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师?女儿?
深夜,一处阴森森的监狱中,处处挂着骇人的刑具,一个年轻人被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是血,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阿水可是在这里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啊,今天已经挨揍第八次了,一个小时前刚刚结束了残暴的行为,可谁知现在迎接阿水的却是一桶冰冷的盐水。
“啊~”阿水无力的哀嚎着,身上处处鞭痕在盐水浸过后犹如无数条蝗虫撕咬着,蠕动着。简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惨不忍睹。
一个身着警察制服,精瘦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正是之前抓住阿水的主管。此刻他拿着手上的警棍对着阿水就是一棒。
“啊~”阿水一次次痛苦的咒骂着,嘶声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噩梦般的监狱。但这好似使主管更加兴奋了,啪啪啪的丝毫不留情面的抽打在阿水的血肉之躯上。
“噗~~~”强大的冲击力使阿水真的无法容忍了,一口淤血“啪”的一声喷洒在地,整个监狱变得更像地狱了,多的就是血腥。
“好了,再打就死了。”一旁的李所长甩手呵斥道。然后主管恭敬行礼之后退到一边。
“啧啧啧”阴险的李所长故作好人,假惺惺的朝主管说道:“唉,我说你啊,有话慢慢说,干嘛使用暴力嫩?像这种这么有个性的男子汉,你越打他是越不说。”
“来来来,起来吧。”李所长一脸堆笑的蹲下伸手扶阿水。旁边的主管也帮着忙,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被打得半死的阿水一怔,但是全身疼痛着,根本无力反抗啊。
“坐坐坐。”李所长笑得十分灿烂,但是十分的诡诈,骇人。
不成人样的阿水坐在了整个监牢中唯一一个可用来休息的木质小板凳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但是他还是很惊恐,不知对方会干出什么事来。
“你赶紧去端杯茶给他喝。”李所长朝主管说。
刚才给打成那样,现在就跟接待大爷一样,真不知这个李所长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这会儿,阿水无力的问道:“所长,你们有没有抓错人啊?”
阿水知道,如果继续呆在这里,一定会被折磨致死的,所以他极力掩饰道。
“哦?”所长阴险的一笑,朝主管问道:“你抓错人了吗?”
这显然是屁话,只见李所长和那个主管一唱一和,明显是在演戏。
主管端过茶,斩钉截铁道:“所长,三只山老鼠,两只脚底抹油溜了,这小子倒霉给我逮到了。”
说着主管拍拍自己的胸脯说:“我以人格向所长保证,这只绝对没错。”
这么一说,所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但明显这是奸笑。然后装腔作势的对阿水说道:你听到了吧?这样我可就保不了你咯。”
说着挺着个大肚子,在牢房中大摇大摆的迈着大步,而阿水则就不屑的看了看他,显然对方是在拿阿水穷开心。
但是阿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连忙再次说道:“俗话说得好,抓贼拿赃,抓奸拿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当山老鼠了啊?我看啊,你是给蔡进炮那个混蛋玩意收买了,串通好来陷害我的!”
这还算个理由,而且很有依据。但是这话似乎戳中了所长的内心,只见他面色一沉,一旁的主管上来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阿水的脸上,然后极其残忍的将其按倒在桌子上对着他的嘴就是灌滚烫的辣椒水。
“呜呜~”被堵住嘴的阿水呛得痛苦万分啊,狠狠的抽搐了几下便晕死了过去。
但是李所长可是大名鼎鼎的混蛋啊,他一点也不给阿水休息的机会,一桶盐水又铺了上来。
看见有了生命迹象的阿水,李所长再一次拽起了阿水的头发,恶狠狠的道:“你再不信邪就让你头上冒烟。你听好了,我的办公桌那里还有一些无头公案,随便拿个按在你身上,不是枪毙就是无期,看我不折磨你一辈子。”
但是阿水可是堂堂七尺男儿,丝毫不会屈服,最后一口口水也喷在了所长脸上。
李所长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气急败坏的朝阿水又是一拳,再次阴险的放话了:“我知道你还有两个兄弟在外面逍遥,你如果够义气就自己扛了这条罪,这样你的兄弟还会没事,哼哼~要不然,你们仨个就死在一起吧!哈哈哈!”
所长说完狠狠的在阿水脸上给了一巴掌,才和主管扬长而去。
一座巨大的庭院之中,只见一个微胖男子,坐在一张宽敞的白沙发上,嘿嘿笑着道:“现在山老鼠抓到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张贼眉鼠眼的脸就是化成灰一眼能认出,就是李所长。
而对面则是一个穿着黑袍睡衣,嘴刁雪茄,头发黑白交替的中年男子,约五十来岁,此人正是黄坤山。
黄坤山听了李所长的话,然后摘掉嘴里的雪茄看着李所长,淡漠道:“高枕无忧的人应该是你吧?轻轻松松就能结案,对上司也有了交代。”
说完也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团团烟云飘渺着,显得很随和。
所长也不介意,呵呵一笑道:“你这人也真难搞啊,抓到的人都已经认罪了,一定要我去抓蔡进炮,你才会安心吗?”
这一说,只见黄坤山的双眼微闭,长长呼了一口烟气道:“好吧,我不勉强你,相信你也不敢动他,不过那批桧木我一定得要回来!”说着面色变得低沉了。
黄坤山也明白,光凭李所长的实力与胆量,还不是蔡进炮的对手,况且这只笑面虎想要两边捞好处,更不可能为了小小的桧木,而得罪蔡进炮。
但李所长却是贱贱一笑:“嘿嘿哈哈,急事缓办啊。”说着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继续道,“我都还在查嫩。”
但是啊,这话似乎激怒了黄坤山,他面色狰狞的用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李所长道:“今天你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有心要查怎么会查不到呢?”
