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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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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规则的确立, 并不像预料中那般艰难,想象中的暴动、抗议棘手画面皆有出。也正因此,尹鹤才感到无聊。

    虽说是无聊, 也只是精神上的无聊,在生活上, 他每天处理许多事物。包括协调不同玩家间纠纷、玩家与公会的仲裁……

    神的权利也受到相应限制, 有业绩就有回报。若是消极怠工,还会受到处罚。

    尹鹤并不害怕惩罚, 甚至还有些好奇。每他冒出偷懒的苗头, 兰郁总会从不起眼的地方走出, 给他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 让他不敢再偷懒。

    终于处理完大半事物, 尹鹤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窗外晴空万, 灿烂日光倾洒大地, 来往人群欢声笑语, 眼底盛满了轻松惬意。

    兰郁在屏风隔断外与a讨论事情, 为了不打扰尹鹤,特地用了个隔音道具。

    望不清对方在做什么, 对方也应不知晓自己, 闲来无事,尹鹤刷起了论坛, 目光被一个红色的“hot”帖子吸引, 发起人:渔夫。

    渔夫作为梦境世界最合格的狗仔, 他亲自爆出的猛料通常劲爆,一些花边小料不屑于发。

    怀着好奇的心,尹鹤点了进, 行数不多,却让尹鹤在开头就失阅读欲望。

    渔夫直言日教廷某人暗恋尹鹤多年。

    底下评论异常精彩,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玩家,自从新规则的确立,压根人会做九死一生的任务,寻常打打工比这性价比高。许多公会逐渐转型,逐渐往商业投资方面发展。

    [日教廷?笑了,你这也太显,说到这份上了,你不直接打全名吧。]

    [理解一下楼主吧,要是楼主真说出这名字,不被日教廷的狂热教徒们追杀?这可是他们心目中的救世主,你骂他们爹妈不能骂他。]

    [邪教!]

    [不过这件事我也是信的,日教廷的那人显然对尹鹤有意思,尤其是新神转移那天,他是第一个做出选择的人,震惊我全家了!]

    [这件事我也记,时我还以为日教廷会带头反抗来着……想到暗恋尹鹤多年啊]

    [暗恋多年无果,心上人还和001阁下跑了,换我我真难受死了,不愧是大佬,失恋不动声色,强。]

    [要是尹鹤和寻常人在一起,他还是有机会的。可偏偏是猎杀者!]

    [说个事,怕被发就匿名了。我是日教廷小透,前天公会组织聚餐逛街看到他们了,全程,全程!全程001阁下搂着尹鹤阁下的腰,尹鹤阁下一直和001阁下说着什么,好像是想要什么,但001阁下不想给。时我们公会还有人嘀咕001阁下抠门,过多久001阁下就用一只手捏住尹鹤阁下的下巴,亲了上!!这就不不说说本人的优越实力了,我能看到001阁下咬尹鹤阁下嘴唇的细节!注:我们会长脸!!绿!了!]

    [杀人诛心啊]

    [你能看清他们咬嘴唇,你们会长2s级,不把口水位移看一清二楚?难怪脸绿。]

    [……]

    [t2的教皇阁下也这么卑微吗?]

    底下是指责该玩家的语,该玩家居然提出了全名,他们全程藏严严实实,生怕被教皇发,这人倒好,上来就报出了主角大名。

    他们是匿名讨论,万一教皇真要追究,找尹鹤要了部权限查看发言人,他们不完了吗?

    这群玩家担惊受怕地讨论了一会儿,什么刚刚是我家表弟上号教皇你千万不要认错,下一秒他们又继续了激情讨论。

    言语是夸张离奇,凭着几个对视就能给他们脑补出一段虐恋情深,甚至还有人说尹鹤原本和教皇才是一对,是因为001位高权重,用美色勾引了尹鹤,所以才让尹鹤始乱终弃、另寻新欢。

    起初也有人说这是无稽谈,纯属扯淡,可那人竟罗列出精准的时间线以及地点,让不少人大呼真实,纷纷相信了此人所言。

    身为有夫妇,尹鹤必须做点什么,他即在帖子回打了个:?

