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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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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乔跃家里人来说乔跃走上音乐之路是惊喜,可对于刑文渊家里人来说他走上音乐之路则是惊吓。

    在他表明决心挂了电话没多久,车子也在c&l娱乐大厦门口停下了,他开门下车,然后一步一步走进了敞亮的大堂里。

    他在前台处等了一会,过没两分钟金牌经纪人黎羡迎面朝他走了过来,简单打过招呼,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往楼上去了,最后他被带到了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宽敞又明亮,商务风的装修陈设考究,黑色的办公桌前一个穿深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正靠坐在皮椅上,这张俊脸家喻户晓,从前他是青年影帝,现在他是商界新星,无论在哪个行业岑遇卿都混得如鱼得水。

    若细细论起来,刑文渊与他还是校友,该称他一声学长的,但是现下的场合显然不合适,于是刑文渊只礼貌地叫了句:“总裁好!”

    “嗯。”岑遇卿语气随意地应着,他把双手交叉在胸前,然后微微仰头审视着眼前的人,随即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一个兴华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为什么会想要当练习生?”

    刑文渊不怪他问得如此直白,他自己也知道他看起来的确不太适合物欲横流的娱乐圈。

    见他不答,岑遇卿笑了,这动作本身没什么含义,可落在刑文渊的眼里这副模样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这让他有点抗拒,话也就脱口而出了,他反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进娱乐圈呢?”

    是,他看起来不适合走这条路,可眼前的这个人不也一样吗?金融系的高材生居然中途一头扎进了演艺圈,这可是从岑遇卿出道到息影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闻言,岑遇卿并不恼,反而笑意更深了点,脸上还露出一副回忆往昔的模样,随后他从过往里回神,看着眼前的人问道:“文教授就没说什么吗?”

    刑文渊倒是没想到岑遇卿居然会提到他爸,不过转念一想他知道自己老爸也不稀奇,毕竟这人在兴华大学待了四年,上过他爸的课也不一定,但是他早就满十八岁了,这种做决定前还需要经过家长同意的询问让他有些不舒服,于是便口气冷硬地答道:“我已经成年了,我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嗯。”岑遇卿点点头,知道自己的话让学弟不高兴了。其实他不过是希望在签约前见一见他的练习生们而已,并没有要将人拒之门外的意思,他只是本着对他们未来负责的前提,有些事必须得说清楚,见眼前的人心意已决,他也不再多言,只做最后的嘱咐:“行,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便签约吧,不过得提前告诉你一声练习生可是很苦的,一旦签约未能履行义务可是要赔偿的!”

    刑文渊当然明白,他的妈妈可是律师,对于法律方面的知识他比常人要懂得多,从黎羡手中接过文件,又认真地翻看完合约,他最终潇洒落笔了。

    见他签了名,他的经纪人黎羡接过合约看了眼,最后一脸亲切地对他说道:“嗯,就先这样,过两天再通知你具体事务。”

    “好。”刑文渊点头,眼下事情办完,他便告别了黎羡和岑遇卿,然后离开了c&l娱乐。

    他回到家时正是晚饭时间,因为偏离了父母的愿景,所以近两天家里的气压有些低,虽说平常在饭桌上他们也不怎么聊天,但是气氛却不似现在这般压抑。

    “当练习生的事你再好好想想,千万别拿自己的未来随意的开玩笑。”在一片沉默之中刑文渊听见他爸对他说。

    随意吗?刑文渊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他考虑得已经够多的了,况且他从来不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于是索性直言道:“我已经签约了。”

    听见这话,他爸将筷子往桌上一放,然后“唰”地从座位上起身,最后不声不响地离开了用餐室。

    文启智不明白为何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突然转性了,这迟来的叛逆期简直让他束手无策。

    刑兰的表现则相对平静,她只是看着儿子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嗯。”刑文渊明白。

    该说的话说完了两人继续吃饭,也许是心事太多的缘故,刑文渊胃口欠佳,没吃多少便停筷了。

    其实,受惊的不止他的父母还有胡润,当刑文渊告诉他自己已经是c&l娱乐的练习生时,胡润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怀疑人生般地问:“我没听错吧?”

    “没有。”

    “你怎么突然就……”胡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走了两步路随即又停下脚步,猜测道:“该不会是因为我那天怂恿你,所以你就……”

    刑文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我只是想尝试点新东西。”

    “好吧……”胡润虽然震惊,但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他还是有很多的话想说,他惊叹道:“你行动力未免也太快了,还有你居然通过了……”

    谈话的重点已然偏移,刑文渊淡淡一笑,继续听着胡润感叹。

    其实,他萌生想要做歌手这事和胡润还真脱不开干系,毕竟是因为他自己才会去户外音乐节,也是因为他自己才有想报名参赛的冲动,但为了不让好友有压力,刑文渊选择什么都不说。

    不过,这世上有几人不喜欢音乐呢?

