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想教人家入洞房
躲了一天了,终究没有躲过去。
云丫丫笑着对二位祝福:“新婚快乐,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告辞!”
云殿权一把抓住她的手,震惊地问:“你是云丫丫?你怎么会在这?”
身旁的新娘对新郎的过激举动非常困惑:“你在说什么呢?她是我的皇嫂,傲焰王妃,于雅。”
云丫丫手被拽得生疼,挣脱不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完了,天昭冥也跟了过来。
“皇嫂?傲焰王妃?于雅?”
“是呀,前儿个发了病还将皇宫搅得天翻地覆。”
“发病?”云殿权一脸迷惑。
“嗯,皇兄说皇嫂脑子有问题,时常发病。”
云丫丫正愁如何脱身,不想这位她从未见过的新娘无意中给她提了个醒。
她忽然靠近新郎的怀里:“你看着好面熟啊,要不跟我回家吧?不对,你还要入洞房呢。这样,你入完洞房再去,我在你家洞房外等你,你会不会入”
新娘很是吃醋地将她拉开,身后的男人一个箭步跑过来抱住她,用手捂住她话还没说完的嘴巴,歉意道:“抱歉,王妃又犯病了,唐突了新人。”
“你真的不是云丫丫?”云殿权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想验证她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
云丫丫又滚进了天昭冥怀中,痴笑道:“还是这位好看,来给爷香一个。”
几个跟着的人窃笑。
天昭冥的脸黑了,一把按住她不老实的手,凉凉道:“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云丫丫力气倒大,拊掌笑道:“好啊!那我们赶快回去。”
云殿权糊涂了。如果她不是云丫丫,又怎么会跟天昭冥在一起;可如果是,天昭冥不是抗婚吗?又为何接受一个痴傻的云丫丫?
关键是这个女人不管是神态、容貌、身段都与云丫丫一般无二。
她如果真的是云丫丫?变成了这样难道是被她们害成这样的?可是为何她们说没有见到她,还煞有其事地到处寻找?
带着满肚子疑问,他跟着新娘走进了春嬉公主府中。
离了众人,天昭冥好笑道:“今天再一次见识到了王妃装傻充愣的手段,佩服!”
云丫丫一脸心虚:“这个新郎长着一副桃花眼,年纪都快三十了,还没成亲,我不过是替令妹试探他一下,省得一辈子毁了。”
“检验结果如何?”
“果然高深莫测,不是好人。阿冥,你以后少跟他来往。”
“你是怕我跟他来往频繁被带坏了?”
“那当然,他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说八道,目的不纯。”
天昭冥又笑:“我怎么觉得反倒是你”尾音拖得特别重,云丫丫当场心就提得老高,果然他听到了。
那么预备要怎么办?
兴师问罪然后一直休书,还是直接将她遣送回国,再声明这样的女人他不屑要?
“反倒是你想教人家入洞房。”他悠然道。
真是大喘气,害得她小心脏差点没蹦出来。
不过她可不敢生气。
“我不是傻了嘛!当然主要的还是怕你吃醋,为了你好。”她笑得越发干。
“那还等什么呢。”他愉快地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她亦愉快地跟着他,亦步亦趋。
回想云殿权当着他的面问她是不是云丫丫,当时她装傻充愣糊弄过去,他好像也没有追问,好似没听到似的。
云殿权也没有来找过她,貌似真的以为她就是长得像而已。
可是这些天云丫丫一直不安,好似有什么东西就要溢出来,却又无端消失,抓也抓不住。
惶惶不可终日,云丫丫决定问个清楚。
人还未到皇宫,就迎面碰上了皇后和太子妃一起话家常。
见到云丫丫,太子妃鄙夷道:“这不是傲焰王妃吗?不是傻了吗,怎么还到处跑?傲焰王不怕你在外惹祸?”
皇后也说道:“傲焰王说他的王妃老是觉得自己是云丫丫,香萝国的二公主。哼,想着那二公主刚失踪,靠着之计那点能力,就想自己顶上,还真是厚脸皮!”
云丫丫顿觉这话意味深长,也不计较她们的态度,忙问:“什么时候说的,您怎么知道?”
太子妃嘲讽道:“自然是傲焰王亲自对父皇说的,父皇与母后夫妻情深,自然不会瞒她。你该清醒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王爷顾念着名声才没有休你,不然现在谁知道你会在哪个旮旯拐角待着,还能跟我们说话。”
离了皇宫,云丫丫真是回肠九转,忧心百结。
她不知道这话是皇上哄皇后的,才将过错推到阿冥身上,还是阿冥真的这么对皇上说的?如果真的是阿冥说的,那他有何骗皇上?
她头疼地挠着头,发丝都被扯下来,在微风中分外凌乱。
“傲焰王妃?”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前方传来,挡住了云丫丫的去路。
云丫丫掀开车帘,愕然地发现前面站着的是许映。
“果然是你,方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往皇宫去,打听之下方知道是什么王妃,而且还是傲焰王。这不会是巧合吧?”她语气不善,而且不会轻易罢休。
在她面前,用对付云殿权那一招不管用了,不说个子丑寅卯来,怕也是不会轻易过去:“哦,你是这次送亲使对吧?那天我也在街上,看到你了。怎么还没回去?”
“等你呀!都传傲焰王妃何等能耐,不光满大街再说,就连女帝的使者也这么说,可惜没有见到真容。前不久岚英王主动请缨到这寻找你,最后失望而归。可大公主不信,定要我再确定一下,不想果然是你。”她眼里满是得意的神色,意思是这回看你往哪跑。
云丫丫真觉自己流年不利,被香萝国各色的人不厌其烦地找,难道当她死了就这么难吗?
如果是父亲的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大公主的人。
如果目的是为了铲除后患,减少对手也就罢了,偏偏是为了觊觎她的男人。而这其中还包括另一个她放弃的过池演,她是何其冤枉。
从头到尾,她就没有想过跟她们争,这也算到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