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了?
阮星吧唧着嘴巴。
“不喝了,不喝了,我实在是喝不下了……”
秦屹黑着个脸,坐在她的旁边。
此刻秦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想锤死这只可爱的小猫咪。
阮星依旧缩着,趴在飘窗上睡着。
而在这之前,她跑了八百趟厕所。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喝了太多的奶茶!
现在是凌晨五点。
阮星刚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她从回到秦家之后,就保持着高度兴奋的状态。
一会儿上蹿下跳,一会儿想去外面跑圈。
甚至还冲到了秦家的后院,高尔夫球场上,企图趴着啃草。
秦屹:?
阮星在高尔夫球场跑了三圈,兴奋地冲着秦屹大喊。
“秦屹,秦屹,秦屹!”
“我跟你说哦,那边有兔子!有兔子!有兔子!”
五分钟之后,阮星拎着一只兔子的耳朵回来了。
那兔子吓得缩缩着,可爱的小jio都快要缩进肚子里了。
并且那兔子的长相,看起来就觉得……有点奇怪。
有点野兔的样子,但是吧,耳朵还垂着……
魏岱虽然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的,平时也是住在秦家。
但是这会儿也算是他的下班时间,下午五点之后,他帮秦少处理的事情,都要算加班费的呢。
所以这会儿的魏岱,是相对放松的。
放松到什么地步呢?
他这会儿正在啃煎饼果子。
最近新开了一家店,他这会儿捧着的煎饼果子里,竟然是夹着培根,抹着蛋黄酱和番茄酱的。
但是外皮儿和正常的煎饼果子一样。
魏岱有个本土胃,吃不太习惯这样的东西。
但是之前几年的“特殊经历”,让他不管什么样的东西,都是可以吃下去的。他对食物和水,都有着崇高的敬意。
把魏岱放在野外,他就是魏贝尔岱。
魏岱看了一眼那只兔子,奇怪地说道:“好像是本土兔子和垂耳兔的后代,应该不是变异种。”
说起垂耳兔,某只凶恶的王中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阮星得意的甩着手中的兔子,都快要把兔子甩晕机了。
她跳到了魏岱的跟前,把兔子往他的煎饼果子里塞。
魏岱马上把他的煎饼果子拿开了,还一脸哀怨地看向了秦少。
满脸写着“你得替人家做主啊”。
秦少淡然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看两个傻子一样的看着这两个人,一点要劝架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还有点,谁打赢了给谁好处的状态。
魏岱只能够把他的煎饼果子拿开,随后冲着阮星说道:“兔子不吃这个。”
“我知道呀。”阮星迷迷糊糊,却又笑嘻嘻地说道:“我是给你吃啊!给你添个肉菜!”
魏岱:……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有木有!
魏岱只能把兔子拿走,开着电动汽车出去,想要把兔子放得远一点,省得再被阮星碰到。
而阮星,以为魏岱在和她玩,竟然在魏岱开着车出去的瞬间,疯狂地跟在后面跑。
在魏岱把兔子放掉的时候,阮星又风一样的追了出去。
五分钟之后,阮星再一次的甩着兔子回来了。
那只兔子没被阮星甩死,也要被她吓死了。
这是个正常人类吗?
若不是终于消化了个差不多,阮星猛然间想要上厕所了,还不知道要在后院里跑多少趟呢!
就这样,在后院疯跑了三个小时的阮星,终于“安静”了。
不,应该是说,她换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阮星开始来来回回的跑厕所,依旧是风一样的速度。
秦屹:就这利索的腿,是想要刺激谁呢?
魏岱:就这疯子一样的速度,为什么不为国争光去呢?
阮星:我还有劲!待我上完这个厕所,我再去跑个一千米!兔子等着我!把你们的窟窿都掏了,哇咔咔!本喵王真的厉害!
半个小时之后,秦屹叫来了家庭医生。
在家庭医生的全面检查下。
十分钟之后,医生面露难色的对秦屹表明——
这位小姐啊,是醉奶茶了……
秦屹:?
这位小姐还真是神奇啊!
