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
惊奇的是在柳予安和祝娴浓聊天过程中,星鹤便回来了,祝娴浓睁大眼睛:“你…不在人间怎么在这里啊。”
柳予安一愣看向祝娴浓,这什么时候娴浓师姐这样和星鹤长老说话了。
“柳姑娘无事就先去忙吧,浓浓这里有我。”说着走到祝娴浓身边,见柳予安离开他才拉起祝娴浓的手,又四处看看:“没事了吧?”
祝娴浓摇摇头:“没事倒是没事,下面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快解决了,已经确定了,屈阳怜体内有心魔,我判断可能是地脉的心魔。”
“地脉?”祝娴浓拉着星鹤的胳膊,她睁大眼睛看着星鹤:“就是那个地脉山的地脉?差点羽化成仙的地脉?”
星鹤偷偷看了一眼祝娴浓,点了点头:“就是那个地脉。”
“我休息好了,我要下山。”她掀开被子打算下床,星鹤拉住她:“你下山做什么。”
“那可是地脉啊,当初修仙界佼佼者,差点成仙的地脉,如今你面对她的心魔,你是知道会有多强的。”
星鹤摇头:“我没说硬拼硬,浓浓啊,你知道除了神,其他不论人妖魔仙,都会有一个软肋吗。”
祝娴浓没太理解,她眨巴着眼睛:“除了神…”
“神若有情便是罪。”星鹤轻轻抚上祝娴浓的脸颊,他呼吸有些紊乱,神情也着迷一般,他鼻尖触碰着祝娴浓的下巴,他的呼吸打在祝娴浓的脖颈上。
她紧紧抓住被子,星鹤的另一只手抚上祝娴浓的后腰:“浓浓啊。”
“啊…”祝娴浓呆愣愣的回应,她几乎反应不过来。
星鹤轻笑了一声,祝娴浓挺直后腰,星鹤似乎是故意的一般,说的不紧不慢:“白容宁就是当年那个人间帝王的后代,地脉的心魔入了屈阳皇后体内,为的就是引入暴君,不过她还没有怎么开始,地脉是当初第二美女,可那个帝王不心动,情之一字难以说。”
祝娴浓的手慢慢抬起来放在星鹤的肩膀上,她往后缩了一下脖子看着他:“所以,白容宁很像那个帝王吗。”
“我见过他的画像,确实很像,这件事浓浓不要管了,我来处理就好了。”星鹤替她盖好了被子。
祝娴浓抿着嘴:“那你要小心一点,她确实不好惹。”顿了顿祝娴浓继续道:“我感觉这次修为增长过于快了,我心里不但没有喜悦,反而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利。”祝娴浓附身抱住星鹤的腰,整个人埋在星鹤怀里,声音也是闷闷的。
星鹤紧紧回抱住她:“无碍的,空下来我带你去适应适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来安慰。
祝娴浓点点头,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休息了几日,不是柳予安来就是瑜昼来,再就是各个峰主,祝娴浓弯腰看着自己的肚子:“怎么感觉胖了呢。”
“娴浓师姐怎么会胖呢。”柳予安凑了个脑袋出来,她下巴指了指手里端的东西:“这个啊,是我做的粥,尝尝?”
祝娴浓点点头,她尝了尝睁大眼睛:“嗯,好吃呀,予安师妹,手艺不错。”
得了夸奖柳予安嘿嘿笑了一下:“其实…”她本想说是瑜昼做的,但是转念一想她现在已经倒戈了,抿了抿嘴:“你喜欢吃就好了。”
吃了大半碗,实在吃不下,祝娴浓下了床,将粥放在桌子上道:“小召还没有回来吗?”
柳予安算了算时间:“大概也快了,这都大半个月了,该回来了,师姐就不必担心他了。”她拉着祝娴浓,心里却想着梅召杀可是活到最后的人,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想了想:“啊对了,娴浓师姐不知道吧,过几日就是端午节了,听说紫悠峰主做了好多的粽子呢。”
“那到时候可以去蹭饭了。”祝娴浓一边一说着一边穿上外衣,她想了一下:“我准备去看一下瑜昼师弟,答谢一下这几日照顾我。”
“不行!”柳予安一惊,她马上拉住祝娴浓,见后者满脸疑惑,她咧嘴一笑:“我跟你说啊师姐,那个…雪师姐找你。”说完就拉着祝娴浓往外走。
“雪师姐找我做什么?”
她哪里知道啊,雪师姐根本没找,人在不在都不知道,柳予安也不能让祝娴浓和瑜昼见面,至少今天不行,咬咬牙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雪雾言哪里。
来到雪雾言住处外面,柳予安却是迟迟不肯进去,她歪了歪头:“怎么了?”
