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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一帐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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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龄之倾尽勇气,用力推开门,只见屋内熏香袅袅,酒味四散,而那名叫做蜜儿的舞姬则衣衫不整地扑倒在陆岩之胸前,满脸春色。

    好事被人打断,蜜儿毫无羞色,只惊怒道:“你是谁家的小丫头片子,没看见本姑娘正服侍贵客吗?”

    “我是谁?你听好了!我爹叫汪则正,我叫汪龄之!”

    “你……你是县令大人的女儿?”蜜儿脸上明显露出了慌乱之色,县令大人为人清正刚廉,最不齿男盗女娼之事,每遇这种案子,必定重判。

    怎会如此倒霉,自己刚将催/情/药下给陆公子服下,便被县令的女儿撞破此事?

    “汪小姐,我……我与陆公子是两情相悦,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蜜儿还欲狡辩,陆岩之便怒道:“谁与你两情相悦,你这贱/人,滚……”

    他面色潮红,浑身大汗淋漓,显然是药效催动,正竭力克制。

    汪龄之冷声道:“蜜儿,这陆公子乃是当朝丞相之子,身份显贵,你一个小小舞姬即便是爬床成功,可若不能得他真心相待,你以为相府真的会接纳你为妾室吗?到时候再告你一个卑尊/奸,别说为奴为婢,便是连性命都难保,这后果你可想过?”

    蜜儿听完,脸色翻作煞白,后背更是冷汗涔涔。

    她轻信干娘之言,觉得自己只要爬上贵人的床,将清白之身给了他,便能如他满屋的妾室一般飞黄腾达,荣宠不衰,然而此刻才真正明白,这富贵人家的床,哪里是这般好爬的,弄不好便是人头落地!

    想到此处,已是瑟瑟发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姐,我错了!我也是被人蛊惑,看在我还没有酿成大祸的份上,求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吧!”

    “我本不是好杀之人,今日之事,也关乎相府清白,若你能缄口不言,将此事烂在肚子里,我便权当没见过。”

    蜜儿点头如捣蒜:“我不说,谁也不说!”

    陆岩之喑哑着嗓子低吼道:“还不快滚出去!”

    浑身颤抖不止的蜜儿慌忙敛了衣裳,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屋内归于平静,汪龄之取来清水,浇熄了屋内袅娜的熏香,又到了一盏清茶递给浑身滚烫的陆岩之,想喂他服下,减轻一些他的痛苦。

    陆岩之却一把推开她递来的茶盏道,扭过脖颈道:

    “你快些走!即便是熏香灭了也无用,那贱人给我下了分量极重的药,我虽看不上那等肮脏龌龊之人,对你这样饱读诗书,生得还俊俏的小娘子却没有抵抗力,小心我——”

    他想装出些狠戾来,可生理上的痛苦如浪潮般阵阵来袭,逼得他无法凶狠起来。

    汪龄之脸色白了又红,几经变幻,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道:“你就是个纸老虎,装出一副纨绔模样,其实胆子还不如猫儿大!我……我去给你叫大夫来!方才你在花园里调戏的姑娘,便是咱们清水镇有名的小神医,她一定能救你……”

    她说着便要起身,然而下一瞬胳膊却被狠狠拉住,身子也因为惯性跌坐在地上。

    “你这傻丫头,方才还知道告诉旁人我是相爷之子,要保全我的名声,此刻就忘了吗?”陆岩之浑身颤栗,脸色也愈发烧红,断断续续道,“那姑娘此刻在宴席上觥筹交错,你急急将她请来我房间,岂……岂不是要闹得天下人都知道我出事了?”

    “我爹……一直都不满意我无心仕途,若是今日之事再传到他耳中,我……怕是要被打得半死,求你,别叫什么大夫了……!”

    “那你怎么办?我……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汪龄之慌了神,正当她心神紊乱时,忽然想起昨日在檀小兮的诊室里看到的一幕。

    “解毒的穴位?我……我还记得那些穴位的位置,陆公子,你别怕,我用发簪给你试试!”