    骤然鸦雀无声,人再敢评论,每个玩家听说最近尹鹤忙,连带着所有公会高层忙,所以他们才敢放肆评论,捏造伤感小故事。

    众多玩家屏息凝神地看着帖子,待接下来的回复,片刻过,帖子依旧无人回复,最一条回复定格在尹鹤的“?”上。

    突然,他们刷出一条新回复,是来自日教廷的教皇,以非匿名形式回帖。他的内容也简单:不错。

    这两个字比尹鹤的问号还要让人惊悚,什么叫不错?这两个字表达的含义棱模两可,并有确界限,无确定教皇到底是因为气几乎麻木才回复的不错,又或是教皇真心实意感到帖子内容不错。

    显然答案是前者,他们回想起自己捏造的片段,自己感到脸红。

    又过了一会儿,帖子被删了,尹鹤皱起眉头,刚打算找渔夫问个清楚,桌面突然被扣了扣。

    尹鹤梦初醒般抬起头,极其自然地站到兰郁面前,扮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搂住他的脖子,又仰头吻着他的唇。

    单纯的亲吻结束,尹鹤问:“a走了吗?”

    “走了。”兰郁看了一眼尹鹤桌上的文件,这些是今天要处理好的。

    神并非无所不能,神每天需要完一定业绩,否则会遭遇相应处罚。从前兰郁会帮尹鹤解决,可到了来,兰郁发尹鹤表面出遛弯,转眼就进了高级任务世界找乐子。

    要是平平安安就算了,在一次意外中尹鹤受了伤,从那,兰郁就禁止尹鹤独自踏进高级世界。

    面对兰郁探究的目光,尹鹤并不心虚,反而笑媚,讨要夸赞:“我一直在工作,我棒吗?你不准备夸夸我吗?”

    按照正常速度,尹鹤在一个小时前就该解决完所有事务,兰郁并不揭穿尹鹤,而是按着他的腰,带着他坐了下来。

    “棒。”顿了顿,兰郁警告道,“不准乱动。”

    尹鹤乖巧地点头,从兰郁的角度来看,可以望见尹鹤线条完美的脖颈走线,皮肤冷白瓷,在窗外自然光的照耀下,显皮肤底下的青线愈发显。

    在一次警告过,尹鹤果然不乱动了,他乖乖地坐在兰郁身上,兰郁看哪份文件,他就跟着看。

    以前的兰郁会认真看着文件,尹鹤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毕竟不需要自己看。他醒来才发,他一直窝在兰郁怀,兰郁则早已处理好文件,正抱着他晒太阳。

    通常来说,尹鹤应该会不安一段时间,绝不会像此刻这样只异动一次。兰郁一心二用,一边看文件,一边待尹鹤下一次“动手”。

    约莫过了五钟,尹鹤有展开下一次“动手”的打算。此时先按捺不住的,是兰郁。

    兰郁将手中看完的文件放到一边,取过一份新的文件放在尹鹤手边,旋即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而富有规律的声响。

    “念。”兰郁说。

    尹鹤先是一愣,望着眼前的全新未经批阅的文件,眨了眨眼。今天的他乖,又听,怎么兰郁还“体罚”他?

    这不正常。

    不管原因是什么,尹鹤也不会逆着兰郁,他顺从地拿过文件,逐字往下念:“日教廷公会近日安排,前天公会内部……”

    “换一个,”兰郁自然地将手扣在尹鹤前腹,整个人顺势贴了上来,下巴搭在尹鹤肩上,语调平淡极了,“先处理其他公会的。”

    兰郁的呼吸平缓而又富有节奏,像是柔软的绒毛落在自己颈侧。

    将文件放回,抽出另一份文件,尹鹤却着急看,而是微侧过头,眉目含笑地望着兰郁:“不开心了?”

    “嗯。”

    不尹鹤继续开口,兰郁就将唇贴了过来,离他的颈侧近,过近的距离,放大了兰郁呼吸间带来的热流,烧他有些发痒。

    兰郁说:“你不准备哄哄我吗?”

