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差点儿意思
在那眼里,张如清看到了狠厉,这有些出乎所料,在与她对视时竟不自觉闪躲。
“你什么意思?”
她的慌乱,让毛小优咯咯笑起来。
“要是没猜错,当年,你这抹绿茶一定给他们出了不少力吧?到今天仍在努力。不觉得可悲吗?不过,如愿拆散了别人,自己也受其所累。”
“你确实很懂!游走在多个男人之间,不觉得累吗?陪他们的时候,会不小心喊错名字吗?”对张如清的反讽,毛小优并不在意,继续在她眼前晃动酒杯。“难道要像你一样,只敢自卑地躲在暗处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吗?”
“像你这种穷酸的人,跟我谈我自卑?可笑吗?”
“自卑是天生的,即使有天突然拥有了一切,一样改变不了!”
“我没工夫跟你这种人闲扯!”
“这么多年,在他那没总结出什么吗?因为她,而不接受你!不舍遗忘,又和你做了多年朋友,为什么?因为你曾经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这是方文告诉你的?”
那女人阵阵颤抖,看来她的猜测没错。“你说呢?”
“我不信!我不会让你如愿!你揣得什么心思,自己知道!”
“揣了什么心思?”毛小优频频颔首。“你不都告诉他了吗?我的老板是齐斌啊!还有,我不是她,他更不是当年的他。”
“就算用下三滥的招式竞争,结果还不是一样?!”张如清得意一笑。
“没到最后,别这么笃定!再说,你日思夜想,不就想把下三滥的招式使在他身上吗?”
“那咱们走着瞧!”张如清推搡着挡在面前的女人。“干嘛?让开!”
当然不会放过,毛小优抬起手臂,手中的酒杯向内倾斜,红色液体化成弧线,落在自己雪白的晚礼服上,又喷溅到张如清的鱼尾裙。
“啊~”张如清慌忙后退,却退无可退,气急败坏怒吼道:“毛小优,知道我的衣服多贵吗?贱女人!”
这声吼叫,刚好钻入在门外抽烟的男人耳朵,他熄灭烟蒂靠近了些。
啪~一记耳光甩至毛小优的脸上,瞬间浮起四指红印。手指一松,酒杯坠地四处崩落,她不痛不痒地冲她微微一笑,转身走出洗手间。
并不解气的张如清跟在她身后,追出洗手间的门指着开骂:“没教养的婊子!不要痴心妄想,你根本配不上他”
未骂完的话,被悠然间出现的男人惊得吞下,张如清从未见过那脸色如此冰冷。
脱下西装,方文遮盖毛小优的狼狈。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幽怨地望他一眼,裹紧衣服向外走去。
“方文,她就是个心机女,不是我,是她自己!”
男人的怒目让张如清慌了神,抓着他的手解释,却被他厌恶甩开。
“够了!”
“她是齐斌的人,方文,你以为她真心的吗?”
可张如清不知道,这句话更是火上浇油。方文若有所思的向前一步,直盯得她站立不稳。
“张总,管好你的张氏即可,千万不要把手伸到全越!”
呆愣的张如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是她大意,还小看了那个女人!
白色衣裙罩着宽大的西装,毛小优抱着膀倚靠车门仰望星空。离开宴会的喧闹,方文走到她面前,晶莹的泪花流过红肿的脸颊,飘进他心底,落在在最柔软的地方。没有片刻停顿,大掌覆上她的后脑勺,手腕用力将那张倔强清冷的小脸收入胸膛。
鼻腔钻入浓香的男士香水,刺得毛小优鼻尖发痒,她摇晃脑袋挣扎掌心轻推,紧锁眉心揉搓不舒适的鼻,轻轻打着喷嚏。被破坏了美好,她失望责怨。
“难闻死了,什么人呐!”
摸不到头脑的话语,让方文十分不解,这个时候,她不该在他怀里委屈哭诉吗?“怎么了?”
“臭死了,离我远点!”
“怎么会?你懂不懂香水?”
嫌弃地掩鼻顺便白了他一眼,她转身拉拽车门。“不懂!打开,我要回家。”
“今晚走不了!”
“为啥?”稍稍一顿瞬间明了,她的醉意仿似加深,开怀地笑着。“明白了!曾经爱入骨,嫁做他人妇。哎何能舒憾,唯有深聊。得,我打车回去!”
“深聊个头!大晚上穿成这样回家,想便宜别人?”
一股夜风袭来,吹得她有些摇晃,被逗笑的方文圈住她的腰,扶着她前往化妆换装的套房。
“对哦,要换衣服呢!”抬眼间发现他的目光留在了不该的地方,她裹紧外衣怒瞪。“往哪看?臭流氓!”
