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回忆寻海记(上)
跟小环谈起了海，也叩开了刘漆对海的回忆。记得小时候的海是一片滩涂，一条通向大海的河。阿龙对刘漆说过，他小时候到海塘的时候，看到海水涨到海塘。可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海就再也没涨到过海塘，只见滩涂地上密密麻麻的一株株比人还高的芦苇。海在哪里？这萦绕在刘漆的脑海里。终于，在四年前初三寒假放假回到家乡，有一天，刘漆叫上了哥哥李迥、张伟、阿哲、阿龙和弟弟勇勇去寻海。
冬天的海边风很大，而且还很冷，恰好这天天气还算暖和，气温最高升到了10c，趁着这个时候，刘漆叫上了哥哥李迥、张伟、阿哲、阿龙和弟弟勇勇去看海。时间定在中午饭后，刘漆还在吃饭，李迥来了。叔叔提醒刘漆：“刘漆，你哥哥来了”。刘漆抬头一看，李迥从后门走了进来。奶奶见李迥来了，问：“迥迥，饭吃过了吗？没吃过的话，在这里吃一下。”李迥回道：“阿婆，我吃过了”。李迥拍了拍刘漆的肩膀，说：“我在外面等你，吃完饭你自己过来好了”。刘漆点点头。阿姨说：“迥迥也是年青人了，这头发是长的”。奶奶说：“他奶奶也是这么说他的”。
“刘漆，阿哲来了”。叔叔这一提醒后，刘漆见到阿哲走了进来，说：“你这么快就吃完饭了”。阿哲说：“饭嘛，吃几口就好了，还要怎么着。那我在外面等你”。阿哲走出去后，看到阿龙来了。阿龙见到李迥，说：“哟，迥哥”。李迥看了阿龙一眼，阿龙调侃李迥的长发道：“迥哥，不管时代怎么变，你的发型永远站在我们国家时尚潮流的最前沿。你是我们的时尚男，是我们的靓仔哥”。李迥笑眯眯地回应道：“龙相公，你真幽默呀”。
“阿龙，到苗杰家去”。阿哲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阿龙和阿哲来到苗杰的奶奶家，只见苗杰一个人在吃饭，大圆桌上摆满了菜。阿龙见之，颇为羡慕地说：“哟，苗杰，一个人在吃大餐呀”。阿龙和阿哲分坐在苗杰的两侧。苗杰看了看阿龙，又看了看阿哲。阿龙说：“苗杰，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写字”。苗杰笑眯眯。阿哲说：“是呀，苗杰，快吃吧，再不吃，这饭菜都要凉了”。阿龙说：“这饭菜本来就已经凉了，苗杰，没事慢慢吃，这样好消化”。苗杰好客地说：“你们要不要来点？”
阿龙说：“苗杰，你太客气了，这被我们吃了，你咋过冬呀”。
“是呀，苗杰，我们就不吃了，否则会影响你冬眠的”。阿哲风趣地说。
苗杰笑眯眯地吃着，只见苗杰一下子把半个皮蛋吞进了嘴里，阿哲惊奇地说：“呵，苗杰，你吃皮蛋的功夫还挺了得的嘛，一不留神，半个皮蛋就没了”。听阿哲这一夸，苗杰笑得没把皮蛋吐出来。阿龙拍了拍苗杰，安慰道：“苗杰，没事，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可千万别让皮蛋把你咽死，这样你死得就太不值得了”。
阿哲不认同道：“谁说得，那要是苗杰因吃皮蛋而咽死，我保证第二天，苗杰就会上新闻，新闻标题是，因一个皮蛋而引发的一个命案。到时，苗杰肯定会火一把，说不定，还能成为网红。苗杰之于皮蛋，就相当于当年的悟本之于绿豆。苗杰，到时你就是皮蛋哥了。”
阿龙打趣地说：“是呀，苗杰，到时候这皮蛋肯定得‘感谢’你，八辈子摊上了你这么个倒霉蛋，让皮蛋臭名远扬”。
正说着，刘漆走了进来，对阿龙说：“阿龙，马洛宾你没叫他？”
“我叫了，他人不在”。阿龙答道。刘漆问：“他人哪去了？”阿龙说：“我不知道，我问了他姐马洛芳。我问马洛芳，我说：‘马洛芳，你弟弟马洛宾哪去了？’马洛芳笑眯眯地对我说：‘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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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我也没办法了。”
