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是死亡之神11
死亡之神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进入了自己所属的训练场,嬴欢欢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但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不需要别人的引领,辨别好方向,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其他人面临的情况确实和嬴欢欢不一样,每个人都见到了一个朦胧的光影,他们潜意识就知道,这是他们的神。
他们的神为他们讲解目前的状况,还会和他们过招,把实力压制在和他们一样的等级,亲自指点他们。
然而嬴欢欢什么都没有见到。
她一直朝着前方走,不知道走了多远,身边的景象逐渐发生变化。
亡灵界是没有时间的概念的。或者说,时间对于亡灵界造不成什么影响。
不会让现存的亡灵生物消失,也不会让周边的环境变得破旧,几百年前和几百年后,亡灵界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嬴欢欢是因为前段时间研究咫尺天涯这个魔法涉及到了一点空间规则,因此对于与空间相伴生的时间规则也隐隐有了一点点敏感。
因此当身边的时间线发生变化的时候,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种变化。
但是她也不能明确就知道时间线究竟变化了多少。接下来,她仿佛是这片天地的旁观者,看到亡灵界出现了许多亡灵魔法师,仿佛不知疲惫的在契约亡灵生物,契约完后马不停蹄地离开亡灵节。
嬴欢欢沉思,这应该是百年前的亡灵魔法士和其他派系的魔法师发生大战的时候了。
几乎每个亡灵魔法师都契约了许多亡灵生物。
她想看看百年前的那场追杀大战是怎么发生的,几乎是刚刚想到这里,她身边的景象就发生了变化。
她出现在一个一望无际的平原,她是高空的视角,能清楚地看到左右正在对峙的双方。
魔法师一共有八个类别,亡灵魔法只是其中一个,一对七,就人数上来讲,很显然是亡灵魔法师处于劣势。但是她现在草草往下看去,看到的却并不是这样,亡灵魔法师阵营并不比另一方人数看起来少多少。
亡灵魔法师阵营大半人数都是亡灵生物撑起来的。
尤其是高级亡灵魔法师,如果耐心十足的去契约亡灵生物,不区别亡灵生物的等级高低的话,完全可以轻松打造出一支百万亡灵大军。
一个高级亡灵魔法师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更别说在高级亡灵魔法师之上还有大魔法师,魔导师,大魔导师乃至于圣魔导师了。
圣魔导师就是传说中的半神了,这片大陆上早已经上千年没有出现过圣魔导师,目前下面的两个阵营里面,最高等级也只是大魔导师。
亡灵魔法师阵营有一位大魔导师,但是另一个阵营却有七个大魔导师。
即使亡灵魔法师阵营里的大魔导师,也契约了十来个和他同样等级的亡灵生物,但是亡灵生物是没有神智和智慧的,面对同等级的人类大魔导师,永远比不过人类。
嬴欢欢耐心地往下面看,很快,战争爆发了。由于亡灵魔法师阵营的亡灵大军,一开始,两方看起来还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但是很快,当最高战力大魔导师级别的亡灵生物,被其他的大魔导师完全压制,并通过光明魔法让其灰飞烟灭,战场上的局面很快发生了倾斜。
亡灵大魔导师也抵不过几个大魔导师的围攻,很快落败,并被光明系的净化魔法焚烧成一簇灰烬后。最高级别战力的一面倒局面,让诸多低级的亡灵魔法师没能抗多久,魔导师、大魔法师等等,凡是能对别系造成巨大伤害的,都被另一方的顶尖战力收拾殆尽。
又过了一段时间,亡灵魔法师阵营终于只剩下潦草几个小兵小将。
意识到了硬抗下去只有一死,他们很快就努力尝试逃离这个战场。
最后也真的逃出去了几个。
但是这些人也已经堪称对另一阵营造不成任何危害了。
画面飞速流转,嬴欢欢在后面又看到了几个其他系魔法师追杀亡灵魔法师的画面。她以为这是那场大战的后续。
但是当看到幻境中,城市道路上出现神情一派悠然自如的亡灵魔法师时,身边甚至还跟着几个自己契约的亡灵生物。她才恍然意识到,时间并没有往前走,而是依然在向后倒退。
他看到的这些是亡灵魔法师还没有被排挤时候的情况。可以随意的穿着亡灵魔法师的黑袍,穿梭在热闹喧嚣的集市上,没有人意外,也没有人对他们投去异样的眼神。
非要说的话,那些看过来的眼神也是尊敬仰慕的,是正常的普通人面对魔法师时的表现。
在这其中,嬴欢欢看到一个让她感觉到熟悉的女生,但是她确信她没有见过这张脸。
由于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在接下来的观察中,就不由得对此人多留意了一些。
女生穿着亡灵魔法师里常见的黑袍,但是露出的脸上笑容十分灿烂,她说她的梦想,是死亡之后顺利成为亡灵,完成转生。
嬴欢欢看得若有所思,转生?
这个词一般用于投胎转世,但是她在现在生命力还是很旺盛的时候,就开始幻想以后的梦想是完成转生。这个词,听起来这并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忘却前程的投胎转世。
听起来更像是,曾经她见过的网游里面角色,到达某一定等级后,就会拥有一次转生的机会,抛弃自己一开始的身份,甚至有可能会转换阵营。
但是……
嬴欢欢还没忘记,曾经第一节课上,科斯林导师就说过不要在亡灵界待的时间太长,同时也说过如果变成了亡灵会被全大陆追杀。
她忍不住皱起眉,究竟谁说的才是对的?
嬴欢欢继续往下看去,时间线再次发生了波动,她身边的景物再一次转换,这一次出现的是一个神庙。
她目光奇异地看去。
在神庙坐下的三个人都穿着亡灵魔法师象征性的黑袍,他们跪在神庙下的草团上,面上神情真挚而诚恳,但是难掩眉头间的一丝焦虑,仿佛是面对自己的信仰。