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不就是装绿茶么?她也会!
她并未回头。
只听到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便知是周氏与段志能都过来了。
一进门,周氏不分青红皂白,冲着段婴宁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段婴宁!你又在找什么事呢?怎的你一回来,这府中就不得安宁呢?!”
她不在府中这几日,侯府可安静了!
段志能也头疼极了,“婴宁,这又是怎么了?”
段清云立刻哭了起来,“爹!娘!你们要给女儿做主啊!二姐姐非说是我偷走了她的锦帕!还说我抢走爹娘的疼爱,连她的锦帕都要抢!”
“爹,娘,我何时偷她的锦帕了?”
“我又不稀罕她这条烂帕子!”
段清云委屈极了!
今儿个她是真委屈啊!
若这锦帕是她偷走的倒也就罢了,她段清云不是不敢承认的人。
偏偏这锦帕不是她偷走的,也不知怎么到了她房里,又正好被段婴宁的人给找出来了……
她今日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氏搂着段清云,给她擦了擦眼泪,这才怒气冲冲地瞪着段婴宁,“你说!今儿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冤枉你三妹妹做什么?!”
若非她还要搂着段清云,只怕手指头都要戳到段婴宁脸上了!
段婴宁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她皱了皱眉,“娘,你今日来客栈接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周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心虚。
但她仍稳坐泰山似的并未说话,只不悦地看着她。
“你说从前是你亏欠我太多,今后你要好好疼我和团宝,弥补这些年来你对我的不好!怎的我今日刚回来,你就对我这么凶恶?”
说着,段婴宁也开始瘪嘴了,“娘,你到底是偏心三妹妹!”
“不知道我还回来做什么!我就是个多余的!我与团宝都是多余的!”
“早知如此我就不回来了,我宁愿死在外头,让人说你们偏心眼!”
不就是哭唧唧么?
不就是装绿茶么?
谁不会似的!
段婴宁一甩锦帕,捂着脸就开始哭,“老天爷!我分明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早知我生在侯府是这般光景,为何要让我从她肚子里生出来!”
周氏:“……”
她很心虚啊!
见她眼神闪烁不敢与她对视,段婴宁便哭得愈发“伤心”了!
“原来娘之所以那样说,就是为了哄我回侯府!好让旁人以为,你们是最疼我的,不忍让我和团宝住在客栈,所以才接我回来……”
段志能也下不来台了。
若是承认了,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婴宁,我和你娘当然是疼你的,不忍心让你们住在客栈,所以才会接你们回来!”
他磕磕巴巴地说道。
“既然如此,娘为什么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
段婴宁委屈巴巴地看向周氏。
虽说今儿也的确是她挑事在先,是她该骂……但是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周氏和段志能并不知晓啊!
如此一来,不就还是周氏不分青红皂白,就偏心维护段清云,故意训斥段婴宁了么?!
段志能皱眉看着周氏,“婴宁和清云都是你的女儿,今后不可如此偏心!”
周氏还想说什么,但是瞧着段志能面色不悦的样子,只好将满腔不甘压了下去,“知道了,老爷。”
“婴宁啊,现在可否说说,这又是怎么回事了吧?”
段志能头疼地看着她们。
段婴宁拿着锦帕给他们看,“父亲,娘,你们好好看看,这分明是我的锦帕!我不过几日不在静心院,谁知回来院子里狼藉一片,像是被人翻动过似的!”
段清云:“……我都没进过你的院子!也不能下地,就算狼藉一片也不是我做的!”
“我又没有说是三妹妹做的,你着急撇清干系做什么?心虚吗?”
段婴宁瞥了她一眼。
段清云顿时不说话了。
她不是段婴宁的对手!
与这小贱人多说几句话,她都得被气死!
于是,她明智地闭上了嘴。
“原本我以为是丢了什么贵重东西,哪知一清点才发现只是少了一方锦帕而已!”
段婴宁吸了吸鼻子,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李婆子在清云园找到了我的锦帕,原本女儿是想息事宁人。毕竟三妹妹如今这名声已经很不好了,我也总得为她考虑。”
“谁让我是当姐姐的呢?”
段清云听得满头雾水:“???”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端端的怎的又扯到她的名声上面了?
她名声哪里不好了?
难道如今外界传言,名声受损的人不是她段婴宁么?
怎就成了她了?!
“因此我都没有向父亲和娘告状,说是三妹妹偷了我的锦帕……谁知三妹妹倒是张口就骂我,说我太狂、说容世子与我退婚,要与素素表姐订婚了。”
段婴宁瘪着嘴,那眼神瞧着愈发委屈,“我自知是比不上素素表姐的。”
“可我到底才是三妹妹的亲姐姐!她这般抬高素素表姐,贬低我这个亲姐姐。”
“言外之意不就是说父亲和娘不如舅舅舅母吗?三妹妹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不知你们听了心里作何感想。总之我听了,这心里很不是滋味!”
说着,她又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见状,段清云再一次傻眼了!
这个贱人胡说八道的本领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竟是又扯到了与周家的关系上?!
不过瞧着段志能脸色不悦,周氏忙轻轻掐了段清云一把,示意她赶紧解释,“清云怎么会这样想呢?婴宁,一定是你误会你三妹妹了吧!”
段清云如梦初醒。
“是啊爹!”
她赶紧说道,“我怎么会向着素素表姐呢?”
“我只是,只是太着急了!毕竟二姐姐的手帕真不是我偷的!你说我好端端的,偷她一方帕子做什么?我又不是没有!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
段志能今儿这脑袋像是拨浪鼓似的。
一会儿看向段婴宁,一会儿看向段清云。
“婴宁,你三妹妹这话也有道理啊!你怎么说?”
“父亲,不是我小肚鸡肠,心肠狭隘。实在是三妹妹伤我次数太多,这次她偷我锦帕的行为,让我怀疑又是一场阴谋啊!”
段婴宁哽咽道。
“阴谋?”
段志能咽了咽口水,“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