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借刀杀人,送入敌营
一百枚铜钱重约五两,然而三大桶加起来,足足有一百余斤。
忙活了一下午,收获了三两金子。
虽然是收获颇丰,但与林家相比,差距着实不小。
林家把握着吴兴县经济命脉,每日至少有十两金子,也就是一千两黄金的进账。
赵信对于这个结果还是十分满意的,毕竟才刚开始,还是很有希望的。
“阿泽,快去休息吧。”
赵信凝重的心情稍稍得以舒缓,摆手招呼道。
打发走阿泽之后,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他心知,按照现在的办法,拼死拼活最多也就只能与林家打个平手,胜算渺茫。
他得改变战略,要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替他搞钱才行。
······
四月三日,清晨。
赵宅,
随着鸡鸣报晓,院子里又热闹了起来。
昨夜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倒也是清新舒畅。
赵信伸了伸懒腰,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想不到,大概就是无关紧要的事,那就不去想了。
“开工!”
他想到此处,便大手一挥,笑着说道。
话音落地,十数人顿时忙碌了起来。从食客的反应来看,他们劳累也是很值得。
时至巳时,赵家美食城开门营业,慕名而来的人比昨日更甚。
很快,赵家的一众下人便就忙的不可开交了。赵信也是数钱数到手软,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浓厚。
还不到正午,热情的食客都快要把门槛给踏平了。
下人们都熟悉了自己的工作,赵信也落得清闲,在门前坐了下来。
这一停下手中的活,他便想起了被自己忽略掉的那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从昨日白天开始,就未曾见过父亲的身影。但是父亲又是坐不住的人,定会出来透气。
如此一想,他倒是担心起父亲的安危来了。
他加快脚步,奔向父亲的卧房。推开门一看,人果然不在。
他清楚地记着,院门是从里面关着的,所以父亲很有可能是一夜未归。
想到此处,他不禁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父亲很有可能有危险。
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会拿自己父亲安慰说事的,似乎就只有林家。
经过一番分析,林家具有重大嫌疑。
但是仅仅是怀疑,没什么用,最重要的是尽快得知父亲下落,确定父亲安全。
这是有人希望我们自乱阵脚啊!
赵信快步走回店铺后厨,把阿泽叫了出来,并嘱咐德伯好生监督其他人。
话音未落,他便拉着阿泽,跑出了店铺。
两人快走到街角,赵信便神色凝重,满脸担忧的看着阿泽。
“阿泽,昨晚你可曾察觉到什么异样?”
阿泽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作出一副沉思状。
“少爷,昨夜我甚为疲惫,睡得很死。
只隐约记得有一群纨绔子弟,纵马炸街,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昨夜街上的马蹄声,确实要比平时嘈杂上不少。
但这不是重点,你可曾关注到父亲卧房里有什么动静?”
阿泽皱着眉头,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
“少爷,除了纵马炸街声,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声响。”
这样的回答,更加深了赵信的猜测。赵腾很有可能一夜未归,在昨夜就身陷危险当中了。
可是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那么执着于外出呢?
喝酒。
“阿泽,快随我去日落酒馆。”
话音未落,赵信便快跑起来,时间不等人。
“去找老爷?”
看着赵信满脸焦急的神色,回想起方才的问话,他猜出了个大概。
“没错,今早我去父亲房中,发现根本没人。”
赵信边说边跑,真是一刻不敢耽误,在这特殊时期,父亲可不能有事。
“少爷不必忧心,或许老爷只是在落日酒馆喝醉了,宿下了呢。”
阿泽宽慰道,但想起昨夜看到的景象,他也不禁心忧起来。
赵信倒也愿意相信是自己神经大条,父亲安全的很。
可是那前所未有的心慌之感,也让他不敢过度乐观。
只消片刻,两人便火急火燎的来到了酒馆。
此时正是清闲时刻,酒客正少。赵信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了酒楼掌柜的身上。
掌柜的正一手拨弄着算盘,另一手飞快的誊抄账目,口中念念有词。
“掌柜的,我想跟你打听个事。”
“呵呵,赵公子,这是要吃酒?”
闻声,掌柜的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赵信。
“不是,家父可曾吃醉,在店里宿下?”
赵信满眼期待的看着他,等待着一个肯定的回答。
“赵公子,令尊大人不曾在小店留宿,太阳落山不久,他就付账走人了。”
可是事与愿违,掌柜的摆了摆手,一脸正色道。
赵信闻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下父亲可真是去无所踪了。
他转身刚要走,酒馆掌柜的却叫住了他。
“赵公子,昨天令尊大人来吃酒,竟发生了一件蹊跷事。
进店出店都有两个小混混跟在他身后。”
“掌柜的,多谢了。”
赵信抱拳回礼,对林家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
恰在此时,阿泽也觉得事关重大,疑点重重,便将昨夜见到的景象讲了出来。
“少爷,其实我昨夜看到街上只有一辆马车,只是它在街上经过了三遍而已。
而且驾车之人,衣着身形,都很像是林家的武丁长。”
“你可确定?”
赵信激动地抓住阿泽的肩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人就是林家武丁长,陈奋。”
看来这事极有可能与林家有关,陈奋突然纵马炸街,扰民无数,当夜里赵腾也不知所踪,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赵信不相信这是巧合,他无意一瞥,看到了地上的车辙印。
马车车轮粘上湿润的泥土,在街上留下一道醒目的车辙印记。
这把马车的来去,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地上的泥土还未干透,说明这车辙印新鲜的很。
而雨后城中,似乎只有林家的武丁长不畏风雨,坚持纵马炸街。
一下子,线索就清明了不少。
林家很注重面子,即使真正做了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也不可能把赵腾藏在府上,授人以柄。
但凡用的到马车,肯定是要远行。要找,肯定要去城外找。
但是近来,城外却并不怎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