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已婚
少爷歪了歪脑袋,事情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今日午时休息的时候夫人来了,她一进来就看到两人正在就着一篇文章说着什么。
灿烂的阳光充满了整个书房,落在两个少年人的身上,画面确实养眼。
“都学了一上午了,想必也累了吧,过来先歇会儿。”夫人将手中的水果端到一旁的桌子上,笑着开口道。
两人闻言整理了一下桌面,这才走过来。
少爷率先吃了一块,笑道;“娘亲送的水果就是好吃。”
夫人抬眼看了他一眼,嗔怪道:“就你好吃,也不说让月儿先吃一口。”
“无事。”姜明月浅浅得笑了。
夫人将她拉到一遍坐下,冲着准备跟过来的少爷开口道:“你过来做什么,吃你的水果去。”
姜明月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怨气的少爷,暗暗发笑。
“依你看,他有能力在这次科举考上吗?”夫人先是关心了一句。
姜明月连忙点头,郑重其事道:“公子能力其实很强,只是之前走了错的路,以现在的见解和能力,相信他是能考上的。”
虽然说之前的那位先生能力不是很可以,但在他的监督下,少爷至少熟悉了那些圣贤所作得书籍,倒也能看的出来,那位先生恐怕也是被蒙在鼓里的,看起来他真的只是盲目的相信自己的能力。
“月儿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夫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
“也不知道月儿这般优秀的姑娘,得是多优秀的男子才能配得上。”
姜明月闻言一怔,脑海中季暇年的身影一闪而过。
“伯母过奖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若是他真的考上了,以后能留在京中做官就好了。”夫人又看了一眼外面探头探脑的孩子,有些无奈道。
“以公子的能力,这也只是假以时日的问题。只是为何要留在京中?”姜明月私心中对他已经有了安排,但若是他不愿意,她的想法也无法付诸行动。
“我们当然是想将他留在身边,但他总归是要成家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说起来,还不知道月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夫人拉着她的手,道。
“我的话,就品行端正些,上进一些就可以了。”姜明月搪塞了一句,只是话音刚落,她脑中灵光一闪,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夫人闻言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热切。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她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姜明月突然意识到昨晚上父亲为何要说那样的话了。
“公子年岁还小,前途无量,以后定然会遇到良人。”最开始的时候为了减去一些解释的麻烦,她一直都是束的男子的发髻,就这两天稍稍随意了一些。
她觉得自己这话已经是十分明确的拒绝了,但夫人似乎并没有听出来,又开口道:“月儿,不瞒你说,我和他爹都很喜欢你。”
“夫人。”姜明月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我已经嫁为人妇了。”
夫人闻言一怔,外面站着的身影也顿住了。
“真的。”姜明月又道。
她发现夫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发髻上,连忙解释道:“我平日里都有专人束发,只出了门自己只会束个男子的发髻,这两天住在贵府,是贵府的丫鬟帮忙梳的头发,我当时也没在意。”
姜明月已经在尽力解释了,只是夫人的眼中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有嘴也说不清。
也是,哪里有嫁了人还跟自己亲爹出来玩的姑娘。
“我知道,他现在确实还有些年轻,不够优秀,确实也配不上月儿。”夫人表示理解。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明月现在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我也是从姑娘家过来的,我都明白。今日你就全当我没有说过这些话,千万别因此与我们产生了什么嫌隙。”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表示理解。
“不打扰你们学习了。”夫人像是要准备离开了。
“夫人,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的父亲。”姜明月不想因为这件事引发什么误会,连忙开口到。
可落在夫人的心里,却是她看样子对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她的父亲那般宠爱她,想必也是顺着她的说法来的。
“我们都老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夫人笑道。
“你真的成婚了?”眼见着夫人已经走远了,姜明月轻叹了一口气,便听见旁边的少爷突然问道。
“我骗你们做什么。”她皱着眉回复道。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少爷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姜明月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细究。
只是她定然不能说出季暇年的名字。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娶了明月公主,若是自己说出来,等于将两人的身份都暴露了。
“不能说就算了。”少爷见她一直没有说话,不耐得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像是在堵着一口气,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下了不少字。
一张纸写完了便扔掉拿了下一张。
姜明月皱起眉,走过去想要看看他在写什么。
“别看。”少爷迅速将自己的桌面用手臂挡住,看着她。
“明月——”他突然叫了一声。
姜明月一怔。
“听闻宫中有位公主,还是我王家的后台,她似乎也叫明月。”少爷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
“不过是重名罢了,天下叫明月的人多了,我若真的是公主就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命你把你写的东西拿过来给本公主看看。”姜明月一点都不慌乱。
“那位明月公主嫁给了季暇年季大人,听闻刚成婚没有多久,季大人就去了东南边。”
姜明月皱起了眉,道:“所以呢”
“你就是那位明月公主吧,不然我想不明白,为何一位女子会对季暇年这般熟稔。甚至能直接默出他的文章。”
姜明月闻言揉了揉眉心,道:“这确实是你误会了,我的那位先生很欣赏季暇年,对这些文章更是如数家珍,久而久之我也就印象深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