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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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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

    “亥旻晖。我的名字。”

    “昨天我们在米线店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男人迎着落地窗投射进来的光线而坐,英挺的眉头下形成一片阴影。坐在床边的丝绒贵妃椅子上问道。

    苏漪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体里的阳气比昨天多出了好多,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是明显可以自由行动了。

    她本可以继续沉默应对,但想到这男人昨天被她吸了这么多至纯之气,她心情好,暂时搭理他一下也不是不行,她清清嗓子,微微沙哑道:“不记得了。”

    “你还送了我一个钱包。”怎么会不记得。

    男人轻皱眉头,每一根发丝都似乎不信她的话。

    “我有很多钱,每天的乐趣就是在大街上送人东西。不知先生你说的是哪一个呢?”苏漪微微笑了笑,终于正视他的目光。

    男人本想说些什么,但看见她闪着碎光的双眸,又顿了顿,才开口道:“你的声音,为什么这么沙哑?”

    苏漪闻言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嘴角渐渐拉直,没什么起伏的道:“嫌我声音难听吗?”

    说完又随意地笑了笑,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嗓子时好时坏,就是哑了点,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亥旻晖垂着眼睫看她,下颌的弧度极优雅又极陌生,他烦心地时候就喜欢转着手指上的戒指,直视对方的眼睛。

    “你身体为什么无法自行产生和留存阳气,完全只能强行靠外界输送?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了。”亥旻晖一字一句地问。

    “这是我的私事。就算你昨天救了我,我也没必要事事都要告知你吧。”苏漪不慌不忙地收回视线看向其他地方,尽量保持礼貌道。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或许是昨天吸足了阳气,今天就有力气抬杠了,因此她抬的非常积极。

    亥旻晖看着她的侧脸。抿了抿唇,似乎被噎的不轻。

    一旁默默站了许久的助理,也吓得不轻。从未见过敢这样和老板硬钢的人,一向寡言肃杀的老板居然还没生气,也不知这位小姐是什么来头。

    他见缝插针的送上早餐,然后就告退离开。走出这间气氛几乎凝滞的压抑卧室时,几乎是赶紧呼出了一口气,悄悄拍了拍自己无处安放的小心脏。

    “杨小姐,我只是在关心你。”

    “你调查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漪显而易见地生气了,“你凭什么调查我?谁赋予你的权利?你还是、、”话音一顿,她只觉自己失言,色厉内荏地消声了。

    男人好似没有注意到她的失言,只是有些为她的突然发作,语气不复温和:“杨小姐,你还是先躺好。”语气变得强硬,有力的大手也如同钢铁一般扣住了她,让她只能重新躺下。

    不过她被男人的手触碰的一瞬间,身体不由自主的顺从下来。因为不计其数的金光阳气正通过他们身体相接的皮肤处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身体,充实她匮乏已久的经脉组织。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只要他们俩一挨着,就像是两个天然相吸的磁石,他身上的过盛阳气就他见苏漪乖乖躺下之后,手有意识的想多给她点阳气,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放开。

    直到女人的巴掌小脸上出现了阳气充盈后醉酒样的红晕,然后歪头昏睡过去。

    男人神色温和的笑了笑,眼神却如同狼盯猎物般死死的笼罩住她,半晌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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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漪再次醒来时,落地窗外,青灰色天幕下的夕阳红辉洋洋洒洒地晕染了整座城市,美不胜收。

    她坐起侧身面对窗子,棕栗色的发丝沾染上一缕缕夕阳的余晖,衬的她背影格外温柔。

    男人推门进来,见状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很多。

    即使脚步已经放的很轻,但还是被苏漪听见了,她干咳了两声,问道:“我已经休息好了,请问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把这些东西吃了,你就可以走了。”男人没想到她一醒来就急着要走,放下精致的晚餐,冷声道。

    苏漪惊诧于他的好说话,闻言笑了一下,这回是真的开心了。她脚步轻快地走过来,看了看,满意的开始吃起来。素丽艳绝的侧脸因为擦净了秽物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莹润温柔。

    但在男人眼里,却是无声地抵触和拒绝。在苏漪看不见的地方,他眼角的温和渐渐消失,掩藏之下的薄凉冷厉浮出来。

    苏漪对此一无所知,一边吃一边心里默默盘算,今天最后一班机票的时间是晚上11点,现在是晚上7点左右,吃完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她忙着吃肉,一勺香浓丝滑的鸡丝粥喂到她嘴边,她抿紧了嘴缓慢地把头转到一边,拒绝的意味十足,但喉咙又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男人似乎又被她这种幼稚的行为取悦了,眉头松开,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弧度。

