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准备离开
提出离职、离开光之国，然后追寻光与暗的答案。
这原本是托雷基亚设想的计划，但是鉴于宇宙科技局的科学家们是专项负责各自的工作和设计，他只能先把自己的工作完全交接给新负责人才能离开。
于是莉子和他还要在光之国等待一段时间后，才可以开始旅程。
托雷基亚也变得格外忙碌起来，他迫切希望快点完成交接任务。
对光明力量的质疑一遍遍冲击本就岌岌可危的信念，加上工作对接的繁琐和压力，他身心渐疲。
这时，做完任务归来的泰罗找到了他，宽慰他关于希卡利长官堕落的事情。
托雷基亚忍不住和泰罗说起自己对光明的疑虑，却得到红族奥特战士直率而单纯的回答。
“光明的力量绝对是正义又强大的。”
“黑暗永远无法战胜光明。”
“光明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为什么还要贪婪的渴求更多力量？”
早已听过泰罗无数次这样正直的发言，托雷基亚忽然对这些话感到厌恶，长期积累的不甘与怨气在胸中横冲直撞。
明明从来都知道泰罗和他不一样，却还是希望得到对方的理解。
泰罗是天赋异禀的红族战士，有父母疼爱、大家喜爱。他轻易获得别人渴望拥有的一切，从未亲身体验过灰暗的生活，又怎么能明白自己此时的痛苦呢？
弱小得无法保护心中所爱，绝望又无助的被剥夺珍视之物，那是希卡利长官的过往，他绝不希望这成为他的未来！
一向文雅有礼的蓝族科学家隐忍地低头，淡淡嘲讽:
“泰罗，你的父母可是奥特之父和奥特之母啊……”
“拥有一切的你，怎么可能理解我呢？”
托雷基亚不再听泰罗的挽留，失望的与对方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我好像没安慰到托雷基亚，还让他更生气了……”泰罗懊恼地反思起自己的话，却不知道哪里令好友不痛快了。
心烦意乱的天蓝色奥特曼回到了宇宙科技局。
路过临时病床时，他听到熟悉的嗓音。
“你、你说你的名字是？！”阿柏姑娘惊讶得不可置信的问道，罕见的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我叫梦比优斯，两千八百岁。”
梦比优斯……好像是莉子第一次苏醒时问过的名字？托雷基亚疑惑地停下脚步。
莉子看着眼前的奥特曼，激动又迟疑。
红银花纹与嵌入胸膛的能量灯确实是小梦的模样，可是……对方根本不认识她。
“怎么了吗？”躺在病床梦比优斯不解的问。
“你去过地球吗？”
“还没有，不过等我考进宇宙警备队执行任务的话，可能会去。”小梦憧憬道:
“虽然是银族，但坚持练习格斗技巧和剑术的话我一定能进的！哪怕需要训练上千年的时间。”
“莉子不像地球人，是想去那边玩吗？”
上千年？联想到托雷基亚在黑奥之书的介绍，莉子忽然顿悟。
这里不仅是过去的时空，甚至还相差了起码上千年的巨大跨度……她还能回去吗？
等等！那父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阿柏星在她原本的时空已经灭亡千年了？
更多随之而来的疑惑和忧伤袭来，姑娘强颜欢笑的说:
“你一定会实现梦想的。”
她将治愈圣光注入梦比优斯的伤口，不忘叮嘱道:
“格斗对战练习也要保护好自己，借助地形阻挡攻击……”
莉子想到什么愣了一下。
“加油啊，我在地球等你。”
“或许很久很久以后，我们还会再次遇见。”
原本因为战斗受伤而沮丧的梦比优斯被姑娘的话语鼓舞，期待的望向莉子说:
“我会努力的！”
微笑回应的姑娘思绪飘散。
为什么会穿越时空呢？莉子默默看向口袋里不曾离开的两块石头和银怀表。
看来，她要查查这两个东西。
推开研究室的门，托雷基亚看见乖巧睡在沙发上的阿柏姑娘，目光柔和下来。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都被抛诸脑后消散了。
现在他眼里只有莉子。
浅紫的纹路为姑娘白皙透亮的面容多添几分艳色与神秘，特殊的阿柏身体特质使她看起来像脆弱易碎的水晶雕像。
她的美，介于纯与欲之中。
“托雷先生？”姑娘醒了，见到挂念的奥立刻眉开眼笑。
她摊开紧握的双手，有两串花草手链正静静躺在掌心里。
相互缠绕的淡绿枝蔓上开出一簇簇小红果，浓淡相宜。
“出院的小奥特曼送给我们的，是他父亲之前去地球带回来的礼物——红树莓花手链。”
莉子已经带上树莓花手链，怀念的说:
“地球的植物啊……好像在光之国呆了很久。”
她是不是回不去了呢？
妈妈、小梦他们还在担心吗？
莉子特意找到小奥特曼的父亲——负责文明观察的科学家，她却发现对方所说的地球和自己生活的时代完全不一样。
