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世界颠覆
玩闹了一个下午的巴欧恩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缩回窝里。
青年也玩得相当尽兴，汗流浃背，笑容却没停下过。
“哥哥，也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姑娘无奈的站在武藏身旁，用毛巾为他轻轻擦去脸上的汗水。
“没关系，我也很想和巴欧恩玩。”武藏下意识低头与莉子对视，才发觉两人相距太近，眼神慌乱错开，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给我的衣服吗？”
“对，每次看你一身汗的回去，怕你的队员嫌弃你，所以准备了更换的衣物，脏衣服给我就好。”莉子知道武藏每次来肯定和怪兽们玩疯了。
青年笑得合不上嘴，心里满是快乐的泡泡。
直到他看见还有一条四角平底裤放在衣服中，武藏的脸逐渐涨红。
见他看着四角裤不说话，莉子误解武藏的意思解释道：
“应该没买错？以前在家里晾衣服时有看见哥哥的尺寸，所以估摸着准备了。”
姑娘的视线也停留在四角裤上，随后移向武藏越来越低的地方。
武藏大脑宕机，下意识僵在原地。
突然莉子恍然大悟：
“果然长大后还是不准确吗？我再去超市再一条吧——”
顶着姑娘单纯又坦然的目光，青年耳根红透了。
“莉莉、莉子！不用了！”
武藏磕磕绊绊的回答后，迅速抓着衣服冲进附近男卫生间。
下次换大点还是小点呢？姑娘认真思考，不知道厕间的青年已经捂住通红的脸快蒸发了。
多次深呼吸，他才重新迈出卫生间。
“哥哥很帅气！”莉子毫不吝啬对武藏的赞美，对自己搭配的满意。
白t恤叠穿宽松的灰蓝马甲，加上简酷的黑色工装裤，既有theeyes队服的影子，又更加有层次感与英气。
“先去吃饭吧。”武藏脸上还有未散的绯色。
“话说，辉石的能量是你注入的吗？”
“嗯，你和高斯受伤了？”莉子惊讶武藏发现的如此之快。
这证明高斯和武藏受过伤才激活了辉石里的圣光治愈，她又错过了。
“谢谢你，莉子。不然和美比特、伊布里斯战斗时，高斯恐怕会被重伤。”武藏摸了摸莉子的脑袋，神情柔和。
“美比特和伊布里斯是？”姑娘苦苦回想。
“混沌病毒的真正自我实体，没有让新闻报道所以你可能不知道。”
看出莉子的失落，武藏不忍心的问：
“想听故事吗？”
“可以讲吗？”姑娘惊喜又克制的问。
“是你就没关系。”武藏不经思索的回答道，又立刻补充一句：
“毕竟是家人。”
莉子是家人呐。武藏不自觉在心里默念。
高斯苏醒时就听到武藏的心声在强调这句话，直觉不太对劲。
“哥哥也最好了！”姑娘欢呼一声，将高斯的注意力拉回来。
相似的话语也回荡在他脑海里，姑娘犯错或想耍赖时，总会眨着狡黠的眼眸撒娇说：
“高斯最好了！”
小姑娘在撒谎，他并不是最好的，仅是其中之一罢了。
虽然知道莉子将他和武藏一样看待，但高斯还是不由得感到怅然若失。
旁观武藏和莉子的互动，高斯没有出声。
本来身为奥特战士，是不该介入人类的生活，造成他们的生活轨迹变化。
所以平常他并不会过多与武藏交流影响对方的决定，除非武藏主动寻求沟通与帮助。
对待莉子也是如此。
但高斯无法做到不关注姑娘，总会期待她透过辉石的呼唤，等待她需要自己的时候。
为人类考虑周全的高斯，舍弃了他的主动。
了解完混沌病毒的奸诈做派、高斯经受的凶险战斗与日蚀新形态，莉子已经昏昏欲睡。
综合征要发作了。
“哥哥，能帮我和高斯说句话吗？”姑娘声音逐渐微弱。
“我在。”高斯用念力轻声回答莉子，只有姑娘听到。
他想独自聆听莉子说给自己的话语。
迷迷糊糊的莉子用意念力说：
“高斯真的将哥哥保护得很好。”
按理说，人间体会同样承受战斗时的部分伤势，可武藏毫发未伤的模样显然是高斯默默承担了全部的伤害。
莉子真心的诉说：
