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毒发
鸡枞菌煮熟以后,安书瑶才起锅,看来明日得进深山看看了。
鸡汤的香味飘香四溢,安书瑶对自己的厨艺可是很自信的,当初华夏第一七星酒店花重金请她去做一道菜她都没肯去。
没想到来了这儿以后天天为陆矜洗手羹汤,要是让华夏那群人看了去,指不定多惊讶呢。
陆矜今晚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吃了晚饭喝了药就去歇下了。
今晚安书瑶也早早的歇下了,换了新被子简直暖和得跟到了天堂一般,安书瑶瞬间便满足得不行。
同时心中不忘唾弃自己,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会因为一床新被而满足。
她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这次她没再去扒拉陆矜了,以往扒拉是因为冷,但现在很暖和。
但半夜,安书瑶还是被冷了醒来,这寒气是从身侧之人身上传出来的。
安书瑶坐起身,摸了陆矜一下额头,冷得她立马收回了手。
陆矜浑身冰凉,双眸紧闭带着细微的颤抖,安书瑶连忙起身,点亮烛光。
陆矜的状况映入眼帘,只见他脸色青白,眉宇紧皱,神色带着痛苦,牙龈紧咬似在抑制身体的痛苦。
安书瑶神色大变,遭了,陆矜毒发了。
她立即伸手替他把脉,他的脉搏跳得厉害,血液循环带着晦涩。
安书瑶秀眉立即紧皱,这毒名唤玉寒,服用此毒者,没三个月毒发一次,玉寒会折磨受毒者的经脉,让他如坠冰窟,受着极寒之型的痛苦,最后灯尽油枯,身子结冰霜,如玉一般死去。
这毒名字好听,却是慢性剧毒,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是无解之毒。
陆羡真的好狠,把他废成这样,还要从精神上折磨他。
“冷……”
陆矜呼声微弱,精致如玉般的脸上罕见的带上了脆弱。
玉寒在这儿虽然无解,但传到后世的时候也就研制出来解药,并且她还知道法子,只是他现在太虚弱了,根本承受不住。
安书瑶在空间里一顿乱翻,翻到了她以前行医所用的金针,空间里面还有她囤积的西药以及闲来无事做的药丸。
她用几根金针封住在他身体里流窜的毒素,不让毒素逼近心脏,然后又翻找了一枚抑制痛苦的镇痛丸喂进了他的嘴里,这颗药丸只能延缓痛苦,不能根治,毒发还得靠他自己撑过去。
等他不再颤抖,安书瑶才拔去金针,放回空间里面。
“冷……好冷。”
安书瑶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脸上表情郑重,如果非得说错,就是陆矜出身就是这本书里的男配。
他本就不应该这么被对待的,安书瑶咬牙,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垃圾作者。
然后钻被窝就去抱着他,安书瑶被冷得一个哆嗦。
她现在感觉就像抱着一坨冰一样,她牙齿细颤:“相公,别怕,我抱抱你就不冷了。”
可陆矜还是冷得颤抖,他唇色惨淡,泛着病弱的白。
安书瑶整个人抱着他,隔着衣物根本暖和不了他。
于是她看向自己的衣带,半晌才咬牙:“便宜你了混蛋,今夜过后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把我大卸八块。”
安书瑶脱着里衣,露出凝脂般的肌肤和水红色的肚兜,她的肌肤都羞得泛着粉色。
她的手同样脱着陆矜的衣裳,肌肤相贴的那一瞬,安书瑶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闭着眼,冷得颤抖也没有松手,慢慢用自己的体温暖和着他。
“陆矜,你若还敢生我的气,下次你别想我再救你了。”
耳畔似乎有谁在碎碎念,他于寒冷中终于寻到了一轮骄阳,暖和得他忍不住用手环住她,似要镶嵌进身子一般,用力得进。
手上的肌肤如丝绸一般光滑,痛苦中陆矜费力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她莹白的肌肤和同样冷白的小脸。
再支撑不住,他再次沉沉的睡去。
陆矜再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神色有片刻恍惚,脑海里断断续续有些画面划过,他掀开被子一看,衣裳穿得整洁。
他愣了一下,是梦吗?
他明明感觉……手碰到了肌肤的柔软。
“相公,你醒了?”
听闻声音,陆矜寻声望去,安书瑶背着背篓,鞋上有些泥土,一看就是刚从山上回来。
陆矜撑着坐起身:“我昨夜怎么了?”
安书瑶实话实说:“毒发了。”
陆矜看着手掌,微微一捏,身体里的经脉都是泛着疼的:“是你救了我?”
安书瑶微扬小脸:“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昨夜可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可累死我了。”
“照顾我?怎么照顾的?”
安书瑶眨巴着眼睛:“就给你擦擦汗,探探额头看你有没有发高热。”
陆矜微微闭眼,脑海里记忆零碎,他明明记得不是她口中所说。
“就这样?”
安书瑶一听不高兴的叉着腰:“什么就这样就那样,陆矜,昨夜我也照顾你了,你不准再因为人参的事情再跟我生气,你听见了没。”
陆矜想说不是她口中这样,又怕是自己真的出了幻觉,他嘴微张,最后道了一句:“我早就不气了。”
安书瑶一听,气成河豚:“那你昨天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
陆矜淡淡一笑:“不做真一点,你哪里会长记性,下次该骗还是会骗,你以后都莫要欺骗我。”
安书瑶撇着嘴,有些不满:“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爱骗人?”
陆矜只是看着她,没有言语。
安书瑶有些心虚的摸着鼻子:“快起床了,都大中午了,都饿了吧?”
说着,安书瑶就去了灶房,背篓里面是她采摘的鸡枞菌,果然深山里的菌子更多,有毒的没毒的全部掺杂在一起,要是不识菌菇的很容易认错,吃了那可是要命的。
她这次只采了一小部分下来,因为担心陆矜是否醒了,所以早早的就下山了。
明天她得拿鸡枞菌去醉仙阁问问。
莫名,安书瑶又想着昨夜的感受,安书瑶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要不是她经常喝灵泉强身,昨夜那一遭她早就被冻病了。
菜是热好的,她端在桌上,对着已起身在外面洗漱的陆矜唤了一声:“相公,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