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所有人围在两边看表演的时候，刘安好小心地走到后台，苏宸的手机被宋天宇放在后台的化妆台上，她不动声色地拿走他的手机，用1024解开密码给左柚发了短信：体育馆见。
发送成功后她删了聊天记录，她又去更衣室找到左柚的衣服袋子，在里面找左柚的手机，输入同样的密码，给苏宸发了短信：教室见。
做完一切，她赶紧离开了。恰逢徐晶晶走进来等左柚回来道歉，看她神色紧张的模样，“你在干嘛？”
“就允许你们能来，我不能来。”刘安好白了她一眼，故意撞开她的肩膀，离开了。
徐晶晶耸肩，左手扶右肩，没有理会她，内心吐槽真是个无赖，欺软怕硬的典型人物，她的名声在年级里出了名的臭，还传言她手脚不干净，偷舍友东西，手贱嘴贱，一天到晚说别人的坏话，知道赵云琛家里有背景，又恬不知耻得往上爬，她上了这么多年学，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再不计，也比她行点。
冷飕飕的风吹在左柚的背上，门口窜风，寒气更胜，她穿着高跟鞋一路跑进来，徐晶晶立马站起来低着头说：“对不起。”
左柚刹车，笑着说：“没事。”坐在旁边的板凳上，脱高跟鞋，徐晶晶扭捏地不敢抬头。
左柚说：“你是不是喜欢苏宸？”
她连忙摆手，支支吾吾解释不清楚，耳根子瞬间红了，最后泄气地点头，反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剪我裙子，肯定有原因，那就只剩下男人了。”
“苏宸这么帅，喜欢他很正常，只能说我眼光好。”
“但凡裙子你今天彻底剪烂，我会跟你生气，但是你没有啊！所以小问题啦。”
左柚赤脚踩在瓷砖上，冰冷的寒意透着皮肤传来冻得拇指蜷缩，结结巴巴地说：“帮，帮我拉一下背后的拉链。”
徐晶晶快速拉下去，左柚钻进换衣间，换回了加绒的卫衣和加绒的裤子。她看到苏宸发她信息约他体育馆见面，左柚没有任何怀疑带着手机走出去，看到徐晶晶还一脸认错的站在那里，“别放在心上。”
“我和苏宸约了体育馆见面，先走啦。”她飞快地跑向体育馆的方向。
李清欢和江一洋来找他们，迎面碰上苏宸，江一洋张嘴就问：“你行吗？”
“”
李清欢问：“左柚呢？”
苏宸说：“在教室。”
“那我们一起去吧。”江一洋勾在苏宸脖子上，俨然一副好兄弟的样子，无法忽视他嘴里时而蹦出的欠嘴的话，李清欢听得没法入耳，踹了他一脚，“你少说两句。”
“是是是。”
夜晚的风，不冷不冽，带着甜蜜的味道。
左柚小跑到体育馆，拉开铁门，走了进去，她喊了：“苏宸。”
“苏宸？”
“你在跟我玩躲猫猫吗？”
“不能在室内玩，会下雨的。”
空旷的场馆里回荡着她甜甜的声音，她东看西看，黄立行慢慢出现，左手吃力地捡起地上的锁链反锁。左柚听到声响，转头摆出无奈的笑容，苏宸两个字戛然在口中，她大喊：“怎么是你？”
黄立行脱下帽子，露出的面容让左柚一惊，他瘦得跟个皮包骨似的，发出阴森可怖地说：“好久不见。”声音带着戾气回荡在体育馆。
左柚拿起手机，想给苏宸打电话，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了，朝四周的方向试了好几次，在体育馆里来回跑找讯号，黄立行哼着悠扬的小曲，好像饿狼在看口中的兔子，垂死挣扎：“哎呀，怎么没信号呢？”
“我好怕呀，谁来救救我。”
他模仿左柚的动作配上恶心的话来打乱左柚心底的防线，左柚紧张地把手机掉在地上，一个劲地往后退，黄立行拿起脚下的篮球，砸到她脚边的手机上，球向周围弹开，带来一阵急速的对流风，黄立行说：“换什么衣服呢？我喜欢你刚刚的裙子，好脱。”
“你疯了。”左柚眼中带泪朝他吼去。
“对啊，我就是神经病。”他神经质的话语伴随着杀鸡般得叫声来回回荡在左柚的耳边。
他捡起地上的篮球，左柚捂住耳朵每后退一步，篮球就会落在她周围，不会伤到她。
百发百中。
“没路了。”
“还跑呢？”
“你别哭呀，这样会让我更想上你的。”
黄立行突然暴怒，拿起地上的排球砸在她的肩膀上，左柚闷哼一声，骨头传来撕裂的痛，本来腿上的肌肉紧缩哆嗦得不行，肩膀上遭到重击，瘫软在地上，黄立行把她逼到角落里。
用手掐着她的喉咙，白嫩的脖颈里出现他的手痕，倒心疼了些，转而想触碰她的脸，左柚转头躲过去，激发出他暴虐的因子，一巴掌删在了她脸上，她身子没有重心，往一侧倾斜，脸贴在地上，“嫌我脏？你他妈高洁到哪里去？”
