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京都
眼前的女子上了年纪，风姿犹存，摇弋生姿，身材凹凸有致，走过的路，留下浓浓的香气，听得楼上楼下陪客女子们纷纷起身，唤了声，吴妈妈，吴妈几句话安抚着称呼蒋公子，朝着众人摆摆手，说着每桌上好的玉楼春，给大家压压惊，客人欢呼雀跃，随后转过身递着眼色给莫别离身边的一个下人，带着莫别离去了后院，蒋公子不肯善罢甘休的，吴妈朝身边喊了声，小雨，过来陪陪蒋公子。莫别离抬头瞟了一眼二楼的女子，倾国倾城之色啊，一众男子的眼睛像是粘在了女子身上，却听得吴妈道着，青儿，好生伺候着。二楼女子应了声，是。青儿，莫别离带着去了后院，宽敞的眼珠转悠，看着转身面对自己的吴妈，莫别离正色道，
妈妈，多有得罪，小女子是来寻人的。
呵，寻个人，吴妈进到莫别离身上，手放在莫别离脸上，冷着笑笑，
哪来的野丫头？
莫别离闪躲着吴妈的手，歪过头，吴妈，我真的是来寻人的。
你可知打坏的东西得值多少银子？呵，寻人？
我陪就是了，莫别离憋着嘴。
见得吴妈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瞄了左右下人放松之际，瞬间飞身上了二楼楼顶，想着逃出百花楼，去找画扇，没想到，身后下人紧追不舍，迎面而来的黑衣打手持剑奔着莫别离过来，轻功虽好，奈何不会武功，接了十几招，叹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过于，天下第一的莫清尘的徒弟，说败就败，说被人打下来，就打下来，丢人啊，莫别离连滚带爬的从房顶滚下去，重重的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强忍住疼起身，可刚一起身，吴妈进到身边，啪啪作响，几巴掌下来，红肿起来的脸，莫别离吃疼的捂住了，听得吴妈怒气嚷到，
在百花楼撒野来了，还想跑。
好生教训教训就是了，犯不着生气，旁边一下人阴笑的说道。在不解气，有的是法子嘛。
莫别离听着男子的话，看了看四周，夜深了，凉意从心底泛起，惦记着画扇，自己也难逃一劫，难过的眼眶红通通的，想着师父可还在回南天，师父师父的想着，却见得下人拿出鞭子，不容莫别离说话，啪啪啪的三鞭子下来，疼得莫别离跌坐在地上，眼冒金星似的，又是几鞭子下来，打的莫别离惨叫着，一起涌上来的剧痛，咬着袖口，哑声却流不出泪水来。蜷缩起来，后背偏过去，紧咬住衣袖，忍着疼，吴妈见莫别离不吭声，摆手，说道，
这小身板，死了人了，先关起来，我也是累了！
是，下人应道！
几个下人拖着莫别离，扔进漆黑的小屋，莫别离泛疼的靠了靠后面的墙壁，闭眼头倚着，后背的鞭痕生疼生疼的，一动不动的，迷迷糊糊中，想着义父，娘亲，画扇，楚玉，还有师父，鞭子的疼莫别离没哭，可一想到师父，泪水涌上，顺着脸颊流下来，哽咽声越来越大，强忍着，却忍不住泪水肆意流出，沉沉的睡去，等醒来时天色大亮，下人送来的饭食简单吃了几口，看着干巴的伤口，又隔着门缝往外看了看，急步往来的下人，莫别离不知等了多久，靠坐着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下人拖起莫别离带到了一个房间，丫鬟模样的几人在莫别离身上上下起手，伤口处抹上了药，换了件艳色的衣衫，惹得莫别离皱起眉头，正不知为何，吴妈推门进来，挑眉看了看莫别离，
白瞎了这张脸了，说吧，吴妈坐下，拿起茶杯吹了吹，你这银子没有，拿人抵债可好！
莫别离不敢有大动作，急得摆手退了几步，不行！！！
呵！那你说说？银子？
卖艺不卖身！！！
卖艺？？？吴妈笑了笑！
是！！莫别离点头！
屋里有现成的古琴，慢腾腾的挪过去，两手搭在琴弦处，用力推开琴弦，乐曲骤然响起，琴声惹得吴妈一愣，女眷纷纷侧目，还有外面寻声而来的，莫别离一曲完毕，起身，暗想着跑不了，只能等着来救自己了，
顺势而为吧！
伤势见缓，走起路来好了很多，吴妈高兴的寻到宝了似的，择了日子，正式让莫别离上了台，莫别离看着铜镜里打扮的似换了一个人，过腰的长发披肩，没挽发髻，额前画了花钿，胭脂水粉衬得粉嫩粉嫩的，似能掐出水来，薄纱裙摆，手工绣花，颜色艳丽，互相称映，怕遇见熟人，又带了一副面纱，等做到二楼舞台，莫别离眼角余光瞄了瞄，客满，没看见楚玉身影，喧哗中，客人眼神飘过莫别离，惊叹不已，莫别离弹起师父回南天里叫自己的曲子，一经响起，客人先是赞叹，半晌过后，掌声雷动，喝彩声不断，莫别离没注意，一抬头，身边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映如眼睛，惊讶的眼神示意，青儿。却见青儿疏离间，神情异样，眼神从古琴闪过莫别离，瞟了一眼，转身走了。
莫别离竟不知自己也有过人之处，成名于京都百花楼，百姓私下谈资间，亦是百花楼新来的艺妓，卖艺不卖身，琴艺了得，琴声绕梁三日不决，莫别离暗笑，属实夸张了些，无心听人们的说辞，暗想义父几日没见自己，怎就没个动静，画扇，哪去了呢，正想着，手没停，几首曲子，倒着背也是背下来了，抬眼间，见得对面二楼雅间客人，盯盯瞧着莫别离，一看此人，莫别离故意低了抵头，叶南城，怎就不是夜辰，眼角余光中，叶南城一直盯着自己，却见叶微凉声音传出来，哥看什么呢，莫别离稍微抬眼，见着叶南城转身进了屋，叶微凉，怎也来了，冤家路窄啊！
二楼暗处，一男子挑帘笑着看向莫别离，话说给屋里的男子听，
你输了！
好好个姑娘，青楼卖艺了，你啊！屋里男子笑着埋怨道。
我怎么了？记住，还有更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