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气味
话说，徐若若从小就喜欢闻很多奇奇怪怪的气味，诸如暴晒过的被子，诸如柴油气，还有火药味。
“这是我国四大发明之一火药的原材料，将木炭粉碎，混合百分之一的泥，混合百分之三十的硫磺和百分之三十的硝，用雷管点燃就会变成杀伤力很大的武器。”
“武器？”
很显然黎镜对火药完全不懂。
看黎镜一窍不通的模样，徐若若深吸一口气，“也是，这个时代本就是架空的，你对此物闻所未闻也正常，我问您，您可见过烟花。”
“逢年过节就要燃烟花，朕自然是见过的了。”
听到这里，徐若若因势利导，“这烟花和火药差不离，不同在调制的比例上，差之毫厘，玩具就变成了武器。”
“这个怎么说呢？”徐若若搔搔头皮，看黎镜一头雾水，徐若若只能道：“我给你做一个？你看怎么样？”
“也好。”
当下两人采买了摊主剩余的麦芽糖，而后到远处去了。
这些麦芽糖自然是不能吃了，徐若若丢到护城河内。
两人去了一些作坊，买到了刚需，徐若若找了竹筒，按比例将一切都调制好了，这才到了后山。
黎镜许久没这么肆意的玩儿过了，在皇宫里，他日日板起面孔生活，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日子过的艰难困苦。但和徐若若在一起一切就完全不同了，她似乎很喜欢玩儿，且会玩儿的花样儿很多。
黎镜呢，跟着徐若若瞎胡闹。
此刻徐若若拿出一个竹筒丢给黎镜。
他掂量了一下，感觉沉甸甸的。
两人面面相觑，不等徐若若答疑解惑，黎镜已按压了一下太阳穴，“这就是火药了？”
“皇上走远一点，我呢点了给您看看。”
黎镜也不知徐若若这是做什么，他后退，坐在马车上看着她忙碌，但见徐若若一会儿到东，一会儿到西边，须臾，朝这边比划了一下。
黎镜不了解那手势是什么意思。
紧跟着徐若若点燃了布置在地上的干枯蒿草，而后拔足狂奔进入了马车，黎镜看着熊熊火焰燃了起来，更感觉迷惑。
“会爆炸。”
黎镜半信半疑。
但就在下一刻，嘭的一声闷响，但觉天摇地动，飞沙走石。
明明他们已走的很远了，但还是有砂砾飞了过来。
那被滚烫的冲击波送来的砂砾险乎落在了徐若若脸上，黎镜眼疾手快已用宽袍大袖保护住了徐若若的面庞。
两人面面相觑。
“这……这么厉害吗？”黎镜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徐若若感觉有砂砾顺着衣领进入，而后微妙的停留在了……那个位置。
“是挺厉害的，”她讪笑，面红耳赤，“砂砾进衣服了，我要抖索一下。”
“自便。”
黎镜转过了头。
他看看外面，就刚刚那爆破，成功的将此地弄的“千山鸟飞绝”，黎镜暗忖，倘若刚刚马车内运载的是这些玩意儿，帝京岂不是危如累卵？爆炸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的气味，这种气味和附着在麦芽糖上的几乎毫无二致。
他不免浮想联翩。
紧跟着又想到了他们的关系。
不对啊，她是他的皇后，为何他要回避。
一念及此，黎镜回头，徐若若若无其事的更换衣服，雪白的后背暴露了出来，女子腰肢玲珑瘦削，腰肢上犹如一把倒置的琵琶，黎镜看呆了。
徐若若也注意到了那不怀好意的视线，“啊”的尖叫了一声。
在黎镜看来，徐若若这尖叫声可比刚刚爆炸声还震耳欲聋。
他只感觉听小骨都折断了，慌张伸小拇指掏了一下耳洞。
就在此刻，徐若若慌张的保护住了上三路，“你偷看？”
“朕明目张胆……”
【臭流氓，滚出去！】
【狗男人，真是岂有此理，你要长针眼的我说！】
黎镜只能出来。
过了许久，徐若若才更换完。
“陛下怎么偷看我？”
“宽衣解带有什么好看的，朕没见过吗？”黎镜恶作剧的一笑，色眯眯的撇撇嘴。
徐若若再次萌生了逃离的念头。
此刻黎镜准备去看看爆破现场，两人一前一后朝那边而去。
徐若若低头抓起来土壤，只感觉攥在手掌心的土块和砂砾还是滚烫，黎镜半蹲在焦黑色的土坑旁边，一时之间疑窦丛生。
“你会做这个？”
“皇上这不是画蛇添足，您不是眼睁睁看到我做了出来。”徐若若自鸣得意。
比例还是没掌握好，正常来说不会有这么厉害的效果。
但也无关宏旨，她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让黎镜明白这秘密武器的凶残和霸道。
黎镜继续问：“可是徐将军教你的？”
“你说的徐将军是哪一个徐将军？我爹爹是名符其实的徐将军，我二叔呢，虽是兵部尚书但也是从基层做起来的，人家也称呼他为徐将军，至于我那俩哥哥，也是徐将军啊？陛下口中的徐将军究竟是？”
“阿若，你在挑衅朕。”
黎镜眼神冷厉，鹰隼一般。
徐若若感觉自己变成了被狩猎的对象，心情没来由的一落千丈。
“这是我从故纸堆中找来的配方，我爹爹可不会这个，你不会是你孤陋寡闻少见多怪，我如今只有一句话，咱们这不逢年不过节的，才过了花朝，怎么可能有人在做烟花，所以您要注意点儿。”
徐若若不敢继续暴露聪明才智了。
“走吧，回家了。”
她先一步上了马车。
她感觉他们八字不合，时常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
回未央宫，青玉和红玉急忙伺候了过来。
青玉讲了一些她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又说太后娘娘也来找过她，陆贤妃和路贵妃也分别来找过她，徐若若不理会。
第二日，黎镜结束早朝后来找她，徐若若在写毛笔字。
她决心好好学习。
“娘娘，您这字儿为何和我们的不一样呢？”青玉指了指徐若若某些字儿。
徐若若答疑解惑，“怎么说呢，这第一，这字儿呢无论是整体还是偏旁部首都是简化过了的，美其名曰简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