这下,李所长的脸色也是180°大转变,把杯子往桌上一砸,道:“这样吧,我指引你一条明路,你去查啊,可能会比我所里那些兄弟的效率更高!”
说着手也是一挥,显然是对黄坤山刚才的话语不满。
“哦?”黄坤山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好奇心使他递了根烟给李所长,示意李所长继续说下去。
李所长貌似和黄坤山平起平坐一般,丝毫不避让就接过了一根烟过去。李所长这会儿倒是郑重道:“这次啊,劫你桧木的还有一个人——王胜天。他才是带头的人。”
此话一出黄坤山那是一怔,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另有其人。
只见李所长掏出火柴点了个火,继续说道:“你如果能够找到他,就肯定能知道那批货在哪里了。”
“王胜天?!”黄坤山点点头,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此时,门外一阵高跟鞋脚步声响起,只见一绺如云的黑发飘然如瀑布般垂落,如月的柳叶眉,一双美目细长明媚,娇俏的琼鼻,玉腮微红,吐气如兰的唇,鹅蛋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霜如雪,身姿苗条,高贵典雅。
美女一进门就娇嫩的喊道:“爸。”
黄坤山微微点头。一向对美女一点控制力都没有的李所长立刻张望了过去,色眯眯的打量了她全身,然后赞赏道:“哎呦,你女儿真是越来越漂亮咯。”
这一说只见那妮子的脸一下子红了,忸怩的笑了一下。这会儿王胜天要是在场,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此人正是之前下雨时遇到的那位女老师。
这一会儿李所长也起身说道:“那坤山兄,我就先走啦。”
黄坤山微微一笑,做了个“随意”的手势,然后李所长便迈着大步朝门外走去,临走也不忘再瞧美女一眼。
待他走后,美女走到黄坤山面前,问道:“爸,那批桧木是不是有消息了?”
女子连忙追问,显然是个大孝女,对家中的事情还是比较关心的。
对自己的女儿,黄坤山把生意上的霸气全部放了下来,摇了摇头呵呵一笑,但是什么也没说。
这会儿女子有些失望了,说道:“这批桧木的失踪,对公司会不会造成重大的损失呢?”
俗话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这句话放在她这儿一点没错,黄老师对她老爸真的很体贴啊。
“不会啦。”黄坤山微笑道,“只是觉得很舍不得而已。”
黄坤山的语气虽然随和,但是内心的不甘还是清晰可辨的。
“不过,我从来没看过你像这两天这么烦恼。”黄老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爸,是不是公司周转有问题?”
黄坤山连忙摸着自己女儿的手,安慰的说道:“雪莲啊,公司的事不必你替爸爸担心,一切都很正常。”
原来这位黄老师的名字叫雪莲啊。
雪莲的脸色有些疑惑,实际上黄坤山的公司运作早已出现了问题,失去了这批桧木,公司的资金已经捉襟见肘了,怕是连工人下个月的工资都难发出来,黄坤山的这些话也只是不想让女儿多一份担心。
这会儿黄坤山说道:“你和林大中的婚事如果能够早点解决,爸爸才能安心。”
说着满怀期待的望着黄雪莲。
说起林大中这个人,他和雪莲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当初正是双方父母在酒桌上定下的娃娃亲,才有了刚才黄坤山的那番话。
只不过,林大中的父亲林通海当年得罪了heidao,并且在商场上也不如意,种种原因之下,只好去了曰本另辟蹊径。而林大中在两年前为了辅佐他爸的事业而被迫离开taiwan,去了曰本留学,如今这几年也才偶尔回来过一两次。
黄坤山这一说,雪莲却不乐道:“爸,你突然提起我和大中的婚事干什么?”
这一说只见黄坤山“啪”的拍了下手,面色笑开了花说:“大中他可是很有心的哦,他专程从曰本寄了一包礼物给你。”
黄坤山说着向着房间里面走去,取了一个小盒子出来:“打开看看。”
黄雪莲似乎非常的不情愿,但是在他爸爸面前没有一口拒绝,然后转过头去,淡淡的说道:“他如果真的有心就应该回来看我,而不是只会寄礼物来应付我。”
雪莲淡漠的语气中处处彰显了对那位叫大中的年轻人不满。
黄坤山苦笑,然后将礼物放下,走过来扶着女儿的肩说道:“雪莲,男人要以事业为重,这点你对他要体谅。”
黄坤山的话显得语重心长,毕竟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幸福啊,一向个性冷酷的黄坤山也不例外。
“爸,不是我不体谅他,他心里如果真的重视我,我们俩也不会半年都见不到一次。”黄雪莲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随之便是一声长叹。
黄坤山一听乐了:“啊呦,你如果真的这么想他,等大中从曰本回来之后,赶快把婚礼办一办,如此我们两家结亲之后,在事业上也能够相辅相成,你说对不对?”
说完黄坤山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黄坤山心里早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如今的林家,早已不是当年在嘉义时默默无闻的小公司了。尤其近几年,大中他爹的事业在曰本可谓是蒸蒸日上,公司各方面的实力已经非常雄厚,黄坤山正是想依靠这位“准亲家”,来为自己解决眼前的难关。
但是黄雪莲可不这样认为,撅着嘴说道:“爸,结婚是决定于两人的感情,不是两家的利益。”
说着便一甩头向楼上房间走去,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啊,而黄坤山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木愣愣的长叹了一口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