿见了,更是伤心,低声道:“原来的孟门山,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两个石岛大小都是一般大的。难道那个小岛的,是被哥哥用头撞小了吗?”

    张道陵见她伤心的样子,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指着那座大的石岛道:“我当初就是被她们带到这大岛上,从这岛顶上进了个洞中,然后宝琴在里面,假装河伯,想要套我话。后来被我发觉,她们便将我先关在这里,她们去见了河伯。不过我在这里,却遇到了那条蚯蚓,是它带我到河伯被囚之地的。哎,想不到却因此连累了它。让它被宝琴杀了。”

    龙儿听了,冷笑道:“那好,今日我就化作她的样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道陵又想起一事,心想那蚯蚓给我的那粒沙子,我还没来得及给龙儿看呢。嗯,等有机会,我再给她看,她或许能认出到底是什么神物。

    二人说话间,已过了孟门山,一路继续逆流而上,此时正值隆冬季节,黄河在河伯开凿出的河槽中湍急流动,但槽外直到岸边俱已封冻,形成两条白色玉带,夹着中间一条黄色长河。

    河水奔腾翻滚着自上流急冲而下,在紫褐色的河槽中左奔右夺,发出轰鸣不息的涛声,激荡起的水雾弥漫在河槽之上,使这里变得朦朦胧胧。

    龙儿见此,又开始伤心,流出泪来。低声道:“原来这个地方,除了在孟门山那有瀑布,水流湍急外,这里也是水流平缓,水面宽敞。想不到我哥,竟然将这里,硬生生地开了一条河槽。他,他当时是多么生气,才会干出这样子的事啊!”

    张道陵见龙儿如此伤心,也不知如何劝起。他想到河伯、洛水神和九曲夫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自己一个外人,虽不清楚其中原由,但也隐隐感觉,这其中必与那枚金钗有关。想这里,他问龙儿道:“龙儿,你知道你大哥的那只眼,是如何瞎的吗?”

    龙儿不成想他有此一问,怔了怔道:“哥哥眼瞎之时,我还太小,具体我也不知道。长大后,我问起过此事,可是我哥却大发脾气,吓得我再也不敢问了。后来我问嫂子,可嫂子也只是哭泣,什么也不说。”

    “噢。”张道陵听了,也不再问,望着河槽中滚滚黄河之水,急奔而下,忽然想起一事,低声问龙儿道:“龙儿,为何上流黄河水是那样的浑浊,可是在水府处,为何变得清了起来。而到了下流,又变成黄色了呢。”

    龙儿想了想,回道:“是这样子的。我听我哥说,我父母在当黄河河神前,家住在黄河的上游,一个叫洮河的地方。后来我父母帮大禹治水,顺流而下,来到现在河府之地,他们见这里四周景色优美,便将河府迁到此处,又在河府四周,运用法力,结合那里的地形,将河水分成清浊两部分,浊水水急,用激流将泥沙带走,而留在河府四周的,都是清水了。”

    张道陵听了,点点头,心想这法子倒是可以用来治河用。

    这时又听得龙儿幽幽地道:“张大哥,等有空了,你陪我去一回黄河源头吧,到洮河去回。我听哥哥说,我父母的墓在那里。可是他从不让我去。说是等我年满千年了,才可以去为父母祭奠。”

    张道陵听了,想起河伯所说的话。当下点头道:“好,我陪你去。”

    二人说到这里,便不再言语,都边行边想着心事。他们顺着河槽继续前行。向前走了一程,远远听见河水的咆哮之声传来越大。

    张道陵听了,感觉与自己在地下听得一样,低声道:“我在地洞听到的声音也是这样的大,估计咱们快到了。”

    龙儿听了,加快脚步,向前奔去,只走了三里路,就看到一条黄色的瀑布从前面的悬崖下急冲而下,冲击着下面出现一条四十多米宽的深潭,激起无数个漩涡,又顺着水势涌进一条宽有十来丈宽度的石槽之中。

    因水流激荡,四溅到河床上,又被冻成黄白色的河冰,将河槽两侧覆盖。在瀑布处,巨大冰柱,如同大小不一的冰峰倒着悬挂于悬崖,虽然是在黑夜,但在月光的照耀下,仍然显得晶莹剔透。

    下流的河槽,受水流冲溅,在两岸形成了厚厚的冰层,好几处的冰层竟然连在了一起,形成了形状各异的冰桥,任黄河水自下面急冲而过。

    这时张道陵怀中的小黑,因她猫在张道陵的怀中,闻着他手中的果篮中醉枣的气味,竟然美美地睡了一觉。

    如今她被瀑布的水声惊醒。伸了个懒腰,这才探出头来,看到外面的世界,不由地惊叹道:“呀!这瀑布好大好厉害啊!”

