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沦落到争风吃醋的境地
外面迟迟没走的几个一直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就听到哗啦啦一片声响,就好像房屋倒塌一般。这给了醋莹莫大的勇气,赶紧跟钟离踢开门。
里面一片狼藉,云丫丫压在天昭冥身上,四目相对,不过他们身上被两人的外衣缠成一团乱麻,他们自己无法解开。
醋莹赶紧上去一把将衣服扯开,扯着嗓子羞辱云丫丫:“你是不甘心被休,还妄想引诱殿下,让他回心转意的对吧?告诉你用这招没用,你在香萝国郎君成群,还想让殿下也与他们共侍一妻,做梦吧,我们殿下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他高贵无比,不容你来玷污。”
云丫丫危险地看着天昭冥,他根本不解释,仿佛就认定了醋莹给她的污蔑,坐在那径直整理自己的衣服。
能偏心一个人到这个地步,她也是长了见识了。云丫丫再次狠狠地瞪着他。
他却迎上她的目光,讥诮道:“味道很生涩,你确定不是孤枕难眠?”
他怎么知道?
不过她没有多想,因为那张休书就在他手中,趁着他不注意,她急忙夺了过来,张嘴就吞了进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嚼特嚼,然后死命咽进肚子里。
休书没了,卖身契也不存在了,她得意地看着他,看着他们。
他不声不响,直接让钟离将小红和小桃叫了来,下令:“你们没有看住云姑娘,让她跑了出去,该当如何?”
都过了这么久,他才开始算账,这还真是秋后算账,一点不假。果然人若犯了错,多久他都记得,所以甭想他会忘记过去她曾对他做过的事。
连称呼都改了,这么快不认人了。
也罢,弃妇就弃妇,她认命了。
只是可怜了她们俩,不过她如果记得没错,负责看守她的应该是
“你偏心,她们没有看守之责,我记得是其他人负责的吧?”
总归是她从丘比国带过来的,自然要为她们辩上一辩,给她们做主,不然吃亏了去,找谁哭诉。
这时钟离赶紧跪下:“是卑职失职,愿承担罪行。”
“领二十杖刑。”
对自己人也如此下狠手,云丫丫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个人将钟离拉到长凳上,一下下地将板子落下,心中愧疚之心顿起。
她不过就是想为那两位开脱,用他来挡,谁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说到底,也是她的错,不应该由别人替她受罚。
很快钟离的二十板子打完了,倒也痛快!
谁知,天昭冥还是不肯放过那两位:“她们也一样。”
随着那两位接替钟离开始挨板子,此起彼伏求饶之声不绝,云丫丫实在不忍心,替她们讨个公道:“既然钟离打完了,为什么还要追究她们?她们做错了什么?”
“她们是你带过来的人,当然有看好你的职责。”
“就因为这个?”她气急,明晃晃地耍赖。
“嗯,不想让她们受罪也可以,你,来代替她们。”他的眼中再无一丝温度,冰冷得像个欠了他命的仇人。
“好。”她正要走过去,不过杖刑而已,两天就全好了。
“你代替的话可不是这点板子,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体质可不一般。所以”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云丫丫静静听着,放马过来吧,最好不要心软。
“跟我进来,我亲自行刑,在外面太血腥,你们还是不要看了。”他说完就走。
云丫丫大义凛然地跟上,直至门关上。
醋莹等了许久都没见他们再出来,她等得累了,方才回自己的屋里,又打发了贴身丫鬟去看,很晚回来,也摇头,说门一直关着,不清楚里面的状况,而且听说连晚饭都没叫呢。
没有人敢踏入一步,打扫的几个人来来回回经过都是蹑手蹑脚的,生怕打扰到他们,会惹来一身骚。
第二天一早,醋莹就早早醒过来,又打发人去看了。丫鬟回来说:“殿下早走了,不过那个女人好像是从殿下的床上爬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这下子,醋莹坐不住了,带着人打上门去,恰好云丫丫出来。
看到她,气不打一出来,如同自己的东西被人沾染玷污一般难受,醋莹痛斥道:“说,你又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一点事没有。还敢爬上殿下的床,你把他怎么啦?”
云丫丫平静地看着醋莹已经扭曲的脸,真不想搭理。
如今她已经沦落到跟女人争风吃醋的地步,真真可笑。有人共侍一夫,她还做不到,也做不好。将心比心,他将她扔到如此境地,怕也是回报她不够专情,不能坚守如初吧!
她是没资格再跟他一起,所以
她想到昨晚的事。
昨晚,她跟着他进入房内,他却没有动用任何刑罚。只是坐在床榻上,然后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沉声道:“我改变主意了,与其让你的血弄脏我的屋子,不如你讨好我、引诱我,或许我高兴了,她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了,不然像今天的事我不知道下次她们还有没有命被你碰到,还能救下。”
望进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那里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得像终日不见阳光的潭底。
他恨她!
那浓得化不开的委屈让她一度想告诉他,她跟那些郎君并没有什么,自始至终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可是也能预见他会怎样,他会嘲弄她,揭穿她毫无说服力的说辞是那么的毫无担当。
现在,他们之间隔了千万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横亘在他们之间只有不可转圜的怨恨。
“你这么做可对得起你的太子妃?不怕她不高兴?”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怎么,你是在吃醋?”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嘴硬谁不信,这些天,她新学来的。
“那开始吧!”他深深看向她那目光带着嘲弄,意思是嘲讽她不敢。
想到还在外面苦苦等待的醋莹,她顿时就将他划为渣男的行列,心中那美好形象的身影荡然无存。
也罢,过去的天昭冥已经消失了,眼前这位只不过是跟他有着同样名字和身体的讨厌鬼。
如此安慰自己后,她不再有顾忌,大义凛然地对准他的唇贴了上去。
虽然过去两人也曾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从来都是她先言语挑逗,他方慢条斯理地顺便意思一下,到了情动之时,他才热烈如火,灼热似烤,将她从头到底焚了个遍。
只是现在,他岿然不动,冷眼看着她表演。
在他清冷的目光下,按部就班一步步进行着这亲密的动作,委实是一种折磨,体力也耗费得厉害。
没有引起他任何反应就宣告引诱失败,她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这可不行。
她头皮发麻,思忖着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这么冷冰冰地无反应。
想到他鄙夷地嘲讽她生涩,深吸一口气。
权当她在临幸一个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