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是不是犯贱心理
叶凤顷能不能行?
这个问题谁都不知道答案。
但……
慕容放曾是叶凤顷的病人,痛得恨不的满地打滚的时候,那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救了他。
旁人不知道她的医术,慕容放却是清楚的紧。
还有那姑娘种在移花宫里头各种各样的植物,虽然几乎没有他能叫上来名字的秧苗,却亲眼见过。
见过她动手给那些苗儿施肥、浇水,亦见过她摘下来将它们变成一顿美食。
就在皇后和太医两人等待答案之际,明黄天子冷冷一笑。
“皇后,在朕跟前还需作戏?”
呵……
到了这会儿,再瞧不清楚皇后的心思,这么多年的皇帝便是白当了!
皇后与太医一唱一和,为的就是引出叶凤顷的名字。
再去试探慕容奉在他这个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真是演的好!
“想让叶凤顷进宫给奉儿医治,下道懿旨即可,何必绕这么大弯子?”
知道皇后和太医在作戏,却不能不管儿子死活。
都说皇家亲情淡泊,只重权利。
他却想着这些儿子们能兄友弟恭,和和睦睦。
皇后急忙跪下,头上的珠钗环佩叮当作响。
顾不得形象,以额抵地,出声辩解:“臣妾知道这样做不对,也是没法子。”
“奉儿这病,太医束手无策,臣妾想让叶凤顷进宫,又怕她不来,毕竟……”
“她和奉儿之间有矛盾,轻易无法化解的那种。”
“臣妾不敢拿奉儿的命冒险,还请皇上降旨,若叶凤顷不能为奉儿好好医治,必治她的罪。”
先前,慕容奉发病的时候,白日里是一个人,夜里又是另外一个人。
那会儿,叶凤顷为他医治,虽说不至于夜里再发疯,却迟迟不见好转。
皇后因此不相信叶凤顷的医术。
四处打探,从苗疆找了一位巫师来替慕容奉医治。
巫师着实厉害,三两下就让慕容奉恢复神智,宛如从前。
可……
他的心性却不再似之前那般温和,做事毛毛燥燥,越来越急功近利。
如今的慕容奉,表面看,和以前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变了。
至于哪里变了,谁也说不清楚。
有时候,就连皇后这个亲生母亲都觉得他陌生。
尤其是在看到他和叶依柔苟且之后,愈发怀疑儿子。
只不过……
没有证据。
这次,慕容奉之所以病倒,听说,是站在檐下听了一夜的雨。
关于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听一夜雨,没人知晓答案。
就连他最宠爱的侧妃林芷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原以为就是普通风寒,养几日便能好起来。
哪知道……
拖着拖着,变得严重起来。
到如今,已然下不得床,不省人世。
皇后托人去找先前的巫师,那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了无音讯。
无奈之下,病急乱投医的皇后只能找宫中太医想办法。
太医医术不精,治不了这病,如实向皇后陈奏。
皇后倒是想拟一道懿旨给叶凤顷,令她进宫救治自己的儿子。
奈何……
心里发慌。
要知道,儿子因为林莞的事得罪过叶凤顷,且不止一次。
即便诏得叶凤顷前来,她随随便便给儿子下点毒,将儿子毒死,再说成是医术不精,她又能拿她怎么样?
询医问药这种事,最怕的就是医者没有仁心。
思来想去,觉得皇帝的话比自己的话管用,这才使了这么一招。
既能让皇帝瞧得出来,又能令叶凤顷老老实实给儿子医治。
林芷端坐慕容奉的榻旁,听着公公和婆婆之间的对话,内心深处一片苦涩。
皇后一直说是她没照顾好慕容奉,才让他听了一夜秋雨,邪寒侵体,造成如今局面。
又有谁知道她的苦楚?
原以为只要林莞死了,不再是正妃,她就有出头之日。
到现在才明白……
有些人死了,却活在某些人的心上。
活人想同死人争,能争得过么?
慕容奉虽为了权利不择手段,任何人都可以伤害,但他心里真正念着的,是那个女人!
她争了这么多年,表面上看是她赢。
可……
真正赢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皇帝听完皇后话,气得撇开脸去,不再看她。
“叶凤顷是个怎样的女子,朕心里清楚!你不必如此编排她!”
“医者仁心,哪怕今日要死的是个死囚犯,顷顷也会全力相救,以律法审判有罪之人!朕绝不相信她会做出伤害病患之事!”
“一切都只是你的妄言,以小心之心揣度君子之腹,还用这种入不得眼的伎俩骗朕,皇后,是不是朕平日里太宠着你了!”
“才让你这般无法无天!”
他原就压着一肚子的怒气,到如今已然压制不住。
帝王之怒,雷霆之怒。
跪了一屋子的太监、宫女、侍卫。
“皇上息怒!”
慕容放虽然生皇后的气,却也心疼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病成这样了,自然是先治病要紧。
至于其他的……
一切等儿子的病好起来再说吧。
捏着胀痛的太阳穴,疲惫开口:“朕会令叶凤顷给奉儿医治,但在此期间,你不得探望奉儿!”
“暂时禁足坤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
也不等皇后说话,抬脚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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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
慕容烈虽然还在被禁足之中,每天的小日子却是快活的紧。
为什么?
因为叶凤顷每天都会在傍晚时分来看望他。
倒也没有卿卿我我,更没有花前月下,就只是简单的见个面,说上几句话,便去她的芳草阁种各样的瓜果蔬菜。
当然,这中间,出力的人是慕容烈,指挥者是叶凤顷。
“这一排辣椒太密了,你把秧苗移开,一尺远一棵,要不然太挤了,长不大,不好透气。”
某王一身泥巴,卷着裤腿走过去,听话的按她说的办。
没有任何异议。
“这些豇豆就要开始爬架,你给它们搭个竹架,这样才能长的好。”
某人二话不说,又找了竹竿过来,搭架子。
不远处的莫风和袁刚看着这副场景,也不上前帮忙,专心看戏。
“王爷现在哪里还有半点王爷气派,比那些种田的农户还不如。”
“得了吧你,没瞧见王爷笑的嘴都咧到耳根子了?人家享受其中,乐意的很呢!”
“你说这人是不是都有犯贱心理?”
“你是说王爷犯贱?”
“不不不!我可没这么说!”
两人正说着,翠儿喘着粗气跑进来:“小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