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章 养鱼协议
来人是玉虚宫的新任“监斋”的瞿鸿,他曾是龙都分舵的堂主,武功已经达到地阶巅峰。
论资历和功夫,瞿鸿早就应该晋升玉虚宫的核心层,之所以迟迟没有升职,是因为他的个性太强,一直和别人不能合作,所以干了十年,他才终于拿到了主管玉虚宫行政后勤的“监斋”职务。
这次行动,瞿鸿作为预备队一直机动在省城和天岐山之间,随时准备协助和提供支援,因为宫主月君雅听秦卫汇报说有伏击,临时调瞿鸿率预备队来增援。
瞿鸿和预备队搭乘五架直升机赶到天岐山附近,刚落地就得到通知,秦卫已经完成任务正在撤离,他的增援任务改为接应任务。
他大为不满,这样的安排形同儿戏。
虽然他听闻秦卫是宫主月君雅的男宠,无论宫主平时对秦卫宠溺放纵都无所谓,但打仗就是打仗,为了担心秦卫的安全就派他来护驾,真是太过分了。
但是命令已经下达,他再不满也只能执行。
好在没让他等太久,秦卫带着残兵败将一路走过来了。
瞿鸿虽然个性倔强,但他对普通弟子非常照顾,颇有爱兵如子的风范,深得士卒的拥戴,因此刚从山上下来惊魂未定的弟子们看到瞿鸿都大喜过望,围着瞿鸿欢呼雀跃。
本来看到士卒露出笑容的瞿鸿,看看远方的路又皱紧了眉头,问:“难道你们只剩下十二个人了?”
有一个弟子回头指了指站在远处的秦卫:“还有我们的秦帅,其他人都已经被巫蛊术害死了。”
秦卫不能再站在那里装傻,再不过来就不合适了,他只好拱手说:“瞿监斋,辛苦您亲自来接应我们。”
“天地联的巫蛊术早就在作战会议提出了,秦帅怎么还会遭遇这么大损失?”瞿鸿阴沉着脸嘲讽道:“你带领的是精锐的朱雀战队,百分之九十阵亡,你可真能干啊。”
秦卫心中有鬼,加上级别没有瞿鸿高,只能尴尬地笑笑,示弱地说:“在下才疏学浅,作战不利,回去会向宫主谢罪。”
瞿鸿看秦卫把身段放的这么低,话又说到这个份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挥挥手说:“距此一公里有我们的直升机,咱们回去再说吧。”
秦卫没有动,他提醒道:“我们是乘坐四辆卡车过来的,卡车在五公里外的树林里藏着呢。”
瞿鸿不解地问:“你既然是坐车来天岐山,为什么要把车放到十公里之外呢?”
秦卫振振有词地解释道:“我担心金老大在公路上设有埋伏,也担心暴露目标,所以没敢乘车直接到天岐山。”
瞿鸿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质问道:“金老大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控制天岐山外十公里的区域?你怕乘车暴露目标,难道就不怕一百多人行军会暴露目标吗?你让弟兄们急行军十公里,除了消耗体能外,又能有什么好处?”
秦卫没办法回答,眨了眨困惑的眼睛,弱弱地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啊……”
瞿鸿心里暗骂秦卫真是个饭桶,根本不适合领军打仗,月君雅真是色迷心窍,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蠢货。
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只好克制住情绪说:“你让四个手下人把车开回去,记住处理干净不留线索,你和其他人跟着我走。”
瞿鸿和秦卫乘坐直升机飞回玉虚宫的时候,慕公子的私人飞机刚刚降落浒城机场。
金老大带领五十人匆匆下了飞机,立刻命令队员乘坐前来迎接的大巴车赶往天岐山。
他钻入一辆越野车,前往金吉水库附近的槐河附近,那附近有一个帽儿村,他自己组织了一个特别行动队就驻扎在那里。
金老大听白向东汇报玉虚宫入侵天岐山,他马上就意识到玉虚宫是奔着水下古墓而来的,他现在即使赶到天岐山也来不及了,因此他改道赶到帽儿村。
他之所以把行动队设在帽儿村,是因为这个村庄五百米外就是槐河,而槐河是金吉水库的一条支流,坐船十五分钟就可以直达水库。
金老大乘坐的车停在村委会门前,得到通知的帽儿村的张主任急匆匆从家里跑过来见他。
“老大,怎么这么晚赶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张主任紧张地问。
张主任虽然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一个月前被金老大拉下水,但他毕竟不是江湖人,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心惊肉跳。
金老大往日对张主任很客气,但今天事态严重,他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他阴沉着脸下令道:“我之前交代你养殖的水虎鱼现在要派上用场了,你组织村民把水虎鱼投放进槐河。”
张主任面露难色:“老大,您让我们饲养的水虎鱼太凶猛了,已经有两个村民被咬的手臂残疾,早就没人敢再接触水虎鱼了,现在让村民搬运水虎鱼,我怕他们都不愿意……”
金老大哼了一声:“那是村民自找的,我已经提前说过注意安全的细节,但那两个人还要手拿着鱼故意逗水虎鱼,胳膊没有咬断算他们幸运了。”
他下车看看腕表说:“我和帽儿村签了养殖协议,也按合同给村民付了钱,他们就要负责到底,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主任陪着笑脸说:“有村民向我反映,他们在网上查过,这种水虎鱼其实是南美的食人鱼,非常凶猛属于禁止饲养的外来物种,您有意隐瞒真相,签署的合同有欺诈行为,属于无效合同……”
金老大恼羞成怒,大骂道:“混蛋!我管不了那么多,既然答应养就要给我养到底,你马上去饲养户家要鱼,谁敢不服从,我今晚就灭了他全家。你要是不去,我第一个把你扔进水虎鱼池塘里。”
张主任第一次看到金老大暴躁凶恶,尤其是看到金老大逐渐变成血红色的眼珠,吓得连连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