    “杨小姐有男朋友吗?”男人转头看她,却不给她开口地机会似的,很快的自己接道:“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反应又慢,又不爱干净,还爱往大街上躺。”

    “应该没有。”

    苏漪一直努力保持木然无神的脸差点被气笑了,她握住筷子的手硬了又松,生生克制住了把餐盘掀到他脸上的冲动。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平静面容下藏着的怒气,这才慢悠悠道:“医生需要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建档案。我才从你的包里找到了身份证。不是调查你。”他很少给人解释什么,但她看起来很在意。

    她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没所谓道:“反正我们这种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在您这些财阀面前,也没什么人权。您是不是在查我,我其实也无所谓。只是希望,亥总以后不要再救我了,我有病,怕生人,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谢谢亥总了。”

    良久沉默。

    “好。”男人定定地看了女人一眼,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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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漪回到家,毫不客气的把打包的鸡丝粥吃了个一干二净,然后洗了个澡,提着背包就出了门。

    指纹锁不需要钥匙,苏漪常常感激现代科技带来的便利,让她带着每套房子的钥匙到处跑确实有点为难。

    下楼,扔垃圾,打车。

    上车前,苏漪抬起瘦骨伶仃的脖颈,看了看天。

    今天阳城破天荒的没有太阳,闷热潮湿,天色沉沉。

    哪怕再耀眼的太阳,终还是有消失的时候。

    一个人的路还是要自己走啊,她唏嘘了一阵,迈开步子继续往前。

    凉风拂过她毫不留恋的背影,也吹向后面停驻良久的黑色轿车。

    车内的男人眼神沉冷漠然,开口道:“跟上去。”

    阳城机场。

    人流匆匆,苏漪汲取了一点稀薄的阳气,就一步不顿地办了托运,过安检,上了飞机。

    苏漪本来前两天买的商务舱,但因为亥旻晖的自作主张将她留下,让她不得不改签到这班只剩经济舱的航班。

    因为来的晚,所以经济舱满载了,加上快要截止登机,地勤柜台免费为她升级了头等舱。

    正好。

    苏漪恐高,且对狭小空间内的密集人群有点适应不良,但奇怪的是这趟航班的乘客格外少,和旁边登机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对比一下就显出不同来。

    走过长长的飞机廊桥,苏漪才发现,因为执飞机型不一样,这次的头等舱在飞机的上半部,要上一个小小的楼梯才能上去,相比中型飞机的商务舱,隐私性和安全性更强。

    坐下后,苏漪身体实在有些疲惫无力,她环顾四周,见没有人,喝了热牛奶,戴上眼罩就开始睡觉。

    过了不知道多久,空姐关行李柜的重重声音将她吵醒,她取下眼罩,坐起身端正了姿势,仔细检查安全带。

    飞机的起飞和降落的超重和失重感经常让她焦虑,所以她习惯于一切的保护措施都要做好。

    她正要从包里掏出降噪耳机,本是无意转头,却见到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胸肌在衬衣下隐约透露出一些浅显的轮廓,袖子也挽到了臂弯,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亥旻晖对着手上的文件,看的认真,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醒来。

    苏漪心重重一沉,秀气的眉皱起,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迅速起身,拿过自己的背包就要往舱口走。

    整个头等舱在大型客机的中上部,这趟航班只有他们两个人,私密性极强,苏漪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的男人开口道:“你在害怕什么?”

    苏漪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又急又快的步子没有停顿,等她走到头等舱的隔断门处,一只热意有力地男人的手从背后伸过来,紧紧拉住她的手臂,成后拥式让她不能再前进半步。

    “何必躲我如洪水猛兽。”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就在她耳边极近的位置,呼出的热气烫的她一哆嗦。

    “空姐!”

