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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易中海以德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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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京城,城中寒烟翠。人流似水车轮疾。岁月无清闲,时光急流转,季节在更替,不经意间,一步就跨过夏的绚烂,迈进秋的门槛。

    老舍先生曾说过:“北平之秋便是人间天堂”。

    天清气爽,风高云澹,银杏的叶子慢慢地黄了,枫叶慢慢地红了,秋意弥漫了整个京城。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养,大院里之前身负重伤的刘海中、易中海和郝四,现在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们也是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重新回到轧钢厂的易中海,也是继续进行自己之前没有完成的事,这答应了别人的事,那就得办好。

    之前闫埠贵拖他帮闫解成找工作这事,他一直都放在心上,谁知道中间被许大茂横叉了一杠子,这才被耽误了。

    易中海在轧钢厂将事情理顺以后,这才敲开了闫埠贵的大门。

    闫埠贵推门走了出来,看见来人正是易中海以后,他的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有些心虚地硬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哎哟,老易,你这是全好利索了,这还能自己出来熘达了?”

    易中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嗯,好的差不多了,现在都能去上班了!”

    闫埠贵不知道易中海的目的,他试探性地问道:

    “你来,这是有事?”

    易中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和盘托出:

    “我不是答应过你帮闫解成问问工作的事吗?之前被许大茂那出事儿给耽误了,这不今天刚上班我就又去帮你问了。

    现在车间确实是缺人,闫解成要想来轧钢厂的话,这事儿也能办,就是这工作机会也挺抢手,你们要办的话,怎么着也得花钱打点一下。

    反正就是这么个事情,你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你们一家子商量一下,这到底想不想办,你都要给我个信!”

    闫埠贵一听是这事儿,他是十分地惊讶,他没想到这易中海真能帮自己把这事给办喽,尤其是之前还发生了那么一档子的事,难道是易中海现在都不知道,随后他便在心里否决了这一想法,这不可能,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易中海媳妇怎么能不跟他说呢?

    尽管闫埠贵的心里十分地不解,但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璀璨的笑容,他十分热情地对着易中海说道:

    “老易,我之前就说,这大院里最讲究的就是你,真没想到你竟然把这件事一直都放在心上,你放心,这件事不管办不办,我一定都得好好谢谢你!”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随后说道:

    “你别整那些没用的,这到底办不办的,你这两天给我个准信!”

    尽管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但闫埠贵却是毫不在意,他干笑着问道:

    “老易,这花钱打点一下,是得花多少钱呐?”

    “不知道,具体需要花多少我也不知道,但人家肯定不会朝你多要,他这个面子还是会给我的,反正就是别人给多些,你就给多些呗!”

    这一涉及到花钱,这可就要了闫埠贵的老命,他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能不能不花钱呐?”

    “可以呀,这事不办不就完了吗?你们自己家商量商量吧,我回去了!”

    “哎,老易,你别走啊!”

    有些不死心的闫埠贵,赶紧出言挽留,但易中海却不想再跟他墨迹下去了,直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前院。

    面对易中海带来的这个消息,闫埠贵组织了家庭会议,在闫解成诚挚地恳求下,老闫家的全体的家庭成员举手表决通过了闫解成要换工作的这一做法。

    作为一向崇尚于公平、公正的闫埠贵来说,他肯定不会为闫解成的决定买单,这在换工作期间所产生的一切费用,都要让闫解成自己来负责,这也是本次会议最为关键的一部分。

    作为人民教师的闫埠贵来说,他一直都信奉的是“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即使是对待子女也是一样。

    现在刚刚出来工作的闫解成,他的工资目前还是由闫埠贵老两口来掌控,对于这次事件所需花费的开销,当然也是由闫埠贵为之代付。

    当然了,这要是单凭闫解成自己的工资还不够的话,那这就涉及到借钱的事了,闫埠贵对闫解成开出来的条件是每个月一分钱的利息,这才是整个会议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面对闫埠贵如此公私分明的做法,身无分文又想换工作的闫解成,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了。

    闫埠贵在自己家庭内部商议好了之后,这才通知了易中海,让他帮忙操办此事。

    易中海也是有些不情愿的答应了下来,谁让他之前就承诺了要帮闫埠贵办理此事了呢?

    他现在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为闫埠贵办理起此事,经过易中海的一番操作,此事很快就步入了相关的工作流程,这件事也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听闻这一喜讯,闫解成明显是十分地高兴,这让他在纺织厂的态度都不同了,不仅不愿意工作了,就连上级领导的话都不听了,还没事的时候就说什么,就这小破地方,狗都不愿意待!

    年轻气盛的闫解成,他在纺织厂那可真是大言不惭、出言不逊,无形之中就将他在纺织厂的这些工友和领导得罪个遍,这也就是大家看在他要走的面子上,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般计较。

    但令闫解成没有想到的是他要调动工作的这件事居然出现了差错,他刚刚闫埠贵的口中得知这易中海居然说这件事办不了了。

    听到这话的闫解成可真是傻眼了,他都已经把牛给吹出了,这要是走不出去的话,那纺织厂的那些工友不得笑话死他呀。

    再说了,他都已经把纺织厂这些工友和领导都得罪了遍了,这让他以后在纺织厂怎么待下去啊!

    闫解成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气势汹汹的找到了易中海,刚一见面就噼头盖脸的质问道:

    “易中海,你不是说这件事板上钉钉吗,怎么现在又说办不了了,你之前干什么去了?”