“刘漆，你不用在意他的。他已不是跟我们同一路的人了。不用理会他”。阿哲说。
阿龙也应道：“是呀，刘漆，马洛宾那小子他爱来不来，他算什么呀，还要让我们去请他。不用管他，我们自己玩自己的”。
刘漆指了指苗杰，笑着说：“好像这位正在吃饭的仁兄也是哦”。
苗杰一边吃，一边笑着看刘漆。阿龙开玩笑地说：“苗杰是谁？苗杰可是我们农场的泥罗菩萨，我们怎么请得动他。那要请如来佛祖过来才行。是不是，苗杰？”
苗杰眼睛眯眯地看着阿龙，笑而不语。
刘漆问苗杰：“到海里去不去？”
苗杰摇摇头。“那行，我们走吧”，说着，阿龙和阿哲起身，刘漆拍了拍苗杰，说：“苗杰，好好吃”。苗杰点点头应道。阿龙也拍道：“苗杰，好好过冬”。刘漆、阿龙和阿哲走出来后，叫上了勇勇。正往外走时，听见马咏咏的声音：“你们这是到哪去呀？”
众人回头，只见马咏咏正在阳台上拍打着被子，阿龙俏皮地打招呼道：“马咏咏，你好”。马咏咏问道：“你们这是要到哪去呀？”
“我们到海里去，你去吗？”阿龙答道。
马咏咏问：“海远吗？”
阿龙说：“不是很远，也就四五里路吧”。
“四五里还不远，那要走多久？”马咏咏问道。阿龙答道：“很快，四五里路一二个小时就走完了。你要嫌累，我可以让阿哲背你”。阿哲眼睛瞪着阿龙。马咏咏问：“让阿哲背我，他背得动吗？”阿龙接话道：“背不动也没关系，我们还有迥哥”。马咏咏疑惑地问：“迥哥？迥哥是谁？”阿龙指了指刘漆，说：“李迥呀，刘漆的哥哥，我告诉你，他是我们这里最帅的男人，有农场霆锋之美誉”。马咏咏风趣地说：“最帅的男人？是不是蟋蟀的‘蟀’？”
阿龙翘起大拇指，说：“聪明，李迥确实是我们这里头最蟀的男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陪着我们的迥哥一块看原生态的湿地，感受一下纯真的味道。哦，是滩涂的味道”。
马咏咏说：“算了，太远了，还是你们自己去吧”。
阿龙回应说：“好吧，马咏咏，那你继续为你奶奶拍打被子吧”。
刘漆对阿龙的多话有点不耐烦，说：“叫她过去干什么，叫她过去，纯粹是个累赘”。阿哲也认同道：“是呀，干这种事女人就是累赘”。阿龙说：“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去的，说说而已。”阿哲问：“咦，张伟和李迥哪去了？”刘漆指着说：“在那边站着”。阿龙问：“他们俩在那边站着干什么呀？”只见李迥和张伟看着海塘，呆呆地站着，若有所思。“难道他们正在思考人生”。阿龙自问自答。
阿哲笑着说：“我想李迥肯定是在想，我这只脚该踏上哪条船？”
刘漆、阿龙和勇勇听了后，笑了起来。阿龙笑着说：“阿哲，要是让李迥听见你说的这句话，你信不信他会让你变成烤鸭”。刘漆、阿龙、阿哲和勇勇与李迥和张伟汇合了。李迥见勇勇也去，问：“哦，勇勇也去呀？”勇勇点了点头，叫道：“迥迥哥哥”。
李迥点点头，然后说：“我们快点走吧，早去早回”。刘漆问：“不知海离海塘多远？”阿龙说：“我记得我小时候在海塘见到过海，涨大潮的时候”。“你小时候？阿龙，这都过去几年了呐？”李迥问。
阿龙答说：“快10年了吧”。“10年的老黄历你还在翻，有意思吗？现在你站到海塘边，还能见到海吗？”李迥冷冷一笑说。刘漆问：“不知道海离海塘多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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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离海塘有一段路了”。阿龙说：“刘漆，这海离海塘有多远要看潮水的涨势，小潮的时候，海就来得远；大潮的时候，海就来得近些。”