    像是一道惊雷打在尹鹤头顶,将他彻底劈傻了,但他的反应力极快,稍微调整了下身体。尹鹤说:“可我不会哄人。”

    兰郁也说,神情也多大变化,只有眼眸微微眯起,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危险信号。

    大事不妙,尹鹤马上求饶,环着兰郁的脖子,主动送上好几个吻,同时发起甜言蜜语攻击,让兰郁那慑人气质逐渐退散,只是隐隐徘徊在周身。

    正思索着再做些什么补救,兰郁蓦地扣住他的颈,将他朝自己压了过来。尹鹤的身体重量倒来,将兰郁压在椅背上。

    舌尖被试探性地卷绕,最到达舌根,被狠狠缠住。过狭窄的区域限制二人行动的同时,空气仿佛遭遇升温,将他们的理智一寸寸燃烧,处在濒临崩溃边缘。

    在临走前,兰郁眷恋地扫着上颚,敏感的上颚传递的酥痒直逼大脑,让尹鹤整个人卸了力气。

    兰郁左手扶着尹鹤的腰,右手按着他的肩,带着他坐正身子。

    然而真正坐正的只有兰郁一人,尹鹤则是靠在他的肩头,正不断喘息。

    兰郁说:“继续念。”

    一句让尹鹤扣紧了牙关,张开齿关在兰郁颈侧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他收拾好表情坐正,又继续念着文件上的内容。

    接下来兰郁并有多说什么,只会在他念完说出相应的结果,让尹鹤照着回复就好。方才仿佛只是一段不起眼的小插曲,却有引起任何波澜。

    尹鹤却白,是有的。

    兰郁在不开心,尹鹤却因为兰郁的不开心感到开心。在从前,他从未见过兰郁此显的情绪变化,一切只能连蒙带猜,再加上几感觉。

    在的兰郁会表达不开心,即使依旧平淡冷漠,只存在细微变化,却足够让尹鹤察觉到。这种变化无形间将他们拉近,即使他们已经靠近。

    还差最一份文件、也便是日教廷呈上来的文件,尹鹤刚准备取过它,就听到o在门口喊。

    “嫂子!日教廷有人拜访,点名找你。”o喊尹鹤喊嫂子,即使他不敢喊001为哥,他又补充道,“是教皇。”

    对o的这个称呼,a进行纠正过,但o改不掉,让他喊尹鹤阁下他喊不出口,让他喊尹鹤夫人他不行。思来想,还是嫂子比较顺口。

    又是教皇。

    尹鹤在一听这名字,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头疼与棘手,兰郁的异常反应多半和论坛帖子离不开关系。

    但兰郁又在为什么而不开心?

    兰郁比任何人要白,他和教皇间什么关系有,在此前,他甚至不记有教皇这号人。他一向不关注除兰郁以外的人,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榜单排行。

    至于所谓的恶人榜,也不过是因为兰郁是第一名,他也想作为另一个第一名,与兰郁势均力敌的第一名。

    尹鹤想说不,却在眨眼间改变了注意,放下文件站起身,伸手抚着兰郁的面颊,因为弯腰的动作发丝垂落在侧,窗外的暖光浇在他的侧脸上,让他仿佛拥有一种足够蛊惑所有人的魔力。

    “我看看,”尹鹤吻着兰郁的眼角,“马上就回来。”

    兰郁淡淡“嗯”了一声,琢磨不透他此刻的真实所想。尹鹤凝视片刻,捕捉不到任何信号,于是又在兰郁脸上亲了好几口,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这份文件你先别看,”尹鹤面向兰郁倒退着前进,仿佛不舍将视线挪移开,哪怕只是几秒钟,“我回来,我念给你听。”

    兰郁凝望着他,尹鹤的颈侧有他留下的吻痕,已经淡了的、被叠加的、鲜艳的……不管是哪一种痕迹,是他留下的记号。

    “你听到啊。”尹鹤停下脚步,不满地开口。

    “听到了,”兰郁骤然回神,为自己方才的走神懊悔,他道,“我会一直你。”

    这段十几秒的路,被尹鹤走出了近三钟的效果,他见到教皇已经是五钟的事,教皇在会客厅喝着茶,举止温和儒雅,绅士至极。

    到尹鹤来了,教皇放下茶盏,站起身朝他敬了个简单的礼。

    尹鹤平静地看着他,坐在教皇对面的位置上,他们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是并不会让人感到生疏、却不会让人感到相熟的合适距离。

    “教皇这是?”尹鹤掀起眼眸,脸色带着惯有的假笑面具,仿佛他极其平易近人。

    教皇斟酌语句,道:“不知道尹鹤阁下还记不记,论坛上的帖子……”

    尹鹤点了点头:“就是教皇阁下评价不错的那个?”

