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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女尊文女主角(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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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君?”

    周黎书自然而然跟着她念, 清眸也瞪得圆了,那泪珠坠在两颊,被浅淡的月光映得剔透, 要掉不掉的样子。平日里大家公子端庄稳重,衣领总是整整齐齐闭合严密, 谁能想到他衣衫凌乱, 不顾规矩体统,压着女子来亲?

    “对啊, 凤君, 可以抱着絮絮哥哥, 天天干坏事。”

    绯红在下位,气势仍旧张扬, 抬掌捉他的腰。

    “瘦了, 回去多养养,哥哥,男子腰臀有肉, 手感才好。”

    周黎书:“……你知不知羞的。”

    系统很想宿主回答:‘放弃吧!她就没有这稀罕的玩意儿!不然我数据库给你踢!’

    绯红捉拿男子的手, 看着他,低头亲了口。

    他说一句规矩, 她就破一次规矩, 直到他句不成句, 说话都喘。周黎书实在被她摆弄得没办法了,双眼盈水, 胸膛更是春潮见涨。

    他羞耻地蜷着脚趾头。

    不可以的,他这么告诫自己。

    她是君,是弟妹,是小侄女的亲生母亲, 他若真被她迎入红墙,做了后宫之主,天下人要如何看他们?

    绯红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着道,“怎么?哥哥怕了?害怕与我背负罪名?”

    周黎书抓住她的肩,轻声道,“黎书死不足惜,但至尊却会被我拖累,待千年之后——”

    “千年之后?”

    绯红舔了舔唇。

    “千年之后,谁敢在背后骂寡人,寡人就从那棺材板爬出来,吓不死他!”

    周黎书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至尊有时候还挺像小孩子的。

    “我当令天下,要一个哥哥怎么了?”绯红的手掌压在他的腰后,一个使劲,周黎书就双膝发软,整个人坠落下去,而她支起背脊,乌发如同笔纵墨横,缠在他腰腿,肆意又风流,“谁人反对,送他三尺坟草又何妨!”

    周黎书感到心悸。

    他好像真成了一头雪雪白白的兔儿,刚从洞穴里爬出来,便被利齿叼了起来。

    她要

    叼他回家。

    周黎书心窝发烫,不敢看她。

    隔日,周母上朝完毕,又把小皇女抱回了大司马府。

    “大、大大!”

    玉娃娃激动地挥舞小胖手。

    周母原想咳嗽两声,提醒小家伙不要太过分,但是——

    大儿子好像又要入宫为后了。

    大儿子好像要当小皇女她继父了。

    所以小皇女提前喊一两声爹爹,也、也不过分?

    周母愁到中年秃头。

    至尊今日视朝,恢复原位的施狐狸……不是,是太宰大人,提出了中央官学的试行,适龄的世家女也在选拔之内。至尊突然就笑了,“只可惜,吾女才刚过周岁,不然就第一个响应太宰大人的百年国策了。”

    施银海看了一眼周母,意味深长地说,“陛下也不必急,都说言传身教,皇长女不是有了一位言行夫子了吗,等年龄到了,再去进学也不迟。”

    群臣顿时转移视线。

    周母:“……”

    干啥干啥。

    都看我干啥!

    老娘很慌的!

    等周母从奶爹手中接过小皇女,她才知道这对君臣的言外之意。

    “……”

    所以说,她对聪明人老发憷了,她们笑眯眯地挖了无数个坑,就等着自己选一个好看的跳下去呢。

    现在朝野是疯子跟狐狸当道,吕冰镜那样正直善良只会杀人的好女人不多了。

    周母叹了口气。

    如今小郎还在冷宫,失了盛宠,日子怕是不好过。手心手背皆是软肉,她做母亲的也不安生。可是又能如何?小郎实在是胆大包天,整个人烧得糊涂了,竟然当众夹掐皇长女!她知道男子生育过后,脾气格外的暴躁,可是谋害皇嗣,是一项洗不清的罪名啊!

    她虽为大司马,但上有至尊与大冢宰,下有乌皎皎与虞殊庸,想要运作也是难如登天。

    周母将小皇女递给周黎书,忧心忡忡,“大郎,你当真要当吞吞的后爹?”

