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福祸双至
最近这段时间，杨丽红一直在刻苦攻读，她原本干的就是出纳，对会计并非一窍不通，再加上杨丽君的悉心指导，已经决定要参加年底的会计从业资格考试。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哎我就奇了怪了，都说你做生意赚了大钱，可这家里的摆设却一点儿没变，你把钱都花哪里去了？”
“你懂什么？我这叫蓄势待发，明年我就要闯荡上海滩了！”
“上海滩？那你是许文强还是丁力呀？”
“我只能选丁力了，许文强都死了。”
“切，反正我喜欢许文强。”
“那我算选对了。”
“嘿！你什么意思？故意气我是吧？其实我也很想去一趟，有三年多没见过我姨姥姥了。”
“哈？咱姨姥姥是s市的人？户口也在当地吗？”
楚建舟大喜过望，蹭地跳了起来，把杨丽红吓了一跳。
“……你吃错药了？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还没吃药呢，快！回答我的问题，我等不及了！”
“……我姨姥姥解放前就嫁过去了，当然有户口了。”
“我x！太好了！过完阳历年你请几天假，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咱姥姥！”
“……你药呢？”
股票认购证的发行时间是一月十九号到二月一号，不知道楚芸芸的假期能否赶得及。
再有就是钱款的问题，因为现在的银行还没有联网，像这种异地个人购物的情况只能携带现金。楚建舟决定包下顺子的出租车，既安全又便利。
转眼到了十二月中旬，集资开始了，城市和农村的差距也显现了出来。
正如三叔所言，这次参与的人数几乎是上回的一倍，可集资总额却和上回基本持平；而楚建舟这边已是门庭若市，赶来集资的人络绎不绝。
很多人都拿到了年终奖，这是大部分城里人一年之中最有钱的时候。大红喜报一贴，投资半年收益百分之三十，错过了上一次机会的人蜂拥而至，尝到过甜头的人也加大了投资。
消息从宿舍大院儿传到了厂里，又从厂里扩散出去，很快，楚建舟就发现场面有些无法控制。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又贴了一张告示，这次集资仅限大院儿里的邻居参与。
来往的陌生人没有了，可工作量却没有降低，因为大院儿里的邻居们都莫名其妙多出了好些亲戚。
昨天拿来一千，今天又拿来八百，几乎每天都要更换收据。好在有杨丽红给他帮忙，有大壮和二虎维持秩序，整个过程也还算顺利。
忙过了开头的几天，登门的人越来越少，楚建舟明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集资已经基本结束。
加上三叔筹到的七万多，总计二十一万。能用的办法都已经用了，要想更进一步，就只能仰仗林晓清。
“清姐，又要麻烦您了，还是资金上的事儿，您帮我问问王总那边还有没有投资意向。这一回没有上限，月息百分之八为期半年。”
“没有上限？你小子要疯？他要是给你一百万，半年之后光利息就是四十八万，你有这个本事还？”
“清姐，咱都认识这么久了，您看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吗？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我也保证能还！”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林晓清才开了口。“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以前判若两人。”
“行！”楚建舟咬了咬牙。“等我忙完这个项目把钱还上，一定对清姐实话实说，毫无保留！”
“那咱们一言为定！”
放下电话，楚建舟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不想求助于林晓清的原因。可这次机会实在难得，为了顺利完成自己的计划只能选择迁就她。
门开了，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水果和糕点。
“龙哥，你怎么来了？”楚建舟颇感意外。
“哈哈，楚老弟，早就想来看看你，可招娣同学昨天才给我地址。”
“龙哥，快请坐！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这点儿东西算什么？要不是楚老弟，我们这帮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吃等死。都是托老弟的福，兄弟们才赚了一笔钱，总算能风风光光地回家乡过个年。”
“龙哥太客气了！我就是动了动嘴，真正出力的还是你们。看这架势，生意还算不错？”
“嗯，不错不错，勉强混口饭吃，哈哈！”王大龙和楚建舟对视了一眼，会意地笑了。“老弟，进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告示，你现在是不是急用钱？”
“哦，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撑一撑就过去了。”
楚建舟对王大龙并不了解，不敢贸然和他产生金钱上的来往。
“家里都这样了还撑？是不是没拿我当兄弟？”王大龙环顾四周，感觉楚建舟不是一般的困难，有些不悦地道。“老哥我是没有多少钱，可万八千的还能凑出来，这样，明天给你一万，利息一分不要！”
“龙哥，这让我说什么好？”
楚建舟感觉心里热热的，同样是在道上混，王大龙和黄飞洪却完全不同，重情重义，这个朋友能交！
“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准备。”王大龙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告辞。
“龙哥，心意领了，可这利息不能省。另外，小弟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哥哥我读书少，别整这些文绉绉的。”
“哦，我想请龙哥多关照关照招娣，尽量保护她的周全。”
照目前的态势发展下去，他和黄飞洪的决战不可避免。如果只是普通的商战，他有信心打它个丢盔弃甲落花流水，可现实却并非这么简单。
以黄飞洪的为人，一旦和他撕破脸皮，那就意味着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即便孙强回来，自己也护不了太多的人，只能借助所有能用的资源。
“没问题！不过快过年了，等学校放假我们兄弟也要回老家看看，所以……”
“我明白，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等过完年回来再说。”
龙哥刚走，老二来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兄弟，洪哥想要见你。”
“嗯，那咱走吧。”
楚建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黄飞洪绞尽脑汁控制了工厂却一直没有接到过订单，在这种情况下得知自己在大张旗鼓地集资，他当然会沉不住气。
这次的见面地点变成了郊区的一座小院儿，院里院外站了十几个人。
西厢房开着门，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家伙正在殴打一个男人，男人被绑在椅子上，蒙着眼堵着嘴，不时因为吃痛发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