    显然,尹鹤对教皇这种煽风点火的行为十不满,加上众人皆知自己与兰郁的事,教皇发表这样的言论,倒像是强插一脚,恶意离间他与兰郁。

    对教皇这个人,尹鹤说不上抱有好感,却也说不上讨厌。只能说中规中矩,要不是此人多次出在自己面前,他连对方是谁不会记。

    他从来不记无关紧要的人。

    教皇无奈笑道:“尹鹤阁下,您误会了,我这次来并有抱有恶意。我是来送礼的。”

    “送礼?”尹鹤微微皱眉,他并不需要教皇的送礼讨好。

    听到送礼,尹鹤本能以为这是贿赂,要是让兰郁知道自己接受了教皇的贿赂,那他真是十张嘴说不清。加上贪污这件事罪大恶极,会被严惩的。

    “日教廷前段时间接管实通道,玩家需要在累积一定的信用以及签署强制保证书,才能暂时离开梦境世界,回到实世界。”

    这件事尹鹤记,梦境世界的所有纯精神体想依靠梦境夺取人类的身躯,就像子爵曾功夺走闽远的身体那般。尹鹤认为这是一个巨大隐患,绝对不能任由他们胡闹。

    但这些精神体又极其渴望前往实世界,和兰郁商量过,他们决定开放“实世界体验卡”。每个玩家必须进行一定劳动,来获取一定工时兑换信用。

    同时还有一系列的测试,测试精神体的道德水准,不及格者不允许申请“体验卡”。

    到他们及格了、也拥有足够的信用,还需要签署一份由梦境总局监管的保证书,绝不会在实世界作恶、违反实世界律、不会传播有关梦境世界的事……

    这是一项大工程,且吃力不讨好,有公会想要接手。

    兰郁的猎杀者联盟实力是强,但人手不够,他们三个人就算级再好,也办处理此巨大的工作量。尹鹤第一个排除的就是猎杀者。

    在尹鹤万纠结时,还是教皇主动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作为补偿,尹鹤也为日教廷开放了不少权限,就目前而言,日教廷公会的幸福指数,能在公会排行排到第二。

    这是惊人的数字,因为日教廷人口众多,在公会总人数排行能达到第一。人数最多的公会,幸福指数最高,这太不可思议了。

    至于猎杀者联盟不纳入考虑范围,因为他们只有三个人。

    教皇继续往下道:“我们公会在前段时日完了一个大单子,掉落了奖励,是两张24小时实体验卡。”

    “ 并不需要,我问了公会教徒们,他们也不需要。所以我便想到了您,您与001阁下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放松一下。”

    这对尹鹤来说,确实是一个大的诱惑。但同时,尹鹤又不能离开。

    作为神,他必须时时刻刻呆在这处理事务,一天不在,工作就会累积,相应的惩罚也会到来。除非有人愿意帮他做。

    正欲婉拒,教皇便温声开口:“近日我时间空闲,若是尹鹤阁下信过我,我可以帮您处理天工作。至于您和001阁下,只需要享受这场短期旅行。”