    苏漪声音都在颤,她要找个人来帮帮她,她不坐这趟飞机了。

    “别喊了,没人会来的。”男人的力气终究悬殊,顺势将她揽过,紧紧扣着她坐下,强硬的语气竟然出奇的温和,和他如今的行为截然相反。

    “阳k7651次航班,本来是普通中型747空客执飞,临时调整为了亥家旗下辉航的最新的09号大型客机。”

    “上了飞机,你就只能和我呆在一起。”

    苏漪知道大势已去,怒极反笑道:“亥总,从前新闻上总听人夸你运筹帷幄,杀伐果断,没想到竟也有如此无赖的时候。”

    “我一个弱女子,竟也值得您用上这种手段对付。”

    “对付?”亥旻晖脸沉如水,温和的表象被撕开,似乎气得不轻。

    “咳、咳、我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亥总。”一时情急,口水进了气管,苏漪咳的小脸通红。

    厚实的大手轻轻拍着苏漪纤薄如蝉翼的后背,男人声音沉冷,微微怒道:“你干别的都一步三喘,现在和我吵架就有力气了?“

    苏漪离家之前是个急性子,如今知道硬来讨不着好,强逼着自己按捺下来,没有急着同他分辨,好好理顺了气口,才缓缓道:”亥总早上才答应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才过了几个小时,就食言了,您如此不依不饶,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她苍白的脸颊因为咳嗽微微充血泛上一丝红晕,眼睫微抬,黑瞳仁却格外亮,微微发黄的发丝衬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脸格外温柔,却不影响她吐词的犀利。

    亥旻晖从那一瞬间的温柔回过神来,闻言放开了她,道:“杨小姐,你有没有忘记过什么事情?”男人眸光暗沉,舒展的眉目渐渐收紧,压迫感又朝着苏漪排山倒海的压过来。

    “我有。”

    “但我看到你的时候,总会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苏漪心里沉沉的叹息一声,她躲了四年,他还是靠着他的好运气逮住她了。

    但她不能回答。

    她又不喜欢自讨苦吃。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转身避开他直勾勾地目光,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唯有嘴唇殷红道:“没有。”

    她气息轻浅又疏离,故意冷嘲道:“亥总这搭讪的手段还是稍微老套了点,我家隔壁那个二十岁的大学生都不这样搭讪女生了。”

    亥旻晖听到她挑衅的话,反倒是平息了刚刚的怒意,只是挑了挑眉,眯眼轻声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苏漪的顾左右而言他,他看的清楚。只不过现在还不到追究这些的时候。

    他伸手将她转回来直视自己,字句极为冰冷,似乎是高高在上的俯视她道:“杨小姐,你要知道,谁都不能阻拦我,找回属于我的东西。”

    顿了顿,似乎也不想吓到她,慢慢松开手,轻声温和道:“如果你愿意,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去个地方。”

    苏漪略微怔了怔,似乎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摇了摇头,眸子里渐渐流露出某种未知的抵触和畏惧。

    她险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一边站起来,一边轻轻闭了闭眼,道:“我不去。”

    “你没有权利强制我。”

    飞机悬窗投射进来明亮的日光,亥旻晖平静英挺的脸上光阴明暗,挡住了他深邃眉眼下的暗流涌动,却挡不住他浑身的晦涩冰冷。

    过了半日,他垂下眼睫看着她心慌意乱的模样,淡淡启唇,极轻极凉地道:“那你就好好睡一觉,起来再好好考虑。”

    男人话音一落,苏漪就心知不妙,正要往后退,一道术法暗光入体,身体一软,就往前倒去。

    男人毫不意外地伸手接住苏漪,温软的身体一落入怀,男人沉郁的眉眼就舒展了,他不由得喟叹出声,满足地将她抱紧。

    飞机平稳的行驶了三个多小时,降落在目的地:金都。

    不同于起飞前压倒性的胜利,此时的男人昏昏沉沉的睡着,身体软在座椅上,披着一件深灰的西装外套,而苏漪有些费力从他沉重的胳膊下爬出来。

    最后将手指从他身上移开时,她没忍住,轻轻摸了摸他挺直的鼻梁,勾了勾嘴角,亥旻晖这些年确实有长进,但在外漂泊这么多年,她的手段也不少。

    “空姐,我要下机。”

