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晚上十点了，窦蔻看看表又看看手机，心里有一点担心。李心怡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接。难道是晚自习？晚自习时，李心怡一般是不会来的，因为太晚了，她会直接住在学校提供的值班教师宿舍里，可是每一次她都会提前告诉自己的啊。

    窦蔻正犯嘀咕，电话响了，是李心怡的。

    “哎呀李老师，你怎么回事啊？人人找不见，电话电话不接，我这正着急上火呢！”窦蔻抱怨着说。

    “窦、窦蔻……我在警察局……”李心怡声音微弱。

    “什么？什么局？”窦蔻没听清楚。

    “……我、我在区警察局。”李心怡声音哽咽。

    当窦蔻感到警局时，就见李心怡正缩在一个角落的椅子里，脸色苍白，精神萎顿，双眼红肿。

    “心怡，心怡？”窦蔻小声叫她。

    “窦蔻……你来了？……我……”李心怡抬眼看见窦蔻，眼神有了一点亮光，嘴唇发抖，声音哑哑的。

    窦蔻连忙上前一把搂住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来了，没事没事，有我呢，别怕啊！”

    这时候，一个男警察走了过来，给窦蔻递了一杯水：“她现在精神有点亢奋加紧张，你好好安慰一下她吧。”

    “我想问问，她出什么事了？她是个老师，不可能犯什么事啊！”窦蔻问。

    “她班上的一个女生出事了，她是班主任，总得问问情况协助调查吧。”

    “出事？出了多大的事？”

    “六楼上跳下来了。人没了。”警察平静的说。

    窦蔻一哆嗦，下意识的抱紧李心怡。

    李心怡像电打了一样跳了起来喊叫：“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跳啊！我没有体罚她，没有骂过她，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逼问我？为什么？”

    男警察立刻按住李心怡，转头对窦蔻说：“你看看，她情绪太激动了。我们没说是她的问题，只是协助调查，她已经在这儿喊叫了一下午了。”

    “心怡，李老师，我知道我知道，这事不是你的错，你别激动别激动啊！”窦蔻哭着安慰李心怡。

    门开了，走进一个高大的男人，二十□□的样子，穿着随意，，理着个寸头。按住李心怡的男警察看见他，打了个招呼：“小柴来了，我这忙着，你有事找里面的小李子。”

    那男的点点头，看了一眼抱在一起又哭又喊的女人，转身正准备往里面走，忽听得耳边李心怡的喊叫声：“窦蔻，窦蔻，你相信我，真的，我没有做什么啊！可是现在他们都怀疑我，是我做了什么让孩子受刺激了才走了绝路，可我没有啊，我没有啊窦蔻，窦蔻……”

    叫小柴的男人慢慢转过身来，眼神犀利的看着李心怡旁边的窦蔻。

    窦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一定不是你，你别紧张，一切还没有定论呢，你先自己崩溃了那怎么行，咱要坚强，有警察有法律，咱不怕啊，不怕。”

    “就是说啊姑娘，你先冷静冷静，你就算坐在我们警局一天一夜，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们要先调查事实真相，你总得容我们几天吧？现在你先回去吧，老跟我们这儿待着也影响我们办公不是？回家吧回家等消息，一有信儿我一准儿先通知你成不？跟你朋友回吧！”男警察痛苦地说。

    “心怡，我们先回去，我们回家去，好吗？我陪着你，你别怕。来，站起来。”窦蔻扶着李心怡慢慢站起来，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小柴向前走了两步，盯着窦蔻。

    窦蔻抬头看看挡住自己去路的人，说：“麻烦您让一让。”

    “你叫——窦蔻？”小柴问，声音里有种难以置信又怀有希望的语调。

    “是的，我叫窦蔻。”

    小柴仔细地看着窦蔻说：“坐在第五排的窦蔻？”

    窦蔻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