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南天

    许思远，

    莫别离念叨着，跟了进去，里面几人有些着急的换装，还有几人调细了嗓子，说道，

    串场了，赶紧的，

    是不是该到我了，

    师姐，你看，这眉没怎么画好，

    赶紧的吧，小祖宗，上场了，顾不了这多了，

    早干啥去了？

    我，，，

    莫别离侧耳听着几人对话，回头瞄了一眼，年纪不大的样子，暗想小小年纪，就出来讨生活了，招呼的上场的几人，年纪颇大些，周围瞧着，戏服搭在桌子上，椅子上，各式各样的道具，临时弄了个，化妆的案子，胭脂水粉，莫别离刚要伸手试试，这许多的水粉，多是不值钱的，就见许思远啪的扔过一身行头，莫别离低头是一身男装，抬眼撇着有些不太友好的许思远，绷着脸去到临时换衣间换上了男装，得些功夫，把师父给的药，抹在了脚脖处，止疼，停了半晌，心里念叨着不知道师父现在可好，叹口气，走了出来，眼睛扫到许思远，明显的不耐烦的样子。没心情计较，帮人帮到底了。

    是不是，扎起发髻，莫别离示意的指指披散的长发，问道。

    你说呢？许思远摊开手，一副不待见人的样子。

    莫别离皱起眉，绷着脸，做到梳妆台前，擦点之前的胭脂，简单涂了层水粉，扎起发髻，男装扮相登时出来，回过头，听见许思远声音响起，却没看见许思远盯盯的出神的眼神，简单叮嘱莫别离注意事项，几个简单动作，没有台词，莫别离也没放在心上，何况是在台子后面，凑个人数。跟着许思远去了议事厅前面的戏台。

    你这眉淡了些，补一补。许思远定睛看着莫别离，说道。

    不打紧，莫别离不在意的说道，眼瞅着就要上台了。

    不行，还有些时间，赶紧的。许思远不容妥协的说道。

    我，，，莫别离站在后台，是后悔接了这个差事。

    急急忙忙的往回跑，拿了只描眉的笔，比划几下，就是画不好，屋里没人，心想出去找云梦师姐，画扇，寻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多是外来的弟子，说是有戏可听，照比白天的，怎么多了这许多人，在戏台前围了个圈，莫别离探头探脑的也没寻个熟人，后台上的许思远站在台边寻着莫别离，手比划着，应该的快到了，莫别离急得一头汗，撇眼间，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莫清尘的身影出现在议事厅台上，找了个偏座，坐下，没一会，柳如烟进到侧座上坐下，莫别离也是管不了许多，径直过去，叫了声，

    师父，帮个忙。

    莫清尘有些苍白的脸，挑起眉头，看着男装扮相的莫别离，也是一愣，问道，

    什么。

    莫别离顾不得解释，拿起描眉的笔递在莫清尘手里，嘘喘着，说道，

    师父，画的浓一些，上台演出。

    莫清尘不易察觉的动动嘴角，拿起笔，轻柔间，细细描画起来，

    师父快点，

    好了没，师父。莫别离催促着，鼻尖侵出了细密汗珠。

    好了！莫清尘停了手里的动作，说道。

    莫别离半蹲着，手指轻抚着画过的眉，也没拿铜镜，抬头，微翘起眼角问道，

    好看吗，师父。

    嗯！！莫清尘伸手轻咳了下，点头应道，看着莫别离，心想也是不存事的。

    莫别离心急的走下台，却没发现，柳如烟脸色发窘，掌门师伯，一言难尽的脸，楚玉夸张的瞪了瞪眼，还有众人别有深意的眼神。

    妆吧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许思远瞧着莫别离走过来，念了句诗。

    什么，莫别离不解的回问。

    没事了。许思远这一刻打量起莫别离来，问道，莫清尘是，，，。

    我师父。莫别离言之凿凿的，带了些骄傲。

    哼哼，许思远潺潺的，画个眉，弄的人尽皆知的。

    莫别离见又说话来，嚷嚷着，白了一眼许思远，埋怨道，不是你说的吗。

    那天的演出中规中矩，许思远在莫别离男装扮相那一刻，就多了几分眼神在莫别离的身上，台上的莫别离，看的一些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后来莫别离听夜辰说，考核发生的事，自她和师父回后殿，夜辰带了许人挨个查了个严实，也是没逃过一人的，终是没个线索，只是当时莫别离演出是，后面多是一些小弟子，还有小四，多是新来的。晚上的戏台，也是加强了看护的人手，夜辰领着头，难怪莫别离没瞧见，云梦师姐照顾自家父亲大人犯的腿疾，没出门。

    考核结束

    弟子下山莫别离没有去，多是怕难过，抹眼泪，在屋子里，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云楼云梦早早就来道别，此一去再见也不知是何年了，云楼轻轻揉了揉莫别离头发，云梦师姐吧嗒着眼泪，转身走了，莫别离强忍着泪水，可还是不争气的落下来，夜辰走时眼眶犯了红，还不知好歹的说道，

    只许我欺负你，旁人可不行。

    莫别离推开夜辰，吵嚷着说道，赶紧走吧！

    我会来找你的。夜辰说完转身走了。

    什么啊。莫别离喊道，却只见落寞的夜辰的身影。

    回南天里，一下子清静了不只一点半点的，走到哪里都会触景伤情的莫别离坐在议事厅前面的石阶上，几天下来，只有小四在眼前晃来晃去，画扇这几天吵嚷着说去古镇，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阿战了，莫别离有些心虚的想着阿战，却没想到阿战娘就跑来回南天里要人了，惊动了师伯还有师父，急赤白脸的一口咬定就是上次来见了莫别离后，人就不见了，撒泼打滚的吵着师伯还人，要不就没完。师伯暗下来的眼眸，拉下的脸，没吭声的回了偏屋，莫别离看的心惊肉跳，躲在莫清尘身后，总感觉这都是暴风雨来临前宁静。

    莫别离闭了闭眼睛，掌门师伯的脸色越发不像从前了，可是让莫别离难以接受的是夭夭的婚事，裱糊过的词送了过去，那门亲事，实属应付了些，简陋了些，怎么撑得起京都赫赫有名的云家的排场，莫别离心里替夭夭不值，夭夭一脸幸福的模样，桃大叔算是难得清醒了一天，莫别离没吱声，画扇直白白的撅嘴，在莫别离跟前说着，是小气呢，还是吝啬。最让莫别离吃惊的是莫清尘出现在桃家酒铺，记忆里也是没有师父和桃大叔的交集，猜不出所以然来。这门亲事不咸不谈的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莫别离的事却没过去。

    阿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