    满室静寂。

    小皇女大名寇雪青,乳名吞吞,据说是

    在一次君臣享用炮豚时,小家伙被馋得鼻子动了半天,至尊大笑叫她豚豚,小家伙害怕自己也被做成了烤乳猪,就难过得哭了起来,群臣又是一阵哄笑。施太宰颇有耐心地哄人,还把豚豚换成了吞吞,说她将来长大了,气吞山河,定鼎乾坤。

    周母觉得施狐狸是话中有话,她愈发担心起被至尊看重的大郎。

    若是弟弟所生的皇长女未来执掌大权,那哥哥为后生下的子女,还要不要争?争了要不要头破血流决出胜负?不争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这曲曲绕绕的,周母一介武官,想得脑壳都疼了。

    周黎书抿着唇,轻轻抱起了吞吞。

    他知道父母的惊惶、担忧、不安,也知道自己中意的,绝非贤良和顺的寻常之辈,可他——

    已不能回头了。

    “黎书听至尊的安排。”

    要生要死,要欲要疯,他都随她。

    周家父母对视一眼,顿时明白大郎的归处了。

    “你是个聪明孩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周母语重心长,“你若为凤君,切不可像小郎那般,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作为男子,尤其是父仪天下,自当是男儿的表率,要通情达理,贤良淑德,生女育子,为君王守好内廷……”

    周父白了自家妻主一眼。

    女人就是女人,直来直去的,连“抓住女人的胃就是抓住她的心”这点浅显道理都不懂!

    这莽人这般教,他大郎吃了规矩的亏,怕不是得独守深闺三千年!

    还指望什么孙女孙子!

    周父很直接,“大郎,你今夜过来我屋,爹爹赠你传家珍宝,保准至尊对你死心塌地!”

    周母:“?”

    周母:“什么传家珍宝?我怎不知?”

    周父:“呵呵,你要是什么都知道,我连大郎的嫁妆都备不齐了。”

    周母:“……”

    这父道人家,她不就是前天摸了骰子,输了点银钱吗,至于成天逮住空子就嘲笑她吗!

    真是唯小人与男子难养也!

    周黎书哄睡了小家伙,去了周父房中请示。

    “哎唷,大郎来了?快快快,爹爹等你很久了!”

    周父早就把周母打发到书房去了,他今夜就要给大儿子好好讲一讲为夫之道,做个让妻主欲罢不能的人夫!都说伴君如伴虎,他得让大儿子学着点,可不能再像小儿子那样,落到让他心痛的境地。

    老周家的血脉就这么几个,他总得保住一个啊!

    周父展开一卷卷精美画轴。

    “你看啊,这是金风玉露,这是拈花一笑,还有这个,哦豁,老厉害了,倒挂银钩,红绸束春……哎?你跑什么跑?你给老子回来!你不学着点,怎么勾引至尊呢!那可是不一般的女子!”

    “周黎书,你个小兔崽子,你不当人子,你还跑,回来!!!”

    大司马府鸡飞狗跳,皇城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说太宰大人,特意给寡人找了个论道经邦的谋士?还在深夜见我?”

    绯红收拢书卷,意味正浓。

    “好,那便让他进来,见一见是何方神圣。”

    高大秀拔的影子落在她的眼前,对方缓缓摘下了笠帽,露出一张谪仙流落红尘的脸庞来。

    绯红挑唇而笑,“还真是仙人入我清梦。”

    张观主用目光锁着她,“我听施太宰说,你要立后?”

    先是逃犯,再是女帝,张辨玉已明白,他在不知不觉间,做了她手中的那一把鱼鳞刀。这个被金银关封锁了数百年的国家,甫一出世,便是地动山摇,只怕那李四方与他作对,也是被她们挑动了野心,欲要将他取而代之。

    李四方是棋子,他亦是。

    张大宰相的胸膛充斥着气势汹汹的怒火,但一见她,殷红深衣松松垮垮穿着,在这座金粉王朝里,用她最神秘莫测的笑容望着他,张辨玉第一时间鬼使神差说出口的,竟是一句醋到翻了缸底的质问。

    他也曾与她似一对交颈鸳鸯,在祖师前互浴红衣,他为她破了不能破的戒,叛了不能叛的人,怎么这女子说

    变心就变心?