柳予安苦笑:“我们…”
这话音刚落,门便被打开,雪雾言冷着脸看到二人,目光流转在柳予安拉着祝娴浓的手上,她微微挑眉:“你们怎么来了。”
“予安…”祝娴浓刚准备开口便被柳予安打断:“哎呀雪师姐,你不是找娴浓师姐有事吗,这娴浓师姐刚准备去瑜昼师兄哪里,被我拉过来。”说着她看向雪雾言眼睛飞快眨着。
雪雾言负背而立,她看向柳予安又看向祝娴浓,见祝娴浓没有穿外衣,她冷哼了一声侧了侧身子:“进来吧。”
谢天谢地,柳予安松了一口气。
屋里面很凉快,现在天气炎热起来,虽然御和仙门温度适宜,可还是有些闷,柳予安看着这屋里道:“雪师姐,你这屋里为什么这么凉快啊。”
雪雾言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祝娴浓:“祝师妹也疑惑吗。”
“灵气所致,雪师姐的修炼以寒气为主,所以不是屋里凉快,而是雪师姐在哪,哪里凉快。”祝娴浓微微行礼:“不知雪师姐找娴浓有何贵干。”
雪雾言不经意看了一眼柳予安,她嘴角轻勾唇角:“祝师妹,其实…我就是…”
柳予安心里一紧,她握住衣裳。
“就是想见见你。”
闻言祝娴浓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雪雾言伸手扶住她,可突然两人之间被弹开,柳予安一愣只有以血还血才会有这种情况产生,她怔怔的看向雪雾言。
雪雾言轻咳一声,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我从来都不能与人触碰,并非以血还血。”
可之前也有过啊,柳予安扶着祝娴浓,似乎明白柳予安的顾虑,雪雾言道:“肢体接触,若是有东西隔着也没有关系的。”
回了院子,祝娴浓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坐下来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她皱着眉头找到镜子……
门外有脚步声,祝娴浓看过去,是星鹤,她心里咯噔一下,左右看看,看到床她苦着脸跑过去,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她躺上去。
她捂住脸,这种过敏是自身原因不太好治疗,偏偏星鹤这个时候回来。
星鹤一进来便看到祝娴浓捂着脸,几乎埋在被子里,他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去:“浓浓?”
听到他的声音,祝娴浓更是难过,呜咽了一声,小声道:“你怎么回来了啦。”
“发生什么事了浓浓。”他心里着急:”我想见你就回来了。”说完他坐在祝娴浓床上弯腰看着她:“难道你不想见我吗。”
“我想,可是…”她风快的把手挪了位置,只给星鹤看了一眼便又放上去,不过是一晃而过,星鹤知道没有大事,察觉是过敏的症状,松了一口气,他起了身四周看看,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桌子上的粥。
“粥里有花生。”星鹤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粥,他看向祝娴浓:“这是谁做的粥?”
“予安师妹。”祝娴浓整个脸都在发红,人也虚弱起来,这几日是走了什么霉运。
柳予安…星鹤沉了沉眸子,柳予安是知道祝娴浓花生过敏的,除非这粥不是柳予安做的,那会是谁做的呢。
“浓浓没事,让我看一下,好吗?”星鹤想看一看祝娴浓的脸,刚刚只是晃了一下他没有看清楚是否只是单纯的过敏。
祝娴浓却是怎么都不放开,她带了些难过,语气里带了些哭腔:“我不想你再看到我难堪的样子了,你就别看了。”
“你怎么会难堪?”星鹤的声音突然有些平静,他整个身子凑上前,几乎要压在祝娴浓身上:“浓浓,你永远是御和仙门绝代风华的祝娴浓。”他柔声道:“浓浓……”
他拍了拍祝娴浓的手:“乖,我看看除了过敏还有没有别的症状,好吗?”
祝娴浓这才一点一点松开手,四目相对只是,星鹤低下头吻上了她的眼睛,惊得祝娴浓闭上眼睛,她的心跳的飞快,几乎要飞出去了,她呼吸也被自己屏住。
星鹤慢慢将目光转向祝娴浓的脸上:“浓浓,你为什么会觉得被我看到是难堪的模样呢,是因为喜欢吧,可浓浓……”
祝娴浓睁开眼睛看着星鹤,她听见星鹤说:“我也是因为喜欢,所以不会在意这个的,而且我们浓浓盛世之容,无人能及。”
“你真是…”祝娴浓没忍住笑了出来,对着星鹤这张脸,她还是有些难过的拉住星鹤的衣服往下一拉,让自己整张脸埋在星鹤怀里:“油嘴滑舌。”
“别人也见不到我这个样子。”星鹤轻笑,他往一侧靠了靠让身子在床上靠着,祝娴浓全程跟着翻身但就是不起来,她闷闷道:“地脉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吗。”
“快了,再有两日就好了,白容宁中箭,地脉的心魔暴露了,现在在找她的踪迹。”
不知为何祝娴浓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她松开星鹤看向他:“我觉得,她会回去的,为了白容宁。”
“我知道,这个局本身就是以情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