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残忍的虐待
翌日清晨，满步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已经亮了的天和仍旧坐在沙发上的俞中，咳嗽一声掩饰他的不好意思道：“俞先生后半夜怎么不叫醒我？”
“见你睡得沉，便没叫醒你。”
黎勇半蒙半醒中习惯去拉开了窗帘，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时刺痛了他的双眼，眼睛眯了好一会儿才睁开，这一看把他人吓傻了。
“卧槽！卧槽！卧槽！”
“怎么了？”和俞中说着话的满步听到惊呼声起身走到黎勇旁边，透过窗子看向外面。
这一看，满步也震惊了。
本该空无一人的街道，此时此刻车水马龙。
还真是车水马龙。
现代汽车和古代马车并驰在路上，街边的现代建筑商店老板和古代商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路上现代着装古代着装的行人来来往往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满步无视掉旁边两个嘴巴张成“o”型的人，回头询问俞中。
“丑时，昨夜我听到有响声，便透过窗口看出去，看见了下面的‘人’。”俞中淡漠的脸庞抬起，眼睛直视满步，这是他一贯心虚的表现。
其实这是昨晚俞中出去后碰到了路上有‘人’，他估摸着那会儿应该是丑时。
倒是黎勇听到这句“丑时”先是疑惑地“啊”了一声，末了才想起来俞中是个古人，古人的时间说法不就是这样吗？
满步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收拾一下，我们等会儿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几人应着点点头，依次进了厕所简单漱了个口洗把脸出门去。
满步出门后抓住一名行“人”开口询问：“你好，请问你这是要去哪？”
行“人”一脸懵地盯着满步看了很久，然后跟重启了一样甩开满步抓着他手臂的那只手继续往前走。
“不必了，在你们醒之前我便出来看过了，他们不会跟你们说任何话的。”
眼见没法从这些行“人”身上获得什么重要信息，柳宛晴和黎勇脸上尽显失落。
路过糕点摊位的时候，柳宛晴想着众人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就指着糕点摊位问：“这里的东西能吃么？”
“可以。”
俞中话音刚落，柳宛晴就快步走过去打算跟摊位大娘买点糕点。
“阿姨，麻烦给我来点绿豆糕吧。”
摊位大娘“诶”一声给柳宛晴装了一袋绿豆糕，然后动作僵硬地递给她。
站在后头的俞中和满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些行“人”没法问点什么，那这些摊主呢？应该可以吧，毕竟摊主可以和他们说话。
“阿姨，您这没有付款码吗？”柳宛晴习惯性掏出手机打算付款，看了一圈后发现这大娘摊位上没有付款码啊！
“多谢。”俞中从后面伸出手把手里纸折的银元递过去，然后轻声笑了笑对柳宛晴说：“它们收不了那种钱，只收纸钱。”
柳宛晴这会儿才想起来这鬼地方没有信号，就算人家大娘有付款码她也付不了款，当下闹了个大红脸，跟俞中道过谢缩到黎勇身后去了。
俞中本意没有刁难人家姑娘的意思，可看到柳宛晴脸瞬间红了他还是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脸上带着歉意说了句“甚歉”。
柳宛晴见他误会了自己脸红的原因，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接着脸又更红了，急急忙忙之下想到了自己手里的绿豆糕，撑开袋子递到俞中面前让他拿了吃。
“不必了，还是你们吃吧，我不用。”
柳宛晴脸上闪过失落，“俞先生，很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有。您，您拿点去吃吧。”
“姑娘你多想了，我是真不用吃，还是给另外二位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柳宛晴也不好继续说下去，把纸袋撑开递给满步和黎勇，等他们拿完了才自己拿出一块来吃。
在他们吃绿豆糕的时候，俞中回身去跟卖绿豆糕的摊主大娘搭话。
“大娘，您在这卖多久了？”
摊主大娘笑呵呵地指着她那些糕点，“公子买些什么？我这的绿豆糕味甜美而不腻。”
俞中微微一愣，重复刚才的问题道：“大娘，您在这卖多久了？”
大娘依旧还是那句“公子买些什么？我这绿豆糕味甜美而不腻。”
“那劳烦大娘您给我包点桃花糕吧。”
大娘轻“诶”一声，给俞中装了一包桃花糕收了钱继续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大娘，您在这卖多久了？”
“公子买些什么？我这绿豆糕味甜美而不腻。”
再次得到同样的回复，不用俞中说明三人也明白这些摊主提供不了什么线索。
“看来这些摊主只是保证我们不会饿死啊。”满步无奈一笑，本来以为能够知道些什么，没成想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俞中轻笑出声，扶额道：“先吃吧，吃完了我们再走走，应该能发现什么。”
黎勇囫囵吞下一口绿豆糕，看着俞中问：“俞公子你不是npc吗？你难道不知道些什么？”
回答他的先是一声带着无奈的叹息，“黎先生，我不是你所说的npc，照目前来说我对这里也是一概不知。”
黎勇仍不死心还想问点什么，却被满步打断了。他是真心急啊！如果不能早点出去，他那些工资，他的工作就要泡汤了！
“我们就按照俞先生说的再走走吧，说不定真的会碰上些什么。”
俞中微微一笑先一步迈开脚，可这还没有走出去一步就被柳宛晴的一声“咦”给吸引。
“俞先生换衣服了。”
“姑娘是怎么知道的？”俞中脸上略显惊讶。他的确是换了衣服，只是他的衣服颜色都极其相近，一般情况下不会被看出来换了一件衣服。
