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勇者的第三十一个计划
尤金顿感背后发凉,还没等他寻思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就被席莫尔催促,“洛修来了,尤金你想说什么?”
尤金被转移了注意力,“这只鸟叫丘吉尔。是寒冰大陆上特有鸟种,以体积庞大,内若房屋为名,寒冰大陆中许多人会以它们代替飞舟。”
尤金脚底倾斜,双手插着裤腰带,平稳地滑下坑中,靠近丘吉尔。
“寒冰大陆?”这个大陆的名字可真直接。
席莫尔直接跳下去,没尤金这么多心思装。
“这只丘吉尔格外的大啊。”尤金左瞧瞧右看看,啧啧感慨,“丘吉尔虽然不好战,但是在它的体内,它可是无敌的。”
席莫尔的死鱼眼中被无语塞满,不用看了,尤金肯定又想说勇者该有多厉害。
所以机智的她果断把准备歪掉的尤金掰回来,“我在里面见到这只丘吉尔体内布满符文,而且还有暗势力制造神明的失败品。”
“里面没有暗势力的人吗?”尤金抬头就问。
席莫尔耸肩,“这可能得问问米丽恩和那些患者了。”
“我和洛修进去的时间不长。目前就只看见肉坨子。就是刚刚砸倒你房子的那只。”
尤金听着席莫尔给失败品取的昵称,感觉十分贴切。
“没有暗势力的人,也许是因为这是摆放失败品的场所。”
席莫尔听罢,摇了摇头,“不一定。因为米丽恩是和我们一起冲巴塞霍城来的。撑死进去也没几天,以她的实力还不足以破除禁制。”
“我们先去看看那些字符吧。”尤金向席莫尔提议。
“可以。”席莫尔踩着丘吉尔的翅膀,一路向上走,于巨鸟的身体上庞大的伤口边一跃而下。
尤金和洛修莱忒紧随其后。
丘吉尔死亡,曾经密集难以驱散的黑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墙壁裂缝如血丝般纵横交错,字符许多已经被破坏得模糊不清,难以分辨。
地面上凹凸不平,但是席莫尔和洛修莱忒走得宛若平地,丝毫不见身后尤金哀怨的目光。
席莫尔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皱着眉头,拐过头嫌弃道:“尤金,你该好好训练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两个这么变态的。”尤金为自己忿忿不平。
席莫尔又拿出米丽恩还给她的轮椅,“或许你需要这个?”
尤金果断抬起手,拒绝了,“我还不到那个地步,你可别小瞧我了。”
席莫尔还想继续调侃曾经天价卖她船票的尤金,身侧的袖子被轻轻拉扯了下。
席莫尔往旁看去,死鱼眼中满是疑惑。
“怎么了?”
洛修莱忒只伸手往旁不远一指,“有一处完好的字符。”
望向洛修莱忒指着的方向,果不其然是看到一片密密麻麻诡异至极的字符。
许是失去了丘吉尔及失败品们的支撑,字符变得黯淡无光,和当初杀死失败品一样,对席莫尔产生不了任何伤害。
只是席莫尔感觉很古怪。
古怪的不是暗势力的所作所为。
而是她的记忆力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个地方在前面,她不可能没看到过,明明也是和其他地方一样破败不堪的啊。
怎么才转眼间,就变成这么光滑了,估计搁太阳底下都能反光。
这种事情也不是出现一两次了,她作为一个魔王,总不能因为活了那么长时间得了老年痴呆吧,明明等级摆在这儿。
“找到了吗?”尤金恰在此时出声。
“啊?”席莫尔回过神来,抬步跟着洛修莱忒所指往那个地方走去,“找到了,你快点,不然我不想等你了。”
尤金撇嘴,小声吐槽,“我不论快点慢点也不见你等过我。”
虽然嘴上是这么吐槽,但是脚下的速度却是加快了。
看着眼前的字符,尤金感觉到熟悉感。
一时间想不出究竟是哪儿看到过。
“怎么样,你看得懂吗?”席莫尔见尤金看着面前的的字符愁眉苦脸许久,也不吭声,不由开口问道。
尤金瞥向席莫尔,席莫尔的死鱼眼一如既往地威严十足,烦躁的情绪在被她看着之下,居然有几分平复。
不自觉盯着的时间长了些许。
洛修莱忒眼眸柔和减去半分。
猛然,尤金突然灵光一闪。
“我好像想到了。”
“当时在船上我们不是遭遇到邪魔的攻击的嘛!那个最大的邪魔虽然被勇者的力量击飞,但是小的邪魔还是在的。”
“我们废了一番心思灭掉船上的邪魔后,那些邪魔的身体上就是浮现出这种内心的字符。”
席莫尔猜测:“会不会是带着这些字符的邪魔去攻击人才会造成疫病。”
当时很多人都有附术吊坠,所以当时并没有人得到疫病,她的猜测有些经不起推敲。
可她一时半载也想不出什么。
“我觉得是有可能的。”尤金低头,拇指侧边轻刮着唇瓣,“当时很多人受伤,当晚有人出现发烧症状。医疗室经过厨房,所以你们才看见我。”
“你分明就是饿了想蹭饭。”席莫尔闻言立马赏了尤金一个大白眼。
“也有这个因素在啦。”尤金挠挠头,继续说道:“可奇特的事情就在这里了。第二天船上的邪魔都被杀得干干净净的时候,那些病人的症状也奇异地恢复了。”
“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勇者和邪魔搏斗,受过伤。却没有任何症状出现。”尤金看向洛修莱忒满怀深意。
“也有可能是神明的偏护。”席莫尔的语气中带着自己也察觉不出来的酸气。
“可能吧。”
尤金承认自己也有点酸。
“现在差等艾布特回来,看看他在患者里面能问到些什么。”
“我和艾布特调查的时候,有许多人都失踪或是精神失常了。”尤金沉下脸,“而在丘吉尔体内出来的好几名患者,是失踪了的其中几个。”
“你说这只鸟是寒冰大陆特有鸟种,那是不是可以猜测。其他大陆也被暗势力所渗透了呢?”
席莫尔往后一坐,准确无误地倒在轮椅上,软绵绵的垫子舒服得让席莫尔打了个哈欠。
今天走了好久,好困。
不同席莫尔的随心所欲,尤金的脸色是越来越差,就差原地爆发了。
最后脸憋得通红,才吐出一句:“真不知道复活黑暗神和自己制造神明究竟有什么好处!自己伤害自己人,脑子有坑吗!”
席莫尔撇撇嘴,可不是有坑嘛,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
讨论间,一道身影风尘仆仆地飞疾而来。
是艾布特。
他走得很快,眼眶还剩余着怒气,可能来得太快头上的发丝凌乱不已,兜帽都歪开一边。
艾布特很急,喘着气也开口报备:“王子,与调查人员相似的几名患者在被我询问的时候身体瞬间失水,萎缩成干,生息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