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给哥哥们说亲
若是旁人,钱通可能不会相信,但唐焰心不一样,她就是个鬼才,谁也无法料到她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唐焰心这个奸商,他甚至敢打包票,这制糖的技术绝对是一本万利。
“呵呵,这样的话,我家里应该也能收到这一份野生蜂蜜。”钱通对金钱交易非常的敏感,不止他钱家,整个兔儿岭能买得起蜂蜜的人家,大概都会得到这么一坛子野生蜂蜜。
卖出去十家,就是五十两银子。
怀揣着这么大笔钱,她也不怕被人抢了。
至于告发她吗?
开玩笑,人家又没有卖假糖,他告发哪门子的罪。
“你还笑,都被耍了,你怎么无动于衷的?”钱通气的跺脚,再看看端庄坐在亭子间的周秦淮,只觉得火气更大了。
“别急,这糖水的味道不是挺好的吗?你刚刚还喝的有滋有味的,你细品一下,是不是有股麦香?”
“大麦做的?”钱通伸手抹了一口,疑神疑鬼的道。
“八九不离十。”周秦淮微微勾勒着迷人的弧度,皎洁的有些危险。
钱通想的是自己被人耍了,而他却想到了民生问题。
有时候糖也是能救命的,就像冬天喝酒能保暖身子,那么饿急了吃糖却也能保命。
糖能使人类幼崽身心愉悦,能做调料,增加美味的吃食,好处可谓是数之不尽。
“你要去哪里?”钱通看着说走就走的周秦淮,满脸不解。
回应的周秦淮清朗的嗓音,尾音绕梁,十足的雅意,“去谈笔生意。”
……
事实上,钱通的诅咒应验了,唐焰心半路确实被人给堵住了。
唐焰心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一高一矮两个红衣男人,脸上涂了不少胭脂水粉,一看就极为不正经。
“唐五妹,你不认识我们了吗?嘻嘻嘻,这村里谁不知道,见了我们俩红郎,就是家里喜事到了。”
东吴国特殊的风土人情,造就了特殊时期的服务。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地方的媒婆竟然都是男人。
它不叫媒婆,叫尼玛……红郎。
唐焰心摸摸胸口,表示自己要压压惊。
“说归说,别跟我嘻皮笑脸,动手动脚的。”唐焰心后退了一大步,鼻子被扑鼻的脂粉味刺激着,痒的难受。
“别害羞嘛,来,跟我谈谈你大哥的婚事,镇里有个王掌柜特别钟意你大哥,你看这门婚事意下如何?”高个子红郎手里甩着帕子,眉飞色舞的凑了过来。
唐焰心双臂抱着胸口,冷笑不已的道,“哦?这王掌柜家里卖包子的吧?想改行卖葱花饼了?”
矮个子红郎一巴掌拍开高个子红郎,笑容逐渐灿烂,像是挤出来的菊花,声线喜庆,“去去去,竟挑这种不要脸的人家,我是来给你家二郎说亲的,县里有个姓万的人家,点名要你家二郎的生辰八字。”
唐焰心眼皮一掀,板着一张脸,不紧不慢的道,“呵,万春绣坊名气大的很,我还是知晓一些的。”
娶了一个儿媳妇,白白得来一个高级绣娘,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最关键的是,这儿媳妇还陪嫁很多买都买不来的花样,各种口碑,顾客人脉资源。
“我我我,我这还有一家看上你三哥唐西的,就稀罕你三哥身子强壮,一准能改善自家羸弱的基因,等你三哥嫁过去,两年抱三,多子多福啊!”高个子红郎不甘示弱,勇于挑战,也许就成了呢!
这年头,谁家没个偏心的家长,弄不好就不喜欢老三哥,把人随随便便嫁了呢?
唯独可惜了老四唐北了,还没有及笄,已经出落的相当水灵,要说唐家四兄弟里面,生得最貌美如花的,便是四郎唐北。
两个别有用心的红郎瞄了一眼板着脸的唐焰心,穿着黑色高帽斗篷的她,看着英姿飒爽,尤其是她身上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股甜味,简直能甜蜜蜜到人心里去。
龙凤胎之中的女娃娃模样气质都这么出尘,他们即便是没看到四郎唐北,也能想象中一二来。
此时此刻,唐焰心还不知道自己的四个哥哥全都被人惦记上了,她心里就很火大。
神特么的两年抱三,当她哥是生育机器吗?
鬼扯的多子多福!
谁家要是敢这么糟蹋她娇滴滴的哥哥,她肯定立马让他们家知道一下娘家的厉害。
唐焰心磨牙嚯嚯,忍着出拳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道,“滚!”
“你别太不识抬举,像你们唐家的哥儿,有人娶就不错了,你还挑个什么劲啊!?”一高一矮两个红郎脸色一变,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
唐焰心:“哈?”
“我呸,这整个兔儿岭,谁不知道你唐家的哥儿迟早是去青楼伺候人的命,生来就脏了身子。”
唐焰心拿出防狼辣椒喷剂,对着口不择言的矮墩子一阵狂喷。
……防狼。
非常多此一举的玩意,今儿却得了大功。
“啊!”
矮墩子双手捂着眼睛,凄厉的惨叫出声。
“矮哥?”高个子冲过来,唐焰心转眼间又换了个工具,一根绣花针捻在手里,对着高个子抓来的手扎了两下。
“嗷嗷嗷啊!”
呦,这麻杆点子背,扎到手指上了,十指连心,疼的厉害。
“高弟?高弟?你咋啦?”矮墩子闭着眼睛乱摸,一阵抓瞎。
回应他的,是响彻天际的一巴掌。
不是嘴巴臭吗?
好办!老娘帮你清洗一下。
啪啪啪!
唐焰心扇爽了,才停了下来。
“你竟然打男人?”矮墩子肿着脸,口齿不清的控诉着。
唐焰心只觉得这话挺耳熟的,在她那个年代,转换下身份,你一个男人竟敢打女人,这语气如出一辙啊!
看样子,到哪都离不了性别歧视。
“我不止打你,我还……捅你呢!”唐焰心恶劣的开了个黄色笑话,只不过她用的凶器是一根绣花针罢了。
捅不死人,但能疼死人。
“嗷呜!嗷呜!嗷呜!”
矮墩子和麻杆被收拾的,一高一低的叫唤着,还别说挺有音调韵味的,连成一串勉强算是一首乡下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