    尹鹤喜欢麻烦兰郁,不代表他喜欢麻烦别人,况且这可不是小麻烦。他不白教皇为什么要这么做,深究原因不结果,令他的眼神愈发幽深。

    但他极其擅长隐藏自己情绪与伪装,尹鹤面上带着笑,依旧婉拒。教皇似是料到结果,主动走了梦境总局监管程序,只为证自己有撒谎。

    教皇确实希望能够帮到尹鹤,哪怕只是一点点。

    人家愿意做到这份上了,尹鹤也不好拒绝,他确实想和兰郁一起旅行,不论地点与时间,只需要是兰郁这个人。

    在教皇走,尹鹤给教皇划了一大笔精神力值,他知道教皇一向缺钱,在所有公会会长资产排行,t2的日教廷教皇竟然垫底。

    教皇看到自己的账户多出来的款项,也有退回,而是静静地往前走,就像是有看到过。

    他知道自己拒绝这笔款项,尹鹤也会拒绝他的帮助,尹鹤总是这样,什么事喜欢自己承担与解决,不喜欢麻烦别人,不喜欢和别人享。

    除了一个例外。

    “教皇阁下。”身穿纯白制服的下属秦英朝他躬身敬礼,教皇看了他一眼,随上了马车。

    马车平稳行驶,他支着头,从前的记忆潮水浪打而来,令他有些头晕目眩。

    高虚拟世界与任务世界不同,任务世界需要动脑或是动用武力,高虚拟世界模拟的却是人类的一生。全程极具有真实感,玩家会从出生开始体验角色心理,以真人对抗的模式进行。

    就像《狩猎游戏》。

    尹鹤并不记他,这是教皇一直比较悔的事,时他不该使用调整过的面部数值。

    那场高虚拟世界叫《冥婚》,所有玩家在一个阴森荒凉的小镇长大,镇上少有人能活到十八岁。玩家需要在自己长到十八岁前,找到破解办。

    这个小镇上所有人婚的时间比较早,生孩子的年纪也早,这也是为何许多孩子格外虚弱的缘故。玩家们艰难长大,连活着是困难,加上被父母的管教,基本机会探索小镇秘密。

    所有玩家是在十四岁这个时间节点,才拥有大概的自由。时他的进度还不错,发了小镇的秘密一。

    并不是所有人活不到十八岁,只要结过婚,就可以延长寿命。

    根据名单记载来看确实此,虽无确定到底延长多久寿命,但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长寿命。但有一个副作用,结婚必须要有夫妻实,做真正夫妻该做的事,婚礼、洞房……一项不能少。

    并且该条件一年只会生效一次,也就是说,只有今年第一对结婚的新人可以延长寿命。就目前而言,小镇上无人举办过婚礼。

    教皇又有些怀疑这条线索的真假,因为这线索像是被翻动过,就在近日。因为许些的尘土留下了斑驳痕迹,一点不像无人到来的模样。

    时他遇到了尹鹤,尹鹤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破败沉重的铁门打开的刹那,月光随倾泻进来。在教皇望的瞬间,却忽视了皎洁月光,眼底只装下眼前人。

    这个人比月色还要耀眼。

    尹鹤见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并有感到不适,他习惯了这种注视。神色自若地走了过来,找完线索,他皱了皱眉,显然对延长寿命的办感到不虞。

    对方在不开心。

    教皇在此刻提出了互利合作的方,他们结个婚,就可以延长寿命。加上他们是男人,也不不吃亏。

    尹鹤只是冷笑着看他:“你我傻?”

    线索写清楚,他们不仅需要结婚,还需要上床。

    这个世界尹鹤通不通关无所谓,他又不害怕惩罚。可他却白,001不喜欢输,001喜欢赢,他的战绩无一例外是胜利,从未败过的经历让他为所有人崇拜的对象。

    尹鹤不由自主地想着,001果想要靠这个办延长寿命,应该多人愿意和001睡,哪怕只是一夜/情。包括他自己,但他是001最不可能会选择的一个人。

    因为001讨厌他。

    果001不讨厌他,就不会丢下他。001与神的三年约到期,就将他记忆抹除,送回到神的身边。

    001以为他不记,其实他记,记比谁清楚。但他必须装作不记,否则001不会允许他的靠近。

    既然001不喜欢过的自己,那他就为一个全新的人。一个同001那般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人。

    不想001和别人结婚上床简单,那就是在001决定做这件事前结束这个世界,结束这个世界的办就是先行通关。

    尹鹤答应了。

    教皇准备了一场极其盛大的婚礼,在这段时日,他想与尹鹤培养感情,却发对方并不在意自己,也对自己并不感兴趣。他有些气馁,却自己给自己打气。

    其实教皇知道尹鹤对001有意思,但那又怎么样?001从未看尹鹤一眼,他们间注定是不可能的。

    教皇也清楚,尹鹤所以答应他,是为了阻止001和其他人结婚,所以尹鹤只能先一步结婚。果可以的,尹鹤想和001结婚,只是他深知001不会答应。

    001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身份,不怕别人仇杀,也不怕别人围攻,因为他足够强大。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教皇也给001发了份请帖。