他横坐在左柚身上，“我有反应了。”
左柚讨厌他的触碰，作呕出来，忍着身上的恶心，厌恶的神情刺痛了黄立行，他拽住她的头发，拖在地上走，拉到玻璃前，黄立行一整个阴晴不定，笑得像瘆人：“装什么？”
他从背后拿了把剪刀起来，从衣服下摆剪了上去，左柚拿脚踹他□□，黄立行踉跄得躲过去，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左柚强忍痛没出声。
“你叫啊！”
又是一脚。
“我让你叫，你听到没有？”
左柚嘴硬：“你，做梦。”
黄立行按着她的背部，剪烂了她身上的衣服，身上的吊带被他扯了下来，滑落到腰间，左柚使出全身力气删了他一巴掌，黄立行把剪刀丢落在一旁，亲遍她上身，上下齐手，想脱掉她下身的牛仔裤。
她眼底透着绝望，咬着牙，嘴里遍布血腥味，摸到旁边的剪刀，一首扎进他的背上。
黄立行犹如暴怒的狮子：“我□□妈。”
左柚拔出剪刀，护在胸前，尖端对着他的眼睛，黄立行握着前端，不管不顾锋利的刀刃，在手掌划出血，顺着剪刀的柄，滴在左柚的脸上。
左柚发现黄立行只用左手反抗，右手没有动过，两个人撕扯在一团，左柚双手往下戳到他的脸上，黄立行一只手的力气敌不住她双手的力气，倒向后方，地上全是他的掌心印。
左柚拿着剪刀对着他，嗜血得眼眸发狠，黄立行单手撑地转了个圈站起来，走向尖端，扎进胸前的肉里，不让左柚把柄□□，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对着肌肤又啃又咬，左柚吓白了脸，看着血源源不断地溢出来，瞳孔不断收缩，“你他妈你就是个变态。”
黄立行牙齿上沾着血，笑着说话的样子活像地狱来索命的活阎王：“谁让你要来招惹变态？”
他用男性体积压在左柚身上，单手解开左柚牛仔裤的卡扣，左柚一只手下去遮挡，一只手握在剪刀上，黄立行顺势从她手里拔出剪刀，鲜血四溅，放射性得喷在玻璃上，洒在左柚的眼睛里，在她闭眼的功夫，黄立行把剪刀甩到远处，地板上传来金属碰地的声音。
“还来吗？”
“乖一点？”
“我不会弄疼你的。”慢斯条理地舔着手上的血，左柚撑了许久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你放开我。”
“你给我滚。”
她按在他得伤口处，黄立行感觉不到疼痛，继续扯下她的裤子，左柚推他，流下了无助的泪水。
突然，门外的铁门传来声响，铁链锁住根本打不开，江一洋两脚踹上去，除了震动，根本打不开，舔了后槽牙：“草，你们这里还有其他门吗？”
苏宸握紧拳头，捡起地上的铁棍，绕到另一侧砸玻璃。江一洋跟着他走，看到是镀膜玻璃，看不见里面。
黄立行说：“在你喜欢的人面前，干你，是不是更加兴奋。”
左柚不想苏宸看到她现在的模样，红着眼掐住他的脖子，压制得他穿不上气来，甩开他，爬过去去捡剪刀。苏宸连续两棍打下去，江一洋急得用身体撞玻璃：“你们学校这玻璃他妈防弹呢？这么硬。”
李清欢内心的恐惧不断蔓延，柚柚和黄立行那个畜生呆在一起那么久，千万不能出事，努力保持冷静，看到手上的戒指，在玻璃上拉出划痕，“往这里打。”
苏宸一下子明白，两下下去玻璃出现了裂痕，三下下去，整面玻璃碎成了一地，里面的场景让他疯了。
苏宸跑过去，一拳打在黄立行身上，左柚光者身体，李清欢脱下自己的风衣裹在她红斑遍野的肌肤上，江一洋红着眼拿起地上的铁棍抡了上去：“黄立行，我要你命。”
李清欢跪在地上抱着她：“没事了。”
左柚瑟瑟发抖地嗯了一声。
苏宸拳头上皮破砸出了血，江一洋面无表情地说：“你先带柚柚去医院，这边我来处理。”
他满脸懊悔得从李清欢姐手里接过左柚，抱在怀里去了医院。
“对不起。”
“对不起。”
他说了一路的对不起，左柚想伸手触摸他的脸，怕黄立行肮脏的血碰到他，缩回去了，小声地压住恐慌，慢慢保持字句清晰地说：“他他没有碰我。”
苏宸脸上的泪水滚滚流下，在路上听到以前的事情，那种后怕依旧挂在心头，总有种要失去她的感觉，拼命说：“对不起。”
他对不起她，没有保护好她。
对不住宋阿姨。
“我我没事你别哭。”
“别哭。”
苏宸越听眼泪越如泉涌。
“对不起。”
江一洋活动了一下筋络：“琛哥不该废你手的，应该废你下半身的。”
打蛇打七寸，废人废□□。