    空姐慌忙去照顾睡得毫无声息的亥总,生怕他出了什么问题,苏漪趁机像一条鱼一样,溜了出去。

    人嘛,吸够了阳气就该及时行乐。

    苏漪没有停顿的跑路,水路陆路换来换去,终于在南边一个山清水秀阳光丰足的小镇子里停下。

    悠闲自在地住了小两个月。

    但随着上次从亥旻晖那里吸收的阳气被消耗殆尽,一直是强弩之末的身体内能容下的阳气越来越少,噩梦越来越频繁。

    身子也越来越疲累。

    镇中一个些许别致的吊脚楼,被花草环绕,朝向很好。

    小阳台上,苏漪躺在自己房间的简朴藤椅上晒着太阳,太阳暖洋洋地照着,但她连眼睛都没力睁开。

    脸色苍白的女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阳台栏杆上的花却盛开太过,看着是快败了。

    苏漪以前就很想来这里,这个小县城鲜有人知,清净淳朴,又深处腹地,青山绿水,只要进了山,就没人能找到她。

    不用坐讨厌的飞机飞来飞去,不用来回奔波,提心吊胆地帮鬼做事,不用担心自己随时晕倒在大街上。

    这大概是苏漪有生以来最朴素的愿望了。

    至于为什么不回苏家祖宅所在的老寨子去,苏漪总觉得还不到时候,等时候到了,她自然会回去的。

    金都,私宅。

    桌上的手机响了,男人伸手拿过电话,黑灰色的袖口在灯光下泛着璀璨的暗芒:“讲。“

    “家主,经过我们的调查,杨小姐的机票信息到畔市就中断了,现在无法定位她在哪里。“

    “而且、、、”手下的人破天荒的有些犹豫。

    “杨小姐的这手反侦察能力,很可能出自专业训练。”这就意味着,目前资料上,杨小姐简单到极致的生平履历很可能是伪造的。

    “身份似乎是假的,我们查不出她的真实信息。老板,如果我们查不出来,要么是我们判断错误,要么,这个假身份是亥家自己人做的。“

    “知道了。”男人握住手机的手指微微松开,终于确认了某些事情。

    金都首富老宅亥家。

    亥旻晖绕过巨大的雕花照壁,穿过连廊,正路过书房的外面,就听到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还没确定位置吗?”老爷子一手捏着按摩球,一手边打电话,语气中难得的见了一丝毛躁,似是在质疑他们的办事效率。

    “非常抱歉,亥老。小姐隐匿踪迹的本事确实非常厉害。我们已经根据痕迹遗留,筛查出来几个最可能的目的地了。离云城不远,如果彻底排查,大概还需要三天。”男人在电话那头低头应声。

    老人的胡子抖了两抖,听到后半句,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压住情绪道:“痕迹是自己暴露的?”

    “是。”

    “等不了了,给我安排最快的飞机,我现在就过来。”亥老挂断电话,正要打给自己的二孙亥年晖让他陪自己一起去。

    亥年晖是这一辈的玄理事人,自从4年前那件事之后,他大哥亥旻晖因故任玄门理事主席的身份后,年晖就接替了主持工作的代理事。

    “喂,年晖啊,,,”语音未落,一只匀称修长的手从老爷子手里拿走了手机,随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阿年,我有事和爷爷说。”就挂断了电话,放到桌上。

    本平时极重规矩,早该痛斥这种不孝行为的老人,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安安静静地坐着,甚至还挺有耐心的分了一个眼神给他。

    虽然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但亥旻晖看着老头花白的头发,还是决定先问好:“爷爷,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头被他看得不自在,转头轻哼了一声:“挺好的。”

    如今亥旻晖是这一辈亥家的实际掌权者,他自四年前醒来后就全面掌权,接管亥家所有明线暗线后,威势日复一日地加重,五年后的今天就算是面对老掌权人亥永文也轻易不会退让。

    他眯了眯那双上扬极黑的眸,问道:“听说爷爷最近在找一个人?”

    “旻晖啊,爷爷的事你别多打听。”老爷子笑了一笑,和和气气的说。

    “爷爷,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姑娘,但我找不到她了。”他说着顿了顿,轻笑了一声,仔细观察着老者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接着道:“您说奇怪吗,居然还有我找不到的人。”语气似笑非笑。

    “哦?你终于开窍了?那挺好的。”亥永文胡子轻抖了抖,好似有些耳背,紧了紧手里握着的符文雕花拐杖,起身准备上楼,仿佛对年纪一大把不谈恋爱也不结婚的长孙是一点不着急。

    “爷爷,”男人站起身,看着老人有些仓促的背影,转了转手指上的玉戒指,轻轻勾了唇,。

    “我总会知道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男人看向桌上被老人遗留的手机,眸光沉沉,似锋利,又似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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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土之南,哀牢山。

    空旷寂静的黑暗山洞里,无穷无尽的寒凉和可怖裹挟着一缕凉风打着旋吹上了洞顶倒吊着的石钟乳。

    “那个东西,到底死了没?”一个极其细微的女声仿佛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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