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祭品?
“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村里稍年长的人都知道。”
“只是他们都很忌讳,不肯说而已。”
站在门口,陈娇叹了口气,兴致低落下来。
“你这茶还要不要喝?不喝就算了!”
安乐犹豫了一下。
还是以莫大的毅力,拒绝了少妇的邀请。
“哼!”
陈娇美目瞪了他一眼,一扭柳腰,婷婷袅袅的端起尿盆回了屋。
往家里走的路上。
安乐想着陈寡妇透露出的隐秘。
“原来,中邪之人的失踪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巫医和陈壮实说的“一命换一命”,又是什么意思?
杀了他,就能让陈二狗摆脱中邪的状态?
不可能吧?
安乐虽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恶意。
但是陈壮实这样几次三番的针对自己,肯定有其原因。
忽然,安乐脑海中好像划过一道闪电,将线索串联在一起。
中邪的人被送到村外。
村外有什么?
妖兽!
而妖兽和老巫医间有某种说不清的奇怪联系。
给中邪者看病的人,也是老巫医。
要说这里面没什么猫腻,安乐是不相信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
巫医和妖兽达成了某种交易,让中邪者成为妖兽的食粮?
类似于……祭品!
如果妖兽对祭品不满意的话,便会对村庄发起袭击。
如此一来。
也就能解释妖兽突然袭村的原因。
比起屠灭整个村子,白毛人熊的行为,更像是一种对村民的警告、惩戒。
而陈壮实夜半来安乐房间。
正是为了将他代替陈二狗,作为祭品献上!
即便这个推论目前还很粗糙,还有许多疑点。
比如。
人们为什么会中邪?
这次的祭品哪里让妖兽不满意?
但是安乐仍相信,这就是真相的一部分!
那么,破局的方法,或许没有预期想得困难。
想通这一点,安乐的脚步变得轻快不少,心思沉浸在知晓真相的喜悦中。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在走到离猎户家不远的拐角时,背后忽然传来木棍的破空之声。
“呼!”
安乐立即从思绪中惊醒。
作为在推演中死过数十次的他,对危险的反应超乎寻常。
身后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安乐猛地朝侧边横移三四公分,躲开这迅猛的一棍。
他更是顺势扭身,铁钳似的手牢牢握住木棍,双臂猛然发力,硬生生把棍子从偷袭者的手里抢了过来!
安乐这么多天的饭可不是白吃的。
而是实实在在、积少成多的化作了这具肉身的养分。
加之毫不松懈的锤炼,他此时的臂力远超常人。
无愧于【虎豹臂力】这一词条。
双目环顾四周,安乐发现,袭击者竟不只一人!
拢共五个村汉从附近藏身的地方走出,呈包围之势将他围了起来。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壮实。
其他人也都是和他交好的那一批村民。
“给我狠狠的揍他!”
陈壮实狰笑一声,眼中闪过戾色,没有任何向安乐解释的意思,直接提棍向前。
一向好脾气的安乐,心中的怒气如火焰般升腾。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安乐如何能忍?
但越是愤怒,就越要冷静。
他深深吸一口气,拎起夺来的木棍,摆出练刀时的架势,冷眼环顾众人。
围住安乐的村汉们微微愣神,没料到他会是这反应。
这一个月来,安乐的变化确实很大。
但部分村民对他的固有印象,一时半会儿仍没有扭转过来,觉得他还是那个懦弱可欺的病殃子。
可看安乐此时的动作,居然不打算逃跑,而是想反抗?
有人轻蔑嘲讽。
“真以为跟那老猎户练了几天刀,就有多厉害了?”
倒是一上来就被抢走武器的村汉出声提醒。
“小心点儿,这小子力气很大!”
剩下的人还是不以为意。
只以为他是丢了面子,故意夸大安乐的本领。
“咚!”
安乐迅猛的劈下,与一人手里的木棍相触。
大得出奇的力量,从棍子那头传到手心,震得他双手发麻,快连木棍都拿不稳了。
村汉这才知道,那人没骗他们!
这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
棍子挥起来呼呼带风。
要是一不小心没躲开,落在身上,更是疼得人倒吸凉气。
被砸中的地方一阵发麻,迅速浮现淤青。
而且,安乐可不是乱打的。
他有章法的来回腾挪,躲避村民的攻击。
同时调整站位,在适当的时机恰到好处的还击。
安乐并没有动用【灵力斩】,也没有刻意使用刀法中的某一招式。
存在于肌肉记忆中呼吸、发力、挥刀,如此融洽的结合在一起,行云流水般的倾泻而出。
热血宛若岩浆沸腾,而思维却比清泉还冷静。
安乐盯着包围他的村民,眼神冰冷。
像是一头嗜血的孤狼。
以一敌五,他身上当然也挨了好几下重击。
但疼痛非但没有令安乐衰弱,反而愈发刺激了他的凶性。
拿着木棍睥睨周身。
仿佛这些村汉才是被包围的一方!
看着他的眼神,村汉们心底泛起寒意,生出退却的念头。
他们只是收了陈壮实好处,来教训安乐一顿,又不是来打生打死的。
何至于此?
砰!
安乐又一次挥棍,径直砸断了一个村汉护在身前的木棍,横着斩落在他的腹部。
“呃啊!”
男人吃痛,直接捂着腹部倒地,疼得满地打滚。
如果安乐手里拿的是真刀的话,这一刀指定能劈开腹腔、血溅三尺,他已经死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不远处,传来老猎户的怒喝。
陈壮实恨恨的瞪着安乐,还想继续动手,但被身边的人拦了下来。
“安乐,你……你等着!”
他神情的狂躁更加明显,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事儿不算完!”
安乐的火气丝毫不减,还越烧越旺。
明明是你主动惹我,怎么搞得你才是受害者似的?
他也不说话,默默把这些村汉的脸都记在心里,目送着他们做鸟兽散去。
“安乐,你没事吧?”
很快,林山白走到他身旁,关切问道。
老猎户身上还带着股酒味,想来是还在喝酒,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安乐心头泛起暖意:“我没……”
他话还没说完,身子突然缓缓软倒。
好在林山白就在身旁,立即将他扶住。
老猎户善意笑道:“这时候,就别再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