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zuo no die(2)
除了包间,一抬头就看到洗手间的标识,穿过好几个包厢,遇上一群人,看到她是淮安,都纷纷拿出手机想要与她拍照,不过她的肚子是真不舒服,谢绝后,那些人不依不饶的,幸好服务员及时过来阻止了他们,才让她顺利进了洗手间,舒服地解决了大事。
回来的时候,她特意用手捂着鼻子,担心再被拦住,想不到她这种人设,现在出门还能被粉丝拦下要求合影,而不是干些别的,难道真因为《民国》,她的路人缘提高了不少?
淮安回了包厢之后,琳临着急询问她刚才那话的意思,淮安让她别着急,慢慢说给她听:“你现在的目的是表现实力派,拓展大众对你的印象,所以你首先要确定出演电视剧还是电影,之后再看观众的角度去解读剧情,不要光从自己的角度去解读一个人物了,演员和观众的理解不一样,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作为一个稍微有点职业道德的演员,都会明白演员角度和观众角度的剧本是很大区别。
“你是让我从观众角度先去判断这部戏好不好玩,之后再以专业的角度去分析人物角色带给我的影响?”
一部戏只有所谓的“好不好玩”才能引发热度,引起大众的关注,这大众角度与专业角度这就像是一道数学,一个是充分条件,一个是必要条件,大众便是这必要条件,而演员角度则是充分条件,当然这只是在电视剧作品上适用,而反观电影便是反过来了。
因为一部好的电影可以经得住时间的推敲,以前的黑白电影到现在都要有一大堆忠实粉丝,并且随着人成长,粉丝也会越来愈多,因为成长中的人会对很多东西改观,很多观念都会改变,最先体现的便是在电影喜好。
虽然淮安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对琳临来说,已经帮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此时她激动地拉起淮安的手感谢道:“淮安,谢谢你。”
琳临那声“谢谢”看似轻描淡写,但从她认真的神情看,此时琳临的心里想必对她已经崇拜得五体投地了,但这些都不是她的目的。
“‘谢’字说的有点早,其实我今天过来也有私心。”看琳临疑惑的表情,她难为情的喝了口水,继续说,“其实我有个朋友,是你的死忠粉,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几个小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几个?”琳临没想到淮安一开口请她帮忙都是以几个为一单位,觉得新奇的同时还觉得有趣,“说吧!”
“就是普通偶像与粉丝的环节,生日祝福视频录制、亲笔签名、烛光晚餐什么的。”说道最后,淮安自己都觉得不要意思,签名好说,视频录制勉强也可以,但烛光晚餐也太……
她当初答应陶瓷的时候,究竟是哪几种神经搭配出来的脑回路,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本以为琳临会需要考虑考虑,没想到她会那么爽快的答应,“可以。视频和签名,我这两天就可以给你,烛光晚餐时间和地点……”
她一听到琳临答应,她就十分担心琳临下一秒会反悔,立马拿出手机把信息发给她,“择日不如撞日,今晚7点半,梦回餐厅,君子兰包厢,晚上顺便把生日祝福和签名笔带过去就可以了。”
“这速度……够快。”琳临被淮安这话,有点被套路的感觉,不过既然她都答应了,也就不想那么多了,“那你那个朋友今天过生日吗?为什么只要签名笔?”
淮安小声的嘀咕道:“只要有你在,她哪天过生日都行。”但这句话还不能让琳临听到,否则陶瓷这第一印象就在琳临pass了,但她又不能不说,于是她之挑了第二个问题回答,“因为她要亲笔签在她衣服上的那种签名,还要加to的那种。”
“……”
这下可以确定了,是个套路。
而就在两个人愉快交流的过程中,因为刚刚得不到淮安签名而不能炫耀的两个人,在淮安进了包厢后,便直接要了她们旁边的包厢,两人不仅在一旁偷听,还录了音。
在淮安与琳临对话完成后,那两人将她们的对话删删减减,最终缩短到一分半内,然后直接在贴吧发了出去。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淮安才敢回陶瓷给她发的消息。
一条语音直接过去:老时间、老地方,人我已经约好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终于把这差事给办好了,她现在一身轻松。
不过,这高冷的陶瓷面见偶像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啊?是跟她一样尖叫、跺脚、兴奋得像个失控的玩具;还是十分傲娇地窃喜?
虽然与陶瓷从小就认识,但两人真正成为死党也就高中的时候,她对陶瓷的了解也不过是高冷傲娇,面冷心热。
并且这人被捂着的时间要是太短,这脸上根本不会出现任何表情,但眼下怎么说,她都要去见偶像了,能不能捕捉到陶瓷的另一大黑历史,就看这次了。
不过“人外有人”啊,淮安内心的小盘算早就被千里之外的陶瓷看穿,就在她刚出发准备去陶瓷与琳临的约会地点时,陶瓷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淮安立马接起来,一脸坏笑的说:“哟,您老现在不赶紧梳妆打扮,还有闲情给我打电话呢?”