刘漆问：“这潮水还有大潮和小潮？”阿龙说道：“一月中有两次大潮，初一和十五；其余都是小潮”。张伟问：“阿龙，今天是大潮的日子还是小潮？”阿龙说：“我算一下，应该是小潮”。“什么应该，就是”。李迥肯定地说。然后，李迥又说：“除夕是三十”，没等李迥说完，阿龙有所顿悟道：“哦，对，除夕是三十，今天离除夕还有三天，也就是说今天是二十六，是小潮，没错，是小潮”。正是：
初一十五为大潮，其余皆为小潮；今日乃是二十六，当然来的是小潮。
“哎呀，还是阿龙聪明”。李迥煞有其事地夸了一句。刘漆也不忘夸一夸：“阿龙毕意是拿过三好学生的人呀”。李迥问：“哦，阿龙还拿过三好学生？”阿龙摆摆手，谦虚地说：“不提此事，不提此事”。阿龙虽然谦虚地说“不提此事”，可是还是情不自禁地提起了此事：“不瞒你们说，当我在小学一年级听到乌老师说我是三好学生时，我心里那个激动，至今仍深深印刻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看来，阿龙，你对此记得很牢呀”。李迥说。阿龙回话道：“废话，我能记得不牢吗。因为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获得三好学生，也是最后一次”。大家笑出声来。张伟对阿哲说：“阿哲，我听说圣诞节的时候，有个女生跑到你班级送给你一个礼物”。阿哲否定道：“没有啊，你听谁说的？”“放屁，你问阿龙，阿龙看到的，说有个女生拿着一个礼物要送给你，那个女的比你小一年级，你问阿龙”。张伟说。刘漆问：“阿哲，这是真的吗？”阿哲回话说：“没有的事，刘漆，别听他们的”。张伟对刘漆说：“刘漆，你不知道，阿哲在学校里是很讨女生喜欢的”。阿龙也跟着说：“阿哲，是有一个女生来找你，还捧着礼物，我在隔壁班看得清清楚楚”。
张伟摇了摇头，叹气道：“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阿哲不承认道：“那有呀”。
“是呀，你是鲜花，她是牛粪，满意了不”。张伟调侃道。李迥等人笑出了声。阿龙说：“阿哲，虽然那个女生长得不怎么样，你不喜欢她，我觉得也情有可原”。张伟说：“阿哲，你想要人家漂亮的女孩喜欢你，也不是说不可以，可问题是你有钱吗？你做人能不能现实一点啊，你没钱人家漂亮女生会喜欢你吗？如果你有钱，那人家漂亮的女孩子也许会喜欢上你。她会这么对你说：阿哲，我喜欢你，但是，我更喜欢你口袋里的那些钱。”
张伟声情并茂的“表演”把李迥、刘漆和勇勇等人逗乐了。阿龙接着说道：“是呀，你以为你是迥哥，能脚踏4只船”。张伟回应说：“李迥是想脚踏4只船，可是他一条船也没踏到，两条腿直接落空”。
张伟说得绘声绘色，引得众人大笑，勇勇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李迥对张伟瞪起了眼，骂道：“a的，张伟”。张伟讨饶道：“不好意思，迥哥，情不自禁地又开了你一个玩笑”。阿龙说：“是呀，张伟，迥哥的玩笑怎么能随便开呢，可开不得。虽然我认为你说得很好，真的”。李迥看着阿龙，阿龙笑嘻嘻地说：“这当然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只是想鼓励张伟，告诉他，有时实话不能实说”。
李迥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龙相公，你真是没聪明过”。“迥哥，谢谢你这么说我”。阿龙幽默地回趣道。
刘漆和他的小伙伴们边说边走，离海塘越来越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