    面对闫解成这种态度,易中海也是不惯着他,直接眼睛一横,开口便骂道:

    “他妈的,你个小兔崽子,易中海也是你叫的,要想知道为什么办不了,回家问你爹去!”

    刚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闫解成,这让易中海一骂,他反倒是清醒了过来,连忙拍了自己额头,一脸歉意的说道:

    “易大爷,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也是被气昏头了,都忘了该怎么说话了,我现在给你道歉,对不起!”

    “哼!”

    易中海看着正在给自己鞠躬道歉的闫解成,他冷哼了一声,也没说话。

    闫解成慢慢地直起了身子,试探着问道:

    “易大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呀,你这怎么突然就不给我办了呢?”

    易中海心里本来就有气,再加上闫解成刚刚又整了那么一出儿,他就更不想管这事了,只听他没好气地说道:

    “别问我,回家问你爹去,反正我该办的都办了,剩下的都是你们自己家的事了!”

    易中海说完转身就进屋了,直接把门一关,让闫解成吃了一个闭门羹。

    被拒之门外的闫解成有些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两个老家伙这不是在踢皮球呢吗?

    闫解成的心里十分地郁闷,他可真是有苦说不出,既然易中海这条路走不通了,他只好回家逼问他的老父亲。

    面对闫解成不停地追问,闫埠贵也是不胜其烦,最终还是告诉了他这件事出现差错的原因。

    原本这件事一直都进行的好好地,但轮到上炮的时候,闫埠贵却突然不干了,他非得要在事情办成以后再给钱。

    面对这种情况,易中海肯定不能答应啊,这要是办完事,闫埠贵不给钱怎么办,难道自己还能给他垫上,那不是开玩笑呢吗?

    再说了,你要是不先给人家怼上的话,谁给你办事呀?

    但是,闫埠贵这么办事也有他自己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还不能跟易中海说,他一直都怕这事是易中海给他下的套,他刚刚坑了人家一把,现在人家又上赶着帮他办事,你说他心里能不犯滴咕吗?

    闫埠贵一直担心这事就是易中海对他的报复,他怕自己被易中海给坑了,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工作不仅没办好,钱反倒是搭里头了,那不是得不偿失了。

    哪至于为什么还要让易中海来办这件事呢,那是因为轧钢厂的待遇真是不错,这要是能把闫解成给安排进去,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后他都能跟着沾光。

    闫埠贵作为一名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即使是没之前那么一回事儿,那他也得等事情办好了以后才能给钱,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啊!

    出现这种情况,现在这事就卡这了,不仅仅是闫解成跟着难受,这易中海也不好受啊!

    这是他易中海找人办的事,现在事情办成这样,他不也得跟着吃瓜捞吗,这谁办事这么秃露反帐的?

    听完闫埠贵的话,闫解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了之前的事,他也怕这事是易中海的报复,但这事要是就这么算了的话,那他可怎么整呀!

    闫解成的内心无比地纠结和矛盾,他既怕被骗又担心以后在纺织厂的生活,现在的他是左右为难,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但闫解成的这个想法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有了自己的选择,因为他在纺织厂的生活实在是不好过。

    有了之前他在纺织厂的那波操作,这些纺织厂的工友都十分地关心他,每个人见他的第一句就是“你啥时候走呀?”

    面对这些工友亲切地问候,他只能说“快了、快了”,但这句“快了、快了”却不能帮他顶多久。

    很快,纺织厂的众人就发现了闫解成的不对劲,他不仅每天都会准时上班,就连人事科也说没有听说闫解成的工作关系有所变动,这一切让纺织厂的这些工友对闫解成变得更加关怀和亲切。

    就连第一次见面的打招呼的话都变了,现在谁看见他都是:

    “哟,这不是闫解成嘛,你咋还没走呐?”

    闫解成只能一脸讪讪地说道:

    “快了、快了!”

    但闫解成的这些话语显然是蒙蔽不了这些跟他朝夕相处的工友们,这什么样的风言风语就都出来了。

    甚至更有甚者,他们就都当着闫解成的面,对其冷嘲热讽、指桑骂槐。

    “哎,你说咱们的命咋这么苦呐,咋摊上这个破地方呢,这狗都不愿意待,我就羡慕闫解成,你说人家命咋那么好呢,这说走就走!”

    “闫解成,你啥时候走呀,就这破地方你还能待的下去,马上都要去轧钢厂了,你还差这几天工资了,赶紧回家等信得了!”

    “他倒是想回去呀,就怕回去以后,这连狗都不愿意待的地方也不让他待了!”

    “哈哈哈!”

    ……

    闫解成之前有多猖狂,现在就有多狼狈,不仅是这些工友动不动的就挤兑他,就连他之前得罪领导也是给他穿小鞋,给他分配的工作都是又脏又累的体力活,这让他在纺织厂整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面对如此凄惨的工厂生活,闫解成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他回到家里就撂挑子了,说什么也不去纺织厂干了。

    作为一名堂堂的七尺男儿,闫解成不仅直接放赖,还在家里不断哭诉着自己在纺织厂遭受的非人待遇,一个大男人活生生哭成了一个泪人。

    闫埠贵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怒其不争地训斥道:

    “该,真是活该,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做人别狂妄,得势莫张扬的道理,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呀!”

    二大妈十分心疼的看着闫解成,对着闫埠贵埋怨道:

    “你现在还说这些干嘛,老大现在都这样了,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闫埠贵甩了甩袖子,十分无奈地说道:

    “我能有啥办法,这脚下的泡都是他自己走的,再疼也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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