四周都是车,出租车距离红绿灯老远就停下了,看着车龙,没个十分钟估计是走不了,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把车窗摇下,透过墨镜看看别人等车时焦虑的表现。
电话那边一直传来滴滴的喇叭声,看样子她也堵在路上,一看就是没在北京经历过早晚高峰的人,不早点来,这下好了吧,不堵死你才怪。
淮安刚幸灾乐祸没两秒,就听到陶瓷冷冷地警告她:“给你一句忠告,别偷窥,要不然我把你小时候被狗堵在树上的照片给媒体。”
小时候?
淮安的脑海立马浮现出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比她还要肥半圈的金毛。
那时候大夏天,金毛一颠一颠地朝她跑过来,吐着的舌头还带着口水,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她害怕得大叫曾雪,可惜她在屋内忙实验,根本没听到,她只能一个人跑,可是那金毛以为她在跟它玩,看她跑开,就追得越生猛。
那个时候她脑袋也不是怎么想的,着急寻找庇护,见到一根树就爬了上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吊在树中央,继续上她担心瘦弱的树枝撑不住她美丽的身体,要下去,那金毛就想蹲食物一样扒在树下,她着急地在树上大哭。
那件事情也是陶瓷与淮安第一次见面,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留着那个时候的照片。
她想想就生气,但电话对面是个软硬不吃的陶瓷,于是她换了一个计谋,“好姐妹,我知道了。”
她声音变得十分深沉,像是从黑暗走出来的一样,那声音让匍匐前进的司机忍不住从镜子里多看淮安两眼,不过无奈她包裹得十分严实,那司机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你知道就好。”
这时,淮安声音变尖锐起来,责怪她说:“原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不如一只狗。”急速之下,她完全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对着电话吼着,“陶瓷,我要和你友尽!”
发泄完,淮安赶紧挂掉电话,生怕陶瓷再说些什么,影响她此时极致的发挥。
敢拿小时候的照片威胁我,也不先看看本姑娘是混哪个道上!
前排的司机看小姑娘从上车就把自己裹得严实,以为她是过敏,现在听她打电话才明白原来是被男朋友给抛弃了,同有相同经历的他,忍不住跟她搭话:“小姑娘,你没事吧?”
淮安刚张口,还没说话,又听到司机说:“别为渣男伤心了,这年头谁没有遭遇过一两个渣男渣女,都是需要历练。”
她刚想说刚才是在和朋友练习台词,不过现在她又不想这样说了,她软软地躺在后座上,哀声叹气说:“我女朋友抛弃我了。”
“哈?”
司机完全被淮安的话吓到了,没继续看前面,而是转过来看她。
淮安假装没看到司机脸上吃惊的表情,若无其事指着前面,“绿灯了,可以走了。”
“啊……哦……好、好、好。”
如果让曾雪知道她无聊到去调戏一只司机,她不会笑掉大牙?
果然无聊的人会发霉,戏精上身,调戏陶瓷就算了,现在连司机都不放过了……
扬言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操控,听到扩音中淮安还是一如既往的胡闹,在她把电话挂断之后,笑着问陶瓷:“她最近是不是很无聊?”
平时的淮安也会调戏人,但从来不会以这样悲喜表露于色的方式来说话,也只有当她无聊到一定境界的时候才会入戏作死。
陶瓷面无表情地收了手机,对淮安刚才那句“友尽”没半点反应,“嗯,还有好几天才拍戏,听说这次剧本很特别,好像是研读哪天才知道具体内容,不过,我就没见过她那么闲的大明星。”
一个大明星闲成她那样,把作当做玩也是娱乐圈绝无仅有的。
扬言对淮安在娱乐圈的定位有所耳闻,话没经过大脑便说出去了,“淮安在娱乐圈的名声你也不是不清楚,她能忙的起来才怪。”
话刚说完,车内刚活跃的气氛便瞬间降低到零下一度,扬言懊恼刚才嘴快,但话都说出去了,不能改口,只能用余光小心翼翼瞄着陶瓷的反应。
“是吗?”虽然陶瓷说话一向没什么温度,但至少从来也没那么冷过,她撇过身体半边,看上扬言,一脸得意的问他,“你说,如果我把你当年出国留学的真正原因告诉淮安,凭她那颗咸鱼的脑袋和妖艳假货的人设,会不会怀疑曾雪这个科技新秀背地里其实在搞不为人知的名堂?”
□□裸的威胁!
虽然陶瓷是扬言的亲戚,但他总觉得这丫头对他还是有隔阂。
刚好遇上红灯,停车之后,他赶紧转过来,道歉说:“别啊,怎么说我也是你堂哥,你要是和淮安透露半分,雪姐会拿刀架着我脖子!”
扬言自小变没向谁低过头,可惜自从无意被陶瓷知道这个秘密之后,这人就像捏着他的七寸,稍微使点力气,他就无法挣脱了。
陶瓷十分不屑与扬言当亲戚,从根本否定他的话,“从你成为曾雪同伙的时候时,就不再是我的堂哥。”
见陶瓷不依不饶,扬言没辙,一脸委屈的讨好道:“行行行,我说错话了。不过这件事真不能让淮安知道,你也清楚她那个性子,要是知道曾雪从事如此高危的职业,一定也一头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