    过了两日他收到了通知,羡哥让他整理个人物品,说是之后要与其他队友合住。

    练习生合宿这事他早有预料,所以没什么抵触,很坦然地接受了,搬家的那天他在父母沉默地注视下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家门,然后搬进了向月区的两层独栋小楼里。

    刑文渊最先见到的人便是乔跃,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子很高,身材不错,外表硬朗,光从外表上看就是热爱运动的类型,后面了解下来果然先前是名篮球特长生。

    安顿下来之后他的练习生涯便开始了,公司为他们安排的课程里声乐、舞蹈、体能和外语课皆有之,就连摆pose和走路都需要学习。

    在此之前刑文渊丝毫没有接触过专门的声乐舞蹈训练,所以特别的担忧,他明白自己入选百分之八十靠的是脸,或是所谓的看不见的特质,他没什么突出的才能,因此总想着笨鸟先飞。

    当他选择与家人背道而驰之时他便是背水一战了,现在的他已然没了退路,所以必须得做好,而且他想向父母证明他能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不过,刚开始时他就遇到了诸多困难,他是七人当中唯一一个没有相应特长傍身的人,剩下的六人里有的是学表演的,有的是学舞蹈的,有的是学音乐的,而他的专业和艺人这一职业根本不搭边。

    从零开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是他咬牙坚持,认真上课。声乐课上做笔记,舞蹈课后加练,睡前看前辈们的公演……

    从频繁被老师们指出错误,到常常收到鼓励与称赞,期间他付出了时间、汗水与努力。

    就像瞿睿驰和陆冕构思编舞、乔跃和迟安作曲编曲,刑文渊也想着要在团队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于是他开始尝试作词,这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与文字对话。

    他把自己写的歌词提交给公司的音乐制作人过目,这个过程并不顺利,驳回、修改、再提交,这样的程序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才换来了最终的认可。

    除了专业上的问题,生活上他也同样面临挑战。七个生活习性完全不同的人住在一起产生摩擦在所难免,虽说他并不是第一个被签下的人,但他却是队伍里年纪最长的那个,所以便自觉有义务照顾好大家。

    有时见成员们训练累了倦了,他会主动请客吃饭,帮助他们恢复士气,甚至于他还肩负起辅导夏己思功课的担子,他俨然把自己摆到了这个群体里的大家长的位置上,将维护队内和谐当成重任。

    夏己思年纪最小,是队里的活跃分子,陆冕偶尔会跟着他一起闹腾,但凡陆冕在的地方总少不了艾离的身影,瞿睿驰起初会劝上他们一两句,劝不了便会选择合流,四个人有时候半夜了还在载歌载舞,这可苦了他这个作息规律的人。

    刑文渊记得有一次他们就曾因为这个问题吵过一次,那大概是在距离出道仅剩下三个月时候的事,有一天他们训练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宿舍。

    回宿舍后他只想躺下休息,所以洗漱完便立马上床了,然而事实上是他根本无法入睡,因为客厅里有一群精力旺盛的家伙还在纵情歌唱。

    他叹气,正准备下床去拿耳塞,忽闻旁边房间里有人走出门,然后便听见迟安大声喊道:“你们四个能不能稍微消停点!”

    这一吼,屋外顿时安静了,刑文渊第一次见迟安发火,因为担心事情闹大,所以他急忙开门走了出去,乔跃似乎也听见了声响,带着一嘴泡沫出了卫生间。

    “怎么了?”刑文渊出去后忙问道。

    迟安冷着一张脸,他将目光投向台球桌旁的四人,不满地说道:“我在写歌,需要安静。”

    “对不起……”夏己思被他二哥一吼,吓得魂都没了半条,此时就像个做错的小孩一样软声细语。

    陆冕见状赶忙解释道:“我们就是看队里这两天气氛太压抑了,想让大家放松一下。”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是的,队里最近的气压的确很低,距离出道越来越近,训练的负荷量也在随之加大,而新专辑的制作也在进行当中,他们的日程安排得十分紧凑,连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迟安想要责怪的话此时再也说不出口了,事实上他会发火不就是受这个影响的吗?

    眼见气氛缓和了,乔跃便见缝插针地说道:“这两天我和你安哥改歌曲改到快吐了,你们别太在意。”

    迟安意识到了自己确实带上了私人情绪,便顺着台阶,他真诚地看着夏己思道:“是我情绪过激了,你别生气。”

    “嗯……”夏己思点点头,虽然依旧细声细语的,但表情比刚刚要好不少。

    见弟弟们和好了,刑文渊笑笑,最后他提议道:“最近我们好像真的都有点过于急躁了,不如就趁今天放松放松?”

    “好!”

    “嗯。”

    “ok!”

    大家异口同声。

    最后迟安暂时放下了停滞不前的创作,乔跃回卫生间洗掉嘴里的泡沫,而刑文渊自己也放弃了蒙头大睡的想法,七个人进入ktv模式,在客厅里酣畅淋漓地唱了两个小时,直到凌晨一点才回房休息。

    那天的那一吵不仅没有影响到队内和谐,反而还将连日的坏情绪都给赶走了。

    第二天,在练习室训练时张老师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他纳闷道:“前两天还要死不活的,今天怎么突然又活过来了?”

    七人听见这话并不说话,只默契地笑笑。

    想起练习期的磨合时光,刑文渊神情不自觉温柔起来,他是一个喜静的人,以前在学校时他上课该学学,课后生活很枯燥,多半是在看书,因此朋友也不多,关系好的只有同班同学胡润一个,然而到了这里生活方式骤然发生改变了,七人同住一个宿舍很聒噪,虽然操心了些,但连带着他也变得活泼了。

    当然,他不是最累的那个,身为队长乔跃比他操心的多得多,因为知道管理团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时常会主动配合乔跃的工作,总是第一个响应他的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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