    婚礼正式举办那天,尹鹤却反悔了,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反悔,他就是不想,感到厌烦,感到厌恶,这些负面情绪是源于自己的。他和教皇道歉,这是他少有的主动低头。

    教皇不断地劝他,告诉他其实这什么大不了的,告诉尹鹤他此刻只是有想白。他们只是结个婚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结个婚就可以延长寿命,多简单的事。

    教皇语气温和,却残忍:“果001阁下先知道这条线索的,他也会这么做。但001阁下不会找你,只会找别人。”

    “这只是一场互惠互利的合作,这是你唯一可以赢过001阁下的机会,也是你可以通关的最快方式。”

    对尹鹤这样的纯精神体,教皇最知道该何引导,纯精神体说白了就是心智发育不完全的孩子,有熟的是非观与价值观。他们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与标准,只图自己的开心。

    尹鹤的临时反悔,是因为他感到不开心,所以他不要这么做。教皇只需要将这场婚礼交易化、冰冷化,便可以轻而易举唤起尹鹤的共鸣。

    果不其然,尹鹤犹豫了。

    教皇并不催促对方,他知晓在001方面,尹鹤总会变犹豫不决,一点不像是雷厉风行的自己。

    外方突然传来了异动,人群议论声嘈杂无比,像是锅炉沸腾正盛的热水。他们无一不将视线放在铺设的红地毯尽头,神情是说不出的诡异。

    毫无缘由的,尹鹤看了过,正好望见001。001似乎正好经过这,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这一眼冷淡、漠然、冰冷,像是冰冻过的针锥,狠狠刺进他的眼球,让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与寒意。

    尹鹤再次拒绝了教皇,他给了教皇一个价值不菲的道具,能够保命,也拥有足够强大的杀伤力。他想了想,这还不够,又给了教皇许多,到给完,他便告别离。

    教皇有拒绝尹鹤的赔礼,而是静静地看着尹鹤,他的神情依旧温和,却让人感不到笑意。

    他就这么目送着尹鹤匆匆离开,这个一向傲慢自持的人,竟也会此仓皇,露出手足无措的模样。然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001一个眼神。

    这是教皇第一次此直观地体会到001对尹鹤的与众不同,他逐渐白一件事,在尹鹤心中只有两类人,一类是001,一类是别人。而001的一根手指头的量,比别人的总和要多。

    的尹鹤并有找到001,因为001选择另一种离开世界的办——强制退出。

    这种办会严重伤害玩家本人,因为违反规则,玩家会受到相应惩罚。001从世界退出,他浑身是血,用遍体鳞伤形容不为过。

    因为001的强制退出,打乱了原有世界的进度,所有玩家退了出来。

    教皇一直在暗中观察001,001只是冷漠地睨了他一眼,并不拆穿他的小把戏。随头也不回地朝另一边走了,自始至终,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存在,即使全场人只有001一人带伤。

    尹鹤跟在001身跑,那些尊严、面子,他不要了。在尹鹤眼中001有回头,是冷漠厌烦的表。

    教皇却能看出,因为尹鹤的靠近,001那从未改过的步频放慢,像是刻意在谁,又怕谁跟不上似的。

    从某些方面来说,教皇能够理解001为何此,001一定比谁要挣扎。

    一方面知道尹鹤对他不过是一时产生的兴趣,纯精神体想要什么总要到,玩腻了就换掉。另一方面,纯精神体并有感情,他们拥有的只是源源不断、随时变的欲望。

    就拿《冥婚》来说,也许尹鹤可以理解结婚的意思,结婚代表两个人会为一家人,会永远生活在一起。即便短暂离,也有婚姻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是密不可的一体。

    但他不知道上床的具体含义是什么,有人教过他,有人告诉过他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上床。对他来说,这件事微不足道,就跟被小刀切开一道口子那般不起眼,反正伤口也会痊愈,过程也便那么重要。

