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合理诉求
对于双方来说,艾德里安大公与江笑谈能成为义兄弟,可以算是一项双赢的结果。
得到了真祖的认同,罗姆尼亚以后在朱夜帝国的地位自然会有所提高,在国策的施行上会获得更大的自由。
而江笑谈这边,等于是搞定了在西大陆的一个坚定的盟友,今后无论经济上还是军事上,都能得到罗姆尼亚的强力支援。
另外,在罗姆尼亚还能招募到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水手,只有罗姆尼亚的水手才敢渡过风暴海峡,与朱夜帝国实现通航——虽然每年只有一两次。
招募一批经验丰富的罗姆尼亚水手参与到江笑谈的深海探险舰队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这次宴会算是十分成功,宾主尽欢而散,江笑谈他们被安排到了城堡中的迎宾馆住下,艾德里安大公还与江笑谈约定,第二天带“兄长”游览罗姆尼亚的山川美景。
不过到了深夜,卡米尔突然来到了玛格丽特的寝室,想要求见凯因大人。
然而她却扑了个空,留守的琳琳告诉她,玛格丽特大人正在凯因大人的寝室中,如果有事直接去找就行了。
虽然琳琳说得轻描淡写,但这让卡米尔十分紧张,怕撞见真祖大人在行不便之事。她蹑手蹑脚地来到真祖大人的寝室,就听到了里面传出了一阵欢笑声。
卡米尔仔细一听,似乎里面不止女伯爵一个女性,她居然听出了四种声线。
常年作为宫廷法师活动,卡米尔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是以一敌四这种事情毕竟还是见得少。
她心里也对琳琳产生了一丝怨怼,难道这个女仆是为了看自己笑话,才让自己随便过来的吗?
又或者是四个人不够?
卡米尔想到这里,不由得作了一番心理斗争。
算起来,她也算是第二真祖直系血脉的旁支的旁支的旁支之一,那么也应该做好向第二真祖献身的觉悟。
想到这里,她面色微红,扯了扯领口,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您卑微的眷属卡米尔,求见凯因大人。”
然后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凯因大人,请您去开下门吧,我这边有些走不开呀碰!”
卡米尔听得出这是玛格丽特女伯爵的声音,但是女伯爵怎么敢指使真祖大人来开门?
难道是算了,有些事不能多想。
而且那句“碰”是什么意思?
正胡思乱想间,门“吱呀”一声开了,凯因大人打开了门。
虽然因为夏日的原因,他的衣衫十分单薄,但是也算齐整。
“哦,卡米尔啊,进来吧。”
卡米尔红着脸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跟着江笑谈进入了房间内。
然后她就看见真祖大人带来的四个美人,正围坐在一张方桌前,面前整齐地码放着一排排奇异的骨牌。
这是在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吗?然而看她们几个乐呵呵的表情,又不太像。
“不必管她们,有什么事情?”
见房间里的场景没有太过奇怪,卡米尔也算松了一口气,并且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她是要向真祖大人汇报工作的。
原则上,驻罗姆尼亚大使应该百年左右轮换一次,但是因为百年前的事情,卡米尔已经在罗姆尼亚待了近一百五十年了。
所以,卡米尔要汇报的事情非常多,好在她口才还不错,事前又做足了准备,叙述地主次分明,有条有理。
江笑谈很快就对卡米尔的工作情况掌握了个大概,同时也听出来了卡米尔隐隐约约表达出来的一些不满。
其一是对于江笑谈擅自认了艾德里安当弟弟的不满,这等于把艾德里安拔高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阶级,让她作为监管者很难做。
其二是持续工作了一百五十年,帝国方面没有提供任何协助,她独自一人在罗姆尼亚孤立无援,想要个下属。
第一项其实还好说,江笑谈安抚卡米尔,说明天会敲打一下艾德里安,让他不要因为自己成了真祖的伪装弟弟就得意忘形,今后还要好好配合卡米尔的工作。
第二项就有点麻烦,毕竟卡米尔不是江笑谈的直系下属,给她安排下属这种事情江笑谈无法越俎代庖。
于是江笑谈让卡米尔稍等一下,自己走到内室,将意识联通到自己送给阿贝尔的那个魔像上。
然后,他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华丽的浴室,阿贝尔正舒服地泡在赤红的血水中做血浴。
“呃,你为什么洗澡时也要把这个魔像放在身边?”江笑谈不由得吐槽道。
原本正眯着眼睛享受的阿贝尔一下子跳了起来。
“诶嘿?兄长找我有什么事?”
“你别站起来啊,等你洗完了我再找你。”
江笑谈断开了意识的联通,想让卡米尔再等一会儿,却看到卡米尔一脸好奇地站在玛格丽特身后,而玛格丽特则在向她介绍着麻将的规则。
好吧,看来卡米尔肯定不急。
过了一会儿,他感受到魔像那边传来了阿贝尔的呼唤,于是再次把意识联通上去。
场景还是阿贝尔的浴室,只是阿贝尔已经在身上围了一条绸缎,盖住了稍微有些曲线的身体。
江笑谈皱了下眉头,然后将卡米尔的事情说给了阿贝尔。
“哈啊,这个卡米尔居然向兄长打小报告么,不过诉求倒是还算合理,外务大臣居然一直在放养她么,这摸鱼摸得有些过分了。”
阿贝尔皱着眉头吐槽了一通,然后让江笑谈告诉卡米尔,下次风暴海湾能够通航时,她的下属就会随船去罗姆尼亚。
“下次风暴平息要什么时候了,要不然你就安排她的下属从赛普勒过来吧,虽然要绕一大圈,但也比等风暴平息快。”
“哼,兄长还真是宠下属,好吧,就按兄长说的来吧。”
正事说完,当阿贝尔想要跟兄长接着话话家常时,江笑谈啪的一下断开了与魔像的意识联通,很快啊。
因为他发现阿贝尔身上的绸缎似乎有些挂不住了。
“哼,臭哥哥!”
阿贝尔将自己身上的绸缎扯下,然后跳回了浴缸中。
一边泡血浴,她一边想道:这一阵子政务忙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又可以偷跑出去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