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调戏
说到这里,陈徽音顿了顿,就凑近唐耀灵极小声道:“这件事情,除了阿爹、阿娘以外,就是照顾那片用作蓄种地的人,也不清楚那些种子的具体用处,现在告诉你了,你可要替我们保密呀!”
本来两人以前经常这样咬耳朵,唐耀灵没其他想法,但自从捅破窗户纸之后,唐耀灵偶尔心中就会燥动。
例如现在,看着巧姐儿张张合合,红润饱满的小嘴,他就生出想尝一尝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才起,就被他的理智给压制下去,然后也没听清巧姐儿都说了些什么,说完了没有,就心虚慌乱的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给闷了。
陈徽音看着发着呆,突然就坐正身体,端起茶杯,就将里面的水一口闷了的唐耀灵,就很莫名其妙,同时还有些担心。
她伸手碰了碰茶杯,然后问他:“大郎,你很渴吗,这茶水才倒不久,很烫的,你舌头没事吧!”
本来还没啥感觉的唐耀灵,听了这话,才发现舌头又麻又疼,所幸那茶水并不是刚烧好的滚烫开水,虽说仍然烫,但那温度还不足以烫伤舌头,只不过会让舌头有些不适而己,过段时间自己就会好。
“我没事,最近有些上火,总想喝水。”唐耀灵不敢看陈徽音,倒不是因为说谎,而且他这话并不算谎话,他是因为总会涌起一些流氓念头,所以心虚的很。
上一世凭着本事单身到死的陈徽音,在感情的事情上,可以说是迟纯,她虽然觉得唐耀灵的神情有点不对,像是在心虚,却也没有多想。
唐耀灵这么一说,她就这么信了,然后抛开这个小插曲道:“昨天从东都回来的人,有没有带回来什么新消息?”
前不久唐耀灵安排人又往东都送了五枚贺兰砚,因为是以一百五十两银子,卖给于氏的,所以昨天送砚台的人回来后,将银子上交,陈徽音分到银子开心不己,只顾着数银子去了,今天也是突然想到,才问
他。
唐耀灵见巧姐儿没发现自己的异样,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一股说清,道不明的失落,但巧姐儿的问题,他还是扬起笑脸道:“东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大消息,倒是上都有。
前不久是陛下的寿辰,宁国大长公主拿着你那幅江山图做寿礼,在寿宴上引起极大的轰动,现在灵武郡陈徽音的名号,是上都权贵圈热议的中心。”
陈徽音听了这个消息,开心没有,反而担心的开口:“我因为画引起大家的好奇,那些人会不会派人来查咱家的底细?要是注意到你,那你岂不是会暴露在元桎的面前?”
唐耀灵却老神在在的拍了拍陈徽音的手,然后将脸凑到她面前,问她:“巧姐儿,你看我这张脸,与九岁时有什么区别?”
陈徽音就顺着他的话,认真打量起近在眼前的这张盛世美颜,剑眉星目,高挺鼻梁,微抿的薄唇,要说他这张脸,其实还是能看见一丝丝他九岁时的影子,但这也是因为她知道底细,所以能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但若拿他现在的这张脸,与他九岁时的脸做对比,最明显的不同,是他的骨相,有几分胡人的感觉,当然他的眉骨不似胡人高的夸张,但较土著汉人,却又要稍微高一些,这就导至他的眼睛十分的深邃。
“现在的你,与九岁的你,最明显的区别在骨相上,现在仔细看,能在你身上看见几分胡人的影子,若不是跟你一起长大,是很难将你与九岁时候的你,联系在一起。”
说到这里,陈徽音顿了顿,迟疑了一下,才问出心里的疑问:“话说,你的父母和祖父母,似乎都是纯血统的汉人,你身上怎么会有胡人的影子。”
其实唐耀灵目前的长相,其实就是前世混血儿的那种感觉,只不过他混的不是那么明显,不过混血儿这个名词,在这个讲究血统的时代不是什么好词,所以她没有用。
唐耀灵便笑道:“其实我祖母
的父亲,有一半胡人血统,但到了祖母这一辈,身上胡人的血统就消失了。
再者那时候世道一时有些乱,祖母的父母兄弟全遭不测,祖母被舅家接去抚养,后来舅家的人也都遭遇不测,所以没人知道祖母身上有一部份胡人血统,后来祖母生下父亲,父亲的长相也是完全汉化,唯独身形比较高大。
祖母一度以为,体内胡人的血统,已经被汉人血统稀释的没有了,谁知道到了我身上,又突然显现出来,据祖母说,我的长相,与曾外祖非常像。”
“难怪你的个头,比起同龄人,始终要高一些,原来是因为胡人血统。”说完,陈徽音便盯着唐耀灵的脸打量。
唐耀灵被她直白的眼神,盯的脸上发烧,他有些抗不住的垂下眼睛避开她的视线,不自在的问她:“我脸上有什么吗,你这样盯着我看?”
看着红了脸,垂眸“娇羞”问自己话的美人,陈徽音就觉得唐耀灵这个样子,好可爱,一时没忍住,调戏他道:“没有,只是你好看,所以才一直盯着你。”
唐耀灵本来只有一点点红的脸,瞬间爆红,就像煮熟的虾子。
陈徽音:……这也太容易害羞了,这以后的交往,难道都要她像个女流氓一样主动?
陈徽音顿时整个人都有点不好,钢铁直女上辈子做一次就够了,她也是有少女心的,这辈子她更想做个美美的小仙女,但好像刚刚已经崩人设了,陈徽音就有些欲哭无泪。
“既然你这张脸不会让人轻易联想到九岁时的你,那我就放心了。”陈徽音这样找补了一句,便拎着书箱快离开大书房。
而被留下的唐耀灵,感觉到陈徽音的情绪变化,也顾不上不好意思,起身追出院子,那里还有陈徽音的身影。
唐耀灵不禁皱起眉头:“巧姐儿似乎不是很开心,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然后他皱着眉头,愁苦着一张脸,一边往自己的院子去,一边继续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