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作的原因
“毛心悠你胆大包天,给我还回来!”
方文表情是真凶,语气是真斥。
今晚他甚是反常,不仅不哄、不柔、不妥协,还时刻挑衅,大有偏要逆鳞而抚之势。
有人无人他都是这副怪像,毛心悠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望眼小刘,在他的下属面前,还是极力克制。
“现在别说话!”她音量不大。“所有事回家再说!”
问题是,方文无所谓。
“轮到你下命令?我听你安排?无法无天,非逼我动手?!”
他凶狠地警告着,敏捷的身体以迅雷之势挪移到她身旁。
“不听话的女人!给我,打了啊!”
他声势浩大,在她下意识闪躲时手臂禁锢了她的柔腰。
手机就在她手上,但他的目标并不像讨回东西!
毛心悠半个人落入他怀中,挣扎无果那也得抬头怒视,因为她真气!
“喝晕了还是吃错药了你方文?有完没完?”
他脸向前抻,差些就怼到她的额。
“跟我比眼大?”他们就算尽在咫尺,他的音量也未调低一分。“告诉你,瞪眼没用!跟你过地没意思,不想过了!”
最后一句是真的,他真的不满!
“不过就不过!”她呲着糯米白牙,凶狠回怼。“从开始到现在,受够了你的怪和作!爱跟谁谁,渣男!”
“就是跟你过够了!”他咬牙切齿,重复不满。“我要可劲渣,渣成灰!”
“那你放开我!”她推着男人,冲司机喊:“小刘,停车!我要下车!”
虽后头闹哄哄,小刘那只敢听实不敢搭话。
方文虽将手臂收地更紧,今晚嘴上却绝不能饶,存心气她。
“省省吧!谁听你的?”
“我跳车!”
“甭费力气,用跳车威胁没用,说不跟你过就不跟你过!”
紧搂着人家,还语气凶恶表情笃定地宣称不过了?
小刘透过后视镜,送上对老板的‘赞赏’之情。
“那我求你把我扔路边,可以吧?”她吼。“省地我妨碍你变渣渣灰!”
“你嘲讽谁呢?你扔哪无所谓,但你跟我儿子好歹还有那么点有关系!我能不看他的面子吗虽然难以忍受,那也得忍到家再扔!”
“我跟你儿子没关系!”她气到语无伦次。“你们姓方的都无比讨厌!根本就是无赖!”
“你儿子姓毛!”他驳斥。“但就你这个姓毛的无比麻烦!根本就是冷酷无情!”
俩人正吵着,毛心悠忽然低头,原来是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串陌生号码来电。
方文腾出一手,手指利落一滑。
“不管你是谁,几点了?什么素质?”他骂道。
“宴会才结束,怎么就找不见你了?”
从电话里传出了悠缓的女声,光听就能想象主人,定是性感又妩媚。
“你谁呀打错了!”
方文心里有数,伸手想去挂断通话。
毛心悠却把手一抬,没让男人如愿,一双眼眸紧盯着他。
“方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在露台偶遇,酒会寒暄,难道安娜的名字这么难记吗?”
电话里的女人说地很暧昧,身旁的女人怒中带酸。
他却很淡定,还轻扬嘴角。“哦,安娜!你有没有事?”
“安娜喝醉了,想搭个顺风车!”安娜顿了顿。“我想方总不会这么早回家吧是否只是换了个地方喝酒?”
安娜的话语与语调诱惑,毛心悠的手明显抖了抖。
“真聪明!”他语气很温柔。“但我想你一定有紧急的事处理,就不跟你客气了!安娜首席,相信我,打起精神全神贯注一遍遍尝试,一定比打这个电话管用!”
对方在一阵沉默后,主动挂断了电话。
毛心悠放下举着的手臂,就这么凝望着他。
而方文呢,坦荡且又不以为然地与她相视。
两人一言不发,小刘的耳朵也闲了下来。
没多一会,汽车开到毛家院内,停在洋楼前。
“方总,到了!”
小刘下车拉开毛心悠这边的车门。
方文放开缠着她的手,又重拾一路上的态度。
“车都停了还愣着干吗?下车!”
她胸前起伏,二话没说下了车。
在她下去后,方文移动身体跟着下车。
但他的腿才垂下一条,受了一晚上气的毛心悠转身就关车门。
“啊~”他应声惨叫。“腿夹断了,狠毒的女人!”
小刘吓愣了,眼望着气恼的老板娘,试探地掰着车门解救被困的老板。
“关早了!应该夹脖子!”
