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山里汉的小娇妻(十六)
“小憬,你们没事吧!”谢母在地里听到动静,赶紧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没。”谢憬摇了摇头,“他们被赶走了。”
“那就好。”谢母松了一口气。
“你们下次还是留个人在家看着吧!”王嫂出声道:“这次幸好被我看到了。”
下次就没这么轻松了。
“这……”谢母面色为难。
他们家就谢武跟谢憬两个男人,谢憬是个傻的,谢武走不开。
真要碰到什么事,也没辙。
“唉。”谢家的事,王嫂心里门清:“要是你家谢憬是个正常人就好了。”
谢母沉默不语。
事实上,她比谁都更希望。
可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让村里人多多留意。
这番谈话清清楚楚进入了谢憬的耳中,他眼里飞速划过一丝落寞。
南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媳妇。”谢憬抱住南挽,脑袋埋在她怀里。
他好没用啊!居然要让外人保护自己的媳妇。
他要不是一个傻子就好了。
南挽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没事的。”
谢憬并未做错任何事,没必要自责。
“嗯。”谢憬环住南挽手的力道缓缓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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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们回去吗?”小厮气喘吁吁。
“这还用问。”左独孤给了小厮一个白眼,“还不去赶马车。”
“是。”小厮小跑着离开。
“少爷。”
过一会小厮跑了回来,吞吞吐吐道:“马车不见了。”
“什么?”左独孤脸色苍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厮。
“很有可能被人偷走了。”小厮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自家少爷此时的神色。
在乡下,顺手牵羊几乎是常事。
左独孤脸色又黑又白,良久咬牙切齿道:“走,我们回去。”
————
“昨儿个有人贩子要拐谢家那新娶的媳妇。”
“真的假的?”
几个年轻媳妇聚在一起,唠着家常。
“真的,那谢家新娶的媳妇那叫一个好看。”
“那谢家傻子真有福。”
“有福个屁。”田氏挺着个肚子,“说不定是她相好找上门了。”
“那南挽来路不明,也就谢家把她当成宝,什么脏活累活都不让她做。”
“这话过了吧!”有人呐呐道。
南挽的来历,村里人都知道,只是看在谢母的面子上,什么都不说。
今天的田氏显然是捅穿了那幅假象。
“我说错了吗?”田氏毫不客气道:“要我说,那南挽不知道有多脏。”
“你还有心情管别人。”王婶嗤笑:“我可听说你家大贵打算休妻。”
柳大贵人老实,很少发火。
这次他提出要休了田氏,可以看出田氏最近真是玩过了火,打破了柳大贵的底线。
“谁说的?”田氏欲盖弥彰地吼了两嗓子:“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柳家的命根。”
没人搭理。
田氏最后讪讪离开。
她一走,所有人都心思都活络了。
“她肚子有这么大吗?孩子还不满三个月呢?”
“拿衣服垫的,这会还不显怀呢!”
有经验的人撇了撇嘴,不屑道。
一旁的人都有些咋舌。
“大热天的,她也不嫌热。”
“不过那南挽……”
“谢家婶子眼睛利着呢!真要如田氏所说,进不了谢家的大门。”王婶笑着道。
“也是。”一旁的人附和点头。
谢家当初为谢憬娶媳妇一事搞了那么大的阵仗,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买回来一个媳妇?
谢家。
“我要去撕了她那张破嘴。”谢母脸色阴沉。
田氏这番话,简直是插了她的心窝。
“娘。”李氏拦住她:“她现在怀着孕呢!”
真要吵起来,反而是她们谢家站不稳脚。
谢母更气了。
“柳大贵打算休妻,她的好日子过不了多久。”李氏安慰道。
老实人虽然软弱,但是发起火来也不容小觑。
田氏娘家瞧不起田氏这个赔钱货,田氏要想过好,只能紧紧抓住柳家这根救命稻草。
但柳家这次是铁了心要离。
“活该。”谢母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你去叫谢武杀只鸡,这事挽挽受委屈了。”谢母吩咐道。
上次买血参还剩下不少银子,够花。
“好。”李氏点头离开。
村里的人屋子都离的近,谁家吃什么清清楚楚。
“谢家又杀鸡了。”
“她家今年光景这么好吗?”
“哪是光景好?分明是被田氏气的。”
“怎么说?”
听到有闲事听,一旁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那田氏之前不是编排谢家新娶的媳妇吗?你们怕是不知道,上次田氏那儿子把谢憬害的这么惨,居然还好意思跑到谢家,假惺惺地送上一碗鸡汤。”
“鸡汤?那田氏什么时候聪明了。”
不管好与坏,鸡汤送过去就挑不出什么错。
“哪是什么鸡汤啊!就几块骨头,加上点清水。”
“这也太抠了吧!”
“她就那样呗!谢家真是倒了大霉。”
众人都清楚田氏的性子,不免对于谢家生了几分同情。
“以后谢家要是出了什么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都是一村的人,怪可怜见的。”
怀孕的人最是敏感,鸡汤的味道飘过来,直接勾起了田氏肚里的馋虫。
“大贵,我想吃鸡。”
没人理。
田氏抬高了嗓音:“大贵,我想吃鸡。”
“没门。”柳大贵铁青着脸:“我家的鸡一只都不许你吃。”
因为田氏贪嘴,家里值钱的东西所剩无几。
他以前养了十只鸡,现在变成只有五只了,那些不见的全都是被田氏吃的。
“来人啊!柳大贵的虐待自己媳妇了。”
田氏躺在地上撒泼:“柳大贵,你不仅不要自己媳妇,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
“我就只有铁蛋一个儿子。”柳大贵声音冰冷:“你什么时候生了孩子,什么时候就滚回你家。”
他们柳家,要不起田氏这个媳妇。
“爹,你出来评评理啊!”田氏躺在地上继续嚷嚷。
老大爷呆在灶房,对田氏的叫喊置之不理。
这小半个月,田氏已经把他的耐心消磨的一干二净。
今后田氏是去是留,他都不管。
田氏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自顾自进了屋。
只听哗的一声,门被她摔的“啪啪”作响。
“作孽啊!”老大爷叹了一口气。
他当初怎么会同意自己儿子娶田氏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