相拥而行的两人渐渐消失在黑夜,黯然神伤的张如清站在门口,流下两行苦泪。
“没想到,你还是像当年一样,形影不离跟在他身后!”
手持酒杯的沈家梦出现在右侧,她微抬下颚淡然轻笑,举手投足皆是高贵淡雅。张如清没有转头,脸上更没有刚才故人再聚的热络。
“恭喜家梦姐终于如愿!”
“反正都没有爱,何不选择更真实的东西。”
“还忘不了他吗?”
“转身就成遗憾,而遗憾又那么珍贵!”沈家梦转头望着意难平的她,像是忠告般。“它时刻提醒你,别像曾经年轻气盛的自己,那样蠢!”
张如清低头一笑,在她面前没有什么好遮掩。
“曾经以为没有你,方文就能爱上我。家梦姐,我很羡慕,即使不在一起,你也在他心里住了这么多年。知道吗?他其实一直在等你!”
浅尝口酒,沈家梦的凤眼在黑暗中闪烁。
“两个人的倔强,一个人的执着,造就三个人的伤悲。如清,我们当中唯有你没变!”
“不全对,你们的爱也没变!”张如清的脸上浮上阴冷。“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弥补遗憾!”
“弥补?呵呵如清,要是你该怎么弥补呢?”
“我会不顾一切!”
“我很抱歉,如清!”沈家梦嘴角轻扯。“我虽然离开,但你还是因为我而不能如愿!不过,我们都该已经足够成熟,不该再为得不到的耗费精力。方文看她的眼神,我懂!我没什么朋友,有空找我玩。”
此刻的张如清犹如蒙上了黑纱,她的爱在嫉恨中蒸腾,散出焦黑的雾。“不公平!方文,你不公平!就算得不到,我也绝不允许你和爱的人在一起!”
沙发上的方文对着手机发愣,屏幕上显示着联系人沈家梦。今晚,确实有惊!
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毛小优开门走来,她穿得整整齐齐,走路有些颠簸。没在意方文的凝望,她丢掉毛巾,从鞋柜拎出雪白的板鞋,原地打转后席地而坐。
眼前的女人虏获他的思绪,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她身后。“这就走了?”
“嗯!”摸索解开鞋带,却她的手脑不怎么配合,没穿袜的白嫩小脚总是因找不到目标而落空,她皱起眉头不满嘟囔:“别动!跑什么呀?”
现在,她在他眼中又变得很可爱。蹲下身轻握小脚,在他的掌心那足显得那么精巧。她朦胧不解地望向他,感激地抿嘴笑。“谢谢啊!喝多了,抓不住。”
“休息会儿再走!”方文后拨她的湿发。“怎么不吹干头发?”
“不用了,风一吹就干了!”身体暮然间腾空,她惊呼挣扎。“啊~放开我,我要回家。”
拒绝明显无效,一个公主抱轻易地将她移到了梳妆台前。温热的风吹得她昏昏沉沉,要不是吹风机在耳边嗡嗡作响,也许坐在那就做起了美梦。
望着镜中微眯的双眼,方文笑意更深,发丝缠绕上指尖,忆起曾经为那个女人,也无数次这样做过。随秀发再次恢复飘逸,他关掉机器,把她抱在到了大床。
“你要干什么?方文,不行!”触到身下的柔软,她更加有了归属,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已经蜷缩成团。
“等酒散了,我开车送你回家。”俯下身强迫她仰面而对,脸色是邪魅的笑,轻声哄道:“不信我吗?你知道的,毛小优!”
撑开他压下的胸膛,她揉揉鼻子,对那味道满是嫌弃。“那你到外面,熏死我了!”
“会吗?”
嗅嗅袖口,这可是他最钟爱的香型,什么鼻子?他悻悻地下来床,走进卫生间。刚解下衬衫纽扣,裤袋里短促震动。那条短信竟是十年未联系的号码!
‘我们的号码都不曾换过,却没等来彼此一条消息!’
沈家梦的这段话倒说进了方文的心坎,多少次午夜梦回间他也有泛起过悔意。没有回复,他放下了手机。
洗完澡裸着上身出来浴室,刀刻的线条没有多余赘肉,望了眼已经熟睡的人儿,她的不设防让他摇头轻笑,从衣柜取出浴袍套上,站在床前。
“男人的鬼话也信?笨!”
掀开被子在她身边侧躺,单臂枕在耳下,指尖抚上她的脸,细嫩的触感如丝绸般柔滑,勾起食指轻刮鼻尖,薄厚适中的唇微微蠕动,娇艳欲滴的红润诱人品尝。轻移头抵住她的额,均匀的幽莲气息扑面袭来,他紧闭双眼双唇微张,鼻息愈来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