    张辨玉的双眸黑津津的,辨不出情意。

    “是啊,准备了呢。”绯红丝毫不怕惹怒他,笑吟吟地道,“莫非张观主要留下来,讨一杯喜酒喝?”

    这位清冷飘渺的观主,竟是冷笑了一声。

    “哗啦——”

    他从袖袍取出了一件物什,陡然铺了开来。

    那是张观主亲手写的一副墨箓,玉躞金题,煌煌着眼,原是为了召神灵,降妖魔,此刻他却用来降一国女帝。只是女帝狡猾,渡他一口妖气,倒生生炼化了仙,让他经历一场红尘孽海里的劫火。

    张辨玉似哭非哭,嗓子嘶哑,“我与你逐鹿群雄,携手天下,你为何另娶他人?”

    女帝扶住他的脸,弯着一对笑眼,“那你留下来,做我的妃?”

    张辨玉一怔。

    “你看,你犹豫了吧。”绯红低笑,在刀头舔了一口蜜,“张观主,张宰相,你爱美人,但更爱江山权柄对吗?好巧,寡人也是如此。我们只能同道一些时日,却不能长久。另外,翟王已经被我秘密关押了,你再百般探听,你也探不出情报,还需我教你死心吗?”

    死心,一语双关。

    张辨玉垂眸不语。

    绯红将道长丢开,筹办起了她第二次大婚。

    这一次是规规矩矩按制度来走,周黎书等了快一年,才等到了天子贽礼。

    算了算,他竟二十九了。

    襄国男子这般年岁,还待嫁闺中,是让人非议的,但天子把他护得滴水不漏,周黎书竟没再听过街头巷尾一句不堪为夫的浑话。他从二十六等到了二十九,足足三年,心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黎书捧着月光般清淡的香酒,它清晰照着他的面容。

    他陡然生出一种惶恐。

    这次会顺利吗?

    他真的能等到至尊吗?

    周黎书害怕得夜里不敢睡,随时提防出现的意外。

    但好在,一切都很安稳顺遂。

    周黎书的发尾被周父红着眼系了一段五彩缨,又被他亲手扶着上了凤辇

    。那彩带的红,嫁衣的红,以及心上人胸间的一抹朱砂,都是让他安定的存在。周黎书被女帝亲迎,她牵着他的手,越过三朝五门,走到了宝瓶宫。

    帝后共饮合卺酒时,周黎书双手持着葫芦另一边,微微扯动相交的红线。

    绯红看他,“怎么了,不敢喝,哥哥怕我灌醉你?”

    周黎书仿佛被她的目光烫到,不自然移开了眼,他的黑发被束了起来,耳尖的红便也无处躲藏,他低低道,“妻主,黎书把絮絮交给你,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绯红觑着他脖颈的薄红,喝完了合卺酒。

    一切章程完毕,便是帝后合床。

    周黎书像被捉回洞中的雪兔,轻轻抖了下脚踝,却很顺从容纳她。

    “陛下!西殿、西殿给您送来了一份贺礼!”

    女官满目惊恐,生生打了个冷颤。

    绯红手里还捏着周黎书的银笼玉钥,她脚尖撩开了赤红罗帐,露出半边身体,“贺礼?有意思,呈上来!”男主被她打入冷宫,一年来她不闻不问,他亦没有任何动作,在她与哥哥的大婚之日,却送来了贺礼?

    女官颤颤巍巍递上一个红木盒子。

    绯红掀开一看,腥气冲天。

    是一具死婴!

    盒底里的纸条被血水腐烂,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些字迹。

    “以吾儿亡躯……贺……新婚!”

    废后生生流掉了胎儿,女官本以为至尊会惊慌失措到心痛难忍,她反而问了一句,“废后逃了?”

    “是,西殿已经空了,不见踪影。”

    宫殿回荡起一阵疯狂笑声。

    “噗哈哈哈他逃了!他竟敢逃!!!”

    女主[寇绯红]愉悦值:899!

    “好啊真好啊真想做死他!!!”

    女主[寇绯红]愉悦值:987!

    系统欲言又止。

    你会不会……太变态了点。

    绯红兴奋得眼珠发颤,指尖被她生生咬出了血。

    “去,把施银海叫来,机会来了,我们可以做死镜国了!!!”

    [女主[

    寇绯红]愉悦值:???(极度危险状态,请系统小心被日)]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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