“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很少，但很幸庆起码帮到你了……”
高斯忽然意识到姑娘想说的话。
因为今天是——
“相遇第十七年，纪念日快乐！保护大家的同时，不要丢弃自己的快乐呀……高斯奥特曼。”
是纪念日，这对兄妹遇见高斯奥特曼的那一天，也是小姑娘从未失约的祝福。
莉子已经在青年怀里沉睡，安静而柔美的睡颜却不禁诱人呼唤，渴望她的注视。
说不清的释然与欢喜像被打翻的蜜罐，泼洒在高斯的胸腔里。
小姑娘是他的慈爱下的底线，勇敢时的支撑——她早已占据高斯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这可怎么嫁人呢，我的妹妹……”武藏叹息一声，抱起莉子回到寝室。
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高斯冷静起来。
无法想象，小姑娘会因为所谓恋人的陌生者与他日渐疏离。
按照莉子的综合征情况，陌生者甚至还有背叛她、伤害她的机率，这让高斯更无法忍受。
武藏和高斯的脑海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一样的想法：
与其冒这样的风险，还不如他照顾莉子一辈子。
他的妹妹/他的小姑娘。
————————————
寝室内，姑娘还在沉睡，呼吸起伏间响起书页摩挲的声音，与静谧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随意翻开书页，卡欧斯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莉子的睡颜，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依旧是一边用精神力骚扰武藏，另一边守着姑娘苏醒的一天。
吸取经验的卡欧斯恢复能量后，便立刻通过精神力日夜不断的折磨武藏，试图逼迫高斯现身。
时间差不多了，高斯再不现身，人间体武藏可是会被逼疯的。卡欧斯不怀好意的想。
慈爱的奥特战士绝不会连累无辜的人类，所以必须变身。
红色眼眸一动，书本被合上了。
“终于舍得出现了，高斯！”卡欧斯的身影化为一束光飞向远方。
一如所愿，卡欧斯成功的复制了高斯的日蚀形态，变为新实体——卡欧斯奥特曼。
黑蓝银三色组成的花纹身躯与高斯的红色日冕主调截然相反又十分相似，最不同的是卡欧斯血红的眼灯、黑色的眼角刻纹与脸颊的两道深蓝抹印。
明明与高斯浩然正气的面容近乎相同，卡欧斯却是邪气四溢。
趁着高斯新伤旧患未愈的虚弱，卡欧斯招招直击奥特战士的薄弱处，将快要透支能量的高斯打倒在地。
碍眼的家伙已经不能阻止他的计划，那么从哪里开始计划好呢？卡欧斯得意的想：
啊，就镝矢群岛的怪兽保护中心吧。
看见悉心照料的温顺怪兽变得残暴，莉子会是什么表情呢？
正要飞向天空的卡欧斯却突然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原来他连同高斯的三分钟停留地球的缺点也复制了。
不甘心的卡欧斯只能任由身影淡化，等待下次袭击。
快要完全消失时，卡欧斯回过头对伤痕累累的高斯意念沟通说：
“我看见你对小姑娘阴暗的想法了。”卡欧斯恶意的呢喃：
“可怜的高斯奥特曼不能破界，那我就替你加倍的疼爱莉子。”
短短两句话掀起高斯内心的惊涛骇浪，降临地球后他第一次产生如此浓重的杀意，却无力动弹。
莉子莉子……她会有危险！
时间到达极限，高斯变回人间体。
“武藏！快去找莉子，卡欧斯盯上她了！”
青年来不及细问，一听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冲向机舰。
快点！再快点！
一定要平安无事啊！莉子！武藏与高斯焦急的心声甚至希望能传到姑娘耳边。
睫毛轻颤，莉子茫然的望着熟悉的天花板。
终于醒了。她坐起身睡眼惺忪。