    她说着,便拔下头上的玉簪,努力回想起那日记下的穴位,颤抖着双手解开了陆岩之的衣衫……

    “闭合穴,颊里穴,耳尖穴,肘尖穴……不要怕,我一定能记起来,我可以的!”因为紧张,汪龄之脸色通红,碎碎念的样子让她看起来竟莫名多了些娇憨,陆岩之不由得看呆了。

    方才他只觉得这小娘子温婉淡雅,但此刻却觉得她慌里慌张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实在是比他从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真实可爱。

    “对对对……对不起陆公子,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嘶……唔!”

    陆岩之的衣衫被悉数打开,露出了一身雪白的细皮嫩肉,滚烫的身躯忽地被一双柔嫩冰凉的小手覆上,激得他忍不住闷声哼叫起来。

    “是这里?不是这里?等等,应该是这里了!”汪龄之犹豫着,终于确定了一个穴位,玉簪轻轻扎下去,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因为紧张,手还在不停地抖动着。

    “有没有好一点?没有?那我再换一个穴位!”

    “是这里!对对对!一定是!”汪龄之再度尝试,可看着脸庞越烧越红,脖颈青筋爆起的陆岩之,她的心神彻底乱了,眼中泛起莹莹泪光,无助地呢喃着:

    “怎么办,陆公子,我救不了你,你会不会死啊……”

    陆岩之怔怔地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女子,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自己如此在意。

    他虽是相府嫡子,可却并没有继承父亲的才学,只爱音律歌舞,于诗书政治更是一窍不通,虽然平日里仗着父亲的威名可以横行四方,可他其实也知道,许多人当着他的面尊他,背地里却笑他蠢笨如猪,从未真心敬他。

    而父亲更是偏宠心性智谋更深的庶弟,不屑对他流露一丝关爱。相府中人拜高踩低,除了母亲,并没有人真心爱他。

    可眼前汪龄之此刻的焦灼,为他落下的泪,却是那么真实,让他心动……

    陆岩之忽然举起手,轻轻擦去汪龄之脸上的泪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过就是一个纨绔,若是因为我坏了你的名声,你会不会后悔?”

    “你不是什么纨绔!”汪龄之抬起头,脸上有些执拗的微愠,“你明明中了情/毒,却死活不肯向那个舞姬低头,方才还劝我走,你若是好色之辈,绝不会让自己成为现在这副样子!你很好,你很好!”

    “我……我很好?”陆岩之如遭雷击,喃喃反问。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很好,便是疼爱他的母亲,也总骂他不争气,不能挑起相府的大梁!

    心绪激动,胸口起伏,陆岩之心道不好,自己这瞬间的动情,令药效愈发霸道,身体里如有千百万只虫蚁爬过,让他忍不住狠狠抓过自己胸口,留下道道拱起的红痕!

    汪龄之急道:“你快喝点水!”

    “没用的!这是青楼里的下作药,一旦中招,只能——”

    “只能男女交合?”汪龄之忽然冷静了下来,美目中透着点点奇光。

    陆岩之苦笑道:“你个小娘子,说这话不会害羞吗?快……快出去吧……我怕一会儿我禽兽不如,真的要糟蹋你了……”

    “你说胡话。”汪龄之放下茶盏,一双手忽然放在了斜襟的扣袢上。

    陆岩之大惊:“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好比你生病了,需要用药,可这药恰恰是我,你要了我便能活下去,何来糟蹋之说?”

    她目光平静,说话间已经解开了扣袢,一层层褪去衣衫,露出了少女曼妙白皙的身体。

    “我救个人而已,上苍不会怪我淫/贱。陆公子你尽管放心,纵然你陆家家财万贯,可我自小也不曾穷苦过,我也不会贪图你半分,无论财,还是名分。我只想救你。”

    说着,她便闭上双目,笨拙地在男人滚烫的胸口落下一个吻。

    仿佛闸门被打开,陆岩之胸中一腔洪流悉数倾泻而出:“不会后悔?”

    “绝不后悔。”

    陆岩之嘴角微勾,将她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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