柳宛晴不好意思笑了笑，“因为我是学美术的，就，就是画画，作画，所以对颜色极其敏感。”
“我知道了。”话落，俞中先一步往前走去。
四人走了半晌这还真让他们走出个名堂来。
眼见前面一处建筑周遭弥漫着浓重的阴气，俞中和满步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往那里赶，到了还不忘把两个普通人护在身边。
他们前脚刚踏进去，周围的场景便产生了变化，原本现代化的布局成了古代化，面前也出现了一位穿着布衣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双目阴鸷看向手中的小猫，嘴角缓缓勾起，掐着小猫脖子的手也在慢慢加紧力度。
被掐住的小猫发出呜咽声，挥动着四肢想挣扎开这只象征着死神的手。
“我靠！这他妈是在放电影？”黎勇剑眉拧在一起。他虽然不养动物，但却看不得有人虐待动物。
家里有只猫的柳宛晴则不同了，在男人手掌收紧的时候就捂住了嘴，两眼泪汪汪。
“此为情景再现。”俞中的手在柳宛晴后背轻轻拍了拍安慰她，“这是过去发生的事儿，想来里面的男人就是我们要除的鬼祟。”
景象中的小猫终是在男人手里断了气。
“哼。”男人发出一声冷哼，“可悲的性命，竟然没一会儿就死了。”
场景再度转换，这回出现在四人眼前的依旧是那个男人，以及他脚边躺着的两条狗和一只猫。
男人拿起立在一旁的棍子狠狠地打在其中一条黑狗的身上，听着黑狗的惨叫。
“啊！”柳宛晴被这突如其来的殴打吓得尖叫出声，眼泪再也憋不住流了下来。
黎勇也是于心不忍，扭头看见旁边的俞中和满步只是眉头紧锁在一起，看不出是可怜还是难过。
男人棍子落下的越来越快，他的双眸也随着这样的殴打越发赤红，嘴角由最初的勾起变成了咧嘴笑，一排白森森的牙齿配上他的表情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随着最后一棍落下，黑狗没了声息。一条小生灵，就此消逝。
后面的虐待四人皆是看不下去了，柳宛晴更是闭着眼睛挨在俞中的手臂上，眼泪打湿了布料。
即便是眼睛不去看，耳朵却还能听到猫狗的惨叫声，一声声落在耳朵里。
场景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过了好一阵，俞中轻摸了一下柳宛晴的头，柔声道：“看完这些，我想我们好找了。”
这说好找吧，也挺好找，毕竟这人长什么样都知道了是吧；可这不好找吧，也的确不好找，毕竟地方这么大，“人”这么多。
“只能先找着了，今天没找到就明天继续，总会找到的。”
这话可苦了黎勇这个上班族了。他只是一个拿着工资的小职员，几天不去上班还没有跟领导请假，这工作怕不是不用要了。
当即他的心情就不好了，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默不出声地走着，时不时抬头留意一下周围“人”的长相。
这第一天果真是没找到他们要找的“人”，没找到就算了，还走了那么久，两条腿酸的要死。
下午六点多他们在商贩那里买了些吃的回来之前的落脚处，草草吃过东西各怀心事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柳宛晴感受到旁边的黎勇戳她手臂，皱着眉头动了动胳膊让他别戳了，谁知对方不但没停手还越戳越过分。
“黎勇，你别戳我手臂，你指甲戳疼我了。”
闭目养神的黎勇一听，抬起头疑惑地“啊”了一声，“我没戳你啊”忽然想到了什么，黎勇脸色煞白往满步那里挪了挪，“你，你不会”
柳宛晴一颗心也慌了起来，吓得直冒冷汗一动不敢动。
身后忽然传来物体落地的声音，柳宛晴僵着身子缓慢转头就看见站在她身后的俞中。
“姑娘，你这样扭头更吓人。”俞中轻笑一声，伸手按住柳宛晴的肩膀安慰她。
满步得到示意出手把柳宛晴拉到自己身后，皱着眉头问俞中：“是什么东西？”
“僵？”俞中看着倒地不起的尸体一时间有些疑惑。
这玩意儿看起来挺像僵尸的，可是有没有僵尸那种气息。
“僵僵僵是僵尸吗？”柳宛晴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颤抖着声音问俞中。
俞中见她那样就知道是害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忽略这个问题不回答。
“你能解决么？”
“能，可是”俞中透过窗户向外看去，语气有些无奈道：“数量太多了。”
满步心下一惊，快步走到俞中旁边透过窗口看去，只见窗外乌泱泱的一片全是僵。
“怎么办？”
“无事，不必慌张，进不来。”俞中提起躺在地上的僵的衣领，打开窗口把它扔了出去。
满步看着他熟练又野蛮的动作，嘴角抽搐起来。
本来以为这位是个翩翩公子，可没想到把“人”从窗户扔出去那么顺手，就像做了百八十遍一样。
“真，真的没事吗？”黎勇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他对俞中的话并非很相信，毕竟刚刚可就进来了一只。
“嗯。”俞中微微一笑，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回答道：“刚才那只早就藏在这屋里了，所以我进来时落了个阵它们进不来，那只则是我想知道会干些什么才没处理。”
满步听完他这话感到一阵心惊。
他说他早就知道屋里藏了只僵，进门就落了阵。这怎么可能！自己还是刚刚那只僵现身时才发觉，而且自己也没见俞中有任何布阵的动作，可现在看了一下，确实多了个阵。
“俞先生说的没错，他确实布了个阵，所以不用担心。”
柳宛晴和黎勇两人听满步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没一会儿竟然睡了过去。
留下俞中和满步在那干瞪眼，前者笑了一下问道：“今夜还是我上半夜你下半夜么？”
“好，俞先生记得下半夜叫醒我。”
俞中嘴角噙着笑点点头，等满步睡下了，才和昨晚一样帮助他们睡得更熟后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