准确来说，这个时空的地球人类还处于原始社会阶段，崇尚神明与畏惧自然、部落群居。
那不是她的家。
察觉到姑娘有些低落的心情，托雷基亚默默接过树莓花手链，戴在了自己天蓝的手腕上。
“离开光之国后——”他缓缓扣住莉子的手，像在谨慎地试探，又透露几分无声的坚定。
“我们先一起去地球吧。”
树莓花的枝蔓犹如姻缘的红线，紧密的捆绕住一人一奥的手腕。
“我很高兴你愿意陪我寻找答案。”
“等到了地球，你还愿意继续陪伴我的话，我们再出发吧。”蓝族科学家体贴的说道，克制着内心的不安。
一想到姑娘要承受离开故乡流浪宇宙的艰苦会后悔，他给了莉子反悔的机会。
“不管真理的答案是什么样的，反正我的答案是不会改变。”莉子明媚的笑道。
“我们直接出发就好。”
“为什么……”托雷基亚欲言又止，咽下后半段话语。
为什么这么信赖他？为什么选中他
莉子最想回家，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陪伴自己。
而且，他觉得自身并不能优秀到让姑娘摒弃其他耀眼的奥特战士。
难道是……雏鸟效应托雷基亚认真的板起脸思考。
“感觉托雷先生又在想奇怪的东西。”姑娘兴致满满的撑着脸歪头说道。
“不……你才是。”蓝族奥特曼无奈又温柔的问:
“又想干什么了？”
莉子对光之国的一切都很好奇，包括研究奥特曼。
“托雷先生～我很好奇奥特曼都是光粒子的话，那不同形态和样子的身躯对你们来说是怎么样的存在”
“像新衣服一样”
姑娘翘首以盼着托雷基亚的回答。
从没思考过这种习以为常的古怪问题，蓝族奥特曼卡壳了。
“应该是吧不过更准确来说是像动物的皮毛，能因为外界的刺激而逐渐改变。”他努力给出严谨的答案。
“像变色龙一样呢。”
“所以托雷先生身上这些花纹相当于变色龙的花色”
莉子的目光停留在托雷基亚优雅的蓝银纹路，她眼中多了名为渴望的光。
“可以摸摸你的花纹吗”
“不——”试图拒绝的天蓝色奥特曼见到姑娘失落的垂眸，心里一紧。
喜欢一个人时，舍不得令她失望。
他叹了口气伸出蓝色的手臂说:
“就这一次。”
姑娘顿时绽放笑颜，她的笑容横冲直撞地闯入蓝族奥特曼颤动的内心。
莉子已经沉迷研究奥特曼的花纹了。
她的指腹划过一条条层次分明的纹路，感受到温热又带有些许柔软的弹性，像是肌肤骨肉的触感。
神奇……真的不是皮套的质感，而是真正的生命体。莉子清晰的认识到她离最初的世界越来越远了。
姑娘陷入回忆，任由指尖沿着纹路蜿蜒。
她的指尖来到了天蓝的胸膛，像有蚂蚁爬上托雷基亚的能量灯，光粒子都沉浸在奇异的酥麻与雀跃中。
再不阻止的话，莉子就要探入腹部的花纹。
“呃？怎、怎么了”姑娘回过神，手掌正被对方压在他的能量灯上。
托雷基亚低头凑近莉子说:
“人类会对喜爱的配偶产生身体的渴望，小女士你接下来的行动我能认为你是在渴望我的身躯——”
“也就是喜欢我吗”
莉子微微瞪大眼睛，思绪迟钝中，又总觉得这番话哪里怪怪的。
此时的托雷基亚竟有几分黑奥的影子。
“我喜欢你，这段时间里我越来越渴望你。”天蓝奥特曼感受着姑娘因为自己而紊乱的吐息。
托雷基亚带着莉子的手开始移动，一人一奥交叠的手滑过一道道蓝银的花纹。
“莉子，你喜欢我吗”他轻声地询问，压低的嗓音近乎蛊惑人心，话语里却透出细微的小心翼翼。
仿佛有千辆蒸汽火车在莉子脑海里轰鸣冒烟，反应过来的她登时抽回手退后几步，脸颊一片白里透红。
“人类世界里的身体渴望也、也不一定等于喜欢那个人，可能就是馋——”莉子捂住嘴巴。
天啊!她在解释什么这不就暗示自己只是馋托雷基亚身子的粗鄙之人吗!
“总之!人类的身体接触不完全是托雷先生了解的那种意思!”
“我理解错了吗……”托雷基亚若有所思。
“但是我很确定一件事——我喜欢你。”
“小女士，你呢”他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莉子，犹如在注视他的全世界。
“托雷先生真狡猾，明明已经笃定我的答案了。”莉子忍不住伸手遮挡余热的脸庞，试图避开他直勾勾的目光。
托雷基亚笑了，扣住莉子挡脸的双手慢慢挪开。
“因为你害羞的样子很美。”
“非常非常想听你的告白，我的小女士。”
姑娘不得不和托雷基亚对视，涨红了脸小声说:
“喜、喜欢托雷先生!”
“嗯听不清楚。”
莉子鼓起脸有些气呼呼的说:
“我喜欢你!听不清楚告白的托雷先生!”
天蓝的奥特曼忍俊不禁，将姑娘搂入怀里安抚。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怀里的莉子探头看向托雷基亚。
“托雷先生多少岁了”
“八千岁。”
“emmm你大我七千多岁!”
“……”
托雷基亚选择吻住小女友，杜绝她再深究这些恼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