家庭医生当然有解决的办法。
那就是让阮星睡过去啊。
医生要打针。
秦屹阴着脸。
医生没敢。
魏岱也有解决的办法。
那就是让阮星晕过去。
方法很简单。
秦屹依旧阴着脸。
魏岱悻悻。
真是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最近魏岱总有种莫名的,每天总有那么几次,想要揍阮星一顿的冲动。
当然了,这种感觉阮星也有。
每天总有那么十几次,看到魏岱的脸,就想要咬他一口。
谁知道为什么呢。
就是互相看着不爽呗。
所以在跑圈抓兔子大半个晚上,又在疯狂跑厕所大半个晚上之后,阮星终于安生的睡过去了。
但是秦屹想揍喵。
虽然最近秦屹的精神,确实是越来越好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依旧想揍喵。
秦屹看着阮星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脸庞。
她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偶尔还吧唧两下嘴巴。
他轻轻地抬手,用手背抚了抚她的脸颊。
阮星可能是感觉到了,她微微侧着脑袋,靠上了他的手背,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平和了。
她靠在他的手背上,还轻轻地蹭了蹭,嗓子甚至“咕噜”了两声。
秦屹微微蹙眉。
他不喜欢和别人这么亲密。
可是他却并没有把手拿出来。
秦屹抬头。
秦家的豪宅在半山腰上,从窗户可以看到不远处山下的整座城市,还可以看到山上的花草树木,同时还能看到远处的海平线。
是绝对的风景宝地。
阮星喜欢趴在飘窗上,一方面是窗户真的大,另一方面就是景色真的好,看得人感觉心旷神怡的。
破晓。
太阳顺着海平线渐渐升起。
秦屹经常看日出。
这几年的病痛,让他晚上睡不好,每天也醒得很早。
每天能够保持4个小时的睡眠,已经很不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贺兰慧说的方法真的奏效了,自从阮星来了之后,他的精神变得好了许多,竟然能睡够6个小时了,身子也没有那么的痛了。
秦屹都不得不怀疑,当初贺兰慧去“诚心”的跪拜,难道是真的诚心。
然后她寻找的“冲喜”,是真的冲了喜?
这样的话……
秦屹低头看向了阮星。
他是不是真的该娶了她呢?
阮星睡得很不安稳。
她晃晃悠悠的转了转脑袋,紧紧抱着秦屹的手腕。
她被眼前的微微一点亮光刺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睁开了眼睛。
“秦屹……”
阮星糯糯地喊着他的名字。
“你瞧,它阳出来啦。”
由于她还枕着秦屹的手背呢,小腮被压着,说话不太清楚。
她的声音很甜,软软的。
她的小腮也软软的。
只要不流口水出来,还是挺可爱的。
阮星的脑袋是冲着窗户那边的,秦屹可以从窗户的倒影中,看到她的脸。
这会儿阮星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可还是全程的陪着他一起看了个日出。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看日出。
小野猫泠泠经常看日出。
不过从来没有像哪一次的日出,这么可口过。
可口?
哦,因为是秦屹手背的缘故吧。
泠泠总觉得,他的身上香甜可口,总想咬一咬。
轻轻的、轻轻的、咬一咬。
周末。
秦屹在家,他没有交代佣人去做什么,就谁都不敢先去打扰他。
因为他最近的身体状况,在长时间的没动静时,魏岱还是去看了看。
悄无声息是魏岱的长处。
他鬼魅一样的进了房间,发觉没有动静。
魏岱只能悄悄打开了卧室的门,然后他看见……
阮星缩在飘窗上趴着,秦屹缩在她的旁边,坐在轮椅上,趴着睡得正香。
秦少这种睡眠质量不好的人,竟然能这么趴着睡着。
可见昨晚阮星确实能折腾。
魏岱不满意地蹙起了眉头。
既然没什么问题,魏岱就准备退出去了。
阮星的耳朵动了动。
她听到了声音。
有人闯进来了,并且脚步故意放得很轻。
入侵者!
阮星猛然睁开了眼睛,瞬间就找到了入侵者的方向。
也是一瞬间的功夫,阮星发现进来的人是魏岱。
她大大的猫儿瞳转瞬就从紧缩的状态,松开了开来。
随即阮星打了个哈欠,继续趴下睡了。
她枕着秦屹的手背睡了好几个小时了,不知道那手背还有没有知觉,能不能要了。
魏岱:?
刚刚那一幕是几个意思?
阮星是……梦游吗?
还是说,她发觉到了他的存在,这是一种防御姿态。
魏岱刚在琢磨着,阮星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不是真的如同表面这般天真无邪的时候。
阮星吧唧了一下嘴巴,“咩啊,咩啊,好喝!再来一杯!”
“不行,不行,喝不下了……”
自己跟自己对话呢?
魏岱放下心来,感觉阮星就是一个小傻子,刚刚不过是凑巧的梦游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
魏岱看了看秦少。
自从秦少生病之后,对周围的戒备心更强了,他在秦少身边7、8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放松的时候。
他都在这里站那么久了,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到。
秦屹:“魏岱啊,你准备站在那里看多久?”
秦屹大佬保持着趴着睡觉的姿势,连眼睛都懒得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