她放开手,愤愤地朝洋楼走。
方文下来车,估计真疼了,坡着腿追上女人,将人拉住。
“毛心悠,才发现你的蛇蝎心肠!多大点事要夹断我脖子?再过下去我不得有生命危险?葛萌萌都没你凶残!”
她不仅甩开他的手,还用力推搡。
“我就这么凶残!还不赶快逃命去?走!”
“这是我儿子的家,我凭什么走?”
“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还没把你儿子养大,你凭什么走?”他无赖到底。
“他有有本事的爹,最不缺的是养他的后妈!还不去接?”
“这话真实不虚!”他大言不惭。“那等我接的人多去了!等多久她们乐意,你着什么急?”
“我替她们急,替你儿子急行吗?”她气地上手锤他。“厚脸皮混蛋姓方的!对别人轻声细语,就只会气我,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我欠你的吗?为什么?”
他胸膛一挺,吼道:“早就告诉过你答案!你有别人听话吗?有人家善解人意,会主动示好招我疼吗?”
“我不会不会!不要你疼!”
锤他如同挠痒,她倔强地背过身去。
“方总,我”小刘弱弱问。
“你想留下来住一晚还是呐喊助威?”他没好气回。
“老板,老板娘再见!”
小刘像得特赦般驱车逃了。
大齐他们还在路上,偌大的家就剩夫妻二人。
毛心悠气吼吼开门进屋,咚咚地上了二楼,且进了房就反锁上房门。
而方文却不急不躁,悠悠地来到门口,掏出串钥匙,不费力地就打开了门。
她惊诧回头,他表情狡诈。
“锁门这招用一次就废了!所有的房门,包括洗手间我如履平地!”
她没搭话,打开衣橱愤愤地一件件拽下衣裳。
他跟上去歪头一瞧,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要敢走出这道门,我就到洛家找你爹!”
她不理,继续收拾。
这招不好使,便来直接的。
他抱起那些衣裳,胡乱地塞进衣橱,并挡在橱门前。
她不甘屈服,转身就走。
但那是不可能的!
他轻松地将人拽回,提溜起把椅子往她面前一坐,翘起了二郎腿。
她别过脸庞,太知道他的套路。
每当他使出这招,那便是他宣讲时刻,也是收网时分。
“现在,有醋敞开了喝!”
“呵!”她决心今晚绝不顺他的思路走,嘲笑道:“有人喝饱了!”
“不打自招!跟姓吴的怎么勾搭上的?”
“边勾边搭喽!”
“既然如此,接下来,那就直接到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环节吧!”
她十分平静地回:“我跟你无怨无仇!”
他扬起嘴角,缓缓起身,解起皮带。
“我说让你报仇吗?我说我!”
他抽出皮带,对折,双手一伸一缩,皮质镫地啪啪作响。
“你你要干吗?”她竟怕了。
“勾和搭就得这么解决!”
他一步步向前,她一步步后退。
“那你跟人勾搭呢?”
“你夹了我的腿啊!该轮到我了,既然不过了,那还保留什么?从前怎么折磨的我,就一起算了!”
“天下最不讲理的是你方文!”她驳斥。“家里有事电话不接,只顾着寻芳猎艳撩人,知道今晚多危险吗?回来没完没了的作还不满意?”
“挺有自知之明,你就没让我满意过!我赶到医院,你听别人几句话,不分青红皂白是怎么对我的?让葛萌萌坐在我们中间,我不服你都不行!早知道我让老王坐中间啊!”
“冤枉你了吗?方文,你小心眼儿,跟针尖一样小!”
“你男人就这么小心眼儿你不知道?!”他恼。“我还就撩了人了、寻了、猎了艳了,怎么着吧?为什么你反思了吗?是被你磨的!我现在就是见咱院子里的树都眉清目秀,妖娆多姿!”
她才明白,他闹的原因。
原是软的不行,换种手段!
“方文!又拿这事找茬是吧是你答应的吧才多久就熬不住了!结婚之前可以,为什么现在就成了你出轨的理由?”
“我不讲理,你有多讲理?”他更恼。“是谁逼我答应的?熬到现在是我的极限了!结婚之前你不是我老婆,是老婆了就得履行义务,我有证的!受法律保护与支持的!再这么下去,别说出轨,我都能抗着铁轨奔!”
她虽被他说的有些理亏,却不愿妥协。
“我算明白了,你就只在乎那个!”她头一昂,视死如归。“我不动,你打吧!”
方文恨地牙痒痒,这女人情愿挨打都不让他如愿。
“天下就你一个女人?如果我要只在乎那个,一天换三个都不带让你知道的!”他将皮带往床上一扔。“我这倒霉催的!那么多热情的女人不要,偏偏非缠截不懂风情的木头!你是多只眼还是多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