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回南天

    昏暗的灯光下，莫别离分辨前面两人的身影，有一个分明是师父莫清尘，然后，不远不近不打扰的跟着，听着两人对话，些许听出，应是长宁的声音，没了往日霸气，多了些小鸟依人，莫别离撇撇嘴，低头暗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京都来的大小姐一个比一个难伺候，曲折回廊，莫别离静静的跟在后面，只听，长宁道，

    上次见面以后也有两年只久了，足足禁在家里这么长时间。

    嗯！莫别离信步前行，低低的头，应着声。

    父亲大人实在严厉，要不早来寻你了。长宁扒着莫清尘的胳膊。

    也好！莫清尘淡淡的语气，这声好莫别离听的云里雾里，不晓得哪个好。

    回廊长了些，偶尔走过的弟子，莫别离故意低下头，免得惹到熟络的人认出自己，紧跟在后面，细听两人的对话，夜色浓浓，打出的灯光稀稀落落，快要走出回廊，后殿点起的烛光，像萤火虫一样，跟随微风晃动，石阶上来往的人多些，明天考核，结束后也都各自回了自家，照比往日，这几天的回南天是热闹的，莫别离让长宁的话拉回现实，可也是当头一棒，说道，

    父亲大人听得掌门说，公子与柳姐姐婚事近期定下来，，，，，那我可怎么办，才好，长宁站在莫清尘身前，委屈巴巴的低着头，烛光透射过来，别致的惹人怜。

    莫别离五雷轰顶一般的愣在原地，一时间，心里翻腾倒海，没吃饭的莫别离只觉得胸口犯呕，扶着回廊的柱子闻了闻心神，轻拍胸口，只听见莫清尘说，

    太晚了，回吧！

    长宁还想说什么，看莫清尘一眼，清冷的带着拒绝，恋恋不舍的走了。

    只见莫清尘望着远走的长宁，站在回廊尽头，莫别离怕被发现，也杵在远处，选了个暗影处，没吭声，却没发现莫清尘瞄了一眼莫别离，半晌没动，莫别离着急的想这还回去不，就听见莫清尘道，

    出来吧！！

    莫别离听见声音，拐着脚，慢腾腾的走出来，费了些功夫，走到莫清尘身边，低头叫到，

    师父。没了下句。

    莫清尘望着莫别离，眼神复杂不明。

    两人一路无声的回到楼阁，莫别离知道莫清尘过来看脚上的情况，本想抗拒的，耐不住莫清尘麻利的把靴子脱了，扳过脚看了看，原本红肿些，这一下午路走多了，又肿了一圈，莫清尘看着情绪落尽的莫别离，叹口气，说，

    忍着点，这得揉开了，淤住血了。

    莫别离也没吱声，待莫清尘手上按揉开始，扭曲的脸瞬间红了，没一会，疼到直嚷嚷的莫别离止住莫清尘的手，眼圈通红，泪水刷刷的落下，

    疼啊，师父！

    莫别离抽噎着，满脸泪水，此时的她分不清是心疼，还是脚疼，

    师，，父，，疼，，，，

    好了，上些药，明天再看看。莫清尘拧眉，看着莫别离哭声越来越大，有些着急问道，

    还疼吗？

    莫别离哭肿得眼睛，手护着脚，强忍着，望着莫清尘，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本想问师父义父的事也给忘了，低下头，抹着脸上的泪水，想着师父成亲，柳如烟，嘴里说道，

    没事了，师父，回吧。

    莫清尘应了一声，伸手想把莫别离眼角的泪擦干，莫别离余光中看见师父的手，故意的别过头，自己擦干了，莫清尘愣了一下收回手，叮嘱道，

    明天考核，注意些，弹琴时别跑神。

    师父，我不会给你惹祸的。莫别离别着头，说道。

    莫清尘担心的出岔头，更担心的还是莫别离，可考核这天还是出了。

    张灯结彩啊，锣鼓喧天啊，喜气洋洋，精神抖擞，笑容满面，摩拳擦掌，来形容一下两年一度的结业考核，地点是在议事厅门前，众江湖人士，纷纷落座，莫别离瞧了一眼，没想到的是坐在为首位置的居然是师父莫清尘，这江湖地位也是无人撼动，掌门师伯，楚玉，各位掌门分做两旁，今天莫清尘穿了一件墨绿衣衫，发髻打理过，浓墨搬的长发披肩，星眸似海，桃花眼，似笑非笑，紧抿的嘴，总是带着清冷，不像楚玉好看到妖艳，过了头，也不见得是好事。掌门师伯笑意容容，这个喜庆。其余各位掌门，也没逊色什么，莫别离仔细看看，却没瞧见到叶南城。

    莫别离透着一排排的脑袋，在缝隙里瞄着，武艺展示，一个挨一个的，浪费了好些时间，压轴的是云楼师兄，温如星等人，出色的惹得众人鼓掌连连，表演完毕，中间串场的时间给了莫别离和一些弟子的，古琴表演，统一着装，紫色衣衫，莫别离脸上胭脂水粉衬得水灵灵的，知道如何放大自己的优势，额前的花钿似梅花状，眉眼间诱惑至极，芊芊玉指扫在古琴上，登时韵味十足的调子铺开来，一张一扬，一颦一笑，莫别离坐在首位中间的位置，抬首就迎上莫清尘的目光，多了心事的莫别离闪躲的眼神，暗自神伤的，衬得乐曲，竟美的如诗如画般，台上一双双眼睛，出神的看着，原本以为不过几首曲子，弹完也算是交了差，莫别离万没想到的是最后一首曲子高潮部分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气势弹奏下，疏的一股内力传来，透过莫别离的身体，又夹带体内的内力顺着指尖刷的打了出去，大惊失色的看着力道打出，奔着台上众人打去，千钧一发间，台上众人又岂是等闲之辈，众人齐齐起身，运力发力，破解了莫别离打出的力道，集结着奔着莫别离过来，莫别离眼睛一闭，电光火石般，暗想着等死了，这下，没接到力道的莫别离只听啪的一声，在耳边响起，震的耳朵嗡嗡的响，睁开眼睛的瞬间，只见的莫清尘修长的身影站在莫别离身前，响声过后的瞬间，莫清尘微颤的身体，脚步错了一下，又稳稳的站住，莫别离后知后觉的发现，响声是内力碰撞的声音，莫清尘以一人之力，接了众人的攻势，台上众人的眼神，从震惊，到些许惧怕，再到佩服。莫别离怯懦叫到，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