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好尬呀
一张笑盈盈的脸蛋出现在苏子落的脑海里,现在正值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就和童话书里讲得一样,春天到了,动物又到了繁殖的季节了
看着苏落脸上渐渐浮现的红晕,周光看得一清二楚,没有一时间挑衅他,他看着树枝上的不知名的鸟儿,陷入了沉思。
和刚才有些嬉皮笑脸不同,脸色瞬间变得沉重下来,对着他说:“这是一份很好的回忆,最好是能早点忘记,你和她不同”。
刚沉浸在美好幻想的苏落听到周光的话显得有些发愣,一时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说的是什么意思,美好的回忆不是应该好好珍惜吗,为什么要早点忘记。
但他没有问出来,或许他的本能告诉他周光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想到了每天和自己在一起的开心小女孩,脸上似乎永远很高兴的样子。是什么让她这么高兴的呢。
是每天有人陪她玩还是每天能吃到美味的食物,是华丽的衣服还是漂亮的装饰。
他问:“是我配不上吗”。
听到这话的周光显然是愣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固,不是那种冰冷冷的僵住,就像他完全没想到苏落会这么说,明明是几个十分普通的词,却从他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违和。
这小鬼词汇量这么多!
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或许在旁人眼里他只是一个犄角旮旯出来的小人物而已,从出生就比那些含着金汤匙的人要低贱很多,在这个时代就连最起码的尊严也没夺走了,能做到的也就是苟且偷生罢了。
有几句老话说得很对,上天为你关上了门,就会给你留下一扇窗。
小人物没有尊严是因为他没有找到那扇窗,但其实那扇窗一直都在你眼前,只是有没有推开的勇气而已,在这个时代勇气或许比尊严更要珍贵。如果起跑线不在一起,就要抄近道。
把尊严放在地上摩擦,放低身段,才能看见原本属于自己的门。如此循环,也会有人因为你放下身段的。
想了很久的周光,在他的人生经历中回想着,却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眼前这个孩子的句子,这个孩子可是让自己愧疚的人,自己可不配和他说这么多。
看着苏落想着,难道这个恶人一定要自己当吗。
他思量着,清晨的阳光照射到这个居安小阁,院中孟获子栽种的枣树开满了黄绿色的枣花,淡淡的花香味飘满小院,露出迟疑之色,忽然抓着苏落的手说道:“苏落”。
被周光这副神情愣到的苏落没有一时间说话,只听到周光说的:“我会把你教得很好,识大体,辨善恶,明是非,你会恨我吗”,说完他把头微微转向一旁,应该是内心在作祟,不敢看着眼里迷茫的苏落。
周光的话同样让他摸不着头脑,没想什么直觉得今天他有点怪,虽然他每天都很怪,但还是露出开心的样子说道:“先生,我还有很多要学的,你会把我教的很好的”。
像是忘记了刚才自己的问题,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一个五岁小女孩。
苏落的话让周光的心像是被沉重的木桩狠狠的重击了一下,不禁让他思考自己配得上先生这个词吗,脸上带着发笑的表情看着苏落,从袖兜里拿出一卷字帖。
“这是我毕生学来的知识,你可能要学很久,不过对你来说是有用的”
言罢,他将那卷字帖塞到苏落的怀里,唯后说自己肚子有些饿了,看着往厕所的方向离开苏落没有提醒。
苏落看着手里的字帖,其上缠绕着一根虎毛交织的细绳,摸着有些沙沙手感的字纸,最表面上泛黄的字页上有几个纂体的字;‘药理’两字和周光的名姓。
将中间的那根木棒抽出的瞬间那卷字帖有些塌了下去,打开悄然一卷,看着上面的潦草的笔迹,不禁会让人联想到某个肚子饿了往厕所走的人,和他的性格一样狂草奔放。
甚至十句话里就有九句话要仔细琢磨才能看懂,还要防止里面的错别字,苏子落笑着叹了口气,摸着有很厚的感觉,知道了‘很久’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拿着字帖在阳光底下装模作样的照了几下,透过泛黄的砂纸,上面的黑字变得更加清晰了。
容清风躺在一张水晶床上,在他的北边的书架上放着一卷书信,上面用简陋的细绳缠绕着,看样子是还没拆开的样子。
几名女眷在他的身旁做着各自的事,有人扇风、有人端果盘、有人拿着水瓢淌着水往他的身上浇去,拿着脸帕在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精心擦拭着,丝毫不敢怠慢,每个人分工有序的做好自己的事。
在容清风的身子一怔下,几人停下手中的活,放下扇子和果盘纷纷举起双手捂住眼睛,一人从几扇屏风中探出头来,确认无人后和另一人将双手放下而紧闭着双眼撑起浴袍。
细腻白皙的皮肤被水沾染后变得越发的诱人,长发及腰的身段让人不禁站立起来,似乎有种魔力般,是真的想把手用狗皮膏药粘在上面。
美人,美人,放在手里把玩。不是美人更似美人,玉琢涟涟,荡漾芳心。
穿着和自己身躯截然不同的的浴袍容清风像是不知道一样,用手将浴袍的两边收紧,回头看着拖着地的那一部分灿然笑道:“是哥哥送来的吗”。
侍女们:“”。
看着沉默不语的她们容清风生起不悦之心,但摸着浴袍上绣着的一只彩凤心里有了一丝忌讳,走到书架旁拿起那张纸两眼扫视几眼后脸上露出了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将那张信件丢到一旁的火桶里,只在一瞬那张白纸变为了灰烬的残渣。
又从抽屉里拿出几块沉甸甸的银两丢到地上说:“以后你们好好生活吧”。
说罢,还没等几名侍女反应过来,便从屋顶落下几名黑衣侍卫用手击向她们的后颈,一名带头的对着容清风的后背鞠了一躬后拿出一枚纸筒,在一阵烟雾环绕后便不见了身影。
粉色的烟雾被窗外的风吹到容清风的身边,闻着淡雅的香味让他的心情顿时愉悦不少,对着纱窗木门自言自语地说道:“还得是上好的香精才会这么好闻,真想早点让哥哥闻到”。
说完推开那扇吱拉响的门窗,让不少红人羡慕的景象出现在容清风面前——红色的八抬大轿被四名壮汉举起,左右两旁还有抵着器物的人。
外面的人听见门的声音知晓了容清风的出现,拿着器物的几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去直视他,将器物呈现在他的面前。
精美的凤冠,华丽而不失优雅的霞披,看见了容清风那双精白的小脚,一人弯腰单膝跪下为他穿上绣着白花的锦绣鞋。
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没有低头看向那人,只感觉脚上多了些许暖和,双手将浴袍于同霞帔撑起走向那台花轿前。
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他对着几人说道:“你们说我今晚好看吗”。
见到容清风的几人才知道外面的评价真实性,行为举止不止和女子相似,更像是超越了女子,虽然没有瞧见他的模样,但从声音中的细雅中判定了他绝对是美的。
但没有一人作答,等了几息过后容清风再次问道:“怎么不看看我”。
看着无人作答的院子,容清风的脸上像是多了一层阴沉的黑雾,喘着娇气的往轿子里狠狠的坐了下去,听见沉重的一声后几名壮汉一同发力,那花轿连同里面的容清风被抬了起来。
拨开红窗帘,看着外面黑中带光的街道,容清风真的很喜欢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