“谁？！”姑娘被书架旁的黑影吓了一跳，紧张的握紧被子。
人影从暗处走来，现在莉子面前。
她惊讶又困惑：“高斯？”
对方没有回应。
为什么高斯会以奥特曼的身姿出现在她的房间？高斯的新形态似乎和记忆中有点差异？
色盲的莉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困顿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许多疑问冒上心头。
“知道吗，有件事情我想做很久了。”
脑海里传来的是高斯成熟又温柔的嗓音，姑娘不自觉得又安心下来。
下一秒，莉子瞪大眼睛。
他吻了姑娘娇嫩的唇。
冷硬触感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奇异又微妙。
这的确是高斯一直掩埋的欲望。只不过，他代替高斯付诸行动了。
卡欧斯感受着体内雀跃躁动的能量，愈发强硬的禁锢住怀里的姑娘，不许她逃离。
复制高斯的能量形态时，他读取到一些有趣的记忆与感情。
那位温柔如水的蓝色巨人努力抑制的阴暗面，不可言说的情愫。
卡欧斯顿悟了反复出现的陌生情感是什么——喜欢与爱。
他看着姑娘水润的眼眸泛着泪光，愈发渴望见到莉子再流多些因他而生的泪水。
黑银色的有力臂膀缠紧姑娘的腰肢，姑娘的双手抗拒的抵在卡欧斯结实的胸膛前，她不愿再贴近变得陌生的对方，可无力发声甚至反抗。
人类的力量在奥特曼面前近于无，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莉子！你在吗？！”武藏焦急的呼喊，试图撞门。
“哥—唔？！”
好不容易喘口气的姑娘立即被卡欧斯捂住嘴发不出求救的呐喊。
“这是高斯想做的事，也是我想做的。”血色的眼灯张扬着邪气，卡欧斯用莉子熟悉的温柔而磁性声音说：
“我是卡欧斯，可不是高斯。下次最好别认错了，不然……”
“莉子！”破门而入的武藏与高斯目睹莉子被压制在墙壁上的这幕，无尽的怒火燃烧了一人一奥的理智。
这一刻的共鸣让高斯失控的化作战斗身姿，凌厉的冲向对方。
拳头挥出的瞬间，卡欧斯早已化作虚影消失。
姑娘呆愣的坐在床上，脑海里乱糟糟的一团乱麻。
两个高斯？不，卡欧斯和高斯？卡欧斯怎么是高斯的样子？
“抱歉……”红色日冕形态的高斯站在莉子面前，攥紧怒意的拳头。
“高斯？真的是你吗？”莉子发胀的脑海回不过神。
红色的奥特战士俯身将姑娘揽住，后怕的嗓音里满是内疚和自责：“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高斯恨不得化作日蚀形态撕碎刚刚的那一幕。
再一次消失前，卡欧斯又用念力嚣张挑衅道：
“我做了你日思夜想的事情，所以很生气吧？”
“你也没有小姑娘想象得那么美好，高斯奥特曼。”
“你不敢暴露内心晦暗的渴望，但我可以——”
看着姑娘发红湿润的唇瓣，高斯捂住她干净无垢的双睛，无法接受她的目光。
努力掩藏的心思被袒露在莉子面前，高斯失控了。
近乎贴上姑娘的唇瓣，他保留最后克制又暧昧的距离，晦涩的问：
“可以吗？莉子……”
姑娘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一个并不具体的请求，莉子此时却明白高斯的意思。
她没理解错高斯的意思吗？事情怎么变成这样？莉子不敢相信，荒谬得像在梦里。
日冕形态的高斯不再犹豫，哪怕没得到回应，他还是低头亲吻了姑娘的唇瓣。
这个吻少了几分月神的温柔，带着些许果决而肆意的放纵。
能量灯在飞快的闪烁，精神的疲惫与身体的重创令高斯再也坚持不住，形态消散回归人间体。
一睁开眼的武藏，心灵受到巨大的冲击。
他正吻着莉子，耳边的喘息撩拨他理智的弦。
“哐当！”
书桌被人撞翻，零落纷飞的纸张描绘着对方狼狈逃跑的模样。
当姑娘的视野重获光明时，房间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