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怀了身孕
慕容烈这几天过的差强人意。
尽管还是跟往常一样上朝、公务繁忙,表面没有任何异样。
但……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有些事,终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几天,虽都陪着叶依柔,实际却是在芳草阁里睡的。
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简陋不堪,无法同柔仪阁的锦床相提并论,被子都是粗布的,他还是睡的安稳。
至于林莞说的终日买醉,倒算不上。
他是个清醒的人,始终将公务放在第一位,即便心情不好,也不会耽误正事。
如今太子幽闭,慕容焱闭门不出,三皇子和四皇子盯着太子之位,蠢蠢欲动,他需要时刻警惕,哪敢令自己真的醉去!
正是因为头脑清醒,实在受不得那女人这般无视自己。
趁夜来到凝香苑,伏在树枝上,借着月色偷偷打量那女人。
说来也怪,一直乱糟糟的心情,在见到叶凤顷的瞬间,统统归于平静。
叶凤顷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帮助林莞,并未注意到树上有人。
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她在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两个曾经最亲密的人,一个在树上望着树下的女人发呆,一个则是神态自若说个不停,全然没有半分情意。
然……
这样的时光于慕容烈来说,太过难得。
便一直在树上坐着,不曾离去。
凝香苑里气氛平和安谧,殊不知……
外头早已是血雨腥风。
―――――
叶长青今儿跟刑部侍郎周庆在食为天喝酒。
原本两人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后来,周庆喝多了。
拉着他的手跟他说:“叶兄,外头都在传你二女儿被宁王休回娘家,辱及门楣,是不是真的?”
“要我说,这样的女儿,随意找个人家打发嫁了,免得惹人非议。”
“还听说你老来得子,愚兄先恭喜了。”
叶长青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听说自己又要当爹,自然是高兴无比。
一嘬牙花子,冲周庆笑的看不见眼:“我正愁没儿子,最好得子!”
“不和你说了,我回家陪夫人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
叶长青做梦都想要儿子,奈何……
他与姚淑婉多年不同房,许氏又在生叶依柔时伤了身子,要个儿子比登天还难。
叶母更是天天佛前祈祷,求菩萨给叶家送个孙子。
如今总算盼到,叶长青酒都醒了。
回府直奔小梅轩。
丫环见他来,对着屋里的许秀香喊:“夫人,老爷来了。”
叶长青急切切走进那道门,刚要迈腿,想起自己一身酒气,忙又退出。
“秀香等等,为夫换身衣裳,免得薰着你。”
沐浴更衣过后,急匆匆踏进许氏的屋门。
许氏已经卸下头上的金钗环佩,乌黑的秀发披在肩后,正揽镜自照。
冷不丁叶长青冲过来,抱住她的腰:“听说夫人要给为夫生儿子,我这实在开心。”
“你不知道,听说你怀上孩子的时候,别提多高兴……”
许氏沉了脸,拉开他的手:“老爷,你高兴糊涂了吧?”
“前几日郎中才给妾身请的脉,并未提及有孕之事!”
说起她这把嗓子,还得感谢那位郎中医术高明,虽药到现在还没有停下,但着实有了效果。
至少……
她能发出声音,不再是咿咿呀呀那种单间节。
就是发出的声音呕呀嘈杂难听。
但,和以前不能说话的情况比,着实好太多。
叶长青听她并未怀有身孕,登时就蔫了。
“不是你?那外界怎么传我又要当父亲?”
听许氏说并未怀有身孕,叶长青失落的紧。
许氏眼珠转转,指指凝香苑方向:“会不会是……”
聪明人沟通,无需更多言语。
叶长青登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好啊!贱人!”
“大小两个都是!”
“你先歇着,我去瞧瞧!”
这么大好的看热闹机会,许氏怎会放过?
抱住叶长青的手臂,娇声软语:“老爷,妾身想跟着去瞧瞧……”
叶长青惑于她的眼神,无奈又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好!”
“但你去了之后什么都不准说,一切由我定夺!”
许氏乖巧答应:“是!”
眼底闪过一抹戾光:姚淑婉,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叶长青带着众家丁和许氏、还有郎中一起抵达凝香苑的时候,正是三更时分。
姚淑婉念诵了一个时辰的佛经,在宝婵的的搀扶下回到院里。
刚进院门,就遇上了气势汹汹而来的叶长青。
“贱人!”
叶长青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姚淑婉一记耳光。
那一记耳光格外响,在安谧的夜里传的幽远。
姚淑婉毫无防备,硬生生挨了这巴掌,瘦弱的身子倒在地上,口腔里尽是铁锈味,有血味自嘴角滚落。
正在想事的叶凤顷听到声响,哪还躺得住!
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将地上的母亲扶起,恶狠狠瞪向叶长青。
“你发什么疯?”
“大半夜跑来这里打我阿娘,是脑子里让人给塞满了屎吗?”
这阵子她一直住在叶家,对于叶夫人和叶长青之间的恩怨情仇了解不少。
看这架势,就知道许氏给叶长青灌了迷魂汤,才令他动手打结发妻子。
叶凤顷说话毫不客气,替母亲擦去嘴角的血珠,将母亲护在身后。
叶长青接收到女儿眼底浓烈的恨意,轻嗤一声:“你怎么不先问问这贱人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姚淑婉,多年夫妻,我自认不是个好丈夫,却也叫人好生伺候着你,没委曲你半分,枉你自称知书达礼,却做下这等不要脸面有辱门风劣事,有胆做没胆承认吗?”
姚淑婉推开身前护着自己的女儿,直面叶长青。
“哦?我终日念佛诵经,从不曾踏出过院门一步,到底做了什么有辱门风之事?”
“你倒是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她不卑不亢,看叶长青的眼神亘古无波,透着死寂。
叶长青有些不敢看她那样的眼神,撇开脸去,叫管家上前。
“管家,说与她听!”
管家伏着肩上前,轻咳一声:“夫人,您与前院的小厮刘二私通,怀下他腹中骨肉,刘二自称你拿了一方玫色鸳鸯肚兜交给他,算是定情信物,现刘二已被带到,人证、物证据在,你有何话可说?”
坐在树枝上的慕容烈听到这些,担忧的看向叶凤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