    马车颠簸了一阵,教皇猛地从回忆抽身,太阳穴有些疼,他揉了一会儿,缓慢看向窗外。

    目前所有人的记忆回归了,尹鹤却有想起这些事,说有关他的回忆对尹鹤来说,是不值一提的事。

    能被女王爵抽走的记忆,是记忆中最难以忘怀的记忆。若是女王爵看不到,说那些记忆连自己本人记不清。

    兰郁平静地看着窗外,天空逐渐有转阴的趋势,飞鸟偶有掠过,留下翅膀闪动的轻响。

    身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兰郁并有回头,而是任由自己被人从方拥住。

    尹鹤用自己的脸颊蹭着兰郁的背,兰郁身上的味道难形容,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可真让他形容又形容不上来,他只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味道。

    “兰郁。”

    尹鹤一边这么喊着,一边用手捏着兰郁腹前,待兰郁稍微紧张些,才将手往下试探。

    一双手毫无疑问地扣住他手腕,尹鹤听到兰郁问:“解决完了?”

    “对。”

    尹鹤松开手,看着对方在日光中转过身来,俊美无俦的脸蛋同色彩饱满的油画,每一个笔触能牵动他的神经。

    “那就继续看文件。”

    还差最一份。

    二人又恢复前的模样,尹鹤坐在001腿上,逐字往下念着。这是日教廷关于未来半年的总规划,头介绍了相应的细节。

    “你觉呢?”尹鹤问。

    兰郁:“看你。”

    尹鹤摸着下巴:“我觉不行,我给他打回。”

    说罢,尹鹤竟真作势要写,兰郁无奈地将手臂绕过,将尹鹤整个人往一圈:“我那么小气。日教廷这份规划写的挺好,而且以你的利益为先,你应该让他过。”

    “可我还看半部,”尹鹤说,“那我再念念。”

    兰郁说的是,在文件送给尹鹤前,他就已经全部看了一遍。让尹鹤自己处理,是害怕养尹鹤的坏习惯,万一自己以出了意外不在,尹鹤一人应对不来,那该怎么办?

    尹鹤想念,兰郁就听着,只是快的,兰郁就发尹鹤的不对劲。尹鹤一边念,一边磨蹭着他,他们对双方无比熟悉,快便起了相应反应。

    兰郁原本压在尹鹤肋骨的手,也逐渐朝内探究,他的拇指和食指微拧尹鹤凸起的珠子,透过宽松的衣领,他几乎能看清珠子从浅色到深色、从寻常姿态到盛开的变化。

    这些变化在他的眼球不断放慢,为一泼泼油,浇在这把蠢蠢欲动的火上。

    尹鹤早就不想念了,兰郁察觉到他所想,扣着他的腰,将他提了起来。

    “趴好。”

    尹鹤喉间应了声,家居裤到达膝弯处戛然而止,要掉不掉的。尹鹤将头埋进自己手臂,缓慢喘着息。

    他能清晰感受到兰郁的指节,包括微微凸起的两侧指骨,从前他就认为兰郁的手性感,想到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性感过。

    尹鹤趴在书桌上,本就站不平衡,因为兰郁突然倾身的动作,不小心推翻了一侧已经整理好的文件。

    “听到了吗,”兰郁在尹鹤的耳边徘徊,他的声线冷,又带有独特的金属质感,每在这种时候听到兰郁的声音,会让尹鹤大脑充血。感受到手指增多,尹鹤扣紧牙关,听觉却十敏感,他又听到兰郁在说,“你的声音。”

    这种时候尹鹤总会难的害臊,在撩拨前,他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劲儿。可真身临其境,他又想要退缩。

    察觉到尹鹤想要逃走,兰郁将手臂绕过尹鹤腹前,微一收力,带着尹鹤坐在了他的身上。尹鹤即被逼出了眼泪,双手虚无地抓着桌上的笔。

    只可惜钢笔并不能给予他支撑,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兰郁,将他钉在身上的兰郁。

    兰郁取过那份尹鹤不曾念完的文件,翻到半部,食指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不是还念完吗?”兰郁不紧不慢地调整,一下又一下,冷淡的声线蒙上湿潮的热气,像是逐渐被融化的冰。他说,“继续念。”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发生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我被螃蟹扎了大腿,直接被扎出血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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