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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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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接档预收文——《朕每天都想强吻太傅》emmm可能后面会改名字因为这个文名实在是有些羞耻(。)

    【双向暗恋】

    “魏堇歆是个残忍无度的暴君。”

    书上这么写的,书上还写“魏堇歆因此被推翻统治,悬尸城门,身边的太傅跟着殉了身。”

    真正的女帝陛下魏堇歆看着这本所谓的预言书笑容玩味,

    宋云修?这个小寡夫怎么会做了她的太傅呢?

    魏堇歆从不信命,丝毫不加节制地肆意做着她的君王,提宋云修为太傅,可这个太傅却好似疯了一般。

    他不温良不顺从不听话,处处要跟她对着干。

    “小鳏夫。”魏堇歆扯着男人的头发将他摁在墙上亲,“怎么你的女人死了,你就来勾朕?”

    男人红着眼尾,连吐息声都是颤抖的,眼神却很坚定:“陛下不可肆意妄为。”

    霸道疯批女主x忠犬绝美男主

    1男女主青梅竹马,早就有婚约

    2男主嫁过人且重生,双c,1v1,he

    正文第一章-

    人总是要死的。

    可舒皖从没想过,她会死在自己的正名夫君手里。

    天色灰白,檐头伏着一只雀,吊着陈年老嗓托出嘶哑的哀鸣,像是乌啼。

    宫里本容不下如斯不祥之音,可这是在长生殿,长公主长乐的居所。

    这位长公主是当今新帝的亲姐姐,三年前先帝驾崩后,她便自愿留在宫里诵经祈福。

    长公主已为人妇,按律是不当留守深宫的。可满皇城都知道,她与驸马爷不睦,成亲以来别说圆房,连唯二的那两杯合卺酒都在新婚之夜被砸了个干干净净。

    “贺之云。”舒皖身披鲜红嫁衣灼灼夺目,眼神却是冷的,“你不满意这门亲事,有本事就去父皇那里方面说清!在我这儿撒什么疯!”

    “你不愿娶我,我还不愿嫁你呢!”

    话是如此,可贺之云新提状元,前途无量,没那个能耐去皇帝面前悔婚,只能怒视着舒皖嘲讽的表情,神色可怕地离开了长生殿。

    这门亲事,舒皖不怨她的父皇,她的父皇有些老糊涂了,想在自己驾鹤归西之前把亲女儿的婚事给办了。

    刚好来了个贺之云,仪表堂堂,还是新科状元,那日的殿试上出口成章,叫父皇惦念住了,回来就跟她说,他给她寻了门好亲事。

    舒皖没喜欢过别人,她在宫里连亲近的兄弟姐妹都没有,是自己一个人长大的。

    所以这门亲事,她就默认了,只当是了却父皇一个心愿。

    因此她也就不知道,新科状元贺之云,另有倾慕之人。

    时间一晃三年,想来贺之云在外面和他那个心上人应是孩子都有了,这才狠下心来杀她。

    方法很高明,螭尾毒渗在她惯爱休憩的那张贵妃榻上,毒发的时候,舒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又呼不出声来。

    整个长生殿寂若无人,唯剩那只老乌。

    剧痛从腹部四散开来,舒皖脸上瞬间雪白无色,额头的冷汗几乎浸湿她的发丝。

    舒皖努力□□着身形,企图让自己不死得那么难看,可她这是毒发。

    半刻后,一丝冰寒突然敲开她的神智,接二连三地夺走了舒皖的五感,最后连痛觉都消失,彻底没了呼吸。

    ……

    走马灯,舒皖静静地看着,窥见了她记忆中完全模糊的美貌娘亲,形形色色的人从她面前闪过,而此时此刻,舒皖发现,她好像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皇上弟弟与她关系素来冷漠,在这世上她举目无亲,好像这般也挺好。

    身体在无休止地下陷,如溺入深水,舒皖放任自己沉沦了一会儿,终是抵不过求生的本能,伸出一手向前抓去。

    紧接着,她触到一片温,是一只手,带着干燥的暖意,轻轻地握住了她。

    舒皖浑身一颤,紧接着睁开双眼,万千景色回归,眼前华灯如昼,入目是一张俊美无暇的脸。

    是个男人,精致一双瑞风,眸底漆黑,含着几分担忧,眉头紧紧皱着,正与她对视。

    只停顿了一瞬,舒皖立刻甩开了他的手,往后靠坐着,将自己的后背贴在墙上。

    “陛下?”男人轻唤一声,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舒皖无声地等着他的下文,可在男人又这样叫了一声后,舒皖忽然意识到,那声“陛下”是对她的称呼。

    “你……”才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舒皖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可怕,立马收了音。

    周围的一切俱是陌生的,金丝勾勒的床幔遮住了舒皖大部分的视线,唯一透入光亮的那道口子,又被这个男人占据着。

    这个男人,也陌生得很。

    舒皖迅速从自己全部的记忆中搜寻了一下,再次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否则这样一张惊艳的脸,她怎么会过目就忘呢?

    现今她只着一身亵衣坐在床上,而眼前这个男人又离得他如此相近,舒皖觉得有些害怕,飞速地幻想这是不是贺之云又寻来要毁她清白的贼人?

    两人四目,这样对峙了足足有几瞬,到底是陌生男子率先开口说了话。

    他的声音听上去温润又平静:“陛下,该起身上朝了。”

    说完,他便从几步远的一张雕花梨木桌上倒了一杯温茶,递到舒皖手中。

    上朝?