    张道陵对她嘘了一声,示意不要说话。他们一行,借着一道冰桥,挡住身形。张道陵四下打量地形,见这里水汽也愈加浓厚,声音也震耳欲聋。

    他见瀑布上方的黄河被两岸峡谷围成宽约三十来丈的水面,临近山壁,水面结成了冰,但在河水中央,黄色的水流势如千军万马般,前赴后继,左冲右撞着从近十丈高的陡崖上倾注而泻,排排黄浪霎时碎成堆堆白雪,形成一条黄色的瀑布。

    他想起河伯身处洞中,可四下,没有一个明显的洞口。当下对龙儿道:“龙儿,我想到那瀑布水面之下看看,或许那洞就藏在瀑布后面。”

    龙儿道:“张大哥,你只会避水诀,不能隐身,还是我先变成小鱼,前去打探,你和小黑在这里等消息。”说完不等张道陵回话。身形一晃,变成一尾红尾小鲤鱼,跃入黄河当中不见。

    小黑见了,伸了伸舌头,回过头来望向张道陵,却见他一脸严肃。当下也不敢说话,忙念了个咒,将自己隐起身来。

    龙儿逆流而上,沿着光滑的石壁,连游带爬,行至十来米处,见上面有一个二人高的洞口,只是两块巨石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下外面的洞口的痕迹。

    龙儿在此观察了一会,见并无异状,刚想跳到洞中处观察。忽听得上面有人说话。忙稳着身形,不再动身。

    只听一人说道:“大哥,我上次喝了宝琴姑娘送来的美酒,这肚子里顿时长了酒虫子,这几天又馋的受不了了。”

    “哼!我总告诉你,美酒虽好,可不要贪多。上次的酒,我说省着点喝,你偏不听,非得都喝了,当时爽了,可现在来瘾了,只能忍着点了吧。好了,别出声了,免得被夜游神听见,记你我失职之过。”

    此话一出,二人就没有再声语了。

    龙儿听了,知这是二位山神在说话。她当下悄悄溜了下去。来见张道陵,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张道陵听了喜道:“那就对了。看来这洞内关的就是河伯。现在天色还早,龙儿,你化作宝琴,给他们送果子去,设法让他们吃了醉枣。等他们一会醉了,我们再进去。”

    龙儿听了,点头同意。她一转身,果然化作宝琴的样子,从张道陵手中接过果篮,又将那些醉枣摆在上面。这次则是径自走入瀑布当中,将身一纵,便跃到洞口处,学着宝琴的声音,对里面笑着道:“二位大哥,打搅了。”

    那洞中二块石头听得有人说话,一看是宝琴,还手中拿着个篮子。忙收了身形,变成两个魁梧的大汉,身子向里面让了让道:“宝琴姑娘来了,来,请到洞内说话。”

    龙儿笑着点点头,走进洞中。

    那个被叫大哥的山神说道:“宝琴姑娘,想不到今日又见到你了。只是这探望河伯大人只能一年一次,宝琴姑娘这次来,我们哥俩是无能为力了。”

    龙儿笑道:“唔,我这次不为河伯而来,我是奉夫人之命,来为二位仙吏送果子来。这些果子都夫人到海外去采得,对修行是大有益处。这果子每耽误一分,里面的药效就减了一分。所以夫人一回来,便让我给二位赶紧送来了。”

    那位被称为兄弟的山神一听大喜,当下笑着接过果篮。他一见篮子中的醉枣,当下就拿起一个,放在口中,吃了起来,边吃边叫道:“哎呦,这枣子怎么这么好吃,还带有股美酒味道。”

    当大哥的山神眉头一皱,一把夺过篮子,喝道:“一点礼貌都没有,应该请宝琴姑娘先吃才对。”

    龙儿听了一笑,道:“府中还有些,我这就走了,请二位速用。”说完拱手便要离去。她生怕自己打扮的不像,让他们看出破绽来,见任务达到,忙要离开。

    那大哥忙又笑着问道:“对了,宝琴姑娘,夫人说为我哥俩活动到天庭一事,可有些眉目了?”

    “这个、这个吗?夫人还没与我说呢,我这就回去问问。”龙儿有些心虚地回道,说完又对二人勉强笑了笑,便快速离开了。

    这二位山神见龙儿变的宝琴走了。目光都来到果篮中,只听那兄弟叫道:“大哥,这枣有上次的美酒味道。来,咱们快点吃,免得跑了药效。”

    当大哥的山神白了他一眼,见果篮中枣子一共还有三个,当下拿了两个,放在自己手中,细细品尝起来。

    当兄弟的山神忙捡起最后一粒枣子,闻着上面的醉枣味道,立时面上浮现出陶醉之色,好一会才放进口中,细细品尝起来。

    他们将枣子全部吃完,意犹未尽,又拿起篮中其他水果,放入口中大嚼起来,边吃边说没有枣子好吃。

    他们刚吃到一半,只觉得醉意上来,口中还含着果肉,一东一西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将身后的黑洞,露了出来。

    这时龙儿已化作小鱼,在洞外观察,见这二人已经醉倒。忙出来告诉了张道陵,她只顾得高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一出来时,一道身影,已无声无息地先进入洞中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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