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双面间谍
清闲的日子过了一个月，沈皓月开始意识到自己该做点什么在江贺褚面前刷一刷存在感了，不然宫中妃子如此之多，一不小心被忘记，就又要落到从前的惨状。
正巧这时，南伽的计划也与她不谋而合。只不过……危险系数要大亿些。
“这段时间，江贺褚可有找过你？”南伽问道。
沈皓月摇了摇头。
南伽思索了片刻，说道：“找个办法，进江贺褚的书房，我需要你去找一些东西。”
沈皓月心头一紧，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办的事儿。
“要找……什么东西？”
“一封关于羽国的信件。”南伽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笔，开始在纸上画画，沈皓月偏着头，看着纸上逐渐出现了一个有些像鸽子的图案，还蛮好看。
“这个图案，就是代表羽国的。你就是要去找带有这个图案的信件。”南伽放下笔，将那张纸递到她手中。沈皓月开始在脑海中记忆。
“找到之后呢？我总不能直接偷出来吧？”这种不要命的事情，她暂时还没胆子做。
“要是能记住，就背下来，记不住，就抄下来。”南伽说得轻飘飘的，似乎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沈皓月却吞了吞口水。
“要是记不住……也没机会抄呢？”
南伽侧过头瞥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们的关系有多好。蛊虫还在你身体里，要是任务完不成，我不会放过你。”
就这一句话，沈皓月就不敢再多嘴了。她明白了，做得到得做，做不到也得做。
唉，生不由己。
夜晚，沈皓月还在屋子里踱步，那信件要是稍微长一点，根本没办法背下来，要是抄，哪来的机会抄？难不成江贺褚会放她一个人呆在这书房里？
那还剩下一个办法，就是……复制一份。
月牙儿：【hello eve
ybody！】
007：【看来又进入舒适阶段了？】
月牙儿：【no no no，是暴风雨的前奏！】
北轼：【你要做什么？】
秦遥：【啊啊啊，是三皇子来了！】
月牙儿：【秦遥，我来你不说话，一看见北轼就兴奋成这样，你走吧，你不是我爱的秦遥姐姐了。】
秦遥：【呜呜呜，错错。】
月牙儿：【北轼，别问我要做什么，这是一番大事业。】
北轼：【说人话。】
月牙儿：【……南伽让我去江贺褚的书房偷看关于羽国的信件，我得复制一份给她。】
北轼：【那就两份吧，顺便给我一份。】
月牙儿：【？？？这种冒着杀头风险的事情你称为“顺便”？这可不太“便”啊！这搞得我都成双面间谍了，小命难保啊！】
北轼：【50两银子。】
月牙儿：【好嘞！您还有别的需要吗？还有什么这个信那个信的也需要给您复制一份吗？】
齐光：【我靠，我瞧不起你！】
007：【刚才说话还这么凶，结果就为50两银子折腰。】
月牙儿：【你们管我！有钱不赚非君子！】
北轼：【君子可没说过这句话。】
秦遥：【噗！】
月牙儿：【懒得和你扯！对了，大家，有复印机能提供吗？能随身携带的便携复印机！】
007：【这个我们科技城有，但是是好多年前的产品了，你等我找找！】
月牙儿：【谢谢007！！】
楚千风：【江湖救急！！！】
月牙儿：【说！】
楚千风：【急需一根百年人参！！】
秦遥：【我靠，这玩意哪去找？】
齐光：【百年丧尸要不要？】
楚千风：【齐光，滚！！】
月牙儿：【你等等！】
007：【我靠，不是吧？！】
沈皓月忽然想起之前江贺褚似乎让太医院送来过一根百年人参，当时沈皓月还和夏明熙开玩笑拿这个开玩笑来着。她翻了翻，果然找了出来。
【007发送了一个红包】
【月牙儿发送了一个红包】
楚千风：【我靠！！感谢的话我一生一世说不完！再见！】
007：【你这样很难让人怀疑你的生活质量是不是真的那么差。】
月牙儿：【别怀疑，好日子偶尔过一过而已！】
当沈皓月主动到江贺褚书房来找他时，江贺褚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沈贵人今日怎么想起主动来找朕了？”他说完，又低下头将视线放到奏折上。
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沈皓月只得好声好气地回道：“皇上这是怪臣妾了？臣妾这不是身子好些了，立刻就来找皇上了？”
听沈皓月说道这个，江贺褚就没再为难。他放下笔，朝沈皓月做了个手势，示意沈皓月上前去。
“沈贵人的性子，是越发温婉了。”
温婉你个头！
“谢皇上夸奖。”
沈皓月不情不愿地走到江贺褚身边，眼看江贺褚的咸猪手就要揽她的腰，沈皓月眼疾手快地往旁边一闪，伸手拿起墨条假装磨墨。
“臣妾替皇上研墨吧。”
江贺褚的手僵在空中，然后收了回去。
“也好。”
他似乎是有些气了，低着头看了半晌奏折，愣是没再和沈皓月说话。这下该沈皓月急了，她犹豫了半天，还是主动开了口：“皇上这是在看什么？”
“后宫妃子不得干政，这一点，没有人教过你吗？”
沈皓月接下来的话被堵在了嘴边，江贺褚忽然变得这么冷漠，一定是生气刚才自己躲了他的手。
“臣妾哪懂这些呢，只不过随口一问罢了，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嗯。”
眼看着江贺褚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沈皓月只好闭口不言，默默地在一旁磨墨，余光时不时往江贺褚的桌前瞥一眼。
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沈皓月都还没看见南伽画给她看过的那个图案，却先是睡意先袭来。上下眼皮逐渐打起架，沈皓月开始有些站不稳。直到脑袋像小鸡啄米一般点了好几次，她才猛地惊醒，一睁开眼，却发现江贺褚含笑看着她。
“怎么困了，也不和朕说一声？”
沈皓月勉强地笑了一下：“臣妾不困。”
“墨水都磨到桌上去了，还说不困。”
听着江贺褚带着笑意的声音，沈皓月猛地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手里的墨条已经离开了砚台，开始在桌上磨。
沈皓月一惊，“是臣妾的错！”沈皓月连忙拿出手帕擦桌子。
江贺褚却不恼，依然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帕子，现在看来也用不得了，就换一块新的吧。前些日子羽国进宫了一匹锦缎，色泽鲜艳，流光溢彩，裁一块用作手帕正好。”
“臣妾多谢皇上。”
低头的一瞬间，沈皓月看见江贺褚的桌上正放着一张信纸，那信纸的角落里画着的就是羽国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