黄立行发出痛彻心扉得惨叫，李清欢捡起地上的剪刀，一手扎进了他左掌心，用脚碾上去，“你要庆幸赵云琛今天不在，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柚柚人好，你不应该对她起歹心的。”
黄立行被他们两折磨得晕厥过去。
江一洋擦掉身上溅到的血，扔掉地上的铁棍：“还有个女人怎么办？”
“没打过女人，多少下不去手。”
李清欢声音带着血腥：“我来。”
她收拾掉左柚的衣服和手机，让江一洋带走了怕惹出什么闲话，“你把体育馆的监控收走。”
“知道了。”她点了一根烟，陆陆续续有人赶到体育馆，左建国说：“左柚呢？我女儿呢？”
李清欢不想惊动别人，小声地说：“苏宸送她去医院了。”
“柚柚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
左建国气的踩了黄立行两脚，才离开。
李清欢明亮的眸子不带有一丝的温度，看着徐晶晶手中的刘安好，吐了一口烟，带有火猩的烟头碾在她脸上，“痛吗？”
刘安好不敢说话。
李清欢抓住她的头发，对徐晶晶架着的手说：“你松手。”她立马松开。
李清欢笑着让人毛骨悚然，汗毛竖起，“做出了事情就要有报应，知道了吗？”按住她的脑袋往墙上撞，脸撞得青紫，头皮上全是血。
刘安好求饶：“我错了。都怪黄立行，他教唆我的。”
“是吗？”嘴角上扬，扬出嗜血的弧度，“信息是你发的吧？”
李清欢拿起打火机用火的外焰烧她脸，“柚柚受了什么罪，你他妈今天要给我十倍换回来。”
江一洋看着监控上的视频，李清欢真好和琛哥天生一对，一个人坐在监控室里，看着李清欢折磨那个贱女人。保安老老实实待在门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徐晶晶，赵晴雅第一次看这种场景。周荀堵住她的眼睛，她打开他的手继续看。
李情欢用剪刀剪了她身上的衣服，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卷起衣服，删了她十个巴掌，刘安好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已经睁不开眼。
袒露在众人面前，身体上带来的疼痛已经替代心理上的屈辱，李清欢站起身来，拿起那把剪刀在她脸上划了数十下，直接毁了她的容貌，刘安好受不住这种酷刑，口头逞强：“那女的活该，我看这个样子，黄立行得手了是吗？”
“哈哈哈哈哈。”陷入绝境之徒总想着逞一时之气。
李清欢说：“还不乖呢？”
拍下她高清□□□□，找了个小号发在了余川中学的贴吧里，捡起地上的铁棍，抡了十下，她下手有分寸，顶多肋骨断几根，死不了。
来体育馆的人都是和左柚玩得好的人。
李清欢抽了跟烟，走过去对他们说：“你们今晚看见什么了吗？”
他们一口和声地回：“没有。”
徐晶晶说：“你的相机。”
她接过去，对她说了声：“谢谢。”
江一洋收走监控，打电话给李清欢：“去医院。”
“走。”抽着烟走了，刚吐出去的烟被风吹散了。
在场的人闻到淡淡的烟香味。
徐晶晶说：“她，好帅啊！”
赵晴雅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复述了一遍，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宸哥，左柚跟我说是在体育馆见面，我看宸哥是往教室方向走，我就喊住他们，然后就是你们看见的样子。那个漂亮的小姐姐把相机掉在了地上，我帮她捡起来，跟过来了。
赵晴雅说：“你看见左柚了吗？”
“没，宸哥也不在，就左柚的两个朋友在这里虐人，然后玻璃砸烂了。”
宋天宇想问，左柚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好看是好看，怎么一个比一个残暴，看来之前赵云琛打黄立行是有原因的。
后来警车来了，例行询问情况，他们统一口径地说不知道，来得时候就这个样子。警察第一次在校园看见这幅场景，大风呼呼往里面灌，体育馆里一片狼藉，叫来了救护车把地上两个奄奄一息的男女送到医院里去了。
还没处理，接到上面打来的电话，吩咐他们不要管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