    舒皖的怔忪只维持了片刻不到,紧接着许多画面如潮水涌入她的脑海,包括她身处何处,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以及他为什么会唤她“陛下”。

    舒皖惊异地发现,她似乎借尸还魂了。

    此时此刻强烈的记忆让她意识到,她这具身子的主人名为舒明安,是一个国名为衍的君主,而此衍国以女子为尊,女子方能科举入仕、三妻四妾,地位等同于周朝的男子。

    而此国的男子便和她们那里的女人一样,一辈子相夫教子。

    这样的规矩,在历史上可是闻所未闻的!

    就在舒皖愣神期间,已有两个宫侍替她将朝服更好,靠近门口的方向落着一面长身的镜子,从那面镜子中,舒皖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这身粲然夺目的金丝凤袍,朱红鎏金相称、华美非凡。

    而镜子里那张脸,却是她十四五岁的模样!

    “陛下。”方才那男子走了过来。

    一顶精致的冕旒出现在舒皖眼前,那上面坠的珠子成色极好,在这样黯淡的屋内,还隐约散着华光。

    而托着冕旒的那双手更是细致分明,修长如白玉。

    一阵清雅怡人的淡香入鼻,衣袂浮动间,冕旒已经平稳地落在她头顶。

    舒皖抬头,望着男人那双并无情绪的眼。

    他叫沈玉,是女帝的太傅。

    舒皖在心里默念一句,便在众人的簇拥之间,茫然地走往垂拱殿。

    因为女帝年小,威后不允她乘坐轿辇去上早朝,有锻炼身体及心志之意。

    而这位威后,就是女帝的生父,也是衍国的太后。

    好在舒皖自身素质也不差,这段冗长的宫道走得并不算吃力,借着中间的空档,舒皖凭借记忆好好将这个国家的脉络理了一遍。

    女帝舒明安,年仅十四,幼年登基,朝中人心不稳,好在先帝威名甚重,又有心腹重臣从旁辅佐,这皇位虽坐得艰难,可几年风雨也算是坐了下来。

    只是目前为止,大半的政务还要送去崇华殿,问过威后才行。

    好极,典型的幼帝话本人设,那威后没来垂帘听政,舒皖已经觉得庆幸至极了。

    可眼下的问题是,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个年幼的女帝又怎会长得与她一模一样呢?还同是舒姓。

    这简直就像在做梦!

    不及深思,立在一整片翡翠屏风后的女官高呼一声:“陛下驾到——”,紧接着大殿里乌泱泱那一片人整齐划一地跪伏了下去。

    动作之快,让舒皖连一张脸都没看清。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入了座,又止不住发了一会儿的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平身。”

    底下的朝臣回一声:“谢陛下”,又接二连三地起身。

    果不其然,队列分左右两派,站在里面的都是清一色的女子,或威武或稳重,这些人的神情都是周朝女人脸上少有的。

    一时间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舒皖心头直觉发虚,她紧张得小腿都开始小幅抽动着,一个劲儿将自己往后背上靠。

    众臣等了半天,没等到皇帝问询,第一排身穿绛紫色朝服的中年女人便上前一步开口道:“陛下,臣昨日上奏的折子里提到宁桓王返京一事,不知陛下有何看法?宁桓王出征数载,立下赫赫战功,臣以为理应勋功进爵,以示皇恩。”

    此人乃参知政事刘琝,先帝时就在的老臣。

    舒皖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下意识往屏风背后——沈玉的站处看了一眼,一边回忆着原主舒明安是怎么跟人上朝的。

    刘琝许久不闻回音,又道:“陛下?”

    舒皖才赶紧应声道:“刘大人说的是,朕记住了。”

    这个自称的称谓,舒皖用得还不是很习惯。

    刘琝话中提到的宁桓王乃舒明安的亲姐姐——舒长夜,这姐妹二人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比舒皖和她那皇上弟弟的关系还不好。

    舒皖从片段的记忆中得知,这两人都维持着表面上的“兄友弟恭”,可三年前宁桓王自请出征后的第一晚,舒明安就很是沉不住气地在皇宫大摆宴席欢庆,令一众官员咋舌不已。

    现在人家回来了,还是带着卓著的功勋回来的,不免造成了女帝尴尬的局面。

    可真正的女帝舒明安已经撒手人寰了,这份尴尬就压在了舒皖的身上。

    一事毕,紧接着六部的一些官员又各自陈了些鸡毛蒜皮的事,舒皖战战兢兢一一听完给了答复,终于等到一旁的沈玉自屏风后面走出,说了一句:“退朝。”

    这二字有如天籁,而拯救舒皖于水火之中的沈玉,更恍如天人下凡。

    舒皖往朝服上擦了擦自己汗涔涔的手,糊里糊涂跟着沈玉又按原路返回。

    “陛下似乎对宁桓王封赏一事有些不满。”沈玉忽平静道。

    “没有没有!”舒皖连忙否认,她唯恐借着舒长夜的事,沈玉又扯出旁的细枝末节来,她答不上漏了馅可如何是好?只是赶紧解释道,“朕与皇姐感情虽有不顺,但皇姐立了军功,理应受赏。”

    听了这话,沈玉那边沉默了一阵,才听到他回了一句:“是。”

    虽是初来乍到,但是舒皖记路的本事向来不错,尤其在宫里她待久了,对皇城的布置设施也就熟门熟路起来。

    所以即便是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只走了一遭,但舒皖还是十分敏锐地分辨出,他们回去的这条路并非原路。

    “不回福宁殿吗?”舒皖问。

    沈玉的身高远在舒皖之上,不抬头她便看不到沈玉的表情,但从声音中听出,沈玉好像有些惊讶:“陛下今日不去拜见威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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